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 湖(笛音天涯)
发表于 : 周一 11月 14, 2011 12:05 pm
江 湖
文:笛音天涯 编:何 方
爱梧和那个女人已经如胶似漆,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冰,这天冰和爱梧在路上相会后,爱梧有些羞涩的一笑,匆匆的辞别冰又向那个女人家里走去,冰也急着回去看小双,看向爱梧的眼里便少了一份嘲弄,多了份惺惺相惜之感。
女人倚门相望,眼睛里满是期待,看到爱梧,眼睛如同被火点亮,她挎住爱梧的胳膊,娇羞无限的说:“梧啊,我有了。”
爱梧如遭电击,心里百感交集,他小心的环住女人的双肩,心里升起了一种初为人父的激动:他又有后代了,虽然小孩出生后不会叫他爸,可小孩终归是自己的血脉啊!
也许,自己应该离开了,他和这个女人只是一个借种的合同,任务完成后已经失去了继续和女人腻在一起的理由,就像老家那种公猪下种的事一样,可是,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啊,一日夫妻百日恩,岂能像公猪那样完事后掉头而去?然而,舍不下又如何?他有自己的家庭,那个家又能抛下吗?他一时割舍不下这个女人,却也深爱着老家的妻子儿女,矛盾、痛苦煎熬着他,他心里极其难受,女人痴痴的望着他,似乎察觉爱梧沉重的心情,一时再也没有言语,不是无话可说,而是话语太多,不知该如何说。她脱下爱梧的衣服,用身体诉说着对爱梧的好。
女人的肌肤细密而精致,从窗户里射进的阳光照在她曲线苗条的身躯上,宛如一尊白玉的雕塑,爱梧痴迷的望着,要在心底永远的铭刻住她的身影,爱梧跪在女人的胯下,目光从女人的头发、脸蛋、颈项、乳房、腰肢、小腹、三角洲、大腿------一寸一寸的缓缓移动着,女人闭着眼睛,如果她能够感觉,一定会有种被烙铁烧灼的痛感,她的脸渐渐的晕红,是羞涩?还是激情潮涌?爱梧终于张开双臂撑在女人体侧,温柔的吻住女人的嘴唇,下面轻柔的进入了女人体内(学平凹此处略去几百字)。两人抵死缠绵,激情如涨潮的海水,一波高过一波,女人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几次,爱梧最后如一条冬眠的蛇,一动也不动,一行清泪渐渐湿润了他的面颊,滴在女人的乳房上,女人睁开眼睛,搂住爱梧的头,吮吸着他的泪珠。世界在这一刻是如此的寂静,秋蝉的鸣声隐约可闻,两人的胸腔有如鼓鸣,在这个秋日的正午演奏着一曲凄婉幽怨的乐曲,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我不知道他们是否知道这句话,但他们却用行动诠释着这句名言。
爱梧走了,一步三回头,离开了这个给他无限美好和快乐的女人,当断则断,男子汉应该拿得起放得下,该结束时就要结束,藕断丝连只会给彼此留下更深的痛苦。
一年以后,爱梧的老婆收到了一个从广西寄去的包裹,里面有给爱梧穿的一身毛线衣裤,一张小娃娃的照片,一张五百元的汇款单,她似乎猜到了什么,却没有和爱梧吵,她审问了自己的弟弟——健豪胚很久,却一无所获,毕竟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两个人。
冰回到旅社时小双喊住他说:“我爸爸给了我一辆自行车的票,冰你陪我去卖好不?”
冰的眼睛四处逡巡了一下,发现班子里没有人注意他们,就拉着小双的手跑出旅社,往百货公司走去。
两人依偎着走进 百货大楼,小双在一辆松鹤牌自行车面前停住脚步,问冰:“就买这辆好不?”冰看了一下:松鹤自行车漆面粗糙,车架上的焊点丑陋的裸露着,便摇摇头,说:“自行车有四大品牌,凤凰架子永久漆,红旗、飞鸽坐飞机,这种杂牌车无论做工还是质量都远远赶不上品牌车,还是另外选一辆吧。”小双嗫嚅着说:“我爸爸说松鹤车便宜,才一百八十元,凤凰、永久贵多了。”
冰已经站在一辆凤凰牌女式车面前欣赏了:镀铬锃亮的的笼头,毫无瑕眦的漆黑色的车架,几个黄色的凤凰标记彰显尊荣华贵。车后的行李架结实而精致,冰已经想着自己骑车后面带着小双的情景了,心里说,只有凤凰才配得上小双的,便下决心给小双买凤凰。小双站在冰面前,对凤凰车的喜爱已溢于言表,说:“真漂亮啊!”
冰拉着小双的手走向付款的柜台,小双在冰耳边轻声说:“我只装了一百八十元,就买松鹤好了,反正都是骑的。”
冰捏了下小双的手说:“自行车是耐用品,可以骑几十年的,要买就买好的,我身上有钱。”
凤凰车的指标价是两百六十元,冰掏出八十元交给小双。付款后冰带着小双骑行在马路上,心里充满了自豪和愉悦。他可以给自己爱着的人买东西了,虽然没有付清全部的款,但八十元,已经是他有生以来付过的最大的一笔钱了。
天是这样的蓝,蓝得如一匹漂亮的绸缎,几缕白云是绸缎镂刻的花边,显得那样的飘逸、悦目赏心。马路两旁的榕树张开巨大的树冠,在风中舞动着枝叶,似乎在高兴着冰和小双心里的高兴。马路上的行人望着这两个快乐的青年,眼里满是羡慕,笑着的脸也许有几分揶揄,何尝没有几分祝福呢?小双横坐在行李架上,双手搂着冰的腰,脸紧贴在冰的背脊上,俏脸盈溢着发自内心的微笑。
月影西斜,一抹流云飘逸如画,远山近壑,被一层淡淡的雾霭缠绕,显得朦胧而美丽,凤山河水悠然流淌,如一具古筝弹奏天籁。小双依在冰的肩头,双目似星,在天空中搜寻着银河,七月七,正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鹊桥已经搭就了吗?
冰爱怜的用手梳理着小双的长发,深情的凝视着她的俏脸,他的心里被小双完全占据,小双幽幽的说道:“冰,你说牛郎织女现在相见了吗?”冰轻笑道:“傻丫头,现在还早呢。他们要到晚上十二点才能相会,我小时候听我妈妈说在苦瓜藤下可以看到牛郎织女的,可是,每次没到十二点我就睡着了,哈哈。”小双反过身子拥住冰说:“我们不做牛郎织女,你们走的时候带我一起走好不?”冰点头应道:“嗯。”几天来的苦闷傍徨一扫而空,他这时才明白小双对他的一腔深情,他吻住了小双的嘴唇,小双热烈的回应着。他们是买好自行车后来到这个河谷的,四野阗寂无人,置身的河滩细沙堆积,青草葳蕤。冰将自己的工作服在地上摊开,他们幕天席地,完成了彼此的第一次。
回程时小双痛得走不了路,冰背着她走过崎岖的小路,淡淡的月光照着他们。冰几次趔趄差点摔倒,小双咯吱的笑着,甜润的声音在夜空里回荡。来到马路上,冰蹬车如风,十多里路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凤山县城灯火通明,马路上行人如鲫,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两人如回归人世的野人,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叹。车子驶进招待所的大门,小双忍痛在后架上跳下,一步一拐的走进登记室,冰支好自行车正要走进登记室,耳边传来启话的呼唤:“冰,快来开会!”
小双在门口挥了下手,要冰快去,冰便车转身子,和启华走向开会的屋子。
达豪胚在书桌前正襟危坐,说道:“想不到凤山县城这么吃货,我准备再回厂里拉一车货来,来回最多一个星期的时间,大家在这段时间里尽量少出门,免得被累星看到出氨。我刚才和重八算了一下,这半个月的时间我们除去开资每个人可以分到三百八十元钱,我的意思是把这些钱给你们带回去,大家有意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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