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风

哎呀，怎么没有文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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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的英雄

文：厚德载物 编：一缕清风























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期，军队的团以上干部绝大部分还是从战场上走过来的。其中不少人是战斗英雄。这些老革命从过去的长工、苦力、叫花子一下成了县太爷一级的人物，对毛主席、共产党、新中国的感激程度溢于言表，工作努力，模范带头、严于律己，艰苦奋斗成为基本的为人形象。然而，也由于文化程度普遍比较低，又处在说一不二的领导岗位上，因而难免会闹出一些笑话。 我所在部队一位姓吴的付团长就是其中典型的一位。 这位付团长出身很苦。是在地主家里当长工的时候，听人说，新四军的官兵平等，吃饭、穿衣不要钱而参加革命的。 参军的第五天，所在连队参加进攻一座县城的战斗，面对从碉堡里不断射击的机关枪，班长命令他用炸药包去炸掉它。他害怕，畏畏缩缩地不敢去，班长火了，朝他的屁股狠狠地踢了一脚，骂道，怕死鬼，不去，老子枪毙了你！不得已，他抱起炸药包向敌人碉堡冲去。也是命大福气大，正好遇到敌人的机枪换子弹夹，他不但冲上去了，而且把敌人的碉堡炸掉了，为部队冲锋、获胜创造了条件。 战斗结束后，部队领导认为，一个入伍只有五天的新兵竟然有那样勇敢，是个好苗子。将他评为战斗英雄，并重点进行培养。新中国成立之后，先是上军队办的文化速成班，解决文盲问题，随后又进入军官学校学习带兵打仗。职务也很快地从排长、连长、营长干到付团长。在他心情好的时候，他从不讳言地对人说，他这个付团长就是他的老班长一脚踢出来的。 这样成长起来的英雄，在和平年代闹出一点笑话是一点也不奇怪的。 没有公鸭，母鸭怎么会生蛋？ 有一天，吴付团长到农场去检查工作。农场场长汇报说，生产形势不错，600多只鸭子每天可以产400多个蛋！ 他一听，就表示了怀疑：“胡说，600多只鸭子每天再多也只能产300多个蛋,怎么会有400多个呢？！” “首长，是真的！”场长不解，解释说。 “你以为我不会算帐！600多只鸭子应该只有一半是母鸭，全部每天生一个蛋，也只有300多个，怎么会有400多呢？”吴付团长批评的口气一点也没有变。 场长一听，明白了吴付团长是误会了，进一步解释说，“母鸭多些，公鸭少些。公鸭不生蛋，杀掉了。” 吴付团长一听，更火了，把场长恨恨的训了一顿：“真是胡闹！没有公鸭，母鸭怎么会生蛋呢？！没有你，你老婆能生孩子吗？！以后不准杀公鸭子了！” 场长一听，笑了，但再也不好说什么了。
帝国主义的钟表
一九六五年十月，我国第一颗原子弹试爆成功，部队开大会庆祝，因为团长不在家，他代表团长上台讲话。事先由政治处王干事给他起草了一份讲话稿。讲话稿中有一句“我国的原子弹爆炸敲响了帝國主義的丧钟！” 他在台上念到这句话的时候，可能是不认识丧钟的丧字，也可能是王干事在写那个“丧”字的时候笔划有点草，看起来有点像“表”字。念到那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自言自语的说，这个王干事，稿子是怎么写的，哪里是帝国主义的表钟呢？应该是帝国主义的钟表嘛！于是大声读起来“我国的原子弹爆炸敲响了帝國主義的钟表！” 一席话，把坐在台下的王干事羞得满脸通红。笑声充满了礼堂。妇女主任知道。 文化大革命开始后不久，部队干部被派到地方党政机关和权力单位“三支两军”。吴付团长被安排到一个山区县当革命委员会主任。上任不久，县里开妇女工作大会，县妇联主任很热情地邀请他到会作指示。他推辞不过，去了。在他讲话之前，妇联主任非常热情地介绍他是抗日式的老八路，战斗英雄，部队的老团长！到会的女同志热烈鼓掌。他很激动，也有些紧张。把事先准备的讲话稿给忘了，一开口便说：“我是个粗人！到底有多粗呢？你们妇女主任知道！”台下一听，笑了起来。 他误会了，忙解释说：“你们不信？是真的！她就住在我的对门，交流很方便的。你们可以问问她！”说完，指了指就坐在旁边的妇女主任。台下哄的一声，大笑起来。弄得主持会议的妇联主任满脸通红，站起来，想说点什么又张不了口。 他还不知道，这个县的原任县长就是因为同前任妇联主任之间有男女作风方面的毛病受了处分！台下的女士们是把他的讲话同那件事联到一起了。 对于掌权人来说，品德和能力，两者缺一不可！英雄是可敬的，也可爱！在那特定的时代，文化程度不高的战斗英雄被重用，在日常生活和工作中闹点笑话似乎也可以理解。但不可以多。多了就不好了！尤其是多到了滥用权力的程度就不得了。毛泽东主席在生的时候，最担心的就是掌权的人为人民服务的品德不能变！政权不能丢！担心有战功的人居功自傲，胡作非为！从这个意义上看，毛泽东主席所主张和发动的整风、反右、四清、文革等包括反腐目的在内的政治运动并非无事找事。
2012年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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