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恋只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梦(一)(笛音天涯)

版主: 清风云想衣裳宁静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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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想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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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网恋只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梦(一)(笛音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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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是一个充满诱惑的世界,要保持一个冷静的头脑——
鬼哥
帖子: 456
注册时间: 周三 4月 22, 2009 10:36 am

RE:网恋只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梦(一)(笛音天涯)

帖子 鬼哥 »

小说蛮有味道!
笛音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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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册时间: 周六 5月 08, 2010 4:36 pm

网恋只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梦(一)(笛音天涯)

帖子 笛音天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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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恋只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梦










作者:笛音天涯 编辑:云想衣裳






落日融金,满目的波光粼粼。影江痴望着一江春水,目光中的惆怅和忧伤如氤氲着的暮色四溢。归巢的鸟雀似已感到了他的心情一反往日的喧腾静静的穿越,连拍翼的声音也多了份小心。
此刻,在遥远的天府之国,一个美丽的女人正在校园里踽踽独行,在二月天如剪刀般的春寒里,那份寂寞亦影响着黄昏。她穿着一双白色的波鞋,蓝色的牛仔裤,粉红色的羽绒衣,半开的拉链露出一袭铜盆领的黑色保暖内衣,映得一张鹅蛋形的俏脸玉肤冰肌,倍增娇媚。她眉蹙春山,目蕴淡愁。宛如雪芹梦中那个葬花归来的女人,可惜她肩上少了个惹人爱怜的花锄,手中攥着一本书露出了当今文坛红人郭敬明的大名。

地上的积雪尚未融尽,在人踏起的污秽中那份醒目的白依然触目惊心,波鞋的嘎吱声中,似在痛苦的呻吟。围墙边的花坛中几株苦茶树裹着冰晶,如玉树琼枝,昭示着远古的玉洁冰清。一株围墙外的梧桐树突然进入她的眼帘,黑色的枝丫在寒冷的风中瑟瑟得声,想起去年浓荫遍地的情景,她心中一份渴望春暖花开的情绪由然而生。

她决定改网名,从此网络上多了个叫梧桐花开的女人。



“影老板,”一个粗嘎的声音重重响起,“等了好久了吧,不好意思了,堵车,嘿嘿。”

“ 没事,反正也闲着。”影江轻声说,一边接过那个男人的提包,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影江和那个男人相跟着顺着盘龙江往家里走去。

影江是一个经营五金批发的商人,看他的外貌,好像已年过不惑,实际年龄可能要小一点。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彷皮夹克,一条白色的休闲裤,应该是比较精神的穿着。但裤子看上去已显破旧,泛着灰黄的色泽。加上那一头桀骜不驯、不加修饰的头发,给人的印象是一个不怎么得意的男人。他的朋友曾嘲笑他的随意,送了他好几身过千的衣服。但他总解释说,做他那种生意穿好衣服是一种浪费,也是,天天和五金打交道,不是污了就是挂烂了,过千的衣服,想想也心疼。

还没有到家就接到他老婆打来的电话,那是一个气势汹汹的语音:“又疯到那里去了,这么多货没发,客户都催了好多电话了,快点滚回来!”

影江心里有三分气愤,却有七分无奈,找了一个这种不知道心疼自己的老婆,有么法呢?这么多年,吵也吵过,架也打过,她依然故我,甚至随年龄的增大,那种坏脾气反有变本加厉的趋势,唉!这也是人生呢。他用极低沉的语气回道:“我在接一个客户呢,就要到家了,那些货反正你也不会发,最多今晚不睡吧。”

客户有点诧异,问:“怎么?来接我你老婆不高兴?”

“不是,她以为我在外面玩呢。”影江强忍着心中的委屈和不满解释说。
走到家里,迎接他们的是影江老婆那张千年寒冰的脸,看到是一个熟人,才有一丝回暖的迹象,她僵硬的笑了一下:“哦,是你啊,好久没来了,还以为你忘记老朋友了。”
“ 怎么会,这不又来看你老板娘了,只是好久没来价格要便宜一点哦。”客户老于世故地回道。

"一定,一定,还会贵你老朋友的?快请进,喝茶不?”大概是看出客户会要很多的货,她快速的变换着自己的脸色,热情地说。一边转过头来对影江说:“还不去筛茶!人家走了这么远的路,口会不渴的?

客户忙拉住要去筛茶的影江说:"不要麻烦了,口不渴,刚喝过一瓶矿泉水呢。”心里只怕会说:要筛茶,你做婆娘的不会去?好意思叫一个大爷们做这女人的活?

这是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两间住人,其余的都堆着货,走进去感到特别的拥挤。客户玩笑着说:“影老板,这么有钱还这么抠,货房住房作一块。"

影江呐呐地答道:"主要是为了安全,昆明的治安不太好------。”

他老婆抢过话头说:“他有什么钱咯,嘴都快糊不上了。”(写到这里,我很痛苦,这是一次真话实录。和一个这样的老婆在一起,真的感觉不到生活的乐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以往特干脆的客户今天却非常扎筋(小气、固执 、啰嗦)。第一种货品的价格谈了很久都没谈拢,影江本来心里就不舒服,面上便有了一丝不耐烦 。讨价还价 本身很正常,但影江总有一种屈辱感,或许是文人的最后一丝清高在做祟吧。看了一下在旁边面色不渝的老婆,那种不甘失败的犟劲又涌了上来,心中冷哼道,凭我影师傅的功夫,要是拿不下你,白读了那么多书了。老子的孙子兵法都可以倒背如流,随便一计包要你吃不了兜着走。想着胜券在握,脸上便浮出一丝虚假的笑来,“老朋友,你也不是第一次进货,干脆你说个价,可以卖的话就卖给你。”

客户报了个低于进价的价位出来,影江皱了下眉头,犹豫了片刻还是在货单上写了,他老婆一见就发起火来:“你怕是神经不正常了,亏本也卖,你有几个娘?”

影江一听,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两口子吵架,口拨口,不犯父母没得事,父母生你养你不是给人家骂的。他紧握着拳头,双目通红往老婆逼去。客户一看情形不对,一把抱住影江。口中说:“可不能动手,那我罪过就大了。”

影江挣了一下,看了客户一眼,用力压下心头的怒火,急促地呼出一口长气。老婆看影江发了大火,识相地退了出去。

书云:将欲取之,必先与之。孙子兵法里的欲擒故纵也是这般意思,影江心里早有打算:你讲了一个价,不可能每样都讲吧,第一样货给你便宜,第二样货高一点就赚了回来。三样四样呢。常言说的好,买货的没有卖货的精,不是假的呢。

客户开了八千多块钱的货,影江在心里算了一下,赚了近三千元,远高于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心里便阿Q式的高兴了一把。

结了货款,影江陪客户吃了饭,又在旅馆给客户开了间房。临走时嘱咐他晚上小心点,并隐晦地要他路边的野花不要采。看着他疑惑的目光,影江苦笑了一下告辞而去。男人有几个能够抵挡女人的诱惑?愿他好运吧!

一个人郁郁而行,想着回家免不了和老婆又有一番争吵,那脚步便越发的沉重,真的想就在外面找一个旅社住下算了。可那一叠货单什么时候发呢,唉!真是苦恼。

回到家里,老婆扑在床上嗯嗯的哭,看到影江进屋声音便大了起来,边哭边骂:“你娘卖插的,老子嫁给你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把你想打就打的,干脆把我打死算了。嗯嗯嗯-----。"

看着一双儿女可怜兮兮的站在一旁,女儿早哭成一个泪人。儿子瘪着个小嘴,正在喊饿。

影江气打不过一处来,这女人明明理亏在先,现在倒像个有理的了,莫说没打着你,便打了又如何?我辛苦卖货你连儿女都不管,你还是一个人吗?真 想扑过去将她狠揍一顿,看了儿女一眼,只能叹息一声,给儿女做饭。



风往那边吹呢?天空中乱云翻转,像在酝酿一场大雨。

心怡坐在母亲坟前,默默的流着泪,心中却并不特别的伤感,想想,原也没有痛苦的心事。自从母亲去世后,每年的这一天她都要来陪陪母亲,先前还为母亲的离世而悲伤,久而久之,那份情已经麻木。世上本无恒久的感情,即便是亲如母亲。而那泪水却是为谁而流呢?母亲的坟上已有了许多的杂草和荆棘,心怡用手拔了一些,手上已有了许多的伤口。她有点怨恨父亲,为什么不经常到母亲坟上看看,象以前,父亲总很细心的将母亲的坟整的干干净净。自从娶了后妈,已经来得极少。难道三四十年的夫妻感情就那么淡薄?她也有点恨自己,离开农村还不到十年,一双手却变得这般的娇嫩。她赌气地又拔了几把,手火辣辣的痛得直抽凉气。她只能废然而叹:母亲啊母亲,你辛辛苦苦几十年,图的啥呀!才离世几年,有几个人还在惦记你? 唉!难道这就是人,人性?那葳蕤的杂草和荆棘会吸走母亲最后的一点白骨吗?想到这里,泪水不自禁的又流了下来。

这段时间她特别的容易伤感,母亲死时都没有流过这么多泪水。这是怎么哪?难道那个远在彩云之南的影江那份噬心的悲伤和绝望已穿过时空影响了她吗?

一阵风过,天空中下起了大雨,心怡最后的看了母亲的坟一眼,转过身往山下走去。风是冷风、雨是寒雨。不一会儿心怡已全身湿透,她不自禁的打起了哆嗦。眼前茫茫的一片雨海,连一个躲雨的地方都没有。心怡感觉自己被整个世界所遗弃,成了一个孤儿。一瞬间凄凉和悲伤如一口巨大的锅将她压趴在地,心怡双手撑地,仰望天空,哀伤地说:“你下吧,再大一点,淋死我吧!”

“心怡-------怡宝--------怡妮子-----”耳边隐约传来一阵带哭音的呼唤。心怡站起身来,手遮眼前,双目穿过重重雨幕:视野尽头,一个踉跄的身影正艰难走来——竟然是她的后妈,一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女人。。。。。。

眼睛更涩了,分不清是因为雨水还是泪水,望过去一片模糊。心怡晃了一下,歪倒在泥泞中。

心怡是被姜汤呛醒的,她费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到了父亲家里,父亲正端着一碗姜汤,笨拙的用勺子往自己嘴里喂。一张苍老憔悴的脸泪渍斑斑。心怡缓缓摇了下头,接过父亲的碗,一口饮尽。

父亲哽咽着说:“你个傻妮子,那里这么蠢,这个天去那里做么子撒,今天要不是你二娘去学校找你没看到你,想起今天是你妈的忌日去找的你--------你还有命吗, 你个傻妮子 ,那里这么蠢撒-------也不知道她那来这么大的力气,硬是把你从那么远的地方背回来。”

心怡只觉感动如一股暖流流遍全身,对于父亲娶二娘,她嘴里没说,其实心里是很反感的,她总认为,无论男女都应该从一而终,呵呵这种思想,典型的百多年前的女人。可是-------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有这种想法也是正常的,谁愿意自己的父亲娶第二个女人?尤其-----心怡的母亲是劳累过度而病死的,对母亲她一直有极深的感情,也许,还有那么一丝丝怜悯。女人的一生,真的不值。。。。。。

心怡打量了一下屋子,没看到二娘,就问:“二娘呢?”

父亲迟疑了一下,回答说:“她脚摔破了,刚到李医生那里去缝几针。”

“么子呦。”心怡从床上一跃而起,鞋子都未穿,就往外面跑去。手机的闹钟铃声将影江从半梦半醒中惊醒,看了一下时间,已是六点半了。想到今天新螺蛳湾那边还要开张,强撑着酸痛的身子从货上面站起身来。肚子一阵庝痛,昨夜在货上面蜷了半宿,竟冻了个感冒,鼻子堵得气都出不顺。眼皮象坠了重铅,睁都睁不开。摸着墙壁进了卫生间,一串臭屁放过,才好过了些。洗漱毕,冲了杯浓咖啡,慢慢喝了,精神方始回到身上。

想了一下,又去把女儿喊醒来,帮她洗脸梳头,卖来早点看着她吃完,这才去保管站推出辆宝马的弟弟——立马电动车送女儿去读书。这是他每天早晨必做的功课。做了这一切,才能去老螺蛳湾摆摊。人生就是这般无奈,他只能叹息。

女儿今天特乖,她还记得父母昨晚的争吵。她看着爸爸的眼色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爸爸不高兴了,平日的早点总要剩许多,今天却吃得干干净净。影江爱怜的摸了一下女儿的头发,替她背起书包,骑着车往学校而去。

等到他把货全部摆好,老婆才板着一张惺忪的脸姗姗来迟。眼圈红红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哭过。影江感觉特郁闷,觉得所有的面子都被老婆丢尽了,每次吵架都是这样,好像自己怎么了她似的,女人啊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把男人磨得没了脾气。可男人没了脾气,还是男人吗?好男人?在女人裤裆下做人?

影江没有直面老婆那吃人的目光,低头从摊位旁走开,骑上电动车就走人,背后传来老婆狠狠的咒骂;"背轮子背死的,去了就不要回来。”

影江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

来到新螺蛳湾,所有的铺面都开的差不多了,影江连忙打开门。由于这些天装修的人太多,店里面扑着厚厚的灰尘,影江便打来一桶水,开始打扫。

待把一切收拾得差不多了,影江坐在老板桌前,感到一份从未有过的疲惫,真想扑在桌子上大睡。但想到今天开张,睡觉好像不太吉利,便强撑着没睡。

迷迷糊糊中传来一声大喊:“影老板,卖货咯!”

抬头举目,只见卖胶水的老谢和他的司机搬着几个纸箱走进来。

”这是?”影江诧异地问。

“ 呵呵,我不是说过要给你买个电脑的吗?这不趁着你开张大吉的,给你送来了。今天要请我吃饭呢。” 老谢操着一口浓重的江西腔笑着说。

“ 那怎么好意思,这么大的礼我受不起的。”影江一脸通红,呐呐地说。

“ 讲什么话,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每年给我卖那么多货,一直想表示表示,没得机会呢。”老谢一副生怕影江拒绝的样子。又奸笑着说:“你老婆一直不准你买电脑,怕你在网上吊小妹妹呢,老影,可不要天天看黄片哦!”

“ 看你说的,快四十的人了,哪还有那个爱好。”影江看了一眼给老谢开车的女司机,不好意思地说。

“ 有那样不好意思的,男人谁不好那个 。”老谢根本不在乎满脸通红的女司机,说。

老谢又从皮包里拿出一条'印象’烟来,放在影江的桌子上,贼兮兮的说:“知道你有严重的“气管炎”平时抽10元钱一包的信势力,你老婆还喋喋不休的,还是兄弟够意思吧,呵呵。”

影江真的有一丝感动,老谢往常蛮小气的,现在又送电脑又送烟的,一定是认为自己在新螺蛳湾生意会越做越大的。生意场上,多的是互相利用,真正的感情是很难觅的。心里冷漠,脸上装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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