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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丛林烽火[长篇连载](038)(梦芫)审核:梅韵
发表于 : 周三 1月 16, 2013 11:29 am
由 梅韵玲心
“能怎么样,还是一个人,只是勉强填饱肚子。”梁占民漫不经心的回答,又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地、随便地问尚道元:“你现在在双桦镇这儿做什么啊?”
“我,呵呵——”尚道元一时没法回答,急得直挠头。
梁占民暗笑:这就是当汉奸的滋味,干这勾当,话都没法说了。等把日本鬼子赶走,我第一个收拾你。
丛林烽火[长篇连载](038)(梦芫)审核:梅韵
发表于 : 周一 7月 15, 2013 8:11 pm
由 梦芫
丛林峰火
038:秘密行动
作者:梦芫/编辑:梅韵
满脸胡须的中年人来到尚道元办公室的时候,尚道元正仰在椅子上闭目做白晶梦。他在盘算刚抓来这个外地嫖客,拿了赎金之后,自己能分多少。想着想着,就偷偷地乐。当有人来叫他,说这个嫖客让他亲自去,他猛地一激灵。心想,单独谈油水更大。于是,他马上告诉来人:
“把他带我这来。”
满脸胡须的人去了,不多时,就将梁占民带到尚道元的办公室。
梁占民一进来就用余光看得十分清楚,这个人就是尚道元。但他故意卖个关子,将头垂得很低,有意不让尚道元看清。
尚道元也没在意,他示意其他人先回避,然后他问梁占民:“你和我有话要说吗?”
“是啊,想说的很多。”梁占民依旧低着头,尽量压低声音。
“唉!——”尚道元听了梁占民的话,大脑中马上闪出一种感觉,但是,他说不出来究竟是什么,然后又马上消失了。当他又一次仔细打量梁占民的时候,刚才那种刹那间的感觉突然又一闪而现:“你——”
尚道元停住了话音,站起身走向梁占民,与此同时,梁占民也感觉到了尚道元的心思,但他仍然忍着,只等尚道元的发现。
紧接着,梁占民在“满坡香”喝茶时,幻想过的他俩相逢时的一幕开始了。
尚道元果真握着梁占民的手:“啊呀,一转眼,十多年了。”
但是,梁占民不是他幻想时的那句,十多年了。他把这句话改成:“是啊!”
两个人平静了一会儿之后,尚道元问:“梁兄,这些年一直没见到你,你到哪去了?”
“那天晚上,我俩分手后,我到外面瞎转了两年,后来又回到了大兴湖。”梁占民隐瞒了在独立团当了两年兵的事。
“两年?我俩分手一年多的时候,我去大兴湖找过你,可是,你不在,所以,后来我就一直没去。啊呀,要知道你后来又回去了,我说什么都得去看看你。”尚道元显出很惋惜的样子。又继续问:“现在混得怎么样啊?”
“能怎么样,还是一个人,只是勉强填饱肚子。”梁占民漫不经心的回答,又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地、随便地问尚道元:“你现在在双桦镇这儿做什么啊?”
“我,呵呵——”尚道元一时没法回答,急得直挠头。
梁占民暗笑:这就是当汉奸的滋味,干这勾当,话都没法说了。等把日本鬼子赶走,我第一个收拾你。
山香一路跟踪,终于到了双桦镇。
铁锁把嵯峨惠子放到那天他被丁八撞上的那个小饭馆,让店主先做着菜,他拍嵯峨惠子自己再跑了,就花钱雇佣了一个人去找丁八。
大约半个时辰,山香在远处看着铁锁,一直没动静。于是,他从小巷深处走出来,她想先从酒门前经过,再偷偷住里看看铁锁除了吃饭,还有没有其他勾当。
山香这次从山寨出来,为了在路上方便,特意带了一套男人的服装,还有一顶草帽。在到大兴湖之前就换上了。所以,她从酒馆经过,丁八和铁锁即使住外看,人来人往的,他们也不会注意。所以,山香在经过酒馆的时候,也特别大胆,她甚至有意地靠近门窗慢腾腾地走着,一边用余光向屋里观看。此时,铁锁和那个姑娘,正坐在桌子上,推杯换盏地喝着酒。看他俩笑逐颜开的样子,山香很不舒服,心里七上八下地不是滋味。她再也看不下去了,她想冲进酒馆,上前质问铁锁,但是,又一想:身为山寨的三当家,面对任何事情都要冷静、从长计议,以免打草惊蛇,给山寨带来不利、给抗日带来影响。
常言道,天狗吃不了月亮。山香想到这里,气消了大半。她决定马上去“三溪观”一趟,再去问问那个军事机密的事。
山香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看看酒馆的名号。她虽然不认识那三个碗大的字,但是,她记住了字的笔画,回山寨再问问孙二秃子或者其他人。
山香出了双桦镇,又向“三溪观”出发。这是她最熟悉的一条路,从双桦镇一路向北,经过七星峰、山神庙就到了。山香一想起山神庙,又马上联想起了过往的很多事情。她想忘记关于父亲的一切,但是,就是忘不了。
完达支队的队长刘宏剑听金锁和鸽子说,日军和保安队烧了大西山山寨,知道山寨这会一粒粮也不会有了。他很着急,就让金锁和鸽子用马少驮点粮食马上出发,说是应应急,过后再想办法。
每次,刘宏剑的命令,金锁从来都是立刻响应,这回金锁却低头不语。刘宏剑不知是怎么回事,便一个劲的追问。金锁拗不过刘宏剑,就把那天临别山寨的时候,他和山香关于婚事的一段毫无保留地对刘宏剑讲了一遍。
刘宏剑听了金锁的话笑了:
“你啊,纯是胡闹,都什么年代了,订的娃娃亲还能算数,再说,你那娃娃亲在哪啊,山香那姑娘不是很好吗?听听你说些什么话。你啊你啊,这么聪明个人,净说些笨话。”刘宏剑沉吟了片刻又继续说:“这样说,你更得去了,多交流交流还是有好处的。”
刘宏剑说了那么多,金锁好像一句都没听进去。他还坚持自己的观点:“不管这个娃娃亲什么样,是瞎、是跛、是聋、是哑,我都认了。我不能因为爹妈不在了,就违背了他们的意愿。等革命胜利了,我就去找她。”
“你啊。”刘宏剑一个劲的摇动着手指指着金锁:“我是拿你没办法。”
“去可以,但是,我可不和她谈论爱情。”
金锁说完,领着鸽子躲开了刘宏剑,说他俩要去忙着装东西出发,刘宏剑没办法,只好朝他俩发出一阵无奈的笑,也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山香离开酒馆附近那条巷子不多时,丁八就来了。喝了一杯酒之后,丁八把铁锁叫到了一边,问铁锁:
“你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吗?”
“知道啊,她说,她是日本人,叫什么——”铁锁挠着头想了半天,才想起:“啊,对了,她说她叫嵯峨惠子。”
“呵呵,还有呢?”丁八用手捏着铁锁的耳朵问。
“还有,还有什么?”铁锁不解丁八的意思。
“告诉你吧。”丁八放了手:“她是小本一郎的未婚妻。”
“啊,不会吧。”铁锁好像怀疑丁八的话。
“信不信由你,反正她是,好像他们之间发生一场争执,结果,不欢而散。但是,看他们的情况,好像没有合好的余地了。为什么,不还说不清。”丁八告诉铁:“反正,你要想和她在一起,你要加点小心。”
“八爷,你看,我这不是想找你给出出主意吗?”铁锁像是在恳求。
“帮你倒可以,但是,你得为皇军效力,以后的话,我才好替你说。”丁八嘱咐铁锁。
“先谢谢八爷了,晚辈一定效犬马之劳。”铁锁一个劲地道谢。
“那好吧,你们先在这儿慢慢吃着,我去给她安排住的地方。”丁八说完,匆匆忙忙地走了。
回到酒馆,铁锁和嵯峨惠子一边吃饭,一边聊着。他俩虽然年令、国度、文化方方面面都有差异,但是,不知为什么却越聊越近。慢慢的像是多年的知已。
保安队的人把嫖客带到尚道元这里,就一直在外面候着。他等了好长时间,觉得事情有点怪,他们不知里面出了什么事,就闯进来,一看,尚道元和嫖客正聊得热火朝天,都愣住了。尚道元告诉他们:
“这是我十几年前就在一起混过的大哥,现在,想来我们这做点事,大家感觉怎么样啊?”
“队长,保安队的事,我们不跟着掺和,还是你自己拿主意吧,我们能有啥意见。”其中有个人见机行事地说。
“那好吧,这人我就留下了。”尚道元一幅冷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
进来的几个人看看没事了,又稀里哗啦地出去了。梁占民故作惊讶地说:“老弟啊,我就感觉到你混的不错嘛,今天要不是你,大哥就惨了。”
“唉!还凑和吧,就是我这个姑娘让我操心。”尚道元叹息着说。
“对了,我才想起来,你的女儿呢?”梁占民还是明知故问。
“她啊,哼,别提了。这节事我还没顾得上和你说呢。前些日子,就是日本人到了双桦镇那天,两个日军把死了表弟的妻儿。我正好和表弟从山上回来撞见了,在气愤之后,将两日军打死。后来跑到该死的陈聋子那里,可他们非要见面礼。我们俩没办法只好下山,又劫了日军的信使,把人打死不说,我们顺便将一个军事机密拿跑了。这下惊动了日本人,后来就把我们抓住了。这姑娘被抓进肖府,有一天半夜,把肖抽匣子杀了,跑到山神庙又把藏在那里的军事机密拿到大西山去了。”
尚道元说到这里,梁占民心里高兴,已经忍不住笑起来。他的笑,本来尚道元没想什么,但是,梁占民怕引起他的疑心,就说:
“哈哈哈——这姑娘这勇敢劲真像你。”
“还勇敢呢,都气死我了,日本人,就是那个队长,天天把杀架在我脖子上,我真怕他说不上那天心情不好,那么锋利的刀,只要轻轻一动,我就完了。”尚道元说着,还一边用手往脖子上比划着,好像一切事梁占民都不知道似的,讲的津津有味。
但是,尚道元怎么也没想到,梁占民听了他的话,那种笑声里,却隐藏着另一种他到死也不知道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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