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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丁枫站庆出书文章(散文)

发表于 : 周二 12月 28, 2010 10:57 am
云想衣裳
世间的种种,将你磨砺成一个玲珑剔透的女子,但凡坎坷,但凡心酸,不见你抑郁,不见你皱眉,不见你大起大落的悲喜,亦不见你欲罢不能的惆怅,我总在你浅淡的文字里,看到一颗坚韧的心,如此高高在上,如此超凡脱俗。

RE:丁枫站庆出书文章(散文)

发表于 : 周二 12月 28, 2010 11:00 am
云想衣裳
还有你的雪景图片,让我忍不住要尊你一个摄影家的荣誉称号——其实,你摄取的,又何止是自然万象,又何止是人间百态呢?!
枫,真想有机会去看看你!!

RE:丁枫站庆出书文章(散文)

发表于 : 周二 12月 28, 2010 11:39 pm
丁枫
谢谢清风大姐。你帮着加的边框,我蛮满意的。辛苦大姐了,我是自己懒了,找了许久没找到合适的边框,就放弃了,其实或许只要再坚持一下,你所想要的合适的边框就找着了的。

RE:丁枫站庆出书文章(散文)

发表于 : 周二 12月 28, 2010 11:43 pm
丁枫
谢谢天籁和衣裳的欣赏,你俩真是高抬我的文字了,其实也就是简单的心情生活而已。特别是衣裳如此那般夸我,我都不知云里雾里了,还真是羞愧得很呢!

RE:丁枫站庆出书文章(散文)

发表于 : 周四 12月 30, 2010 4:18 pm
花语吟风
雪花来去无痕,却滋润大地,和生命里干渴的心灵!欣赏你的文笔,祝福节日快乐!

RE:丁枫站庆出书文章(散文)

发表于 : 周四 1月 13, 2011 9:55 am
幽谷听琴
绿色的叶子和盛开的花朵上竟然覆盖着白雪,多么美的意境!丁楓姐姐天生玲珑心!

丁枫站庆出书文章(散文)

发表于 : 周二 4月 12, 2011 6:25 pm
丁枫
咱妈的“不可理喻”
文/丁枫

妈从乡下来的那天清晨,白雾茫茫。
雾气,贴着河水,轻柔、飘逸间,那抚慰的温存,会否潮湿了你沉静的心?不忍触碰。也不想那浸染,又在心底开出迷蒙的花。于是,加快脚步。
念着妈,却无法联系。说是搭的早班车,眼看就到八点了,便小跑起来。
一直想接妈来住些日子,但每当我说起,她总有不能来的理由,或为着没人守屋,或为田里种的那些菜,或说又给家中谁谁许愿了,得在家里敬茶,还愿。凡此等等,总有太多的放不下。这次,总算听着她要来了,还是与她一样领取遗属补助的众姐妹们,一起包车来。我早在半个月前,就知道了,因为文件中明确写了要本人带老补助本来换新的。心下偷想,这次母亲是一定要来一趟了。
在我快要到单位时,电话响起。我赶忙接听。喂,你是麦几(方言:妹子)吗?我子冒晓得往懒尼行了(我们不晓得往哪儿走了)。哦,你子在么位置。哈哈,我的家乡话,竟然有些土不土,洋不洋了。老婆婆们进城,多半是摸不清方向的,况且这次因修路,车是从二桥旁拐另一条路进城,会在城南三角坪附近停车下人,也难怪她们迷路了。幸好我昨晚已给老弟打了电话,要他将我的号码写给妈,告诉她,到城里后,可叫她们中有电话的人,联系我。
跑上楼,到办公室,取了新调来的一个退休老干部的调令,与同事说了一句,又风一般跑下。单位刚好有车去政府。车过城南三角坪后,我紧盯着车窗外。一伙老婆婆,应是比较显眼的。原来她们已走到大桥上了。我忙在桥那头下车,等着她们。见一个中年男士在给老人们带路。原来也还是有热心人。
妈戴着毛线帽,棉袄外再穿了二哥昨天给妈买的新外套。二哥昨晚给我打电话,说这次他喊妈去给她买件衣服时,竟然爽快地答应了。呵呵,那是为着要行女屋,要进城来,才这么爽快吧。意外的,是妈还背了一个玫瑰红与黑色相间的花包,包外还有一个亮闪的心形装饰。妈说,这包十块钱,绳子短了些,不好背。说是居民点的一个老婆婆陪她到买的。听妈口气,好似买上当了。
搀扶着妈,从大桥阶梯下到街上时,有两位老人竟摔倒了,将我和那个与她们同来的稍年轻的吓坏了,扶起,忙问,有摔着哪儿吗?幸亏衣服穿得多,不然的话,像圆球一样滚了一小下,还不知会伤着哪呢。
从人事局退管所出来时,都十点多了。即便要在走廊里等着,她们也不肯先去吃饭,说是一定要等着办好后,才可放心地去吃早饭。我和妈是看着与她同来的老婆婆们,都上了去城南车站的公共汽车后,才离开。老姐妹们都嘱咐妈,既然来了,可要多打处几妮(方言:多住几天)。心知妈这次来了,一个星期可能还是要住的。
妈坚持说,随便吃点就可以了,看有包子吗,买一块钱包子就要得了。走进那米粉店,叫了一笼小笼包,外加两碗稀饭。我已吃过早饭,只是到十点多了,再吃碗稀饭也还可以。而妈却叫我拿了筷子吃包子,说是她不要那么多。吃到最后,还剩两个包子,妈硬是不肯吃了,说是蛮饱了,要我吃完。那么一碗紫菜汤,妈也是将那汤倒了一小半到她喝稀饭的碗里,就推给我。不想与她争,我只好吃完。
走在路上,妈就与我说了几次了,说是一定要去买只鸡,要由她出钱。因来城里了,又省了吃一餐人情酒,省了四十二块呢,去买只鸡,还几个人得吃了。与她争来争去,到最后也只好依了她。我老是拗不过她呀。单位的一位同事就曾问过我,说是看到我和妈在超市门口争吵呢。每次来,妈都是这样。就她那每月两百多块的补助,还这也要她买,那也要争着付钱,搞得我生气。争来争去时,声音也就大了。
妈说,她有钱,每月那两百多,加上过年过节时,儿女给的,还用得来。除了敬老人家,要得多些,吃饭其实不要好多钱,柜子里衣服也还有好多。还说,你工资多一些,但用途大多了去,还有琪儿要读书。听着妈说,她的电费一个月顶多也就两块多,我真不知怎么说了。还说,在那走廊上煮饭,风大,煤烧得快,一日都要三砣,夏天不要热水,到煮了晚饭后,妈还会将上面那砣才烧了不久的煤给夹出来,让自然息后,到第二天还可烧呢。住在我这里,洗脸,要是给妈放多了水,她也要说话的,说是要少用些水,水用多了,百年后,要背水蚕。有些时候,妈确实让我无法理解。甚至觉得有些不可理喻了。
硬还是捉了一只鸡。也遵从妈说的,捉回来杀。刀起,血涌。有些残暴。我在心中念,罪过罪过,阿弥陀佛。我今年只在同学梅来时,捉了一只鸭,还是一熟人在菜场杀鸡鸭,我打电话说要,他给杀好送来的。妈却说,就算信佛,也还是要捉鸡呷的。在家里,你二哥和大哥老说要我舍得呷,可一个人捉一只鸡,那是要呷几餐。平常也就称点肉。
晚上将那鸡肉煮了一大半,吃时,妈还是老往我碗里夹。在我给妈夹两块时,她竟说,还有还有,忙着又还回来一块。妈总是这样,搞得我挺看不惯的。每次回家,要是煮了什么好菜,喊妈吃,给妈夹时,她有时还站起,将碗抬老高。饭后,当妈又说,今晚这鸡就她一个人吃得多时,我竟大声地嚷嚷了,好好好,都是你吃的,我一块都没吃。
......
妈一个人居住快九年了。这多年中,那多少个漫长的夜,妈有时连电视都懒得开,说是反正也看不明白,电视开着,也只是热闹屋,不开还省了电。所以,当那天晚上,在陪妈聊了些家常,我又来上网后,待我过了些时候,再看客厅时,妈竟将灯和电视都给关了。微微的灰暗中,妈就静静地坐着烤火。妈是说我电视开着,又不看,电脑也开起,烤火的电炉也开起几个,那电费还不晓得要多少。我说,我一个月电费最多时,也只一百多。哦,一百多,还不多呀。呵呵,和妈一个月两块多的电费比起来,那真是高上天了。
随后的几天,陪妈到街上逛了几次,她却一样都不肯买。就是我上次到展销会给她买的那条比较厚的里裤,也被她唠叨了几次。而在我说她,儿女给钱,怎么老说不要不要,给就接着,给买的衣服,也要爽快地接受。现在条件好些了,不用太过节约了,那些旧了的,可捐给再贫困些的人。可妈说,现在也没有几个人,要你那些旧衣服了。衣服买多了,又穿不烂,百年后,都放在那江坪给烧了,太可惜呢。
与妈讲不通,我便常说,要都像你这样,人家那些开店做生意的,哪还有得谦。
妈只上过小学一年级,就是与爸一起的几十年,所认得的那些字,也多半是忘了。说是没读得书,吃亏呢。自己找不到钱,就更要节约了。人老了,要老得带贵。
住了几天后,妈还是记挂着要回去了,说是天气也好,加上你二嫂来了,与她一同在星期天回去,有伴,星期一你爸生日时,就不用麻烦你哥去烧纸了,反正给你们都买得有纸,一起烧就可以了。知道留不住,而要回去还有二嫂照顾着,我也放心。可妈在回去的那天早上,还是给了女儿一百块。那是在几天前,她就说了,这次要给我一百块,当时听她说,我就急了的,大声说,难道来了几天,还要交生活费不成,那要给就多给点,一百少了,给一千吧。妈说,一千是冒有。当真要来你这居,那是一定要交生活费的,多一个人,开支也多呀。
妈就是这样,一心,只为儿女着想,为儿女操心。大哥前几年包二哥学校的食堂时,妈可是一顶一的好帮手,还说混着饭吃了,家里又省了粮。到过年,在大哥多给妈几百块时,妈还老是推说不要,就算接了,也等多适当收一点,其余的硬是要还给大哥。妈也是体谅大哥家在农村,几姊妹比起来,大哥是困难些。
人心,最是难以得满足的。而妈对自己,却是格外的知足。她所想的,那都是儿女们的幸福。好在妈身体硬朗,七十七了,牙也不错,眼睛就更好了,不带眼镜还能自己穿针。飞针走线时,那缝补的技术也蛮高。前两年来时,妈闲来无事,竟将女儿烂袜子的洞眼,给缝补成了怒放的花朵儿。



莲花菩提心
文/丁枫


每每从三楼的楼梯间走下时,我都会抬眼望一下窗外。而夏日里,心内向往的,却是那映入窗内的田田荷叶。那片荷田,在办公楼围墙外面。停驻凝望,终还是只见那层层叠叠的绿波荡漾。盼着花期。等着花开。然而随风起处,渐渐地,只余残荷听雨声。
不甘心就此不见,也曾近到荷田。站在那杂草丛生的田梗上,找寻绿意深处,总算还有分散零星的几朵洁白。步步留心地向前,回望时,依旧隔了那远。只好在,惊起一只白鹭时,徒劳转身。
问起守门的同事,才知那原是一田藕莲。少有花开,只为孕育那扎根污泥中的收获。

一袭念想,几多期许。
那繁盛的莲花,还在梦里,竟偶得先机巧合,已然与佛有缘。

喜读《妙法莲花经·观世音菩萨普门品讲义》,那祥云,那莲台,那甘露,那经法,那宏起的大愿,都已在菩萨的慈眉善目间,融合贯通。观世音菩萨耳根圆通,能闻声救苦,而凡尘众生,却少有人能够转贪欲为方便,转瞋恚为慈悲,转愚痴为般若。尘俗过往,情痴怨恨,执着难弃,纠结时尔在心,又那里能有莲花出污泥而不染的清净洁雅?但随了因缘,也稍得开解。一心持诵观音菩萨名号,能救八难解三苦满二求,初读初识,亦有所不敢信。可我知道,要那般一心不乱称名,让心清净平静,有如明镜般,就像那湖水,要清澈无波,才能映现那明月。
娑婆世界,众生堪怜惜。犹是物欲暴狂的现世,人心浮躁,贪瞋痴三毒引起的烦恼忧苦,已深入凡俗众生心之深处。纵是经典,根机欠缺时,终还是只得表象。外在的存现,执着于实有,那知一切皆虚幻,如梦亦如电。动心起念间,妄想执着依旧,也就难得清净。众生皆是佛,只是被虚妄存在的见思惑,遮蔽了六根,照不见五蕴皆空,难觅本具的真心。这也便是众生皆苦的缘由。
离一切相,修一切善。弃去动结,了了静状。也无觉悟得一境界的相。只学那莲花,处于五浊俗世间,而然出污泥不染,婷婷玉立,绚丽多姿。

在将见地转过来的那一刻,贪瞋痴不起,常生戒定慧,当下的生活即能开心充实。不被外在的环境所转。正如寂天菩萨说:“若事尚可为,云何不欢喜?若已不济事,忧恼有何益?”所以境不转心转,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来面对这个瞬息万变的世界,就能够行于世间无有障碍。“如莲花不著水,如日月不住空,心清净超于彼。”
因缘到时,莲花现前。

处于闹市的郊外,只那般静静地开放。终还是被一伙爱莲人慧眼发现。镜头里留下的那妙姿靓影,便更为素洁高雅。
那个清晨,四点半起,五点多已到了那一田荷花前。是先晚就约好了的。为着到底是该叫荷花还是莲花,在临睡时,竟还开了电脑。上百度,细细搜索,原来在北方叫荷,在南方多叫莲。荷花也就是莲花,分睡莲,藕莲,花莲,还有子莲。深入污泥中,和出污泥外,皆不带丝毫的浊迹,一样地奉献所有。
因着我们的早起,扰了荷田边的农家。却不知有否扰了花事的清梦?
晨曦初现,天边朝霞生发。和着那农家屋前的一田莲花,一幅好景,只恨相机小了,无从拍下。却也还是围着莲花打转,找寻最佳的拍摄位。竟还到农家堂屋取了长条凳,直立起,学老师的样儿,将相机放置稳定住,再“咔嚓”时,镜头里也就得了看着稍好的花儿。
天色渐亮,阳光初现。洒在花上,那光影的效果,果然漂亮异常。
田田荷叶间,莲花朵朵开。粉红娇嫩,婷婷立在绿叶丛中,不知是花装扮了叶,还是叶衬托了花?花瓣纹路丝丝清晰,含苞的,那粉红便要深许多;大开了的,只是花瓣尖端裹了红,往下便淡了,成了洁白,那份晶莹剔透,也就更甚。花丝细长,披着嫩黄,生起在莲蓬的基座周边。那莲蓬呈漏斗样,上端挤满了排列整齐的莲子。花谢,花瓣落去,花丝也不见,独留那莲蓬,色更深了,低弯了头,只待那莲子成熟。莲子性味甘平、具有补脾止泻、益肾固精,养心安神等功效。而成熟的莲子心,虽苦,却能清心,去热,治烦。
了然莲心,也便懂了菩提意。

远远地望向垅里,还有几丘荷,却没有花。农家主人说,她家种的这一丘是子莲,花事最盛。再过去的那几丘,是专采藕的。原来上端与下端,都还是要齐聚了精髓,方可有各自所得。
阳光渐次热烈起来。有些晒。也不晓得主人会否说,就摘下一片大大的荷叶,顶在头上。阴凉下面,是我那灿烂的笑。却未曾想,在低头看时,那被摘的荷叶杆端,竟流出了洁白的汁液。心颤。为自己的一时妄念。伤及一叶一花,便会失了一果。终还是未能悟透因果。然而,这种情绪,也还是转眼即逝。心,重又回到那美艳脱俗的莲花上。
归家时,还是将那朵摘下的荷叶拿回了。小妹说,用晒干后的荷叶泡茶,可去脂肪减肥。即便无需减肥,却也想尝尝荷叶泡茶的味儿。

于是,在某个清静的午后,拿那阴干的荷叶切细,放于茶壶。烧开了水,先洗了洗荷叶,再添上水,只一会儿,那水就有了淡淡的绿。倒上一小杯,慢慢细品。有荷叶的清香,入那唇齿间。回味时,循着那袭淡香,仿似那层叠的荷叶,和那繁盛的莲花,又观现在眼前。
到了夜间,感觉胃有些不适。心想,会否是喝那荷叶茶所引?迅速地上网找寻,原来荷叶清凉,荷叶茶对于胃寒凉的人,还是慎喝的。只得将那一壶淡绿的茶给倒了。
莲动心间,意念起处,竟是心之妄念为之。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一心称名时,不知何时已然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