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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越走越宽(厚德载物)

发表于 : 周五 6月 22, 2012 4:18 pm
厚德载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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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越走越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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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厚德载物//编∶叶的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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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早年的艰苦事,其中之一就是走路。
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初期,我在家乡读初级小学,学校设在邻村一户被没收的地主的房子里。距离家倒不是太远,就是没有像样的路。且中间都是水田。我们上学只能顺着弯弯曲曲的田埂走。那时候的田土都是私人的。田埂一般都被挖得很窄。小小年纪的我们便在那窄窄的田埂上艰难地走着。尤其是早春的梅雨季节,窄窄的田埂被雨水湿透,加上农户耕作弄到上面的泥水,走在上面就像滑冰。因路面太滑而跌到水田里去的事情经常发生。
后来读高级小学。学校就到了离家有5公里多路的乡政府所在地。学校离家远了,只能读寄宿,每周来回往返一次。学校也是在一所地主宅院的基础上改建的。地名叫八角畈。从家里到学校没有直通的道路,更没有公路。好在学校和家都在一座大山的同一侧。只要沿着山脚下的小路朝一个方向走,就不会有大错。即便如此,开始一段时间,每次从家里出发的时候,母亲总是把我送到附近的村子里,把我委托给年纪稍微大一些的同学,让我们结伴一起走。山路弯弯曲曲,岔道很多;两旁的茅草、灌木丛长得很高、很密。小伙伴们走着走着就迷了路,不得不又回过头来走。5公里的路,一般都得走半天。也有好几次是走到天黑还找不到学校而被好心人护送过去的。好在那时候的社会治安、社会风气都很好,不存在拐骗、抢劫之类的问题。
再后来读中学到了县城。从县城到家里有25公里远。没有公路,虽然其中一段路可以乘火车。但因家乡附近是一个很小的火车站,每天只有一班车可停。到学校去的时候还可以搭车,时候是中午12点前后;从学校回家就麻烦些,时候在晚上八九点钟。下了火车还要走很长一段山路,过一条河,又没有合适的伴当,尤其是在天气不好和没有月亮的晚上,对于一个少年来说,还是很害怕的。加上那个时候的钱也很珍贵,父亲在生产队干一天的农活工分值只能买半张火车票。于是回家的路就只好步行。先从学校步行5华里到火车站,而后沿铁路走25公里到家乡附近的火车站。最后走4华里山路回到家里。那时候,我有13岁了,经过在高小的锻炼,对于步行回家已经比较习惯了。只是路程有些远,我也还是个少年,走不快,一般都得从吃过午饭就立即出发,要到天黑好一阵子才能走到家。
后来参军到了部队。成家之后,每年有一次返乡探亲假。虽然每次回家都可以坐火车,部队报销车票。但路上实在是太挤,相当难。1000多公里路程,中途要转二到三次火车。每次转车都得等上半天到一天。列车速度慢不说,还经常晚点。单程走一趟得两天一晚或者一天两晚。在列车上基本上没有空坐位,站着的时候不少。那时候,生活物质紧缺。我们那些现役军人回家都得带一些食糖、肥皂、水鞋、胶鞋之类的物质。那些东西价值不高,但很重。每当我带着那些笨重的物质,艰难地挤上、挤下火车,途中连续三十多个小时不能睡觉,甚至还要在拥挤的火车上站立很长时间的时候,那个滋味真是不太好受。
回家显得比较轻松是从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开始的。
我已经从部队转业回到了岳阳。虽然从工作单位到家里有70多公里路程,但是因为107国道的建成,我可以坐着汽车从单位直接到达老家的场院里。只是从107国道到老家的那10多里路还是不好走。遇到雨季,车子掉到泥坑里爬不上来的情况也发生过。因为乡村道路的路况不好,公共交通也不发达,在家乡探亲,还得走路、骑自行车、坐拖拉机。拖拉机没有减震装置,坐在上面既难受又不安全。但在没有交通工具的情况下,我和许多人都坐过。
近10多年,回家变得非常容易了。2003年,我应邀到老部队参加活动。顺着高速公路,1000多公里路程只有半天多就赶到了。前不久参观上海世博回来,从武汉到岳阳,200多公里路,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高速列车又快又稳,空坐位还很多。那种感觉真好。回家探亲也方便得很,水泥路面修到了老家的堂屋门口。70多公里路,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在老家吃过晚饭,赶回单位宿舍睡觉,时间一点都不紧。由于路修好了,通车的地方多了,交通工具也变得多起来,好起来。农舍门前停着小轿车已经不是什么希奇事了。农友们出门办事,已经少有步行和骑自行车的了。摩托车、机动三轮车相当普及,几乎家家都有。城里更不用说,街道上奔跑和停放的小汽车,很大比例都是私家车。我们这个院子的居民几乎家家都有私家小汽车。昔日显得空空荡荡的街道和院落经常被各式各样的车辆挤得满满的。
记得1958年,搞大跃进的时候,有一首打油诗形容共产主义的标志:“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点灯不用油,耕田不用牛;出门不用愁,坐在车上走”按照这样的标准,我们已经进入共产主义社会了。这当然是笑话了。
但是,随着我们回家的道路越来越宽,越来越好;回家的方式越来越多,越来越轻松。可以充分说明我们的国家实实在在的进步了,富强了。人民的日子越过越好了。
二〇一一年九月二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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