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进京
作者/珍妮****编辑/叶的奉献
儿子明天就要飞北京了，还是借调到总行搞研发。时间
紧，任务重，是一个非常辛苦的差事，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想象
不出其中的酸苦与闹心的，但我知道，那不是正常人干的事，
在杭州时我就写过一首《飞雪满群山·借题释怀》的词，把小
儿当时的痛楚与焦虑都记录下来了。可作为虾兵小将的他，去
与不去又由不得自己选择，唉！真是个苦命的孩子，妈妈也爱
莫能助啊！
北京，这个拥有太多太多神奇与神秘的国际大都市，对很多人
来说都充满梦幻与诱惑力，尤其是对旅游者来说的确是个好去处。
我去过N次，儿子算起来也是第三次进京了，若是问他北京是啥
样，恐怕一点印象都没有了，顶多也就能说出几个名称来，如机场
啊，动物园啊什么的，至于这些地方怎么走，乘什么车，只怕是一
问三不知。不过，这不能怪他记忆力差，只因为去的时候太小。
第一次是1981年暑假，那时的他才三个月还在妈妈肚子里，虽然浏
览了很多景点，却都是借助于妈妈的眼睛，自己是全然不知。
第二次是1989年5月12日，当时他才7岁。我们全家从乌鲁木齐
起飞，到北京时正好赶上前苏联国家领导人戈尔巴乔夫访华，欢迎
仪式在首都国际机场举行，那时的机场很一般，但装扮得特别漂
亮，这也是他还记得一点的缘故吧。（当时我还纳闷，怎么没有把
欢迎仪式放在人民大会堂或国宾馆等其他什么地方呢？后来才知
道，是“六•四”运动的原因。说起六•四运动很多人可能不知道，
经历过了的就知道那是一场不堪回首的灾难，现在想起来还不寒而
栗。）那时北京很乱，且秩序一天不如一天，我们只选择了几个有
代表性的景点，其中就有动物园。说起游动物园，那天还真是辛苦
了小不点的他，动物园很大，动物特别多，每到一处他都很开心，
我们一个一个挨着看，一天下来，大人都累得够呛，可他却一直走
着，问他累不累，他总是说不累，并且还在爸妈之前到达下一个看
点。晚上，我们回到旅馆给他洗脚时，褪去鞋袜后才发现，小脚丫
子上竟然有七个血泡，坚强的他却一声没吭，当时的我啊，好心疼
好心疼。
第三次就应该是明天的行程了。我问他现在去北京最希望看的
地方是哪儿，他的回答是：“最想去看看三号航站楼”。我问为什
么，他呵呵一笑，缄默不语。我知道，这是受我的影响。08年我从
西欧回来时，给他讲了时过境迁后的北京机场变化之巨大，简直叫
人惊讶！特别是三号航站楼不仅是北京人的骄傲也是中国人的骄
傲，还有水立方、鸟巢等等。并告诉他，与其花那么多钱去遥远的
地方旅游，还不如就在北京旅游，因为北京的建筑一点儿也不比外
国差，环境也不比外国逊色，有的建筑还是空前的，史无前例的。
当时的我是说者无意，可听话的他却是处处留心。今天他之所以脱
口而出，我想，还有第二个原因，那就是机场是此次的必经之路，
顺便看看也在情理之中，至于其他地方，纵然有太多的梦想也只能
是幻想或者是奢望，因为他自己明白这次的任务有多重，时间有多
紧，游玩的事是绝对不可能的。
儿子历来都是一个务实派，不靠谱的事是不会去曼妙、离奇地
遐想的。这样也好，一个人如果总是空中楼阁地想入非非，做白日
梦，到头来只能是希望多大失望多大。我对他从小的熏陶是：不管
做什么只要脚踏实地，老老实实就不愁事情做不好。工作没有贵贱
之分，哪怕扫厕所，只要你比别人用心也不怕没有成功的机会。这
点儿子现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他每一步都扎扎实实，虽然
比别人辛苦，但总比那些好高骛远的人好。因此，他不管到那里我
都很放心。至于游玩嘛，以后有的是机会，何必太在意呢？
最后，祝小儿一路顺利，开心快乐！
201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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