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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八年(十二)(民声)

发表于 : 周二 5月 31, 2011 4:14 pm
民声

侦探八年(十二)

文/民声***编/叶的奉献

刘海建被关进来有些日子了。他还只被提审过两次,每次他也只是鸡毛蒜皮地作一点交代。他就只交代他那次在长途汽车站提包作案的事情。至于其他的案件,他根本就不做任何交代。办理他案件的刑侦支队的侦查员小张审理过后,也对他失去了耐心。由于没有掌握证据与新的线索,一时拿他没有更好的办法,因此,刘海建的案子就拖了下来。

很快就是年关了,局里开召侦破战役动员大会。局长要求一定要集中精力,千方百计侦破一批大案,要案。他还特别的强调,年内还有一个命案没有侦破,按照上面的要求是命案必破!公安队伍不能欠下历史旧账,一定要在年内把这一起命案侦破。向全市人民交出一份合格的答卷!

十月二十日晚上七点钟左右,有三个年轻人正在庆贺蔡明的生日。他们在五里牌饭店里吃晚饭。席间,他们开怀畅饮,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三人喝下了两瓶白酒,他们都有了些醉意。酒足饭饱之后,他们意犹未尽,三人决定再去附近的娱乐城尽兴一番。蔡明和女友曾晓辉相互搀扶着,蔡明的好朋友杨平也踉踉跄跄地一同来到了娱乐城的大厅里。他们想在这里好好的消遣一下,度过一个开心的夜晚。
借着酒劲,蔡明想和女友开一个玩笑,他眯起眼睛,看了看身边的曾晓辉笑了笑说“辉辉,这里有好多的小姐,个个都好漂亮。你信不信,我立马就可以找两个小姐来玩玩。”
“你发宝气呀!”曾晓辉生气的沉下了脸。
“哪个发宝气?我才不是发宝气,不信你问问他们。”蔡明看着刚从包房里出来的两个高高大大的年轻人,用手指着他们说道。
这两个高个子年轻人,其中一人二十来岁,单瘦身材,身高1.78米。另一个年约二十二岁,身高1.80米,长着一副宽脸膛。他们不是本地人,操着一口标准的北方话。看到蔡明指着他们说了一句“发宝气”的当地方言,他们误以为蔡明在无缘无故的骂他们。于是两个年轻人的脸涨得通红,他们心里的怨恨很快就流露出来,宽脸膛的年轻人沉下脸问道“你干嘛要骂我们?”
“谁骂你们啦?耳朵做什么去啦?”仗着酒力蔡明没有好气地回了一句。
“咋啦?骂了人,你还凶巴巴的?”宽脸膛不依不饶地质问着。
“你要说我骂了你,那也是你自己讨骂。谁叫你听三不听四。”蔡明生气地回了一句。
“好啦,好啦,不要争吵啦,你们是没有听明白,不是故意骂你们的。”曾晓辉见到双方都动了气,她想劝解这一场眼看就要爆发的争斗。
恰好在这时,刚刚上完厕所回来的杨平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他不禁热血直往头上涌,他急忙冲上前去一把抓住宽脸膛连连地质问着“你凭什么欺侮我的朋友?”
“你算个什么东西,关你啥事?”宽脸膛一把甩开了杨平,两人揪扭厮打起来,蔡明见状也赶紧上前帮着杨平一起与那个宽脸膛打了起来。宽脸膛的同伙也不甘示弱,四个年轻人扭打在一起。局面很快就失去了控制。
曾晓辉大声的叫了起来,可是,她的叫声在这场斗殴里是那么的微弱 。她想劝自己的男朋友住手,她看到她的男朋友处于弱势,他远不是宽脸膛的对手,他已经挨了宽脸膛的几拳。曾晓辉立即跑过去死命的抓住了宽脸膛的一只右手,宽脸膛的年轻人瞪了她一眼,大声的喝叫“松手,松手!再不松手,我可不客气啦!”
曾晓辉明白要是自己松手的话,那她的男朋友就会继续挨打。她仍然死死地抓住宽脸膛的手,不肯放松。但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就是她这一个错误的判断,就是她这一连串错误的行为引发了一场血案。
忽然,她觉得自己被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宽脸膛用力挣脱了她的双手。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宽脸膛一把抽出腰间的弹簧折叠刀,二话不说,对准蔡明就是几刀猛刺,蔡明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摇摇晃晃的倒在了血泊里。
杨平心里一惊,“不好,出人命了!绝不能让凶手逃走!”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死命的抓住宽脸膛的一只手。忽然,他感觉到胸前一阵剧痛,他来不及躲避,就又连续挨了几刀。他胸口的热血大量的喷涌了出来,他的身子一软,眼一黑,栽倒在地上。
眼前的这一切发生在短短的几十秒钟里。曾晓辉亲眼看着自己的男朋友与杨平倒在了血泊里。那两个高个子年轻人手脚麻利的就刺倒了他们的对手,他们相互望了望,然后提着弹簧刀仓皇地逃离了现场,消失在黑夜里......
“杀人啦,杀人啦!快来人呀!”凄厉的叫声响起,划破了这沉闷的夜空。
报案,立即报案!有人拨通了报警电话。
警笛鸣响,警车飞驰。市刑警支队的大批民警赶到了现场。
勘察现场,提取证据。走访证人,获取线索,侦破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一场猝不及防的凶杀案,造成一死一重伤的严重后果。蔡明由于失血过多,经抢救无效死去了。经过对现场有关人员的访问,只知道凶手是两个人,操东北口音。一个身高一米七八,单瘦个,长脸,单眼皮,年约二十岁。一个身高一米八零,年约二十二岁,宽脸膛,双眼皮。
现场没有提取到其他有价值的直接证据。杀人的凶器,被凶手随身带走了。
凶杀案件被定为“10.20”专案。案件侦破进行了一个多月,由于没有具体的线索,一时间案件没有新的突破与进展。眼下已经是十二月初,离新的一年已经不到一个月了,局里召开的侦破战役动员大会上,下达了死命令“一定要在年前侦破这一命案。”刑侦支队的全体侦查员们都感觉到了沉重的压力。他们明白自己肩头担子的分量。
黎平也参加了侦破战役动员大会。他在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加强审讯,力争破获一批大案,要案和积案,这也是他义不容辞的义务。
拘留所里,黎平正准备对刘海建进行审讯。他对刘海建的情况太熟悉了,当年,他还在东城派出所时,就多次与刘海建打过交道。对于刘海建的性格特点,黎平十分的了解。这次,刘海建被拘留后,黎平还没有审讯过他。刑侦支队里的小张审讯过刘海建后,就一直没有再来过。对于这个又臭又硬的犯罪嫌疑人,小张有些束手无策。他没有掌握更多的新线索,他又不想违背政策去进行逼、供、信。
黎平自从来拘留所见到刘海建之后。心里就一直在不断地思索着对策,他明白刘海建是一个老惯犯了,没有证据和线索要想叫他开口交代问题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怎样才能突破刘海建的心理防线,促使他尽快交代犯罪事实呢?这个问题在黎平的心里思忖了许久,他一直还没有找到更好的办法。
上次打猎以后,他开心了许久,心情也特别的好。他就觉得打猎真是一种高档的娱乐与享受,可以彻底的放松自己,得到极大地愉悦。这几天,他沉浸在一种欢乐与兴奋中。他觉得有使不完的劲,走路都格外地轻快,工作效率也特别的高。他想趁着这一大好的机会,啃啃刘海建这一块难啃的“硬骨头”,他要从刘海建的身上打开缺口,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刘海建的身上一定还有许多没有交代的案件。
这天,拘留所的大门外来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她一身时髦的打扮,两只眼睛清澈如水,不断地左右顾盼着。她手里提着一大袋吃的,还有一条香烟。她苦苦哀求着门卫放她进去看看她的男朋友刘海建。这是她第三次来拘留所看望刘海建了。可是,每次她都是失望而归。按照规定,在押的嫌疑人,不容许会见任何人。门卫忠实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根本没有丝毫的通融,这次又照样地将她阻挡在拘留所的大门外。可是,这个年轻的姑娘执拗地哀求着“我只要看到海建一眼,哪怕是不说一句话,我就会放心的离开,好吗?”
“不行!没有丝毫余地,请你马上离开!”门卫不为所动。
“这位大哥,你就行行好,我求你啦!”她继续哀求着。
“你这人,咋就说不听?你要是再纠缠的话,我就会不客气啦。请你立即离开!”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些恼怒。
黎平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他的心突然一动,这可是一个好机会。真是太凑巧了!他连忙走到了大门外,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姑娘,“好面熟,是谁?”他在脑海里快速地搜索着。“哦,是了,就是她,她叫王菊香。她就是东城区里有名的美人。”
黎平不再犹豫,他朝门卫打了一个招呼,把这个美女带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你叫什么名字,你来看望刘海建的吗?”黎平问。
“黎所长,我认识你,你原来在东城派出所工作时我就认识你。你不记得我啦?我叫王菊香呀。我来就是想看看海建呀。”她送上了一个迷人的笑容。
“哦,那我们是老熟人啦,你想要看望刘海建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不过按照规定,在押人员不能够会见任何人,你要是有什么话的话,可以告诉我,我可以代为转达。”黎平看了看她说。
“黎所长,你不能帮帮忙,让我看他一眼吗?我只看一眼,看了一眼我就走。你帮我一下好吗?”她一双迷人的大眼直勾勾地盯着黎平看着,眼里满是企盼的神色。
“不行的,抱歉啦。不过,我们倒是可以聊聊,你请坐。”黎平的语气平和而又坚定,他顺手递给她一杯开水。
“你和刘海健在谈爱吗,有多久了?”
“我们谈了有快两年了,我太爱他啦。”她的眼里露出幸福的光辉。
“你现在在哪里工作?”黎平问。
“哪还有什么工作?早就下岗了,每天都是打打麻将混混日子。”她的脸上一下子就变成了忧郁的神情。
“嗯,没有工作是麻烦一点,你就不会找个事情做做?”黎平同情的说道。
“我根本就不会做生意,我能做什么事呀?海建在家里时我可以不用操心钱的事。可他不在家里,我就不知该咋办啦。”她幽怨地说着,眼神也黯淡了下来。
“你和他一直就住在一起吗?”
“是呀,我们都快两年了。海建从来就不让我缺钱花。他不在家,我真不知这日子该咋过。”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近于绝望的神情。
“你有什么话想对刘海建说吗?你可以写封短信给他。我一定转交给他。”。黎平望着她那美丽的大眼睛说。
“黎所长,你就让我见他一面,看他一眼,好吗?”她看着黎平,继续哀求着。
“这恐怕不行,我没有这个权力。”黎平摇了摇头。
“你有这个权力的。这,还不只是你一句话的事么。”她继续请求着。
“你离拘留所这么远,你是咋来的呀?这里又不通公共汽车。”黎平看来是想转移她的话题。
“唉,来一趟真是不容易,好远。我只好骑摩托车,路又难走。”她用手指了指停放在大门外的一辆豪爵牌的摩托车说。
“是呀,你平日里打麻将打得大么?手气还可以吧?” 黎平又问了一个新问题。
“不大,只打一、二、五十的,我的手气太臭,老是输,有时一输就是好几百元。怎么,你有兴趣吗?哪天请你一起打打麻将好么?你这么走运的人也让我借借你的红手气,好转转运呀。”她送上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那好呀,不过,我的牌艺不精,刘海建打麻将比你精吧?”黎平又问。
“他呀,比我还差。打一次就输一次。”
“他打小麻将的吧?”黎平看看她,问道。
“哪里,他打得比我还要大,我劝过他好多次,可他就是不听。他都输了好多钱啦。”王菊香抱怨地说。
“报告,市局来人了,要见你。”所里的小赵在门外报告着 。
“知道了,你先去准备茶水,我马上就到。”黎平吩咐着。他转过身来对王菊香说“你把这些东西留下来,我会交给刘海建的,你要有什么话,可以写短信。”
王菊香很快就写好了一封短信。她交给了黎平,然后满意的离开了。她还亲切的与黎平打招呼“黎所长,改天我给你打电话,你可要来打麻将哟。”
“好的,一定。”望着这个远去的女人,黎平心里的一个审讯计划形成了。他的近距离调查有了丰硕的成果,他已经掌握了审讯刘海建的一手资料。他相信突破刘海建的心理防线已经指日可待,他彷佛看到了刘海建那交代问题时的特殊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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