生死历程(阿修箩)
RE:生死历程(阿修箩)
阿修罗,阿修罗,我想对你唱支歌。艰难困苦都经过,小小病魔怕什么!生命原为吃尽苦,留得树荫女婆娑。襁褓哺育恩山高,伉俪水乳爱成河。病榻也是休憩处,前尘往事细咂摸。三分病情七分养,十分病因不重疴。去他妈的医与药,自我调理念南无。晨起向东练吐纳,内息通达大罗周。三餐食疗宜清淡,第一喝水要斟酌。
RE:生死历程(阿修箩)
看看年迈的父母双亲,深爱你的老公和乖女儿,还有身边与家园的好朋友们,相信你一定会战胜病魔的,抱抱,再抱抱。
生死历程(阿修箩)
生死历程
文∶阿修箩//编∶叶的奉献
此番病恙初愈。借助养病的时间,将这段生死历程整理成文,编辑进记忆的空间。让自己重新感受在生命临危时亲情与友情凝固的力量。给予我足够的信心去抵挡磨难,因为我的背后有无穷的潜力。 极力的颤痛挣脱麻醉的束缚把我的知觉从死亡边缘拉回到现实,胸用绷带绑得几乎透不过气来。四周的静寂促使我微睁双眼,白色的床被,洁净的氛围,看着输液管理的点滴,启动思维,推出的第一个疑问,就是自己以后怎么办?今后的人生价值和意义将一文不值。眼泪顺着眼梢滑落到枕上。 女儿一脸惊恐,用浸湿的棉签滋润我脱水的嘴唇。钻心的痛无止休地袭击我的身体,平躺着三天三夜,水粒不进,生命或许就这样脆弱,我还能活多久?拼命去聚集自己想交代的话和事,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完成生前的欠缺,尽量做到不留遗憾。 第四天 ,疼痛的力度在思绪的强压下略微减弱,疲劳的父女俩轮流看护,开始说话觉得自己的气短促,每句话都不能连贯,接不上气。父女同时凑过来,以后要拖累你们了。说完,我克制住情绪,不让自己哭,结果,不听话的眼泪还是挂出来了。当时三人都没说话,晚上先生用手机发我一则信息,
你我一定相守老,勿为贵恙愁绪焦。妄思胡语谈笑过,此生只聆你叨唠。
第二天,女儿在回家途中发来信息,很感动,
亲爱的妈妈你要好好养病,家里不用惦记,早点把身体养好,我和爸爸等着你回来。也不觉得你会拖累我们。即便是拖累我们三人早已捆绑成一个整体彼此共同甘苦。我和爸永远是你的支撑点,妈妈树立起你的信心,妈妈加油!。。。。。。
连续数天,父女都得工作了,来医院护理的的担子落到七旬老母肩上,不懂电梯,不熟路径,小妹把她送到医院,我手术时爸妈都没去,怕他们一旦得知手术后的鉴定会接受不了,让他们留在家里等,故而今天看到娘的眼睛哭红的,尽管刻意去掩饰,给我倒水,给我拿药,还是瞒不过去,在院期间,娘很少和我单独相处。她总是抓着瓜子袋去阳台坐,总是背对着我,她的手时常往脸上擦着什么,有时也在我床边扒瓜子,但她那双浊眼始终不去看手里的瓜子,而是对着一个地方发呆,其实我清楚,纵然她把一袋瓜子吃完,还是没嚼出它的咸甜。每天晚上,一张睡椅铺在我床边,一条旧毛毯,娘和衣卷缩,只要轻微的响动她就惊慌地坐起,不然就磕磕绊绊来问我,想喝水还是要去卫生间。看着她的神态,我内心不忍,比伤口更折磨得厉害。 还有爸爸,你们何苦要这样呢,明明不会掩饰却在走进病房的时候故意哼着歌,你的演技再高,我也会看见你的心在滴血,也听得清你撕肝裂脏的声音,因为我是你的女儿,能听出你的歌声里有血的含量,你的血在我脉息里已经流了几十年了,难道你不明白吗?仅仅几天,一向讲究形象的爸爸如此狼狈,头发如乱草,衣着不整,宛然乞丐。我不懂,你们为何不对我哭,不对我大哭!收起你们的掩饰和歌声吧,掩饰里藏着泪,歌声中隐着痛啊,请释放你们内心久存的压抑,也替我内心的痛解个围吧! 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总不免假设自己的梦,试图着假设能将自己从逆境中回旋。好的,坏的都设想,也许自己悄然离去,那些悲痛欲绝的脸,父女怎么办?二老又怎么办?看着不知情的妈妈,我编辑如下感叹。眼泪流出的时候,总不让娘看见,凝噎在喉憋得难受,只得对着手机倾吐,来缓解情绪.
跪叩二老双亲都说养儿防老,感激二老十八年的养育及几十年的关爱。不忍心你们在鼓竽声中送我离开这个让我有牵挂的世界,不愿你们为儿断肠,我把断肠的痛留给你们是一种残忍,原本想在你们床前递传,伺候你俩终老, 现在恐怕老天不给我这个承欢在你们膝下的机会了。对不起,敬爱的二老!你们只能互相依靠。女儿痛彻跪叩双亲!
写到这里,眼泪又要为我洗脸了,咽喉被东西塞得紧紧的不舒服,写久了伤口也有点痛,等我伤愈了情绪稳定后再继续我的生死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