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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长篇小说《心门》连载 第一章:处男地(刘子华)

发表于 : 周二 10月 11, 2011 12:07 am
清风
衷心恭祝岳阳市文联子华书记的力作《心门》今天下午起在全国新华书店隆重发行!虽然子华说送我一本,但明天我一定赶到新华书店购买本作,认真拜读学习,谢谢子华为文学创作所付出的努力!

RE:长篇小说《心门》连载 第一章:处男地(刘子华)

发表于 : 周二 10月 11, 2011 12:19 am
清风
作品开篇引人入胜,开门见山地阐述了故事发生的那个年代,正是男女青年对性爱处于保守与渴求的临界时期,作者对人物动作行为、心理活动的描写,非常细腻生动,比喻恰到好处,吴月娥的大胆主动、黎子益对性爱的渴望与保守跃然纸上,期待下文的精彩!

RE:长篇小说《心门》连载 第一章:处男地(刘子华)

发表于 : 周二 10月 11, 2011 1:06 am
流云
“我的娘呃!”借用一句。晕,上世纪六十年代的女人(而且是乡下农村的)就有如此放肆的吗?语言真美,朴实且灵动,人物性格突出。问好咱原部长现书记。

RE:长篇小说《心门》连载 第一章:处男地(刘子华)

发表于 : 周二 10月 11, 2011 12:02 pm
云梦泽.荷
“我的娘呃!”这棉花树是如此的亲切,这女人是如此的陌生

RE:长篇小说《心门》连载 第一章:处男地(刘子华)

发表于 : 周二 10月 11, 2011 12:04 pm
云梦泽.荷
一打开页面,首先就被这音乐深深地感染了

RE:长篇小说《心门》连载 第一章:处男地(刘子华)

发表于 : 周二 10月 11, 2011 4:40 pm
静若水
八十年代的农村女青年竟然如此开放。有些许惊讶。。。

RE:长篇小说《心门》连载 第一章:处男地(刘子华)

发表于 : 周二 10月 11, 2011 4:45 pm
静若水
这首佛教心灵音乐“莲花处处开”很好听。
一念心清净

莲花处处开

一花一净土

一土一如来

RE:长篇小说《心门》连载 第一章:处男地(刘子华)

发表于 : 周日 10月 16, 2011 8:54 am
清风
呵呵,我已经买到《心门》一书,先睹为快,真是好作品,清风推荐加精!

长篇小说《心门》连载 第一章:处男地(刘子华)

发表于 : 周一 5月 14, 2012 8:11 pm
洞庭水怪













心 门
文:刘子华 编:一缕清风

长篇小说连载:《心门》 作者:刘子华
湖南人民出版社2011年9月出版
岳阳市新华书店、五里牌书店有售

内 容 简 介
这是我国新时期文学史上,第一本描写一个普通出家人心路历程的长篇小说。
小说以黎子益二十多年的坎坷人生为主线,生动地反映出了上世纪六十年代出生的一代人对文学梦、爱情梦、事业梦、经商梦的追求。真实而细腻地刻画出了那一代人的喜怒哀乐。充分凸现了当时社会情况的复杂和不公,展示了人心的自私和卑微,打上了深刻的时代烙印。小说通过主人公一桩桩事件的“破”,最后觉悟式的“立”,告诫人们要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出家从佛不是离苦得乐的唯一选择,诸恶莫作、行善积德,修炼身心才最重要。对教化人心,教导人们积极地面对生活,起到了较强的警示作用,是一本充满人生智慧的书。
在倡导建立和谐社会的今天,小说无疑具有独特的审美价值、思想价值和艺术价值。
第一章 处男地
太阳像一个醉汉,在头顶摇晃,风潜伏在某个角落不肯露面。
巴掌大的棉花叶抵挡不住烈日的煎烤,露出一脸倦容,散发出淡淡的腥味。黎子益觉得心慌气短,那感觉仿佛是憋了一口气在洞庭湖中凫水,快要支撑不住了。他手搭凉棚仰望太阳的姿势,很像是一个基干民兵在敬军礼,自然是不标准的,有点搞笑。他眯着眼胡乱地瞟了一下天空,只觉无数闪电蛇行而至,仿佛要将他烧焦。他赶紧低下头,揉了揉眼。脑中忽然闪现一首诗来:“烈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农夫心内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他隐约记得这是《水浒传》中“智取生辰纲”一章中的。他觉得自己就是诗中的农夫,正忍受煎熬,心中不觉涌出一股悲凉。他问自己:为了追求文学梦,放弃县城优越的生活条件,来洞庭湖边体验生活,搞文学创作值得吗?
他一时理不清头绪,心里乱成一团麻。放眼望去,眼前是无边无际的碧绿,粗壮的棉花树密密匝匝,肩并肩手牵手,簇拥着,奔跑着,层层叠叠涌向远方,形成了气势如虹的碧波。黎子益感觉自己在碧波中挣扎。
见太阳快要当顶了,黎子益大声招呼共青团员支农小分队的队员收工回家。一面红旗像团火样在热烘烘的空气中燃烧。
“黎书记,你看眼前这场面好一片诗情画意哦。”共青团员吴月娥说。黎子益摘下草帽,用衣袖横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红配绿,看不够,确实是土到极致也是美到极致。”吴月娥拍了一下黎子益的肩,亲昵地说:“黎书记,你出口成章,真是才华横溢啊。”
吴月娥亲热的举动让黎子益始料未及,他偏过头,眼光落在肩上,心中迷惑不解。吴月娥厚厚的手掌拍在肩上不但不痛,反而觉得很舒服,他顺势把疑惑的眼光投向吴月娥。吴月娥比他矮半个头,这会儿她正下巴微翘仰望着他,一双大眼似两口深潭,水汪汪的。黎子益十分惊奇,这两口深潭里为什么雾蒙蒙的呢,现在是炎热的夏天,不是生雾的季节啊。黎子益茫然一片,眼光无力地下滑,可刚下滑一点点,眼光却被挂住了,好像一件衣服被牢牢地挂在墙上铁钉上。吴月娥两片嘴唇厚厚的,红渍渍的,像熟透了的蜜桃炸裂了。他在写小说时,无数次地写到女人“充满性感的嘴唇”。至于怎么样的嘴唇才叫性感,性感带给人的是什么感觉,从无亲身体验。他现在终于体验到了,女人性感的嘴唇就是炸裂的蜜桃,炸裂的蜜桃充满静电,性感带给人的感觉就是被电着了,头脑一片空白,世界不存在了。黎子益目光滞直,嘴唇快速地颤抖。吴月娥吓坏了,摇着他的手臂慌慌地问:“黎书记,怎么了?”
黎子益恍如梦中惊醒,死劲地眨了眨眼,魂魄又回到了身上,胸口怦怦地跳得老高:“没什么,没什么,你在县报上发表了诗歌,我还没有,我要向你学习。”
“黎书记,刚才你的表情好奇怪哦。”
“是吗?我晚上写作熬夜多了,身体不舒服。”
“黎书记,要注意身体哦,你是洞庭湖里的蛟龙,出水必定电闪雷鸣。”
黎子益差不多回归了常态,心里平静多了:“你高看我了,我做不了蛟龙的。”
“我相信你,只要努力,你会横空出世的。” 吴月娥看了一眼渐渐远去的人群,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这个想法让她胸口怦怦直跳:“黎书记,我们谈谈心好吗?”
“好哇,吃中饭后到我办公室去谈。”黎子益说。
吴月娥低着头,绞着一双胖乎乎的手轻轻摇晃着身子:“黎书记,我想现在就谈。”
“那不行,要吃中饭了哩,去迟了食堂关了门就要饿肚子。”
“急什么嘛,食堂没饭吃,就到我家里去吃。”
黎子益说:“一不是过节,二不是请客,不好意思去。”
“你看你,还想当作家,这么古板的思想。”
吴月娥嘲讽的口气刺激了黎子益,他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情绪。
黎子益来自县城,读高中时作文常被老师当着范文在班上宣读,走入社会后一直笔耕不止,但他始终没有正式发表过一个字。而吴月娥在文学创作上的成绩却超过了他。上个星期,她在县文化馆主办的《东洞文艺》上发表了一首诗,诗的标题是《劳动即景》。整首诗只有四句话:“棉苗绿油油/群众干劲足/红旗迎风舞/誓死夺丰收。”这首诗虽然只有喊口号式的四句话,且登在报上的中缝,却丝毫不影响吴月娥在当地的人气,大家都喊她“吴诗人”。这对心高气傲的黎子益是个沉重的打击。吴月娥出身农村,初中毕业,父亲种田。而他黎子益却出身城里,高中毕业,父亲当农业局副局长。吴月娥是一名普通共青团员,他是团支部书记。黎子益无论在哪方面都比吴月娥强。
然而,命运之神从不戴有色眼镜,也不会去庇护谁。黎子益的条件比吴月娥的好,而运气却比她的差。黎子益心里早就憋了一口气,吴月娥这么一激将,他浑身的血液流得哗啦哗啦响,在心里赌气似的说,谈心就谈心,一餐饭不吃又不要命。
黎子益将草帽垫在屁股下顺势坐在了田埂上。吴月娥扯了扯黎子益的衣袖,说太阳好晒人,坐到棉花树下面荫凉些。说着,扒开棉花树钻了进去。黎子益迟疑了一下,跟着钻了进去。
脚下是滚滚长江注入洞庭湖形成的一块冲积平原,以前属八百里洞庭湖的一部分。土壤是肥沃的油沙土,春天插下去一根树丫,夏天也会枝繁叶茂。每一株棉花树都像一把撑开的绿伞,巴掌大小的叶子错落有致的缀满全身。热辣的阳光经过层层抵挡,落在黎子益和吴月娥身上时已变得斑驳陆离。这是一块还没除草的棉田,棉花树底下是稠密的水草,粗如野藤,它们相互搂抱着、缠绵着,织成了一层厚厚的绿色地毯。
吴月娥紧靠着黎子益坐着,俩人谁也不说话。阳光在头顶噼噼叭叭地燃烧,棉花树在呼呼啦啦吮吸着地下的养料,水草在吱吱呀呀地使劲地向前爬行。黎子益觉得有些尴尬,嘴角扯了一下,露出半口白牙,又迅速合拢了。吴月娥低着头,没事一样掐地上的水草叶儿。黎子益感到吴月娥有点怪怪的,心里憋得慌,扭过头,看到了吴月娥一头秀发遮掩下的雪白脖子,黎子益一下子又有了电击的感觉。 “你说谈心谈什么?”黎子益感觉这声音不是自己喉咙里发出来的,听起来陌生而怪异。
吴月娥扔掉手中把玩的水草叶子,忽地双手抱住黎子益的手臂说:“其实也没什么,只想单独和你坐坐。”
这是黎子益人生第一次和一个女人的亲密接触,没有一点思想准备,他哆嗦了一下,想拨开吴月娥的手,哪知吴月娥双手像蚂蟥一样越缠越紧。
“这样不好,这样不好。”黎子益想站起身却被吴月娥秤砣一样的身子死死吊住。
吴月娥气如幽兰,娇声道:“亏你还是个城里人,跟老古董没两样,我们这样子好有情调的,在这里哪个也看不到。”吴月娥索性把头也靠在了黎子益肩头。
淡淡的发香和女人身上特有的体香像迷魂烟一样飘入黎子益鼻中。黎子益的紧张一下子被兴奋和好奇取代,喉咙里“咕咚”一声很响地吞下了一团口水。
正不知如何是好,吴月娥突然站起身,手像剪刀一样飞快地解着衣裳。 一个女人当着一个男人脱衣,显然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团支部书记黎子益一时猜不出共青团员吴月娥这样做的目的,心里十分恐慌:“你要干什么?”吴月娥两脸绯红,也不答理,迅疾地脱掉了身上的白褂,露出了里面的红色胸罩。黎子益惊讶地看到,每一个胸罩里都包裹着一只肥硕的小白兔。黎子益双眼暴裂,呼吸急促,身体有了剧烈反应。“你、你,別、别……”黎子益语无伦次。吴月娥仿佛没听见,双手反转到身后,解开了胸罩。天啦!黎子益在心里绝望地惊叫了一声。吴月娥胸前两只饱满光洁的大奶子在颤悠悠地晃着,晃得他心里像有一列火车在空荡荡的山洞里隆隆地开过。无数次在文学作品中阅读到的勾魂摄魄的场景真实地展现在眼前。高中毕业才两年的黎子益除了幻想过女人的身体外,还没有真真切切地目睹过。直到这时,他仍然猜不出吴月娥要干什么,可他原始的欲望之火却“轰”地一下点燃了。他眼里燃烧着火,胸口燃烧着火,周身的血液像洞庭湖的洪水汹涌澎湃。他一手撑地刚想站起来,抬头却见吴月娥洁白如藕的身子石磙一样朝他碾压了下来。
时光老人将这一非常时刻定格在八十年代初期。改革开放的春风在神州大地正缓缓地吹拂,传统和保守仍主导着人们的道德情操。尽管黎子益狂热地爱着文学,也读了很多描写男欢女爱的隐晦文字,但关于男女性事方面的知识仍是一贫如洗。他像一只被人踩在脚下的青蛙,手脚在空中没有章法地乱划。
吴月娥像吃了一只极辣的朝天椒,嘴里嗖嗖地吸着冷气。她骑在黎子益身上,扯脱黎子益的衣服像剥棉花桃子一样娴熟……
“我的娘呃!”黎子益的铧犁刺进那片神秘土地的一刻,他情不自禁地大叫了一声。
黎子益精心守护了十八年的处男地,就这样懵懵懂懂被开垦了。其时,正是洞庭湖的丰水季节,无风三尺浪的洞庭湖上浊浪排空,涛声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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