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子我的梦(四十五)(梅花君子)
RE:我的房子我的梦(四十五)(梅花君子)
看完这段,让人感到心酸,这梦,这房子让张小强经历了酸甜苦辣,希望故事的主人公梦想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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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来,可以看出,小强是多么坚强,多么有担当的一个男子汉啊!但愿小强子百炼成钢!
我的房子我的梦(四十五)(梅花君子)
600)makesmallpic(this,600,1800);' style="filter:alpha(opacity=100,style=3);width:677px;height:464px" src="http://diao.yangzhi.com/images/uppic/20055211402.jpg" width="390" height="361" /> 我的房子我的梦作者:梅花君子 编辑文风乐乐 600)makesmallpic(this,600,1800);' style="width:112px;height:97px" border="0" src="http://www_php168_com/Tmp_updir/article/11/564_20091117131117_ha5zd.gif" width="200" height="200" /> 我很难受,再难受也不该对自己的老妈使厉害抡脸子,眼泪已经顺着我的鼻子尖滴答下来,用手背擦了一下。妈妈看到我这样,还以为我跟孙大屁股关系不清不白,干下很多龌蹉的丑事,她更加紧张了,哆嗦着说“强子呀,你跟人家到底是啥关系,看看你这么心急火燎,眼泪吧唧的,她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啥关系。”我懵懂了,对孙大屁股的异常表现,让妈妈想不通,我也整不明白。其实仔细想想,那有啥不明白了。她在别人眼里,不正派不守妇道,但是她却是我的生命中的贵人,如果不是她三番二次的帮我,我能有今天吗?我清楚,现在的人对男女私情,看得比天都重,也包括我的妈妈。我跟她啥关系,那是非常纯洁的姐弟关系,虽然有的时候,情感显得特别的微妙,包括她对我的眼神也多了很多妩媚和柔情,但是我们始终没有逾越道德的底线。孙大屁股的死,生前也经历了我们谁也无法体验的痛苦。作为一个女人,不是自己的原因,却始终没有属于自己的孩子。尽管她没少与其他的男人勾搭连环,但是并没有生下属于她自己的孩子。在满足自己肉欲的同时,始终保持极大的克制,没有让一个与自己长相厮守的男人,供养着与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野种”。孙大屁股很特别,有着与别人不一样的想法。我不想过分的评价她,无论如何她是我的恩人,我必须要好好送她最后一程。我看着妈妈那疑云遍布的老脸,拍着胸脯说“妈,你儿子可不是那种没出息的人。我就是觉得她活着时候,对我特够意思。如今,她死了,我得出面让她有脸有面的走。妈呀,我知道钱是好的,但是我孙姐没了,也就花这次钱了,花多少钱我认,我觉得值。”妈妈心里不愿意,看到我非常倔強的样子,把手一耷拉“强子,咱们还得还饥荒,还得盖房子,还得说媳妇,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你可不能太傻了。自家的日子更要紧。”我清楚,妈妈这么说,全是为了我好,但是我觉得,不为孙大屁股做点点是实实在在的事儿,我心里实在过不去。我不能再给妈妈解释的,我们母子之间一切都好说,我现在必须赶过去,帮助处理孙大屁股的后事。我来到了孙大屁股家,她娘家来了很多人,嚷嚷吵吵要找孙大屁股的男人算账。他男人是铁匠,虽然很鲁莽,打仗不要命,但是他很清醒,知道好虎架不住一群狼的道理,不知道藏在那个耗子窟窿里躲心静。孙大屁股被放在板门上,我要看看孙大姐,揭开盖在她脸上的旧毛衣,头发混乱,脸色发青,眼珠瞪大老大,牙齿外漏显得异常的苦痛。我的眼泪就下来了,又轻悄悄把她脸蒙上。我找到执事老田,以前我就认识他“田爷们,不能再这样折腾下去,死者为大呀。我这里有钱,打发人去城里买一身装老衣服,买一口棺材,把人成殓起来。”老田呆呆的看着我,都不知该咋说好,我不得不补充“田爷们,我孙姐对我跟亲弟弟似的,要不是她帮衬着我,就没有我的今天。如今,我能挣钱了,就得要好好报答。”老田现在才明白咋回事,他接过我手里的钱,大声喊着田六子两口子。“老六呀,你们两口子拿上钱赶紧给你四婶置办东西。”老田看着我“小爷们,都要买啥样的,这钱是你给你老姐出得,我们就得听你的。”我连眼珠都没眨一下“我就给我孙姐花这一次钱了”我怕他们办事不地道,还抓住六子的手再一次说出我的意见“棺材要纯松木的,装老衣服不要长袍马褂,她喜欢美就买现代的,呢子大衣,要时髦。”我顺手给六子点了四千元,六子又给退回一千,他们两口子说,一口最好的松木棺材,蹦高价也就是一千五百元到顶了,装老衣服一千五百元蛮够。下午三点多钟,六子两口子同拉棺材的一起回来,装老衣服都是按照我要求买的,灰色的呢子衣服,黑色的皮鞋,内衣都是蓝色的,我们这里有规矩,装老衣服不能有红色的,管着晚辈下代不好。在孙大屁股的姐妹们的帮助下,给她穿上衣服,把棺材的缝隙用白纸糊了,一切收拾停当,执事老田按照老辈的习俗,招呼着众人抬着孙大屁股入殓,因为没儿没女,连给她叨咕话的都没有。我不忍心让孙大屁股走得这么的寂寞,紧紧抓住一个褥子脚,大声说“孙姐,你别害怕,你住新房子了,你享福去了。”在我的带动下,她的那些姐妹,也纷纷跟着我叨咕,在合上棺材天后,按照习俗便开始吵灵。执事老田无限惆怅的说“他没儿没女,这路谁肯给指,指路可不能白指。老四这死货,捅了一个大窟窿,现在不知道躲到那个耗子窟窿脱心静去了。”我没考虑那么多,什么令道呀,我都不在乎,找来凳子,拿着扁担,站在凳子上,先跟周围的挂亲带故的人叨咕我的想法“我孙姐对我特好,没有她帮忙,在咱们这砖厂,就会被人欺负;要是没有她,我不可能去叶柏寿砖厂发展。我张小强为了报答孙姐对我那种让我刻骨铭心的大恩大德,我宁愿给她当孝子,给她指路让她在黄泉路上顺风顺水。”人们呆呆的看着我,我们这里对死人扛引魂幡、指路都有很多的说道,主要是压运三年内干啥啥不顺序,身体也缓不过劲儿,病病歪歪。我举起扁担,冲着西南方向,响亮的指路“孙姐,西南大路。天处安身,处处使钱”至今我还闹不清楚,这些话的具体含义,但都在叨咕这几句话。我的举动,赢得老田家还有老孙家的上上下下的好感,对我总是报以感激的目光。在饭桌上,老田带着子侄们给我磕头,并亲自给我倒上一杯散白酒“小兄弟,你真够哥们。要是他四婶能看见该多好呀。”老田说着,眼睛里都含着眼泪。我端着这杯酒,却难以下咽,顿了顿说“我不管别人咋看我孙姐,她对我真好,就好像我的姐姐,就好像是我的妈妈。我没想到,她走得这么突然,没想到这么突然。”说到这里,我便泪如雨下,泣不成声,老田家的人还有老孙家的人,人人都掉了眼泪。孙大屁股的亲妹子,居然哭晕了过去,掐人中用针扎,半天才缓过来。老田对我很敬重,晚上守灵都安排了侄子辈人,我被当成了贵宾,被安排到他家住。他把儿媳妇撵到别处住,给我铺上新被子新褥子,还让我泡了脚,给我打开电视,让我消遣,哪有那心情呀。我看了六七分钟,便关了电视,瞅着白色的顶棚发呆。他倚在被跺上,端着烟袋在吧嗒吧嗒抽烟,一时间屋里便飘满了呛人的烟雾。“爷们——”老田有些糊涂了,时而管我叫兄弟,一会管我叫爷们,话说得磨磨唧唧,也许是上岁数了,有些糊涂了,我倒是不挑刺儿,愿咋叫就咋叫吧。“爷们,其实我们她四婶很苦的,你知道她为啥跟别的男人乱打连连吗?我们老四那东西不行了,在十八岁那年,给生产对大青马挂掌,没想到呀那马性子野,一蹶子就踢在那地方上,其他没啥两样,就是那东西报废了,成了骡子。”关于这些事,我头一次听说。老田皱着眉头抽烟“我们老四知道自己不行,对于媳妇那些事也就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日子,他四婶就跟老四闹离婚,老四死活不吐口。昨天晚上,老四急眼了,用皮鞭打了她,八点多就喝三九一一。”啊,孙大屁股,我那可怜的孙姐呀,没想到你的心比谁都苦呀。两个人过不到一起了,那就离婚吧,何必寻短见呀。我那孙姐呀,你是不是太傻了。次日早晨,按照郎阴阳的说法,必须在九点准时起灵出殡。早晨吃完饭,就已经八点多了。请来的举重人,便在门口绑扛子,二十四杠,要按照上岁数人那样发送,这是老孙家提出的条件。按照习俗,在起灵前女儿或侄女要给亡人开光的,在坏事跟前侄女们便纷纷靠后,我看不过这些人的势利眼,拿起绑了棉花球的竹筷,在执事老田的指点下,给孙大屁股开光“孙姐,开眼光亮堂堂,开耳光听八方,开鼻子光闻供香,开嘴光吃四方,开手光抓钱粮,开脚光站佛堂”,开完光后,便合上棺材,人们七手八脚的架着棺材往外走。这时候,天阴得黑沉沉的,雪花在时有时无的飘落,行至到半路上,雪花便大了起来,飘飘扬扬的,好像一片片不规则的棉絮,因为是山路,有人磕到,还有人崴了脚腕,埋了不到七八分钟,坟头被白雪盖住。中午在吃饭的时候,人们纷纷说“老四媳妇死得可怜,老天都在给她戴孝。”我也有同感,她走得太突然,虽然她在男女问题上,有些放荡,但是人心眼好,从不祸害人。如今想起孙大屁股,我还常常泪流满面,情难自禁呀。 我发送完孙大屁股之后,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吃不香睡不好,晕晕乎乎的,心不在焉,不知在想啥。腊月十五那天早晨,我去厕所接手,在往起站的时候,连裤腰带都没系上,便倒在那里,啥都不清楚了。在迷迷糊糊中,我看见了曹二哥,看见了刚刚离世的孙大屁股。景物很模糊,感觉整个身子,就像被泡大劲儿的面条,软绵绵的都连不成个儿了.....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胳膊上扎着输液针,头顶上挂着液体瓶。妈妈在摸眼泪,爸爸在一旁叹息。我再努力的寻找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让我牵肠挂肚的韩翠华,她怎么没在我跟前,她人呢?我想说话,却说不出来,眼泪顺着脸腮瑟瑟流出。五姐看着我,眼里含着泪,手在摩挲着我的脸。“五—姐——,我—想—想—韩——”我的话还没说完,又失去了感觉,在迷迷蒙蒙中,孙大屁股又出现在,如梦如幻的世界里,她比以前更漂亮,皮肤更细腻,更加白润。我不清楚,为什么我会接二连三的与她相遇,是前世的孽缘,还是今生的不舍。她始终在向我微笑,笑靥如花,眉目传情......我再一次苏醒过来,韩翠华真坐在我床前,紧紧的抓住我的手在掉眼泪。天呀,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把她从敖汉给拘了过来。我想笑,不想在他跟前哭,没想到刚咧嘴,那不争气的眼泪就从眼眶里咕噜出来。“我这是怎么了 ?”“小冤家,你可吓死妈妈了,你要是过去了,咱这个家的天不就塌了吗?那年就没法子过了。你咋竟这样吓唬妈妈呀,你个小冤家呀。”妈妈说着,就呜呜的哭了起来。我晃了晃脑袋,不知道如何劝导大放哭声的妈妈。我清楚,妈妈最爱我,把我当成了宝贝蛋,正因为如此她才这样看重我。我心里翻腾着许多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文学风网站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