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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异域军营小故事(洗耳听风)

发表于 : 周日 4月 24, 2011 3:42 pm
梅韵玲心
如歌的岁月里,战友情深似海!

异域军营小故事(洗耳听风)

发表于 : 周一 10月 03, 2011 12:23 pm
洗耳听风


























异域军营小故事
文章:洗耳听风 编辑:一缕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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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域军营小故事(


4月1日,是湘西永顺战友涂义清儿子的新婚大吉之日,也顺理成章地成了战友们相聚的大喜之日。席间,来自沅陵民爆公司的战友肖守军书记不经意说起了他博客里的一名好友,曾经是援巴指挥部医院的护士,因此这位护士也就理所当然地是我们的战友了。此时,置身喜上加喜气氛里的我,脑海里又情不自禁地增添了几许兴奋。当晚趁夜深人静无人打扰的时候,仔细地拜读了这位取名温莎枫叶战友的相关博文。这位温莎枫叶大姐早我们几年参军入伍,她在博文里详尽地记录了自己的军旅生涯,更是浓墨重彩地描述了一些鲜为人知的异域经历。战友的文笔朴实流畅,文字情感细腻,娓娓道来的故事,情节感人至深。突然,我惊喜地发现,她的博文里竟然讲述了一个从我当年顶头上司,我该称之为首长的时任电影组组长邵建平那里听来的故事。原来,她居然是我们电影组组长邵建平夫人卢崇香的好友加战友。很快我就从这位战友处得知,我多年来想寻找的邵建平组长就在离我们岳阳不远的武汉市。
在此,我也将当年用眼睛拍摄,用大脑做拷贝的几组画面稍作剪辑,再当一次放映员。
越过海拔5700多米的红其拉甫大阪,进入巴基斯坦国境。在哈利格希至塔科特中间地带,有一个叫马拉红的小村落,就是33年前的喀喇昆仑公路修复工程一支队机关所在地。支队司令部、政治处以及后勤处的帐篷成品字型搭建在公路左侧。这里是奋战在喀喇昆仑公路千里线上00010部队近4000名指战员的指挥中心。我所在的支队政治处人才济济,除了日后出了朱家祥、石兆前两名将军外,还出了两名大使(指挥部委派的张春祥、单保祥翻译)。不过当年的邵建平组长也是一表人才,多才多艺的军旅书法家。那时伶牙俐齿、能说会道的他刚提干不久,依然和我们几个电影放映员一样,穿着四个兜的铁灰便装,难分谁是兵头将尾。区别只是邵建平时时时刻刻像兄长,不时地送来和悦之色作为关爱。当然他也不少在我等小兄弟面前优雅地踱踱方步,借用肢体语言启迪我等小兄弟们也要有所上进,有所作为。
邵建平组长从不摆谱与居功,在巴基斯坦500多个日日夜夜里,他没有组织我们开过一次会议。有事端着饭碗讲,有话坐在床边说。是邵建平和朱家祥教我学会了照相,学会了暗房技术(抽烟是自学的与他无关)。在如此和睦亲如一家的氛围里,我也开始放纵起来。记得一次我在巴基斯坦洪扎地区一个农庄里悄悄地摘了几袋杏子,嗮在政治处前的乒乓球台上自作杏干时,不待最后一道工序完成,邵建平、石兆前、朱家祥、汪海燕、赵俊等官兵极不珍惜我的劳动成果,似如风卷残云,吃饱了竟然不给一个谢字,使得我的杏干欠收。当然,吃了人家的嘴软,拿了人家的手短,这些首长和兄长们有了好处也没忘记咱。我到电影组不久,王建业、石兆前、朱家祥以及邵建平多次凭借夜幕掩护,从后勤处还未卸车的卡车上“赶”来几只鸡、鸭,“租用”我和丁得仓的帐篷,命令我做出美味佳肴。浓浓的香气使得居住在政治处前后左右的司令部、后勤处官兵垂涎欲滴,夜不能寐。多次害得我把不大的肚皮涨得滚圆滚圆……
每每遇到如此打牙祭的时候,朱家祥股长绝不放过煽风点火的机会,竭尽全力地尽到宣传股长之职。邵建平组长和石兆前干事总是成为一帮光棍们的笑料。他们俩相互攻击,谁也不肯让步。石兆前反复地拿邵建平在指挥部医院找到貌若天仙的心仪之未婚妻卢崇香说事。因为当时在国外女兵就是尤物,爱情就是稀奇,逗得大家羡慕的眼光变得渐渐发绿。当然,邵建平的回应更有分量,石兆前的家书,邵建平可以一字不差的背诵给大家听:“石兆前:你好!我想你了。你的妻”不待邵建平说完此信的写作背景,石兆前马上喝令道:“小邵,不要你讲,不要你添盐加醋,我自己说。”于是,石兆前绘声绘色、得意洋洋地接着说:“我老婆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村妇女,但是还算漂亮,也很爱我。由于不会写信,经常夜不能寐的时候就拿着我的照片,把想写给我的信就自言自语地说给我听。可是,天长日久不识办法。于是,聪明的老婆就把年幼的儿子叫到跟前,鼓励儿子好好读书,刻苦学习。末了,老婆还要给儿子布置一些家庭作业。她让儿子拿出纸和笔,说是要儿子听写。老婆问儿子,你会写自己的名字吗?会写你爸爸的名字吗?接着,老婆又问儿子,你想爸爸吗?老婆问完该问的问题后,满意地让儿子去睡觉。很快,老婆按儿子听写的内容,照葫芦画瓢地给我写了这封信,这是我收到的第一封真正的家书。”于是,朱家祥接着点评:“这也是一封共和国军人收到的第一封超级短信,这样的家书抵万金啊……”时至今日,恐怕也是和平年代共和国将军,收到的最短的一封情书。
这就是当年我们援外官兵自我陶醉的无价精神食粮。
1979年底,部队悄然回国。不久的一天,我和组长邵建平以及湖北籍司机许世清从和静县城返队途中,在巴仑台出口处遇一铁道兵战士想乘我们213吉普车。该兵很有礼貌地给邵建平敬了一个军礼道:“班长,我有急事赶路,能不能搭搭你们的车?”不待邵建平组长回复,我“火”了:“你再仔细看看,班长有四个兜的军装穿吗?”不待我的话音落地,那名战士满面通红,羞愧难当。此时邵建平乐了,只见他悄悄地整理了一下军容风纪,大度地与这位一不小心失礼的战士点点头,之后邵建平向我投来一切尽在不言中的赞许目光。
此次是我第一次恰到好处地拍准了邵建平组长的马屁。
尽管邵建平组长平时亲如兄长,在我脑海中的形象没有瑕疵,可我还是想在鸡蛋里面找骨头,非得千方百计地让他的私密曝光于此。记得部队准备整体挥师青藏高原前夕,我和政治处放映员向金福已确定留在新疆留守处。临别前,时任邵建平组长未婚妻的卢崇香从千里之外的156医院赶到新疆和静探望送行。难怪,最近那几天邵建平组长很少出门露面。原来他们俩一直紧闭房门,和我们的准卢嫂子卿卿我我在家对唱着“知心的话儿说呀说不完……”这天,我和向金福时近中午还在梦乡里游荡。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们俩惊醒,我当时气不打一处来,极不情愿地去开门。不料,居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邵建平组长亲临驾到。只见他风风火火心急火燎地在我和向金福各自的房间转了一圈,第一次发火了:“你们看,你们的房间乱七八糟不像话,赶快把晾晒的短裤拿掉,你嫂子马上要来看你们!”哈哈哈,怪不得我刚才在梦中还梦见喜鹊了呢,做了吉祥之梦当然就会有喜庆降临。不一会,在邵建平组长的陪同下,准嫂子视察检阅了我们的房间和放映室,并亲切地接见了我和向金福。我马上虔诚的给准嫂子送上一个标准的军礼,准嫂子回扣的却是让我平生第一次与美女握了手。
不久,邵建平组长随部队整体挥师青藏高原。几月后,我也奉命独自赶赴青藏高原。再之后,邵建平组长要为准嫂子在洞房举行转正仪式,他们俩双双唱着黄梅戏《夫妻双双把家还》回到了湖北黄冈。记得临行前我悄悄地跑到格尔木为嫂子买了一块适合打扮美丽村姑的花布。1981年春,我在遥远的湘西收到了这对恩爱夫妻托人带来的喜糖。那糖,甜透了心。再再之后,我把他们俩的名字刻进了脑海,彼此再次走进属于自己的如歌的岁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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