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音天涯站庆出书文章(小说)

版主: 清风云想衣裳宁静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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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音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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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笛音天涯:原名申学兵,湖南邵东人,八岁写小说,十三岁发表诗歌《绿色的春天》十七岁发表的《海有七种颜色》开改革小说之先河。后弃文经商,现居昆明。
老三的一天(小说)

老三是被一阵锅铲撞击铁锅的难听的咯吱声惊醒的,醒前的那一刻,他搂着一个面目模糊,却丰乳翘臀的女人正要涌身进入享受销魂的快乐,他小声地咒骂着:“X你妈!”拉了下床头的电灯开关,看了下那个没有玻璃的石英挂钟,时间还只有6、20。他想继续刚才的梦境,不断的杂声却使他无法再回到梦里,而下身却涨得生硬,很是难受,磨磨叽叽的穿衣下床,往厕所走去。
撒了一泡尿,下身还是没有疲软下去,反被粗糙的牛仔裤摩擦的越发难受,走出厕所,看到下面撑起的帐篷,不由得有点羞涩起来,用手将下体往裤脚里塞了下,看着不明显后才走出厕所。隔壁的那个女人还在和铁锅较劲,她穿着一身白点碎花睡衣,丰满的臀部,巨大的乳房随着手的动作有节奏的动着,臀浪乳波,令老三想入非非。
女人是瞎子段先生的婆娘,是段先生在贵州看八字带回来的,别看段先生眼睛残疾,找老婆比正常人厉害多了,女人长的珠圆玉润,就像一个熟透的瓜,老三不是没有意淫过这个女人,碍着段先生手里的那根铁棒,终归只能看看和想想而已。老三从段先生老婆身边经过,下面的东西在女人的屁股上摩擦了一下,他竟然全身抖索了,有了射的冲动。回到房里,看着黑黑的天空,心里那股邪恶的欲望越发的膨胀起来,他想到了新南站广场上的那些“鸡”再也忍耐不住,连忙洗脸漱口,又用梳子蘸了点水,将他的头发梳的齐整了些,他明白“鸡”不会在乎自己的外貌,自古有小姐爱俏,婊子爱钞之说,但收拾得干净点自己心里要舒服些。
天还没有全亮,东边的天空上有鱼鳞状的云,云周镶上了暗红的边。广场上的景观树上有小鸟在鸣叫、飞翔,空气里边多了份颤动的活跃。卖早点的人一边忙碌着,一边用各地的方言喊着生意。老三低着头,快速的从拥挤的人群里穿过,走向广场那个阴暗的角落。
广场的东北角是一个小型的花园,高大的树、浓密的灌木、地上柔软的草为幽会的人提供了一个天然的场所,而这个地方不知什么时候被一些卖淫的人占据,这些人大都是些年老色衰的三四十岁的女人。她们在别处找不到生意,宾馆、旅社里被那些青春年少、如花似玉的女子霸占着,她们只能在这里卖着她们残存的青草。光顾她们的大多是些五六十岁的老者,她们卖的并不仅仅是性器,大多数的时候靠的是手,帮助别人完成射精的过程。
老三寻了个比较年轻点的女人,看起来刚三十出头的样子,那个时候正巧有一缕霞光照在女人身上,女人有一头微微泛黄的头发,一张银盆样的脸,不知是害羞还是被高原的阳光荼毒,脸颊上是两朵醒目的红。她的手有点粗糙,颜色似乎还沾着地里的黄土,穿着一套不太合身的西装裙,一看就是个才从农村出来,还没有融入城市的女人。老三问:“做吗?多少钱?”
女人怯生生的伸出两根手指:“二十。”
“ 贵了,你以为我不懂行情哟。”老三装出一副老手的样子说。
“看你是我今天的第一个顾客,十五,不能再少了,我刚从乡里出来,身上还很干净的。”女人还价说。
老三点点头说:“十五就十五,你要为我好好服务。”
女人领着老三走到一丛灌木后,从肩上的小包里拿出一瓶凡士林挤在手心里,黄白色的如一泡鼻涕,实在令人恶心。女人示意老三脱下裤子,双手握住不停的套弄起来。忙了很久,老三全无动静。老三盯着女人饱满的乳房、浑圆的臀部制止了女人劳而无功的举动,说:“你手太糙了,不行,不如用你的身体。”女人嗫嚅着说:“用家伙要加钱的,起码要三十。”老三说:“二十,你用手一分钱也找不到的。”女人说:“要做我们要找旅社的,床铺费要十块,我还是只能赚你二十的。”老三说:“不要找旅社,就去我的住处,离这里也不远,就在车站背后。”女人迟疑了一下,拉上了老三的裤子,跟着老三走出了小花园。
老三如做贼般的领着女人走进了自己租住的小屋,风流快活起来,女人丰满的身体成了他厮杀的战场,他尽情的展示着男人的威风,老三吭哧、吭哧的叫着,女人嗯嗯的和着,完事后彼此紧抱着难分难舍起来。便约好晚上再续好事,女人依依不舍而去,将老三的二十元钱塞进了乳罩。满口黑色的牙齿因为咧开的嘴展示了它的丑陋。老三在女人离去后吐出了在口腔里憋了很久的一口浓痰,正正的吐在了门口的那面破镜上。
老三在床上休息了一阵子,穿上衣裤,将昨晚的剩饭热了,就着一瓶路南腐乳吃了个痛快,他的胃口竟然特别的好。他想到了自己的二十元钱,要是不找那个女人,可以买一公斤猪肉一饱口福的,拿回家去可以和一家人打个牙祭的,可是——自己好久没有沾过女人了,实在憋不住了,人生在世,也不能太过委屈自己吧,就是家里的老婆、娃娃再是眼巴巴的盼望着自己寄钱回家,该放松一下还是应该放松的。
老三蹬上了自己的破烂的三轮车往自己搞装卸的托运站骑去,三轮车嘎吱嘎吱的响着,骑的很是费力,三轮车早过了报废的期限,老三却如一个吝啬的农夫虐待自己的老牛般只知榨取老牛的体力而不愿给老牛食物一样的对待跟了他近十年的三轮车,当然,说穿了还是舍不得几块钱。
到了托运站,老板正蹲在门口刷牙,看到老三,口齿不清的要老三去打扫屋子,老三便接了一盆水先将地面洒湿,细心的扫起地来,老板看他扫的尽心,递了他一支烟,竟然是六十多块钱的“印象”,他如获至宝的叼在嘴上,美美的吸了起来,心里骂道:“狗日的,我一天的工钱还买不起你的一包烟,你这种地主老财喝我们的血,不得好死!”
  十点过后,来托运站送货取货的渐渐多了起来,老三忙的不亦乐乎,下货装货消耗着他的体力,将他的汗水榨干湿透他的衣服,老板坐在宽大舒适的老板椅里指手划脚,喝着茶、吸着烟,漠视着老三的苦情。新来的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正在和老板打情骂俏,看来已经被老板搞到了手,她的一口雪白的贝齿在明亮的灯光下熠熠生辉,风情万种、娇媚无限,这种女的老三只能偷偷的看一眼,要是被她发现了一定会被她狠狠的白眼,恍若老三的目光弄脏了她的身体。
  中午吃饭的时候老板要老三招呼一下托运站的生意,他和那个姑娘坐上了新买的宝马车去外面吃饭去了,临走时老板要老三不要去外面吃快餐了,他回来时给老三带一份饭回来,小姑娘轻佻地笑道:“老三,你可以改善一下生活了,我们的老板真够意思的。”
  老三受宠若惊的咧开嘴,讨好的笑着:“老板,你们放心去吃饭吧,我会好好招呼的。”
  这顿嗟来之食老三等到快三点才得以进口,菜是好菜,品种繁多,明显是老板他们吃剩下的。老三饥肠辘辘,狼吞虎咽,吃相委实不敢恭维。小姑娘看着老三,眼里尽是鄙夷的笑意。
  下午老三送了最后一趟货,已经快七点了,想起那个甜蜜的约会,不免有点心急如焚起来。他快速的蹬着三轮车,渴望着一秒钟就赶回家去,在过一个红灯口时,看看红灯就要亮起,他还是不管不顾的骑了过去。在快要骑到人行道时,却听哐的一声,身子不由自主的从三轮车上抛了出去,挣扎着站起时,看到一张和老板的座驾一样的宝马车里跨出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走到车前细心的察看自己的靓车有无损伤。高级的进口车岂是三轮车可比的,宝马车只有保险杆上有丝淡淡的擦痕,三轮车后面的栏杆却被撞得凹了进去。女人满是嫌厌的对老三说道:“你长眼了么?闯红灯!要不是我车的性能好,你今天还有命么?!”
  老三有一肚子的怒气要发作:你撞了我还有理了?我闯红灯,你不是一样么?谁都知道红绿灯转换有十秒钟的间隙的,你要是等到绿灯亮了再起步会撞到我么?!
  女人却从手包里摸出两张鲜红的老人头来丢在老三的三轮车上,一副盛气凌人、居高临下的口吻对老三说:“看你可怜,我也不和你计较,拿这些钱去瞧伤吧!”
  老三捡起钱,扶起三轮车,活动了下身子,发现只有膝头和手掌隐隐生痛,其他的部位并没有问题,心里一下子高兴了起来:摔了一跤就赚了两百块,这跤摔的可真值,晚上要买点肉,喊上今早的那个女人,好好的吃一顿,哈哈,吃好了才好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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