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想对您说（何方）
RE:爸爸，我想对您说（何方）
最朴实的语言最能表达最深刻的情感，愿逝者安息，生者坚强！你一定要幸福健康，这样你的父亲就会含笑九泉。
爸爸，我想对您说（何方）
爸爸，我想对您说
作者：何方 编辑：飘忽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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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爸爸——何植云，他是一个耿直，善良，喜好烟酒的倔老头。
我的爸爸生于一九二八年农历正月十八。爸爸是长沙县，北山公社，浅塘村一个农民家的孩子。2010年7月29日晚间11点30分，我的爸爸因病医治无效永远离开了我们。享年82岁。
爸爸的离去，给我留下了无限的伤痛。爸爸走了，我非常怀念他老人家。虽然爸爸在世的时候，我没有感受到那如山一样高大而巍峨，那如天一样粗犷而深远，那如河一样细长而源源的父爱。但是我却深深感受到了父亲的祝福及亲情所散发出来的香气。
今天是父亲节，又快到父亲周年忌日，在此，我想对爸爸说：“爸爸虽然您远离了我们，但是您的女儿会永远爱您，爱您！想您，想您！
世界上有些东西可以弥补，有些东西却永远无法弥补。爸爸走了，带着对我们深深的失望。爸爸走了，遗留给我们永无偿还的心情。
爸爸我想对你说：“女儿知道您走得无可奈何而又心安理得。爸爸很想长活于世，喜欢子孙绕膝，吃穿有余的生活；喜欢儿女孝顺，众人羡慕的感觉。爸爸呀，但事与愿违，我们做得不好。我们没有尽心尽力，我们没有回天之术。”
爸爸，我忘不了您去世的那一天。当继母通知我和光荣一起到广济医院颐养中心接爸爸回家的消息时，我又喜又怕。喜的是：他们终于同意爸爸回家了。怕的是：肯定爸爸的病情严重了，离开我们的日子不远了。现在我清楚的记得：上午11点20分我们乘坐的救护车到家了。人们用担架把我爸爸抬进屋，光荣抱起我爸爸站在床边。我和继母忙着给我爸爸铺床。爸爸还是睡在生病时为了方便起见，健民楼下的那间小屋里。爸爸还是睡在那张自己睡过的小床上。救护车走后，我和继母忙着打扫小屋的卫生，小屋被我们打扫得一尘不染。光荣回家拿来我们准备去广济看爸爸时买的芝麻糊，牛奶以及我特意给爸爸熬的红豆沙。中午，继母给我爸爸喂了红豆沙和丝瓜汤。我们在好朋友王永芳家用餐。吃过午饭，我和王永芳把继母换上楼休息。我就和王永芳一起照顾爸爸。爸爸，王永芳这个人很好，我们像姐妹一样亲，爸爸你还记得吗？爸爸住在广济医院，颐养中心的时候，芳妹三次和我一起去看过您。还给你买了芝麻糊，蚊香。那天下午的阳光真毒，阳光透过窗帘把它的光和热洒满小屋。爸爸闷得喘气困难，我们就把电风扇对着爸爸吹，还不时地给爸爸喂开水。我们又给爸爸擦了澡，换了衣服。今天爸爸的屎和尿特别多，我俩就不厌其烦地为爸爸擦，洗，换。我俩守在爸爸身旁不离半步。芳妹看到我爸爸老是闭着眼睛，就逗趣地说：“何伯伯，您睁开眼睛看看香莲咯。”爸爸听了无动于衷，我见了就撒娇地说：“爸爸，您睁开眼睛看看我撒！”我讲了两遍，爸爸终于吃力地把双眼睁开，看着我。我笑着瞅着爸爸，我发现爸爸的眼睛很小，比平时的眼睛小了许多。虽然爸爸的眼睛里放着光，但是维持没好久又闭上了。芳妹和我都看着爸爸难受的样子默不作声。沉默了一会儿，芳妹对我说：“看，你爸爸出气不赢。”我点点头，看着爸爸张着嘴出气，喉咙里好像有痰，就连忙端起杯子又给爸爸喂了点开水。我握着爸爸的手说：“爸爸，您回来了。您放心，从今天开始，白天我和芳妹照顾您，晚上您的女婿光荣照顾您，陪您一起睡。”当时爸爸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着，神态很平静。接着我坐到床上又给爸爸剪起手指甲和脚趾甲。之后我撩起被单发现爸爸又拉屎了，而且很多，黑乎乎的。芳妹用双手抬起爸爸的双腿，我连忙扯掉垫在爸爸屁股下面有屎的尿布和卫生纸，接着打来热水给爸爸又擦又洗。说也奇怪，平时我俩肠胃不好，见到脏东西就哇哇直吐。今天我俩谁都没反胃。我俩还开玩笑地说：“这黑乎乎的屎，可能是没有消化的芝麻糊。我们老是给爸爸喂水，没营养，芳妹说：“我回家拿点冰饮料来。”一会儿，芳妹拿来半大瓶冰镇橘子汁。下午四点四十分，继母午休完毕，换下了我和芳妹。吃过晚饭，我和光荣来到爸爸身边。这时，小屋里挤满了闻讯赶来看我爸爸的左邻右舍，他们走了一拨又来一批。范姨和斌清拎着一大盒蜂蜜来了。斌清坐到我爸爸的床边对着我爸爸的耳朵轻轻地喊道：“何伯伯，何伯伯”爸爸睁开双眼看了看，又闭上了。斌清摸着我爸爸的左耳对我爸爸说：：“何伯伯，您的耳朵还不干，我爸爸的干多了。您要多吃点，您会挺过这一关的。”我看到爸爸听完斌清的话，先是点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见客人很多，七点半左右我回去了。
爸爸啊，我亲爱的爸爸。我想不到，我这一回去，您就撒手走了。接到光荣打来的电话：“爸爸死了！”我哭着跑到爸爸身边，大声喊道：“爸爸，爸爸……”可是我的爸爸，我再也唤不醒他了。光荣告诉我：“爸爸是11点30分走的。”他还说：“客人走后，，爸爸又拉了两次屎，我帮爸爸擦洗后，打开折叠床，和爸爸睡在一头。微风吹进窗户，窗帘随风一飘一飘地打在头上，电灯的光线射下来很难入睡。我爬起来，看了看爸爸，没事。然后，我关掉电灯，拿着枕头睡到另一头去了。天热睡不着，我闭着眼睛养神，突然觉得爸爸呼吸不对劲，没听到爸爸喉咙里发出的‘呼噜呼噜’的声音，连忙爬起来，站在爸爸床前，看到爸爸张着嘴，一声长气下去，接着又‘呼呼’两下短气就没动静了。我连忙喊道：“爸爸，爸爸”同时用手摸了摸爸爸的心脏没有跳动的感觉。我看了看时间11点30分。于是马上给妈和健民打电话，再给你打电话。”听完光荣的叙述，我已泪流满面。
爸爸走了。爸爸呀，为什么您要走的这么快呀？您知道吗？我和光荣说好了，我们已经送走了光荣的母亲，现在您接回来了，我们俩要好好伺候您了。爸爸呀，您回来才12个小时，你为什么要这样急匆匆的离开我们咯？爸爸呀，对不起。是女儿无能，您在生病期间没有能力承担起照顾您的重担；没有资格阻止要把您送到广济医院，颐养中心的决定。爸爸我知道您是一个要面子的人，您认为家有老婆，八个子女，还被送到颐养中心这是大逆不道的行为，是我们把您给抛弃了。爸爸我知道，在颐养中心那漫长的四个月的日子里，您的心病比身病更重，更苦。爸爸，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比起！
爸爸，我想对您说：“您走了，我心痛，难受的感觉不亚于母亲去世的时候。我常常扪心自责，觉得自己不孝顺，该人打，该人骂。爸爸，我想您，那伤心，悔恨的泪水多少回湿透枕巾，湿透前襟。好多个晚上路过你生病时住的小杂屋，我都是三步一回头。我想我的爸爸好可怜，没人陪伴独自一人睡在这黑灯瞎火的小房间。好多个大白天，我坐在自己的沙发上，想着每次爸爸独自一人扶着楼梯栏杆慢慢腾腾爬上三楼，站在我家门外按门铃。进屋后和我小坐一会，吃点零食，再带点零食走出门的身影。”
爸爸，我想对您说：“对不起，您活着的时候，我曾经埋怨您‘小气，自私，太懒，死要面子假好强，只要他人关心您，不知关心他人。’爸爸，我错了。爸爸，现在没有了您，我们的家也没啦！爸爸，在思念您的点点滴滴中我知道了什么是爱。爱，不需要惊天动地的壮举来实现，也不需用壮志激昂的豪言来表达。爱，是家庭，它有团聚和欢笑；爱，是牵挂，不管孩儿走到哪里都离不开父母的心中；爱，是祝福，一句叮咛，一个眼神，足以。一起微笑，一起分享，幸福。
爸爸，我好想您。我忘不了，住到岳阳后，多少次我们外出回归，是您站在路口等待，迎接。汽车鸣着喇叭缓缓驶入洪源厂的大门时，我就看到您来接我们翘首张望的身影了。每当我们走下汽车时，您就连忙接过行李询问家人还好吗？事情办得顺利不？爸爸，您那眼睛里充满了慈爱和关心。
爸爸，我好想您。我忘不了,每天散完步都要到你们的小屋坐一坐。您那谈笑风生，幽默有趣的调侃，你那潇洒大方装烟让座的举动让我自豪。谈天说地，讨论新闻您言语慷慨激昂，您那敏锐的思维，较好的记忆让我佩服。爸爸，我知道您喜欢家人团聚热热闹闹的气氛，虽然团聚的机会不多，但是一年也有两到三次。虽然您不会煮饭炒菜，但是拿碗摆酒您最是积极。您最开心的是儿女们懂事孝敬您，送来好酒好烟时，您双手接过去，还要幽默风趣的说：“谢谢！那我就收下来的咯。”您的话逗得儿女们开怀大笑。
爸爸，我想对您说：“我喜欢听你那不改的乡音，您着急时说话有点结巴的长沙话，蛮好听。我喜欢看您那长着老茧，粗大有力的双手。这双手拿过斧头，受过伤，赚钱养家有功劳；这双手，曾经很多次毫不迟疑地接过我拿不起的重物；这双手很粗糙，手掌好像四方形，指头非常粗大，左手大拇指的指甲盖没有了，爸爸说，是工作时被斧头削掉的，手掌内裹着一层茧皮，一看就知道，爸爸这双手是经历过生活磨练的手。我喜欢看爸爸那聪明绝顶的头，中间秃秃的，旁边只有几根细头发。我还喜欢看爸爸那越来越小的双眼睛和右眼角那颗小肉痣。是这颗痣，让我能分辨出谁是双胞胎爸爸，谁是双胞胎叔叔。我记得在我五.六岁的时候常常把爸爸和叔叔弄混淆。那时候，妈妈带着我和大弟弟住在长沙，爸爸在湘潭工作，爸爸不常回来。我好多次出笑话，叔叔来了叫爸爸，爸爸回来了，告诉妈妈叔叔来了。我爸和我叔长得一模一样，大人也难分辨出来为此被人误认。记得有一次，我和爸爸一同走在回家的路上，爸爸的一个同事从后面追上来，拍着爸爸的肩膀问：“何师傅你什么时候从长沙回来的呀？”爸爸一愣回答道：“我没去长沙呀！”那位同事抢白道：“我明明看到你，还喊了你呀。”爸爸一听，明白了。就微笑着说：“噢，那一定是我那双胞胎弟弟。”那位同事这才恍然大悟。爸爸和叔叔的辨认，是妈妈告诉我看眼角边的那颗小小的肉痣。
我家四姊妹，爸爸最喜欢两个小的。爸爸对我是又爱又恨。爸爸爱我的是：还比较孝，父母生日，逢年过节懂得礼性。平时不管买了什么好吃的都要给父母拿一点，做了什么好吃的也要给父母送一点。还有成家立业不要他操心，家庭和睦，育儿有方不好吃懒做，工作拿得起放得下受到人们的好评。爸爸恨我的是：我耿直倔强，不会说漂亮话，不会讨好人，眼睛里容不得沙子。遇事单刀直入不分长幼，不拐弯抹角，不怕得罪人，不会顺从父母，甚至与父母顶嘴赌气。记得我十五.六岁时常和弟妹们打打闹闹，他们输了就向父母告状，挨骂，挨打的总是我，因为我是老大。有一次，爸爸听了弟妹的告状骂我，要我认错，我不服，就是不肯认错。爸爸拿着竹条抽打我，我还是不认错。爸爸就用竹条使劲抽打，我流着眼泪，昂着头打死不开口。我的倔强爸爸很生气，抽得更厉害了，当时打得我都尿裤子了，我仍然不屈服，那时我好恨我爸爸。第二天，我不理爸爸还拿弟弟妹妹出气，不准他们跟爸爸说话。爸爸看在眼里气在心里，一个星期后，爸爸找我谈话，把我拉到身旁，坐在床边上。爸爸握着我的手对我说：“我打了你，你跟我生气，不理我，还要弟弟妹妹不理我。”我不吱声，看着爸爸握着的我的手。爸爸摸了摸我的手继续说道：“哎！像你这么大，在旧社会早就给别人做童养媳去了。你要懂事一点咯。”爸爸，当时我虽然没说话，但是你知道吗？我字字句句我都记住了。
1974年我妈去世了，我爸爸几乎要崩溃了。爸爸只会上班赚钱，不会家务。多亏外婆在我家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第二年经人介绍，我爸再婚了，外婆也回家了。爸爸要我们喊继母‘妈妈’。开始我们不能接受，但看在爸爸恳求的份上，看在爸爸又不愿意学习做家务的情况下，我们四姊妹喊‘妈’了。我爸爸是一个家务一概不管的人。爸爸只知道开工资交钱，下班回家拿筷子吃饭。我妈在世时剃头两毛钱都要管我妈要。继母来到我家，我爸爸还是这样：工资照交，身无分文。小弟小妹没有生母的疼爱了，加之继母也带了三个孩子过来。弟妹受了委屈，在我回家的时候就向我叙说。我就生气的告诉爸爸听到的情况并责怪爸爸不关心我们。还说：“宁愿要一个叫花子娘，不愿要一个当官的爹。”爸爸听了沉默了一会儿，很难过地，眼睛里噙着泪水对我说：“其实我心里是很疼你们的。”爸爸话音刚落，我接着说：“心里疼有什么用，又没行动。我妈死了，我爸也没了。”说完此话，我起身就走出了门。过了一段时间，我又回家了。吃过午饭爸爸把我叫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从口袋里掏出十多元钱递到我手上说：“你去买一块布料给晓玲做一件衣服。”接着爸爸把声音放低了一点说：“就说是你出钱买的。”听了爸爸的嘱咐，我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现在我还记得那件衣服是黄黑格子布料，小妹穿着这件衣服时好开心噢！爸爸我知道你对我最不满的是发生在2005年的一件事 。因为爸爸要面子，假好强，我们父女之间生气谁也不理谁有一月之久。事情是这样的：继母二女婿的弟弟小军子借了我大弟弟的钱，拖了很多年不还。2004年小军子买彩票中了五百万。听他家亲戚说，他家准备拿一些钱还帐，大弟弟就把收钱的事委托给了父母。父母也尽心尽力，去了好几次都因为种种缘故空手而回。年后，父母接到通知正月十六要他们去拿钱，我们听了都很高兴，因为两位老人走一趟不容易，来回要两三个钟头。那天我们学校开学，虽然我在上班，但是心里还是惦记着这事。晚饭后，我和老公直奔父母家想知道消息。吃过晚饭，我和光荣来到父母家，见到的是铁将军锁门，我想父母一定去弟弟家了。来到弟弟家，父母果真在此，还有小弟弟俩口子。我进门一边找座位一边问：“爸爸，钱拿到了吗？”“没有”爸爸答道。这时大家七嘴八舌说起小军子的不是来。我也插了一句“又没拿到，莫不是带笼子害得你们俩位老人家又白跑了一趟。”话越说越气愤，爸爸说：“他们家都是一个样。”于是话头又转到小军子父亲身上了。坐在父亲对面的继母听不下去了，站起身来说话了：“都不是好东西。”边说边走出了房门。屋里寂静了一下，大家相互看了看，都在揣测继母那话的意思。“就是你。”爸爸冲着我说道。我连忙回嘴：“我又没说什么。”“你说带笼子。”爸爸提高嗓门冲我道。我反驳道：“我又不是说她带笼子。”爸爸见我顶嘴就生气地说；“就你会说话，显你有文化啊！”我一听也生气了，说道：“就是有文化。”爸爸把桌子一拍说道：“有文化，了不起啊！”我也情不自禁的一拍桌子说：“是有文化，你们又不会听。是你们在说他家人的不是，我妈生气走了，就来怪我。”此时爸爸气得话也结巴了说：“你，你还打我。”我纳闷地说：“我哪打你啦？”爸爸气鼓鼓地说：“你拍桌子就是打我。”我不服气地说：“是你先拍桌子的嘛！有其父才有其女。”爸爸气得伸手过来要打我，是弟弟和老公把我拉开了。回家的路上，我越想越生气：爸爸自己口无遮拦，只顾口瘾，老婆生气了怕回家不好办，把责任怪到我头上。这事就怪继母小心眼。第二天开始，我不理他俩了，他俩也不理我。为了气他们，每天我上下班从爸爸家门前过的时候，故意抬头挺胸，头往别处看。这样僵持了一个多月。有一天午觉起来去上班，迎面碰到去厕所的爸爸，我们四目相对谁也没吱声，背向而行。但是爸爸那枯白凌乱的头发，憔悴而更瘦的脸庞总是浮现在我眼前。我感觉到爸爸老多了，心头一阵难受，眼睛也有点发酸。晚上下班回来，我把见到父亲的样子和自己的心情告诉了老公。老公劝我;“别强了，看在你爸爸是老人家的份上，认个错吧！”我委屈地说：“那事又不是我错，是他怕老婆。”何必纠缠呢？你是晚辈嘛。“想想老公的话，想想爸爸的样子，晚上我写了一份检讨书。星期天，又特意顿了红枣，桂圆，鸡蛋汤，到爸爸家去。来到父母家，爸爸把我和光荣让进屋，我递上东西，拿出检讨书念道：“爸爸，对不起，我错了，不该和你顶嘴也不该和你们赌气，请原谅。”停了停我又说道：“爸妈我确实不是说你们带笼子，我说的那话没错。”听了我的话，爸爸没吱声，继母忙解释道，我知道，是你爸的不是。是啊，爸爸心里明白，我的倔强是遗传的。记得爸爸生病住在广济医院，颐养中心，我们有一次去看爸爸，我们推着轮椅带爸爸到院外散步，光荣笑着问：“爸爸，你说香莲像那个？”爸爸看看我，就用手指头点点自己的鼻子。当时我们都会心地笑了。
爸爸走了，其实大家心里都不好过。爸爸得脑溢血，送到岳阳市第二人们医院抢救出院后，严重中风了。左边手脚全部瘫痪了，屎尿常在身上，而且爸爸还是老爷脾气，不体谅照顾他的人。虽说我们这个大家庭，爸爸家有妻儿，但继母身体不好，八个儿女不是在外地的就是还在上班或者家里也有老人生病的。那时我婆婆已经病入膏肓，对照顾父亲，我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但是我和老公态度明确：爸爸的照顾问题，请人照顾，我们愿意出该拿的钱；轮流照顾，我们也决不推辞。爸爸是住在大弟弟家，出院后，大弟弟在家照顾了爸爸三个月，继母也给了建明七千元工资。但是我不知道继母为什么没有按照家庭会议上的决议办事：拿出爸爸工资的1200元，再加上八姊妹每人出两百元。后来……
命运如此，爸爸的死是不幸的，但爸爸活着的时候却又是幸福的。爸爸的俩个妻子对他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没少过烟，没缺过酒。继母还说：“你爸爸是扫把倒在地上都不晓得扶的。”……
爸爸没了，我们的心都受到了伤痛。我也越来越怀念爸爸。爸爸我好想对您说：“我喜欢吃你煮的豆腐脑汤。爸爸虽然您不会洗衣做饭，但是您有一个拿手菜——煮豆腐脑汤。那热腾腾的豆腐脑汤里放上几根绿油油的芫荽菜味道确实好；我还喜欢吃您做的猪油拌饭。小时候每当我们吃饭没菜时，您就给我们装一大碗热腾腾，白花花的大米饭，挑上一坨猪油再放点酱油放在热饭里拌匀。这饭好好吃——黄黄的，亮亮的，香香的。
回忆是甜蜜的，往事是难忘的。爸爸，我多么留恋与您在一起的日子：有说有笑，有泪有恨，有苦有累，有喜有乐……爸爸我想对您说：“您心中爱我们，我们心中也是爱您的。”清香一柱，敬爱的爸爸，让我默祷于这阴阳之交会中吧！让我能在子夜时，在您的亲切爱护中惊醒。敬爱的爸爸，但愿一柱香，缕缕青烟能够送我们的惦念与哀思。纵然是阴阳之隔，我们的心却永远相连。
2011年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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