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的记忆----我的童年(连载一)(增福)

版主: 清风云想衣裳宁静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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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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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尘封的记忆----我的童年(连载一)(增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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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福朋友,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删除本文,我出于对文学作品的珍惜,刚刚拜读了觉得文字有些看不清(因为编辑没署名,我的确不知道本文是谁编辑的,请原谅!),于是换了一个边框,将本文审核通过,我觉得本作品写得相当不错,期待下文!
增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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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封的记忆----我的童年(连载一)(增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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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封的记忆

---我的童年

作者:增福 编辑:清风



一、老家

(1) 老家印象

十九世纪初,民国六年,军阀混战的年代。
一九一七年农历八月三十,我出生在山东省福山县北店子的一家农户里。这个农户与别人家有些不同:除了十几亩滩涂地,雇有长工一个,家庭成员中还有从商的、为官的,也有从事铁路工作的。
祖父一生从商,去过外蒙古、跑过骆驼帮、到过库伦。中年以后,在北京落下脚,从店伙计熬到管事。后来与人合伙开了一家饭庄,当上了掌柜的。祖父一生为人忠厚、老实、重信誉、讲义气,广交社会各层人物,结识了京城中不少名流。听老人家说,曾与当代武术名师大刀王五有过交往。老人家社会交识广泛,上至官府衙门、下到社会九流都有朋友,因此,他的几个孩子都在外地谋职。其中我大伯和二大伯都在铁路上。特别是我二大伯在京奉铁路工作多年,由一名站务夫,经攻读英语、钻学电报,一点一点的熬到了站长职务,到我五岁那年,已经是奉天电报局的局长了。我父亲在家排行老三,我出生时,他在县小学教书,从小一直跟随祖父,从陆军小学一直念到保定的陆军军官学校。
一九〇〇年八国联军闯入北京,一场大火,爷爷的饭庄伴随北京城的浩劫,化为一片灰烬。爷爷把家眷迁回山东,父亲也回到了老家,临时在地方的一所小学当了一名教师。
老家福山县是个小县城,城内东西南北十字一条街,方圆不到五华里。当时有句笑话说“近南门摔了一跤,把帽子甩到了北门外。”就是说县城太小了的意思。对老家的印象,实在是太模糊,前后不到五年,大多都是听大人说的。县城离海不远,老家的宅子在县城北门外的北店子,县城的东北有一条小河叫大姑河,北面还有一条小河,再往北不出十里地就是大海。那里的居民经常去赶海,去捡一些蛤蜊、麻蚶、海螺、小蟹等等。家乡盛产水果,那里的居民除了种植一些玉米、小麦、花生、红薯以外,大宗的农副产品就是水果。水果成熟后,送到烟台去卖,是当地居民的主要收入来源。当地的自然条件虽然很好,但是由于当时的国政不稳、腐败落后,大多数的老百姓日子并不好过。我生长的那个家,由于爷爷在京经营饭庄多年,小有积蓄,加上两个伯父在外面有工作,因此家里的生活境况还是可以的。
家里有个长工姓郑,我叫他“郑大”。他除了侍弄那十几亩的滩涂地以外,还做一些家里的挑水担柴的零活。我影影焯焯的记得,没事的时候郑大就抱着我出去遛弯儿,一来二去的在幼小的心灵里,扎下了那种天性的亲热感。在我刚学说话时看到他,就张开双臂朝他跑去,希望他抱着我去玩。当然这些情景我是不曾记得十分清楚,都是后来听母亲讲给我的。
说起我的母亲,那是一位十分善良、贤惠、老实的贤妻良母,是一个典型的封建社会的中国传统礼教式的妇女。在她的头脑中,女人就该“三从四德”、就该“无才便是德”。她的一生,为了尽到一个女人的孝道,宽容大度、心地善良、耗尽心血。在她的妯娌姐妹中,极具容忍谦让,对老人很是孝道。因此,在家中的几个儿媳中,唯有母亲是爷爷心中最为得意的儿媳妇。
(2) 祖孙争命
在我不满一周岁的时候,爷爷有病了。当时在家能伺候老爷子的人,除祖母以外,就是大伯母、二伯母和母亲。而大伯母二伯母一到老爷子跟前,爷爷就往外撵她们,根本就不让她们靠前,一看到她们就来气,有时甚至用唾沫啐她们,只肯让母亲来伺候。到后来,老爷子的病日渐严重,脾气也变得越来越古怪,只要一睁开眼睛,就“三咂、三咂”的叫,“三儿哪、三儿哪”的找,就是在找我的母亲,即使奶奶在身边也不行。
那时的母亲,一边惦记着仍在襁褓中的我,一边还要照顾老爷子,这时的母亲顾着这边,还要想着那边,尽管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分身之术!为了照顾好病危的老人,只有忍痛把自己的孩子交给别人看管。一个不满周岁的婴儿,本来先天营养不足,出生后母乳又少,得不到精心的抚养,那时的我被折腾的细脖子、大脑袋,只有扣在眼眶里的两个大眼睛,不久也病了,连拉带吐还便血,浑身廋的皮包骨,都说孩子够呛了。
封建礼教下的母亲,自己的孩子病成那样,也没有放下伺候老人的事,后经县城请来的大夫检查,老人的病情已无法挽救。我和爷爷几乎同时有病,同样很重,最终老人去世,终年八十一岁。而我却奇迹般的转危为安。后来,每当大家回忆此事,都说我的命硬。真是“老少争命”,老的没争过小的。
(3)出走关东
爷爷去世后,维系这个家的精神支柱没有了,加上当时军阀混战,社会动荡,民不聊生。山东老家也处于同样的境地。我们这个家也是人心涣散,和当地老百姓一样纷纷外逃另谋生路。大伯带着家人去了奉天,二伯父也把二妈、奶奶和大姐、二姐、五姐先后接到奉天去了。我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也来到奉天投奔了二伯。
那年,我已经五岁了,由于先天的不足,后天又缺乏营养,个头很小,显得脑袋很大,身体素质很差。当时出走离家的情景已记不清楚,只记得一些模糊印象。只记得当时是从烟台码头上轮船渡海经大连,再搭火车到奉天。
那时的烟台码头还不能停靠大轮船,要从码头先搭舢板小船,人力划出百米开外,靠上停在那里等候的火轮,登上只有船上放下来的软梯,一步一步的爬着上去,当时我究竟是怎么上去的,我也记不清了。只有一个印象让我终生难忘,那就是上了船以后,在一个吊铺上一抬头,一下子撞在了上面的顶棚,疼得我抱着脑袋“妈、妈”的叫着,印象极其深刻。
这一出走,是我五岁时离开老家后直到如今,已经七十多年过去了,再也没有回去过。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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