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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城雪-爱在清江(六)[中篇小说](天边寒心）发表日期：2007年1月21日 出处：原创 作者：天边寒心 本页面已被访问 116 次夷城雪—爱在清江 文：(天边寒心）[中篇小说](六) 编辑：幽兰溪语 在土家姑娘的引领下，欧阳依然走进了隐藏在如幔江雾中的酒楼。却仿佛走进了宋代《清明上河图》中的酒肆。仿佛亲眼目睹了明代的镂花窗楣。那楼，涂红漆绿，逗云结彩，莲花形的屋顶愈显得别致高雅。那酒楼分上下两层，上层为客房，下层为客厅，餐厅，布置的古朴华美。走过去是深深的院落，那院落四周是长长的凌空的回廊，是王勃笔下滕原阁那般的景致，一根根支梁架柱上下支撑着，雕龙附凤，色彩如画。上上下下都悬挂着闪着烛光的红色灯笼，照出一片红晕，映出楼前一出空旷的庭院，落着的雨也成了翻飞红色桃花。这是依然从未见过的建筑风格，这是土家族独有的建筑风格，可比石雕严谨的白族宫殿似的塔楼，不逊侗家荷花般盛开的鼓楼。更具特色的是，这种建筑往往依山傍水而建，远远望去，如婷婷少女凝神对江，那四围凸露的晒台，更让人联想到裙裾飘飘的舞女。这一切看的欧阳依然眼花缭乱，连她这个园林设计专业毕业的高才生也不得不暗叹，更为这建筑风格保持的如此完美而感到惊？ 　　尽？ 　　可长久住在城里的她又怎能了解这吊脚楼在土家人心中的重要与美丽，虽然她也是土家人，可她或许离这个民族已经太疏远了，这个民族的概念对她也许过于模糊了。 　　土家族自己的诗人这样唱赞着： 　　　　　　　　　　　　　　　　　 　　孔雀开屏先提腿/锦鸡展翅先摆尾/怎比土家吊脚楼/时时张开五色被。 　　　　　　　　　　　　　　　　　 　　而真正走进过土家山寨的外乡诗人也曾写下这样的诗行，那时怎样的图景啊： 　　　　　　　　　　　　　　　　　 　　…… 　　一重重吊脚楼，随着山峰，伸向高空，木楼的挑脚仿佛托起太阳旋转，鹅卵石铺成的山路，如颀长的枝柯，托起这一座座鹰之巢。 　　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总有雕刻的花鸟图案，总有回廊式长坐椅，可以观逶迤远山，可以聆听泉声鸟鸣，总有一重重古树相伴，…… 　　　　　　　　　　　　　　　　　 　　这就是土家的吊脚楼，这就是土家献给着这世间的艺术珍品，这就是土家人聪明才智的见证。　　　　　　　　　　　　　　　　　　　　　　　　　　　　　 　　欧阳依然挑选了一间临江的客房，覃诗雨却点了一间临院的阁楼，那酒楼是四合院似的布局，整齐而紧凑，和谐而有序。喝完土家姑娘送来的温热清茶，覃诗雨忙着和土家姑娘准备饭菜去了，毕竟他是东道主，这会儿依然必定是有些饿了。 　　阴雨下过，仿佛加快了时间的步伐，天暗的已是近黄昏了。 　　推窗外望，欧阳依然不禁为眼前的景象惊呆，那是何等美妙的图景！ 　　是山，是水，是含蓄的朦胧诗！ 　　山在虚无缥缈间，水在盈盈蒙蒙中，羊肠一线辨昏蒙，人在浓烟厚雾中！ 　　那纤纤的细雨，弥漫成斜落的诗行，如絮，如棉，浮浮漾漾，冉冉荡荡，没了边际。 　　她禁不住再次架起了画板，整个灵魂荡游在雨蒙蒙，若隐若现的江天间，忘记了自己，忘记了所在，忘记了所在之所以所在，只顾忘情地作画，一张张画纸飘满了地板。她时而用画笔抵着下颚凝神静思，时而挥笔飞快地泼墨。那纤柔灵慧的神情让不知何时来到门口叫她去吃饭的诗雨也看楞了，怔怔地不愿去惊动她，扰乱她，只想就这么的远远地，静静地，久久地看着她…… 　夜岚终于替代了雾幔。 　　雨还在下，又是一个落雨囊梗?质且桓鼍裁赖囊梗？ 　　雨是伤人的尤物，渴望拥它入梦，又要为它忍受彻夜难眠的煎熬。 　　依然是个对雨敏感多情的女子。 　　这静的，凄美的夜，如梦，如幻，如影随形。躺在檀香木雕床上，躺在这古老的吊脚阁楼，躺在自己心灵歇息的家园，她迷失了判断力，她第一次怀疑这世界的真实性，她想甜美的含笑睡去，翻滚的思绪却如潮侵袭，这注定是一个难眠的夜，这注定是一个清醒的夜！ 　　檐前的秋雨斜落风中，是邵燕祥笔下的那个边乡风雨夜么？夜雨滴落在竹篱瓦舍，簌簌的，沙沙的，空空的，絮絮的，撩人的悠扬。这深深的夜啊！一声声，颤在心坎，这是多久没有听过的故韵乡愁啊！这幽幽的夜啊！有梵音响在山野田冈，这韵律叩开了谁的门窗，一声声如怨如诉的爱抚，一声声委婉缠绵的祈愿，乘着夜风，悠悠回荡。这喃喃的夜啊！是谁在这静夜，折了一根细细的白水竹，做成了一枝呦呦的夜萧，吹响在这静夜空旷的山乡？夜半，唤起姑娘的情思，听那远方的小伙儿，倾诉衷肠。当夜萧展开翅膀，清江也变的沉静无语，于是，依然便在这苍凉夜色中睡去，凄美的雨滴到天明…… 　　　　　　　　　　　　　　　　　 　　　　　　　　　　　　　　　　　 　　夜尽了，天亮了，雨小了，听的清雨滴落在檐下青石上的滴答声，很清脆！ 　　依然醒了，却不愿起来，耳畔悠扬而又婉转的清音还在飘荡，曲声拓荡着她的心灵，她再次闭上双眼。青幽幽的树林，绿油油的草坡，新崭崭的吊脚楼，似乎是踏着山寨的柔软草地，闻着枞树的清香，饮着山泉的甘美，听着鸟兽的啼鸣，细语的谷穗，丁咚的溪流，青青的水竹，红红的山果，淡紫色的霞光中，一群体态婀娜的土家姑娘。提着花竹篮，背着小背篓。穿过了山花丛，跳过了山溪水…… 　　依然猛然间醒来，这声音是如此的真切，这乐曲是如此的近在耳旁，这不是昨夜的梦幻，这是真实的存在！ 　　　　　　　　　　　　　　　　　 　　遁着声音飘来的方向，依然推开了清晨临院的窗，她竟然发现诗雨早已经站在窗前的回廊上，诗雨回过头，冲她轻轻地一笑，食指放在两唇的中央，意识她别出声，又给她指了指楼下的院落。雨水已把这院落洗的一新，雨没停，淡淡的雾充满院中。 　　檐前的雨珠断断续续的落着，在门前织成一道珠帘，就在正对依然的院落的那边的楼下，门早开了，隔着雨帘与雾纱，依然看见了温情的一幕，青石的门槛上，依偎着一对青年男女，那美妙的清音就是从那小伙唇边飘出，在小雨中荡漾，他们没有注意到这楼上的变化。旁若无人的心与心的交流，目不斜视的爱与爱的表达，让人渴望着时间的静滞。 　　这仙乐般的旋律是从哪儿来的？是从一节指头粗细的山竹杆中来的，发音的仅有三四个洞眼，削得斜斜的吹孔，插一节做舌簧的竹叶，就会演奏出如许妙美的韵律。或者是切一段沟坎上的糖梗儿，刺梗儿，或南瓜叶的叶柄用指甲掐三四个洞，用舌压扁作吹孔的一端，聪明的土家小伙总能在心爱的姑娘面前倾诉自己的爱恋。这是土家族青年男女情恋中的一种声音讯号，那样的自然，幸福，而又炽热！ 　　诗雨楼下的房们突然吱呀一声开了，惊动了对面的那对恋人，乐音嘎然而止，他们发现了楼上偷看着的诗雨，依然，忙闪进了屋，留他俩还沉浸在回忆中。 　　不多睡会儿？诗雨走进了依然的屋内。 　　这么美的歌声，还能让人睡吗？依然笑着回答。 　　这是什么曲子呀？她急着又问。 　　《织西兰卡普的姑娘》，很美的曲子！ 　　依然不知道这歌曲的内容，要是她能知道不知又该做何感想，歌曲讲诉着一个美丽的传说，歌曲中这样唱着： 　　　　　　　　　　　　　　　　　 　　大楼里的阿妹耶，呦霍咿呦咿， 　　像那岩边的山茶蚴， 　　五彩的西兰卡普，呦霍咿呦咿， 　　像那天上的云霞耶， 　　不要说呀谁比谁更呀更美丽呀， 　　都是呀山寨里带露的鲜花， 　　霍霍耶，霍霍耶，霍霍耶，霍霍耶！ 　　不要说呀谁比谁更呀更美丽呀， 　　都是呀山寨里带露的鲜花， 　　霍霍耶，霍霍耶，霍霍耶，霍霍耶！ 　　九十九个花样呦，呦霍咿呦咿，九十九个夜晚呦， 　　九十九个阿婆呦，呦霍咿呦咿，都来教她呀教她耶， 　　有一天呀阿妹会蒙着红色的头帕呀， 　　带着西兰卡普呦去唱哭嫁， 　　霍霍耶，霍霍耶，霍霍耶，霍霍耶， 　　也有有一天呀阿妹会蒙着红色的头帕呀， 　　带着西兰卡普呦去唱哭嫁， 　　霍霍耶，霍霍耶，霍霍耶，霍霍耶！ 　　　　　　　　　　　　　　　　　 　　快说说啊！依然对来这里后所接触到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好奇，也正是这种闷嫘那?顾?？ 　　到这里，而且继续走下去。 　　相传有一个会织土花被面的土家姑娘名叫西兰，她织的花被惹的蜜蜂来唱歌，逗的蝴蝶来起舞，甚至散发出阵阵芳香来。她织过土家山乡里见过的一百多种花儿，只有“寅时开花卯时谢”的白果花没有织过。为了采摘白果花样，她深更半夜坐在白果树下等待花开。可嫂嫂嫉妒她，在哥哥面前说她的是非。这天，哥哥喝醉了酒，错把采花归来的西兰一棒打死…… 　诗雨讲的跟说书似的，刚到这儿却被依然打断了。 　　慢着，慢着，慢着，……，听的正入神的她，被诗雨最后的一句话，当然应该是还没说完的那句话给打击了一下。 　　西兰姑娘她？你编的太没水平了！依然不相信的笑起来，谁也难以接受的结局。 　　就是这样啊！ 　　不过你喜欢的话，我可以改编一下的，不过故事就是这样，说是就是，不是也是，说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 　　诗雨将《宰相刘罗锅》的歌词一口气说出，像是在佐证自己是无辜的！ 　　悲剧的结尾才让土家的男女老少记住了她，便也把她织的土花被面叫西兰卡普这是土家姑娘出嫁的必备嫁妆呢！ 　　哇，这太不可思议了，那下面呢？ 　　没了。 　　没了？ 　　真没了！我看我们还是…… 　　诗雨指了指肚子，更糟糕的是，这会儿他们还没盥洗脸庞！ 　　哈哈，哈哈，两人同时笑起来。 　　清凉的早晨依然还穿着睡衣，这会儿突然才觉得好冷啊！ 　　马上就下楼啊！早点很美的！诗雨故意勾起他们初遇时的记忆。 　　我不会原谅你的！依然笑地很顽皮！ 几天来，依旧阴雨不断。雾锁着烟波浩淼的江面，山形水影，风吹云移，姿态万千，变幻无常。同样的窗口，同样的江溪流，同样的那簇峰峦，却有着不同的风景。那幽远的雨滴打湿了白天的景物，声音以及夜里闪闪烁烁的灯光。却又会在欧阳依然的手中抖落成一帧帧潮湿的水墨。这些天来诗雨一直在陪着她做画，画那湾近在眼前的江流，画那远在江河尽头的青峰，画这里美丽的吊脚楼，画这里纯美的服饰。累了，一起听听音乐，那种轻音乐，班得瑞奏出的，悠远的，神秘的，空灵的，仙境般的旋律，在屋内回荡，飘溢四散，如茶香般的清冽，如醇酒般的芬芳。说说笑笑讲着各自有趣的故事，有时只到夜深人静，万籁无声，才彼此回房歇？ 　　ⅰ？ 　　覃诗雨给欧阳依然讲了许多土家族的故事，介绍了许多土家族的风情，每每听的她如痴如醉，惊叹他对这个民族传统文化的如数家珍，那是怎样一种天生的自豪感的流露，那是怎样一种率真的满足感的表达。对一个一降生就生长在这里的人，二十几年的成长，二十几年的耳濡目染，不但没有减少那份天生的好奇与新鲜，反而与日俱生的激增着那份亲情，这该是孩子对母亲的依恋，这该是属于恋人的心甘情愿，这该是骨子里流淌的纯真的血液的怂恿，这该是诗人般的多情！ 　　　　　　　　　　　　　　　　　 　　那天，还是在那窗前，他们看见了对面楼下屋内，那位前日倚在恋人身边的土家姑娘。还是隔着雨的距离，她的脸上有雾幔遮不住浅笑——甜蜜的，偷偷的暗笑！她在绣着花鞋，穿花挑针她，全身心的投入在这绝美的艺术享受中，动作娴熟又流畅，连偶尔檐前粞栖歇的雀儿的鸣叫，也没能惊她回头转望，这会儿，其实，就是有人从她身边走过她也会全然不知的！土家的姑娘在绣着花鞋的时候，心儿，魂儿，早已不再停留在身旁，它已飞到了恋人的身边惊喜张望！ 　　那位小伙是幸福的！诗雨轻声地对着依然喃喃语道，他低笑着。 　　依然不敢做声，她怕如前天一样惊走那位姑娘，其实在这哗哗的雨天，隔着这样的距离，姑娘是听不见的，也许她也知道这一点。 　　这光景，恍似沿着时光倒溯，回到了明朝前清，有两个孤独的旅客，在一处客栈，看见了低眉含笑的美丽绣娘！ 　　依然，她的眼中，有着继续探听下去的祈愿，那又该是与这个民族有着多美渊源的述说，那又该是怎样一段让人沉醉的历史积淀！ 　　依然是不知道的，每一个离家太久的人会会不知道的！这个民族本身就太过于深沉了，深沉的让每一个试图去了解它的人，都感到沉重。然而这个民族又太过于美丽了，美丽的让每一个亲近它的人，都感到迷醉。 　　解读它，就走入了迥然不同的风情，是诗，是画，是存在，是真实的所在！ 　　土家的姑娘，从小就有摘戴山花的喜好，春天百花盛开，满山的杜鹃花，遍野的金银花，稀罕的鸽子花，如雪的樱花，洁白的梨花，娇艳的桃花……，都会在姑娘们的灵巧的手中被编织成奇彩的花环，美艳的饰品，装饰自己的闺房，送给亲朋好友，她们每一个人都是天生的色彩调配师，她们每一个人都是自然的爱美天使，她们每一个人都是神赐的美的使者！渐渐的长大，她们就会随着母亲，姑姑，婶婶，幺幺，姐姐……学会了一手好手艺，使她们那双灵巧，能在帽沿，衣裤，花鞋，背带，搭帕，围腰等服饰上一针针挑出红红的花，青青的树，奇异的虫，美丽的鸟……山乡能见得一切自然风光都会从姑娘们手中跳跃而出，她们似乎似乎是为了给这世界添加美才来到这里的。慢慢的，姑娘们会绣出繁复得人物，文字，飞禽走兽，还有几千来的传统图案：狮子滚绣球，双凤穿牡丹，鱼龙戏珠，众人迎亲亲……，当到了女儿出嫁的年龄，阿婆们就会教她们去织美丽的西兰卡普…… 　　土家的刺绣，讲究对称与空间层次的安排，针脚细密严谨，花色艳丽，花纹精美，线条清晰，美观大方，雅致而适用。 这是一个怎样多情而又懂得审美的民族啊！这是一个多么美丽而又懂得创造的民族啊！ 　　那绣花鞋在我们山乡，是不会随便送人的，因为它是送给心上人的定情礼物！诗雨这样的告诉依然，看的见依然脸上惊疑的表情！ 　　不过你去问的话，土家阿妹是不会告诉你的，她会说是送给同胞哥弟的，在我们这里除了情人外唯一还可送的人！因为土家的姑娘是害羞的，这是祖辈们送给她们的一个美丽借口！ 　　依然再一次的回望那绣鞋的土家阿妹，感到一种无比的亲切与幸福！ 　　此刻，阿妹的心儿该是在如何的跳荡？ 　　在土家族的风俗里，姑娘与小伙的婚恋历程是一段奇幻的旅程，它是一个民族对爱的另一种诠释。 　　当土家姑娘到了婚嫁的年龄，土家总有着各色的节日，让青年男女有着表达彼此爱恋的机会。 　　也许是新年，也许是端午节，也许是草帽节，也许是牛王节，也许是赛歌台，也许是摆手舞会，也许是山乡花灯会…… 　　那一天小伙子会把自己打扮的端端正正，清清秀秀，文文雅雅，带着礼物在这节日里，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往姑娘家赶。其实，多半是姑娘小伙早已心灵相通，有情有意了，只是让未来女婿和父母见一面，让父母点一下头。土家族的姑娘小伙恋爱是不用媒人的，因为在土家的情歌里，早就传唱这样的誓言“好水洗衣不用捶，好女嫁郎不用媒”，祖辈们传唱的爱情故事早就把她们惯坏了，她们的选择是自由的。 　　按着土家的规矩，这一天，姑娘是不被允许与小伙子见面的，这是父母与未来女婿的会面，这是小伙子接受考验的时候，小伙子必须保证他对女儿的爱是终身不变的，必须保证他对女儿的照顾是生生世世的。那能让女儿在场，看到他局促的，紧张的，无助的熊样儿心焦地帮着解围。 　　这天，姑娘要么呆在邻居家，要么躲在闺房里，多半她们会躲在闺房里，怎能不关注未来郎的处境呢？她们说不定比小伙子还着急呢！另一个原因是，这天她们还有一项事情，那就是为小伙子，未来的新郎，做一双定情鞋！做鞋是要量脚的，可这也是不被允许公开去量的，也不许让别人代替，即使姑娘暗地里问过小伙子的尺码，这量鞋也是必须要今天做的，而且得让父母亲自见证的！ 　　那该怎么办呢？依然焦急地问，要是她呀碰见了肯定傻了眼！ 　　土家的姑娘自然有她们的聪敏，她们本来就是刺绣高手，尺寸对她们而言是很熟悉的，最灵巧的姑娘只要在门缝就能用眼睛量出心上人脚的长短肥瘦。如果实在不行也没关系，姑娘往往会在小伙比经的石板或道路上，撒上柴灰谷烬，待小伙子一走过，自然就量下了尺码，然后全凭姑娘的心灵手巧去做鞋了。 　　　　　　　　　　　　　　　　　 　　次后，姑娘夜夜掌灯，天天早起，把缕缕情思，绵绵爱意，都牢牢地系在这一针一线里。 　　当小伙再次来到姑娘家时，这时是允许他在姑娘家过夜的，睡觉前姑娘会端来一盆温暖的热水让心上人洗脚，并请心上人换上新鞋！ 　　那一刻，小伙的心甜滋滋的，像喝过半碗蜂蜜！ 　　这一刻，姑娘的心羞涩涩的，像含着一颗酸杏！ 　　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依然完全被这土家奇异的婚趣弄迷糊了，她简直不敢相信世间竟有这般绝妙的爱恋，土家的恋人们竟会接受这般的浪漫的考验！ 　　当然喽！你不知道？诗雨故意逗她，他知道她自然不会这些。 　　可我……，你……！依然明白了诗雨是在故意这么说，因为他老笑着，一点也不为她的举动奇怪，还痴痴笑着。 　　哈哈，你不是那位姑娘，我也不是里面的小伙子啊！ 　　不会有什么啊！学嘛！ 　　学！天！诗雨当然是在说笑！ 　　依然瞪大了眼，一脸的为难的表情，这太难了！ 　　哈哈，逗你的，我是说我们应该去学着了解它，并努力的不让它在今天丧失掉，而且还的让它发展着……！ 　　这就是你之所以选择……，依然想起来了！ 　　诗雨微微的笑笑，他没有说完，他突然感觉他不该提这些，这是他自己的想法，他不喜欢强加给别人，让别人也做类似的思考，他总是认为他想的一些事是很会让人感到疲惫的，他更多的是愿意倾听别人的想法。却也没让依然说完，他是个不愿为自己的选择找太多理由的人，他喜欢就这样的去做，他或许更多的是一个把自己的选择当作事业而不是事情去做的人。 　　哪？有人给你送过——绣——花——鞋吗？依然狡黠地问，说的很慢，说的很轻！ 　　哪？你呢？你不也是土家阿妹吗？诗雨的回答也很麻烦，很毒的！ 　　我先问你的啊！依然不服地说。 　　我思维速度很慢，你想的快就先说吧！我不怪你！诗雨开始耍赖！ 　　懒得和你说了！依然感觉又有些说不过他了，开始怪嗔道！ 　　…… 　　　　　　　　　　　　　　　　　 　　　　　　　　　　　　　　　　　 　　这些天来，他们就在这样愉快的说说笑笑中度过。 　　连日的雨丝，加深了两人的了解！ 　　人有时的感谢雨的，它浸成的一种氛围，演绎出的一种情调，用它醉人得力量弥漫出一种刻骨铭心的眷恋！ 湖乡风情 欢迎你 　　老站评论:　　　　发表人：清风发表人邮件：[email protected]发表时间：2007-1-28 11:01:00相当不错的一个美丽动人的土家故事，一段邂逅相遇的爱情因缘，一幅动感突现的优美画面！作者没有对家乡的十分热爱、没有扎实的文字功底、没有坚韧的写作态度，也许酿就不了这么好的文章！哈哈，湖湘的第一个中篇小说的问世，将是我们进程中的里程碑！感谢作者，感谢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