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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痛苦(笛音天涯)
发表于 : 周二 7月 20, 2010 4:38 pm
由 云想衣裳
大音稀声,大象无形,大爱无言,至悲至痛的事情,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
RE:痛苦(笛音天涯)
发表于 : 周二 7月 20, 2010 5:00 pm
由 笛音天涯
我真的不想写这些伤感的东西,现实已经很无奈和沉重了,这种文字只能使我的心情更加地郁闷。本来想好好写下去的,因为心情的原因黯然收笔,而主人公的痛苦却没有诉之万一,这不是虚构的故事,重庆的一个山村里,她的痛苦还在继续,唉!我只恨自己无力改变她的命运,唉!如果叹息有用我就叹息下去吧!
RE:痛苦(笛音天涯)
发表于 : 周二 7月 20, 2010 6:25 pm
由 一片绿叶
命运也许对她不公,但那也是一种生活,也许我们觉的她苦,但她觉的她那样通过自已的劳动获取自已生活必需的东西,她或许满足吧!其实这就是现实生活,大多数人都生活在劳苦的忙忙碌碌的生活中,忙了啥都不想,朋友是好心,可是无力以助对吧,那我们就祝福她吧!
RE:痛苦(笛音天涯)
发表于 : 周四 7月 22, 2010 12:58 am
由 琴心
现实是很无奈的,承认了现实也就接受了眼前的事实。
RE:痛苦(笛音天涯)
发表于 : 周日 7月 25, 2010 10:21 pm
由 月下踏浪
小说很有意境
痛苦(笛音天涯)
发表于 : 周五 9月 17, 2010 6:17 pm
由 笛音天涯
痛苦
文:笛音天涯/编:云想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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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灰蒙蒙的,又阴又冷。 一年前丈夫给她买的这件中长的羽绒服依然还是那么保暖,可她的心如刀割,冷似寒冰,明知道伤心不能改变什么,但是生命中的那几次刻骨铭心的生离死别,她至今悲恸欲绝。下午上第二节课的时候接到的电话,终于证实了她所有的怀疑是正确的,昨晚仅存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她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偷偷地流泪,明知道这个结果是预料之中,但还是控制不了情绪,一抬头,她又看见了那熟悉的老屋,老屋后面那熟悉的山坡,山坡上每寸土地,记忆中土地上那些流着汗水默默辛勤耕耘的乡亲……她的泪又来了……给学生朗读史铁生的《秋天的怀念》的时候,她泪流满面,终于无法继续讲课,背过学生在黑板上写了几道作业。
放学了,她习惯性地走到父亲家,父亲在她心目中是值得骄傲的,年轻的时候独立支撑,做过许多大事,谁知老境颓唐,她不想给父亲的晚年带来更多的悲伤。可是父亲早已经成了她永远的依靠。当她把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父亲的时候,父亲竟有些漠然,父亲的麻木令她有些气愤,但是看见父亲跪在地上给三妹装鸡蛋的时侯手哆嗦了好几下,十几个鸡蛋数了好几遍,总是没数清楚,她的泪又来了,怕父亲看见,她说她去上自习课了,一走出父亲的家门,她眼泪又来了,她为父亲流泪,中年丧妻老年丧子的悲痛给父亲的人生涂上了这么沉重的一笔,可是现在还将……
夜里拨通了姐姐的电话,继续了善意的欺骗, 姐姐他们那边发出了爽朗的欢笑,她知道这样的笑持续不了多久,她的心在滴血……
才十点钟,乡下的夜已经很寂寞了。
没发现手机的时候,她有些紧张,尽管那款手机已经过时,但是手机里储存的与亲人朋友的联系方式确实有些是唯一的。她找遍了家里习惯落下手机的地方,一无所获,终于记起应该是丢在了同事家里,于是狂奔于夜。
穿过宿舍楼后边长长的窄窄的甬道,高跟鞋跟触地发出的清脆的“磕、磕”的声音,在寂静的校园里很清晰。一个人在黑夜里狂奔,声控灯发出淡淡的黄晕的光更增加了她的恐慌,她走几步回头,然后又走。要到同事家,需要经过校门,周末,校门没人管理,可以自由出入,那扇侧门半开,她不敢多看几眼,逃似的跑过,然后爬上四楼,经过几天前老婆去世的同事的屋子的时候,她紧张得快崩溃了,于是刻意吼了几声,同事站在走廊上,和她打招呼,她才放心。
拿了手机转身就走,同事一直站在走廊里和她说话,她开始了超常发挥,她想读书时百米跑也没这样快吧,很快就溜回到自己的屋子,心还在碰碰跳。
坐定下来,一遍一遍反复听陈琳那首老歌,心底某个角落深深刺痛,泪流满面……
许久她终于平静下来,和着强节奏的音乐运动了一下,出出汗,安静了许多。
其实人生是一个短暂的过程,如果我们企图停驻在过去的快乐里,那真是自寻烦恼,而我们不时从记忆中想起苦难,反而使苦难加倍,所以生命历程中的快乐和痛苦、欢乐和悲叹就让它在时光的长河里流走,不留一丝痕迹。
这两天很忙,考试的时间越来越近,书看得很吃力,眼前老是浮现出身穿肥大的雨衣,头戴矿灯只剩两只眼睛和雪白牙齿的煤厂工人的一张张熟悉的、陌生的面孔。
如果不是他固执地投资煤厂,她这辈子也不会去那个地方了。那天阳光特别灿烂,进煤矿的路很糟糕,坐在摩托车上颠簸得十分厉害,好几次差点摔下来,他说这样的矿山路已经是很不错的了。他小心翼翼地骑车,她虽然有些紧张,但是没有流露出来,怕给他压力。经过了四公里多的矿山路他们终于到了煤矿。
这是一个建造不久的工厂,几间新修的瓦房显得很干净。他说这是办公楼和调度室,工人住宅在前面。他们就在办公楼前下车,拐弯一排低矮的工人住宅区离井口不远处,墙壁上挂满了黑乎乎的工作服,都是些肥大的雨衣。
门口有几个人正在闲聊,她以为是这里的管事或者老板,那个记马门帐的她的同学走过来招呼她,她知道刚才除了两个管事,有几个是出井的工人,一会一个脚趾受伤的工人过来讨药,平翘舌音分得十分准确,她知道是大井或者城口的人,先前就听说过这一代的煤厂很多都是那个方向过来的工人。
一会,从井口陆陆续续出来几十个工人,工人宿舍门前顿时热闹起来,长期在井下生活的人,对地面上的一切都充满了兴趣。在这女性寥若晨星的世界里,她的出现掀起一阵无声的哗然,尽管她刻意穿了最朴实的衣着。
煤厂除了那个记账的女同学,便只有做饭的年近五十的女人了,白胖的圆脸,戴了顶新草帽,穿着很干净,看上去很麻利,也很讲究,但是满脸的横肉感觉有些刻薄。工人们围着桌子开饭了,半斤的米饭四两的粉蒸肉,吃得津津有味,或许是因为有陌生的女人的到来,更何况那是个戴眼镜很斯文的女人光临,工人们都显得有些斯文有些绅士,那个嗓门粗大说话粗鲁的大块头刚一句:“日你妈X,……”吐吐舌头,后半截吞了回去。她友好地望他笑了笑。
她只吃了几小口的饭菜就起身离开厨房,丈夫追过来责备她有些娇身冠养,吃不得苦。其实不是,她说那些工人好造孽哟,他说:“你是慈善家?他们是为了挣钱呢,如果没有煤厂恐怕生活还更恼火。”她也觉得有道理,是啊,如果没有这些煤厂或许生活更难。
一会儿宿舍门前又安静下来,工人们该干嘛的干嘛。丈夫和几个股东到办公楼开会了,她给他说会上一定要给管事提出工人伙食分量要足,尤其是肉食一定要足。他说知道了。
从厨房下一个小土坡,就到了煤坝,坝子上堆了千多吨黑黝黝的煤,他说这就是钱啊!煤坝下是条小河。其实根本就没水,只有一丝黑水流动,水流一年四季都是黑的。 小河对岸,半山上有两户人家,她很难想象房主生活的状况,呆在这个前不爱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该是怎样的一种生活啊,那些无尽的黑夜对他们而言该是怎样的一种煎熬?房子周围农人们的菜地和一些不知名杂树,如今,在三月的阳光下,青枝绿叶油光鲜亮。几颗李子树或者梨树雪白的花正开得灿烂。偶尔几声鸡鸣狗叫,打破了山谷的宁静。山坡上灌木丛中传了的“叮叮”的牛铃声给寂寞的大山带来了一丝生机。
山上长满了绿绒似的杂草或者灌木,藤蔓交织,厚厚地,其间点缀着许多无名小花。双双对对的蝴蝶在花间草丛翩翩飞舞。
她坐在煤堆上的一根圆木上,出神地望着这个陌生的世界,心中不由生出许多感慨来。她知道,外面的人很少了解这个世界的情况。他们更瞧不起生活在这个世界里的人。是啊,他们用他们的年轻的生命繁衍生息……
夜未央,雨滂沱。
拨通电话,欲语泪先流。
说什么呢?什么也不必说了。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搜肠刮肚的安慰显得十分苍白,在病魔面前人力是多么的渺小,无力回天的回复,加深了心灵的愧疚,拿什么拯救你,我的亲人。
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那是一种怎样的伤痛,那个善意的欺骗才短短的三个月被无情识破,“只要手术做了,切除了,就好了。”他信以为真,残酷的现实粉碎了他对生命的憧憬,虽然他老实憨厚,但是看得出近两天他有些忧伤,默默承受着来自内心深处巨大的压力,欢蹦乱跳的幼儿带给他短暂的安慰,被岳母抱上车的那一瞬间,他的揪心,她是能够想象得出的。是啊,他不能再让孩子拖累了,她没有去送别,因为她害怕离别。
晚饭大家在一起吃的,周支书的到来给原本沉重的饭局多了些话题,父亲总是和这些老友怀恋过去那些饥荒年月的无可奈何、阶级斗争的风云变幻、政治家们的阴谋诡计、社会的动荡不安……她不感兴趣,却伪装听得津津有味,近来总爱逗留于父亲的饭桌,希望创造出一种温馨的氛围和欢乐的气氛罢。
匆匆告辞,赶到教室,上课铃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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