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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阿炳之七(笛音天涯)
发表于 : 周三 8月 25, 2010 6:13 am
由 清风
欣赏作者的坚持!
阿炳之七(笛音天涯)
发表于 : 周一 7月 23, 2018 4:27 pm
由 笛音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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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 炳
作者:笛音天涯 编辑: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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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筒里传来兵晚晚疲倦的、睡意朦胧的声音,阿炳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鼻子一下子堵起来了,在这个比他还小七八岁的晚晚身上他找到了父亲般的温暖和亲情,宛若这个世界只有兵晚晚才是他唯一的亲人,而他变成了一个渴望被人痛、被人爱的小孩。
“兵晚晚,我想离婚。”阿炳开门见山的说。
“什么?”兵晚晚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你等一下啊,我到外面和你说。”
听筒里传来兵晚晚窸窸窣窣的穿衣穿鞋声、踢踏的脚步声、开门声、关门声,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分钟,阿炳却觉得有几个小时的漫长,那种太过强烈的倾诉欲望拉长了时间的脚步。
“阿炳呀,你喝酒了吗?深更半夜的发神经。”并晚晚的口吻里有几分不耐,有几分恼怒,也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关心。在阿炳的嗫嚅声中兵晚晚责问着:“到底为么子事,是你老婆不守妇道吗?”
阿炳平定下情绪,缓缓地说:“不是为她,是我自己要离婚,怎么说呢?我遇到了一个我衷心喜爱的人,只有她能够给我幸福,和她在一起我才能感觉人生的快乐,你是作家,你应该明白我的感受。”
兵晚晚沉默了一阵,听筒里传来打火抽烟的声音,他显然在思考,阿炳也摸出一根烟叼到嘴上,正要打火时听到兵晚晚说 :“阿炳啊,你能够肯定你离婚后就能够幸福?你和那个她是真心相爱吗?你考虑到离婚的后果了吗?你都四十五了,按说应该比我沉稳一点,晚晚说离婚都说了十多年了,我离了吗?你老婆和你晚娘相比我不说你也知道-------,说离婚容易,但真的离的时候好难哦,你十晚晚曾经对我说过申家没有不负责任的男人,也绝不容许有不负责任的男人,就算你追求个人的幸福,你能够过得了世俗的关吗?你又过得了自己良心的关吗?”
“我管不了那么多,只要她同意离婚,我什么都不要,所有的家产都给她,我净身出门也算对得起她了,人只有一世,短短的几十年,我四十五了,人生还有多少年,我不想到死的时候死不瞑目,我为了家庭,为了妻子儿女苦了几十年,够了 ,我要为自己活几年!”阿炳决然地说。
“那是一个什么女人啊?值得你这样毅然决然、不管不顾的离婚啊?”阿炳的兵晚晚好奇地问。阿炳就将和林倩相识的过程,林倩的状况细细地说了。他兵晚晚说:“追求幸福是个人的权利,但前提是不要去伤害别人,我想林倩的魅力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抗拒的,你遇到了她,是你的运气吧,但塞翁失马安知非福,是祸是福,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他的言语里有着对阿炳离婚的鼓励,也有着对阿炳离婚的担心。作为阿炳的晚晚,作为一个思想观念不陈腐的现代人,他这么说,他也只能这么说。
阿炳挂了电话,抬头望向天空,雨不知在什么时候停了,一勾弯月在碧澈的天空中静静的穿行,散发着淡淡的、冷冷的清辉。月的傍边有几抹飘逸的流云,淡灰的颜色遮不住月的光辉反衬出了月的皎洁。阿炳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刚才和兵晚晚的一番交谈而轻松,想到要对老婆说出离婚两字将是何等的沉重和艰难,如果他是月,他希望有厚厚的浓云将他淹没,如果他是云,他希望没有月亮的照耀,他真的无法面对老婆说出“离婚”两个字,他想到写信来表明自己的态度,也给老婆一个思考的过程,他决定明天就去找林倩,他的心只有在林倩的怀抱中才能感到温暖。
阿炳的信是在去北海的火车上写的,一夜未眠的他头脑依然清醒,火车的颠簸反而使他的神经越发的亢奋,车窗外是熟悉的风景,在这条铁路上他不知来回过多少趟,而这次的心情却迥异以往,以前每次外出都惦念着家里的生意,家里的亲人,而此刻他念想的人换成了林倩,家人竟成了外人,虽然还没有和老婆说过离婚,他却有了种像离婚了的轻松。他甚至有一去不归的想法,反正家里的一切他都不要了,房子、生意、存款、儿女-------他粗略地估计一下自己的财产,就算没有七百万,六百万只有多没有少的。他们母子三人有了这六百万几辈子都不愁的了。想到这些,他对家庭的负疚一下子轻了,反觉得自己有份英雄般的悲壮,恍若他此去是舍身成仁而不是去寻找欢乐的,他是为了减轻家庭的负累而不是去寻找自己幸福的。随着火车离冷江越来越远,堕在他心里的重铅逐步地挥发,终止于无,于是他掏出了早就准备的信笺给老婆写起信来。
琼花:
我走了,原谅我不辞而别,此去我们已永无见面之日。
不要问为什么,我也说不出冠冕堂皇的理由,也许这就是命吧!
家里的一切都给你们,我身上只有一万块钱,那是上次在广州进货厂家给我的奖励。赌博机的生意风险太大,你们就不要做了,我把各地的生意停了后会将钱打进账户里。
你没有错,如果一定要找到错处,其错在我。
我遇到了一个我真心喜欢的人,她能够给我性福,你知道什么叫性福吗?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结婚一二十年了,我们的夫妻生活平淡如水,我厌了,我爱上了一个能给我性福的女人。
没有爱情的婚姻是痛苦的,我的离去对我们两人都是一种解脱。
这么多年,你关心过我吗?我累死累活你从不过问,好像我的所有付出都是天经地义的,是的,作为一家之主我奋斗是责无旁贷的,可我一样地会累,会厌烦。
这么多年,你竟然还不会做菜,我说过多少,你从不听,在你心里赚钱高于一切,你知道吗,一个男人在外面辛辛苦苦,回到家里竟吃不了一顿可口饭菜的郁闷和委屈吗?要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男人的胃,这样浅显的道理你不懂吗?还是你根本就不把我放在心里呢?
呵呵,我过激了,几十年的夫妻,分手后我们还是朋友,如果我欠你的,来生我当牛做马,结草衔环再回报你。
儿女面前你找一个合适的时候再向他们说吧!因为你的溺爱,他们两个都进不了大学的门槛,作为父亲是我最大的失败!自己的儿女我竟然没有管教的权利,我一说你就护着他们,唉!是天意如此吧!
所幸几十年的辛苦拼搏,我们拥有了六七百万,这些钱都在你手里,你比我更加清楚。有了这些钱,你们会过得非常的幸福和滋润的。
言尽,收笔。
此致!
祝好。
阿炳走了,杳如黄鹤。
琼花四处寻找,劳而无功。有人说在北京看到他臂拥美女,志得意满;有人说在澳门赌场看到他,谈笑风生间一掷千万;还有人说他正在周游世界,风光无限。
在湖南阿炳的故里,他父母的坟墓被重新修缮,一个明目皓齿、娇媚俏丽的女子亲自监工,开工的头天,她在阿炳父母坟前跪了很久,口里絮絮叨叨不知说了些什么。整个工程投资巨大,据内行人士估计起码耗资百多万。令人奇怪的是在阿炳父母坟前又建了个新墓,墓穴很宽,是普通墓穴的一倍。墓碑上雕刻着血红的两行字,令人触目惊心:申门炳公·林氏之墓。墓穴里空空如也,是活人为自己百年后作的准备。
琼花得到消息赶到阿炳父母的陵园时,工程已经完工,那个漂亮的女子早已鸿飞冥冥。她站在宽广、宏大的陵园里觉得自己在做梦。她看到了墓碑,鄙夷地道:“好个不知廉耻的贱货,连堂都没拜过也想上坟山吗?做梦去吧!”
后记:要写的东西太多,生活中能给我写作的时间太少,虎头蛇尾是我作品一贯的毛病,可我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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