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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啊,妈妈(梅花君子)

发表于 : 周五 10月 17, 2014 9:23 am
流云
整个故事情节感人至深,但美中不足的是清洁工的遭遇和主体最后脱离:虽作为引子引出主体,却又在整个文章中再没有衔接的影子。

啊,妈妈(梅花君子)

发表于 : 周三 3月 30, 2016 8:41 am
梅花君子
600)makesmallpic(this,600,1800);' onload="if(this.width>600)makesmallpic(this,600,1800);" style="width:600px;height:430px" border="0" src="http://www_php168_com/Tmp_updir/article/34/579_20141015091058_vhpil.jpg" width="400" height="300" />啊,妈妈作者:梅花君子 编辑:文风乐乐600)makesmallpic(this,600,1800);' onload="if(this.width>600)makesmallpic(this,600,1800);" style="width:160px;height:148px" border="0" src="http://bjq.6000y.com/up/2011/20111024195031227.jpg" width="400" height="400" /> 萦绕在孙商强心头抑郁的阴云,如同怎么也驱不散的冤魂,时时刻刻的缠绕着在他的灵魂深处。如今他在全市算是一个知名人士,担任房地产开发公司的总裁,全市慈善事业形象大使,去年还投资8000多万元拍摄了一部主旋律电视剧,在省电视台播出后,全国各大卫视争相播出。这么一个让人羡慕的成功人士,按道理来说,那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呢?可是,风度翩翩的孙商强那种愧疚好像一团乱麻,堵塞在他的心里,怎么努力也解不开心里那个大疙瘩,夜夜难眠,刚闭上眼睛,妈妈就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冲着他笑...... 那天,因为失眠精神萎靡的孙商强早早的就来到宽大考究的办公室,勤杂员陈香兰在专心的擦地板、浇花、倾倒垃圾。这个陈香兰是一个地道的庄稼人,一天到晚忙忙碌碌,整个楼层所有的卫生,全都她一个人,忙忙乎乎一个月不多才赚2200元。他对这位很平常的勤杂员有一种说不出的怜悯,每次下饭店回来的时候,总是叫人把吃不了的东西送个她,总是轻声的说“孙姐,这菜我们都没动,你就放心的吃吧。”他清楚呀,孙香兰这个人会过,肯定舍不得自己吃,拿回去给坐轮椅的老公吃。说起孙春兰的老公,他特别的有印象,三年前春节前夕,他带着员工亲自去困难职工家慰问。孙春兰的家租住在距离闹市区不远的低矮的民房里,低矮的小屋年久失修,门窗玻璃都残缺不全,用纸壳子和废弃的大棚塑料和细长的木头条,歪歪扭扭的钉在一起。孙春兰的老公坐在破旧的轮椅上,睁大眼睛傻哈哈的看着他,嘴角上还挂着哈喇子。据知道细情的人讲,她老公进入这个城市以后,就跟了工头在建筑工地当力工,往楼上搬砖扛水泥,干得全是力气活。有天,家里来了客人,多喝了几杯酒,在手脚架上,一不小心从七楼跌落下来。一下子残废了,出院后呆呆傻傻,大小便失禁,天天屎尿弄满了一裤子,孙春兰不得一次次进行清洗.......就这样,孙春兰依然不离不弃,拉扯这孩子,侍候着老公,在异常艰难的生活着。 去年三月,行政总监张正阳来到公司以后,实行了比较严格的正规化管理。因为有些人,工作懒散,说话不讲方式等等原因,已经被辞退了十八九个人。张正阳也把陈香兰纳入淘汰对象。为啥,陈香兰形象不好,满脸褶皱,手脚也不灵便,总是着三不着两,经常闹出让人哭笑不得的笑话。在这个问题上,他总是吞吞吐吐,总是找个其他话题岔过去。你看看陈香兰多可怜,真要是把她给撵回家去,一家人咋生活,是不是太缺德了。 前天,说一不二的张正阳坐在他办公室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表情显得相当的严肃。说一句心里话,他倒是挺佩服张正阳的,敢作敢为不怕得罪人,为了维护企业制度的严肃性,在全公司大会上,他居然敢义正词严的指责他,总是心太软,犯错误的员工,找他这个总裁眼泪鼻涕的一折腾,就会把板子高高的扬起,然后再轻轻的落下。孙商强却满脸微笑着看着耀武扬威的张正阳,目前这个公司就缺少刚性管理,鼓励他继续扬鞭奋蹄,把公司管理得有模有样。他像一个威严的军人,笔直站在他面前“孙总,咱办公楼这勤杂员我建议马上换掉。你看看她,长得比猪八戒都难看,干活也不利索。孙总呀,不是我说,前几天谷市长视察的时候,就给我做过指示,你们那卫生员素质太差。”孙商强笑了,他清楚张正阳着家伙的鬼八卦,在明显的编故事,中心目的就是把陈兰香彻底从公司清回家。他看着老实巴交的陈香兰,心里面翻腾着一股愧疚和酸涩。按道理说,裁剪员工那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择优劣汰那是自然法则,也是企业的生存之道,要是裁剪其他人,早就告诉人力资源部何部长,啥都不用管,唯独这个其貌不扬的陈香兰却让他左右徘徊。虽然他跟陈香兰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她却那么的无助,让他想起了逝去多年的妈妈。在他的印象里妈妈的生活,比陈香兰还难,孤儿寡母,青灯寡照,平淡的日子,拉长了苦难的阴影,粗茶淡饭充满了他青涩的记忆......他不清楚,为什么神使鬼差的把陈香兰跟母亲联系在一起。也许是同病相怜,或许是秉承了母亲柔软的善良,总是对不如她的人,投放更多的关照。 孙商强在办公室转了好几圈,牙齿咬着嘴唇,非常沉重的吸了口气,下了决心要亲自跟陈香兰说这事。他回到座位上,喝了口水,咳嗽了几下,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跟陈香兰说“陈姐,有个事我跟你说一下。”陈香兰马上停止了劳作,郑重其事的站在他面前,那样子就好像犯了错误的小学生,非常拘谨的站在老师面前,等候最严厉的制裁。他有些受不了,陈香兰如此这般的庄重,让他的心更加柔软轻声细语的对她说“陈姐,你站在那里,我都不自在,赶紧坐在沙发上,我跟你说好不好。”陈香兰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掰着手指头,他的心一下酸涩起来,这个陈香兰呀没啥门路,你要是不用她,不是把活路跟堵死了吗?哎,不辞退她,他没法跟张正阳交代,居然把人权全部交给了人家,总不能老拉横车吧。“陈姐呀,我看你在这里工作,离家很远,来来回回照顾姐夫很不容易。我想在你们家附近,给你找一个单位,离家近些照顾姐夫,是很方便的。”他跟这样弱势的女人说话,不能直来直去,会伤害她的自尊心,万一出个啥事,这个罪名实在是担不起。陈香兰抬起头,褶皱的脸上,努力的挤出一丝丝艰难的笑容“这些年,多谢孙总的关心。一会我把楼层的卫生搞完之后,我就收拾收拾东西走。至于那工作,就不用孙总,为我操心了,我有一把子力气,在附近找一个吃饭的地方,还不是太费劲的。” 孙商强心里好像被针扎一样的疼,倒不是可怜孤独无助的陈香兰,而是想到了自己的妈妈。从打他记事的时候起,妈妈就孤单单的守着他苦度岁月。别人家都有压水井,不用出去挑水,她无论刮风下雨,每天都得肩膀上挑着水桶,到原来的生产队的老井去挑水。一个来回足有一里多地,摇摇晃晃,沉重的水桶把柳木扁担压得弯弯如拱桥,颤颤悠悠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那是他很小,总像妈妈的影子跟随着妈妈。很多人见了妈妈,都带着一种充分的关怀“嫂子,你何必舍近求远,为啥不到我家挑水。我们家的井水旺着你,一天走那么老远的道你累不累。”妈妈总是笑着摇摇头“没事的,多走几步道好呀,权当锻炼身体了。”妈妈就是这样一个宁脾气,有一分之路也不去麻烦人。 哎,这个陈香兰那个固执劲,让孙商强不住不觉跟妈妈联系在一起。其实他这不是触景生情,还是自从陈香兰来到公司那天起,就把她和妈妈不知不觉的联系在一起。他无奈的看着陈香兰,走出了他的办公室,沉重的叹了口气,呆呆的靠在椅子上,陷入了苦闷之中。往事呀,好像一团乱麻,再一次纠缠着他,似乎看到了妈妈绝望的眼神,听到了妈妈那高一声低一声的呼喊着他的小名“来宝——来宝——”。他就是妈妈的命根子呀,掌灯时候他还不回家,她总是深一脚浅一脚的喊着他小命,那声音整个营子的人都能听见。有一次,他跟同学宋学民到二十里以外的镇上看《神秘大佛》,他怕妈妈不放他走,放学后就悄悄的跟着同学走。黑天了都到吃饭的时候,妈妈发现他还没回家,便火冒钻天打天玄地的找,河边、枯井边、勾勾叉叉都找遍了,连个人影都没有。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妈妈顾不得脸面,低声下气的求杨支书在高音喇叭上广播寻人启事。这是妈妈最无奈的举动,尽管杨支书很好求,营子里哪家毛驴跑丢了,绵羊不见了,甚至几只大母鸡不见了,也到高音喇叭嚷嚷一番。杨支书正在陪镇里领导喝酒,听说孩子不见了,二话不说连鞋都来不及提,趿拉着鞋就到广播室,把电源接上先照理放一段评剧《刘巧儿》,便开始广播“现在广播寻人启事,孙福安的孙子来宝,下学后到现在没有回家,他妈妈很着急,希望咱们营子老的少的,有看着孩子的,赶紧跟他妈告诉一声,定有酬谢。”广播第三遍的时候,宋学民的爸爸一瘸一点来到村部,告诉杨支书他跟着人去镇里看电影去了。杨支书马上在高音喇叭上报告新的消息“来宝他妈,你不用着急了,你家来宝跟着咱营子人去镇里看电影去了,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回家好好歇着吧,电影散了孩子就回来了。”他看完电影回到家里,妈妈一改往日的好脾气,把他摁在炕沿下,脱下他的裤子,抡起鞋底子,照着他的屁股狠打,打一下狠狠的问一句“你混蛋,我真以为你下井掏家雀,掉井里淹死了”,“来宝呀,你个王八蛋,你他妈的今天要是死了,我可咋向你死爹交代呀。”十几个鞋底子,总算把他打告饶了,抽泣着说“妈,以后我不淘气了,下学就回家帮你干活还不行吗?”妈妈把鞋底子扔在一边,坐在炕上呜呜的哭泣着,这是他记事以来,第一次看见妈妈这么伤心。 孙商强想起了逝去多年的妈妈,特别的愧疚,好像有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压在他的心里面。他根本就想不起爸爸长得啥样,他爷爷跟他说在他还不会说话的时候,他爸爸在北票煤矿挖煤就被活活的砸死了。那年,妈妈才二十四岁呀,正是一辈子最好的时候,在爸爸还没烧五七的时候,听爷爷说就有人劝妈妈往前走一步。全营子的人都在为妈妈犯惦算,孤儿寡母的以后的日子咋过?爷爷是老军人,通情达理,坐在炕上,吧嗒着烟袋说“来宝他妈,你还年轻,趁着好时候,该走道就走道吧。孩子你舍不得你就带着,要是嫌累赘,我跟来宝他奶奶也能把他拉扯成人。”妈妈却回绝了,甘受寂寞,一个人一辈子,在品咂着一杯苦酒。他清楚的记得,上学第一次得100分的时候,妈妈特例给他煮了鸡蛋,给他擀了面条。妈妈看着他津津有味狼吞虎咽的样子,笑得很开心“来宝呀,我这一辈子,就指着你争气呢。只要你有出息,我就是死十八个死,也心甘情愿。”他清楚的记得,妈妈说这话时,眼睛里都含满了眼泪。 孙商强在幼小的记忆里,别人家都点明晃晃的电灯,他家却是冒烟咕咚的煤油灯。那不是煤油灯,因为全营子人都用上了电,供销社就没有煤油,妈妈就打一塑料桶柴油。那东西便宜,一塑料桶能使将近一年。他爬在炕上写作业,灯光总是随风摇摆,妈妈也不歇着,不是给老光棍何大胖子做棉裤,就是给董大爷织毛衣,编毛手套,再不就是嗤嗤纳鞋底子,总有做不完的针线活。 孙商强上中学了,家里的日子更加紧张了。以前,爷爷奶奶身体硬棒的时候,爷爷奶奶还经常帮衬一些,如今都七十多岁了,就是满心想帮忙,却也没那精力了。他自己也在为学费犯愁,妈妈却总是安慰他“来宝呀,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妈妈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把你供出去,不为别的就是让你死爹在地里边也就放心了。”妈妈起早贪黑帮邻居打旱烟,天不亮就钻烟地干活,浑身湿透衣服呀沾满了一层厚厚的烟腻,绿绿的好像糊上一层猪屎,那味道都辣鼻子熏眼睛;妈妈给邵二奶奶家掰玉米棒,连着干五六天,完事的时候,妈妈的腰都直不起来了。他看着妈妈累成这个样子,哭着喊着要退学,妈妈破例打了他第二次,用笤帚疙瘩抽他的脊背,脸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来宝呀,你个小混蛋,你妈吃人下眼子食,受不见底的累,就是让你好好学,你咋就那么不懂事呢?来宝呀,只要你好好学妈妈就是在干低贱活,妈也心甘情愿呀。”他心疼妈妈呀,妈妈更在意他,含着眼泪背着书包踏入了中学。 中学高中大学,都是妈妈一个人硬咬着牙,给他供出去了。他考上了大学了,已经跟班花佳慧谈了对象,虽然没领证但是已经成双成对的出入校门,毕业的时候他们已经是生米煮成熟饭,那年农历八月十四,他给妈妈一个惊喜,提前不打招呼,大中午就领着佳慧回家,那天天气特热,所有的人都在家里睡懒觉,营子里根本就见不着一个人。他和佳慧进了院子,护院的大黄狗见是少东家回来,不但没咬,反而向他晃荡着尾巴讨好。屋门插着窗帘拉着,情形有些不对呀,愣了一下,也许是妈妈怕太阳,拉上帘儿会凉快一些。他敲敲窗棂,非常得意的喊“妈,开门呀。”没人回应,却听见其他的动静,一种很不正常的动静,那是男人和女人剧烈喘息的声音。他敲着窗棂,大声喊“妈,开门,我回来了。”妈妈带着颤音回答“哎,马上开门。”过了好一段时间,妈妈才神色惶惶出来开门,头发有些凌乱,衣服的纽扣都系错了,显得特别的狼狈后院三叔慌慌张张从屋里钻出来,一溜烟儿没影了。他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让佳慧看了她的热闹,脸上滚落出黄豆粒子儿的汗珠。“来宝呀,你要回来咋不先跟妈说一声。”他恨得找一个耗子窟窿钻进去,妈呀你咋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我还倒是小事,关键是你儿媳妇咋想? 孙商强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努力的为妈妈解脱,她老人家不容易呀,风风雨雨这些年,的确需要男人的关心呀。他指指身边花枝招展的佳慧,充满自豪的说“妈,这是佳慧,我女朋友。”妈妈受宠若惊,不知咋着好。抱柴禾烧火,家里没啥菜,炒了四个鸡蛋,擀了两大碗面条。菜虽然简单,但是碗筷都很干净,放上炕桌让他和佳慧吃饭。 本来佳慧打算过完中秋节在跟他一起走,目睹了妈妈那场尴尬之后,就起来变化决定住一晚上,天亮马上就走,从佳慧的神态上就能看出对妈妈不屑一顾。他跟佳慧说“求你了,在这里陪我和我妈过一个中秋节好不好。”佳慧撅着嘴“我可不在你家过节,以前我把你妈想象成是一个非常伟大的母亲,如今却让我知道她是多么的下贱,靠偷人养汉赚钱,我的脸上都发烧呀。”他急眼了,妈妈是他的最爱,最不能容忍别人侮辱他的妈妈,他恶毒的说“你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你好你纯洁,你再好不也是让我给睡了吗。你说别的咋着都行,你不拿我妈值重,我宁可不要你行吗。我好歹也是条汉子,没有你我照样说媳妇。”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妈妈从院外拎着猪肉、粉条、青菜进屋,看见他们扭脸憋气的样子,扶着门框眼泪就掉下来。“来宝呀,你咋那不懂事,人家闺女来咱家一趟多不容易,你老跟她较啥劲。”妈妈说着要拉佳慧的手,她一甩手大声说“别碰我手,我嫌你脏,老不正经。”妈妈楞了半天,笑了笑脸色很苍白,她一个人做菜做饭,给他们收拾好了,都放在炕桌上,显得很平静,柔和的说“来宝呀,你赶紧跟人家闺女先吃口饭,妈呀出去串个门,妈看你们回来,心里高兴呀,跟别人好好显摆显摆。”妈妈出了门口,还轻手轻脚的把大门关上。 快要到十一点的时候,妈妈还没回来,孙商强有些犯嘀咕,前后院找了一遍,都说没看见,在往家走得时候正好碰见他叔伯大哥孙商远,他说“我圈羊的看见你们家我老婶儿在你爸坟上转悠,你赶紧去看看吧。”他预感到事情有些不妙,借着明亮的月光来到爸爸坟前,在附近一个歪脖子榆树上,妈妈已经吊在上面,他赶紧放下妈妈,声嘶力竭的呼喊“妈,妈——”可是一切都晚了...... 孙商强直到现在还无限懊悔,你凭什么要把佳慧往家领,你家里有多困难你一点就不清楚。他难道就不好好想想,一个无依无靠的妇女,哪来的那么多的钱供你读书。你问过你妈妈吗,你没有问,把你妈妈想象成了大人物,殊不知你的学费里,该有她多少的血泪呀。在他印象里,妈妈是一个多么刚强的人,宁可身受累,不让脸受热。可是,你想没想呀,她究竟拿啥供你上学呀。那天,把妈妈入土之后,他才猛然醒悟。妈妈呀,我的亲妈呀,你为了儿子,甚至连名声都不要了,用自己的身体,再为儿子赚取学费....... 孙商带着佳慧、儿子建强亲自到妈妈的坟前祭拜。自从妈妈死后,佳慧一下子醒悟过来,她亲爱的婆婆也许不是他想象那么下贱那么的龌蹉。她都亲眼看见了,那个家真是要啥没啥,儿子上学天天花钱,她又没啥能耐,除了任劳任怨,唯一的法子就是靠身体赚钱了。妈妈,那个值得尊敬的妈妈呀。虽然你的做法令人所不耻,但是你却为你的儿子付出了一切,没有你含血带泪的付出,就不会有儿子的明媚的未来。妈妈,你是世界上最平常的人,正因为你平常,才会被邻居们说笑话,把你说成是公共汽车,只要给钱就能上,但是你心里的苦闷,儿子知道现在才完全领略。 孙商强跪在那里烧纸,佳慧和建强在旁边陪着,纸钱变成了灰烬随风飘飞。他清楚人死如灯灭,也知道根本就没有什么生死轮回。他还是忍不住了,要唠叨几句“妈妈,儿子儿媳孙子来看你了。妈,儿子要记住你老人家的话,要多做好人多做善事,妈——”说着说着,他的眼泪就下来了,湿透了衣襟。佳慧把他缠起来,用洁白的手绢擦着他脸上的泪,轻柔的说“你别哭了,你一哭她奶奶在那边该揪心了。咱回吧,以后逢年过节咱都回来看看妈妈,别让她在这里受清风。”他不顾劝阻,又跪在地上放声大哭,边哭便磨叨,足足有半个小时,再佳慧的搀扶下才站起来。他心里顿时痛快很多,了却了多年的心愿,明亮的阳光总算照进了心房。他大声对佳慧和建强说“老人呀不容易呀,二十多岁就守寡,为了我不肯走道,就怕后老给我气受,就怕我受苦。哎,刚要到好时候,老太太就狠心走了,还真让人想呀。”说着说着,他又掉眼泪了。600)makesmallpic(this,600,1800);' onload="if(this.width>600)makesmallpic(this,600,1800);" border="0" src="http://www_php168_com/Tmp_updir/article/34/579_20141015091024_zoerk.jpg" width="600" height="430" />文学风网站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