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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我的房子我的梦(二十五)梅花君子
发表于 : 周五 7月 25, 2014 5:32 pm
由 梅花君子
在衣裳的督促下,赶紧把这章发上来。君子会继续编故事,欢迎各位老师指正。
RE:我的房子我的梦(二十五)梅花君子
发表于 : 周五 7月 25, 2014 8:39 pm
由 云想衣裳
谢谢君子理解一个读者迫切的心情!我还没有开始阅读,先给你这个漂亮的格式打100分!
RE:我的房子我的梦(二十五)梅花君子
发表于 : 周六 7月 26, 2014 7:36 pm
由 云想衣裳
我咋就特么爱看北方人喝酒吹牛侃大山呢?!
这主要还是君子这神笔杠杠的!
这年一过完,老熟人呢几个聚到了一起,烧着热炕,喝着小酒,有一搭没一搭地山南海北,是一件多么暖心窝子的事情啊!
来,兄弟们,一口闷,感情深!
我的房子我的梦(二十五)梅花君子
发表于 : 周六 10月 24, 2015 5:33 pm
由 梅花君子
我的房子我的梦(二十五)
作者:梅花君子//编辑:叶的奉献
年节好过,平常的日子难过。刚过完正月十五,爸爸就坐不住了,早早的就开始打算。爷爷没了,二叔也跟着入伙了,劳力多了,但如何让二叔多给这个家多出力,让这穷日子尽快缓上来。去年,我们共还了四万元饥荒,掐着指头算算,还有差不多七万多元。我要是一把一摞挣钱,再遇到好年景,也得差不多两年多才能还完。爸爸头顶着飘飘的大雪,跟王大麻子、邵三驴子、李兴旺四家谈好,承包了将近四十亩地,准备甩开膀子,大干一场。我的爸爸比以前更精神了,动不动也往人眼前一站,比比划划也发表一些言论。他的这种性格上的突然改变,远远的出乎了我的意料。我仔细琢磨一番,似乎也从中找出了一些答案。我认为,去年虽然经历了太多的磨难,但是我没有被击垮,反而从哪跌倒的地方勇敢的爬起来,还能出乎人们意料,挣了大钱,装潢了门面,让人们对我们这个穷家,刮目相看了。
正月十八那天,二哥打电话过来,必须在正月二十早晨赶过去,聚在一起好好盘算盘算今年咋个干法。爸爸来了精神,端起了蓝花边的小酒盅,一口气就闷了一口酒,长长的出了口气。在我的印象中,爸爸从来没这么大口喝过酒,总是一副愁眉不展唉声叹气的愁苦模样。他脸色红润,用袄袖子擦了一把,嘴巴上的口水,真是喜笑颜开精神抖擞。
“ 强子,你在外面就好好干吧。你爹觉得过年过有劲了。咱好好干几年,还上饥荒好好把房子盖起来。咱要雇上七八台大轿子,雇两帮吹鼓手,吹吹打打,把你媳妇从敖汉接过来。咱爷们就是要给大家伙看看,以前那个落道户,就好像小乌鸡儿,一扑棱翅膀,变成了漂漂亮亮的大凤凰了。”
爸爸说完就笑了,笑得声音格外大。哑巴二叔也显得很兴奋,不住点儿给我往碗里夹肉,恐怕我吃不饱,始终把我当孩子看。妈妈却笑呵呵的看着二叔,伸手挡住了二叔的筷子。
“你别给强子老劲儿夹菜了,他都二十多了,也不是小孩子。”
二叔呜呜哇哇说个不停,脸上洋溢着兴奋和喜悦。我想,在新的一年里,一定要好好干,争取多赚钱少花钱,把所有的饥荒一鼓作气全都还上。我一定好变着法儿的好好表现,一定要把用我的套马杆,把韩翠华这匹骏马套住。我不想在爹妈面前,说那些不着边际的大话。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干,争取活出个人样来。
在将近十点多的时候,我来到了砖厂。整个场子显得格外的宁静,雪堆上、墙角里,堆积着花花绿绿的爆竹碎屑,随着微风,轻轻的颤抖。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是空荡荡的迷失,还是万里迷雾中纵身一跃,如大鹏展翅九万里。门卫老孙正站在墙角撒尿,看见我来不及系裤腰带,就扯着高嗓门,磕磕巴巴给我拜年。“张厂长,你你你过年好。”我心里有些忌讳,你咋偏偏在这档口拜年,究竟是啥意思。心想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再说他就是一个土老帽,根本就不知道讲究,你跟他计较,白白生一肚子闷气,咱犯不上,我赶紧接过话茬“孙大爷,你过年挺好的吧。”老孙头一边扎着裤腰带,一边往我跟前走,还非常热情的伸出干巴巴粗粗糙糙的大手,要跟我拉拉手,我心里咯啶一下,你那手刚捏完那脏东西,连手爪子都没在洗脸盆好好涮涮,脏了吧唧的就跟我握手,那也太不讲究了吧。算了,庄稼人大老粗,就那玩意了。“好,好啥好。大年五更我孙子放爆竹,不小心把手掌蹦开花了。今年那年过年,赶上过活周年(活周年,骂人话,这里的周年就是死人的忌日)了。”我心里一琢磨,这老头这年过得是挺窝囊。我拍拍他的肩膀“孙大爷,要看开些,有坏就有好吗。”我不想再鸡毛蒜皮的事情上,浪费我太多的感情。我到了办公室,好家伙全都是铁将军把门。我打开我办公室,好家伙比外面还冻得慌,还不到五分钟,就感到脊背发凉。我晃晃脑袋,还是自己动手吧,拎着铁簸箕到煤堆上,专门捡发光发亮的好煤,收了满满一下,把炉子生着,暖和热屋的好办公。我那个二哥,真是一个不着调的主,你就别指望他如何如何了。老孙头给我抱一堆松树挠子松树枝子,那东西好点火,他给我的炉子里先塞满松树枝子,往里面放一小把松树挠子,一根火柴就把火引着,火焰旺盛发出呼呼的响声,着差不多了,再压上几块大煤,不下十多分钟,煤就开始燃烧,屋子顿时温暖如春。
“张厂长,今天我请你到老于家小饭店,好好整一顿。平常素日,你一个人顶好几个人忙乎,想跟你打近便,也没有机会。今天,你就给我一个机会。咱爷们没事,好好整几杯。喝完酒,就往热炕头一扎,好好睡觉。这地方,不用放人,也没啥事情。”我不加思索,这时候还真是闲时候,喝点酒唠唠嗑,也是很不错的解闷的好方法。
老 孙头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也就不客气,把门窗锁好,我们说话搭理的来到了老于家饭店。因为这段时间,人客不兴旺,也就关了门,不再对外营业。老于见我来了,连背据都没打,拉着我的手就把我拽到屋里,吩咐儿媳妇翠莲赶紧下厨,炒四个小毛菜,我们三个人要酒壶撅腚,好好的喝个痛快。这老于就是鬼道,怕我嫌弃他屋里面脏,直接就把我让道他儿媳妇屋里,新铺的地板砖,新做得门帘,新置买的沙发,新买的电视,显得敞亮、干净和气派。我们三个人,天南地北的咧大吵,不到半个点儿,菜就端上来了。我仔细一看,六个菜有凉有热有荤有素,看着顺眼,闻着香,吃到嘴里更是受用了。老于从厢房里抱出四瓶凌塔白酒,往桌子上一放,兴奋得扯着嗓子叫板。
“我说张厂长,我知道你是宁城人,喝酒太霸道。我老于没有宁城老窖招待你,但是我有凌塔白酒,你别嫌弃我家的酒孬,咱们哥们也好爷们也好,脚蹬脚实打实,谁要是半道逃跑,谁是狗谁是王八谁是那个那。”
我晃晃了手,觉得这里肯定有猫腻,他平白无故请我喝酒,而且还这么讲究。他这么执着,是不是在摆鸿门宴,他这么整是不是以后有啥事要求我。不行,我不能往套里钻。出门在外,确实不容易,必须得多留一手,千万不能鲁莽行事。
“老于,我这几天感冒,酒还真喝不动。”
“啥,你再说一遍,我耳朵背,没听清楚。”
“我这几天感冒,酒喝不动。”
“张厂长,你既然跟我孙大哥来了,就别给我装B好不好。我可没拿你当外人,没格外给你鼓捣酒,没格外费事,给你整菜。哥们也好,爷们要好,有啥吃啥,有啥喝啥。”
老于有些不高兴,满脸通红,秃脑门上的血管都鼓起来了,这是他生气的表现,我不想再犟下去,不识时务,装清高,怕是让老于那张破嘴添油加醋的传出去,我的工作也许还真不好做。咬咬牙,算了,算了,我少喝些也就是了。我笑了,应该是皮笑肉不笑,没笑强笑,一把手紧紧抓住老于。
“老于,就冲你对我张小强这份子深情厚谊,别说是白酒,就是毒药,我也要闭着眼睛,咕咚咕咚造两碗。”
“哎,这就对了。我这个人实在,最烦那种虚头巴脑的主,我房子盖了,丫头出门子了,小子说上媳妇了。我不求东,不求西,就图一个乐呵。”
老孙头不说话,却悄悄的把酒倒满。
“老于,请你先把酒杯端起来,先少喝一点点。我要给你点一点。”
“为啥?”
“今天我算是给你拜个年,论岁数你跟我爸爸差不了几岁,我管你叫叔叔。论感情咱们去年处得那可是杠杠的,比亲哥兄弟都亲。隔三差五,没少在你们家打咧咧。这酒,说啥我也得敬你。”
“好,好。”
我们连说话带喝酒,过了三巡之后,老于高兴了抓住我的手,不知说啥好。
“张厂长,我有个事,要给你叨咕叨咕。”
“说吧,说吧。”
“你呀,趁早跟韩翠华断了那层关系吧。”
“为啥!”
老于你这啥意思,我跟韩翠华那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与你半毛钱关系没有,你干啥要横插一杠子,究竟是啥意思。
“我也算是半个阴阳,韩翠华长得水灵,看着好看。可有一点呀,她克夫呀,面相上带着,你们就是拧着麻花劲结婚,日子也过得不顺当。”
老于你是不是喝多了,还是别有用心。我和韩翠华管你屁事,你干嘛非得要往里搀和啥。我心里面这么想的,脸上还不能表现出来。今年刚过来,人家还是好心好意请喝酒,在这里拍桌子瞪眼骂娘,那也不是人干的事。我显得非常平静,努力的微笑。我就是要跟韩翠华好了,要一生一世的好,连亲爹娘老子都管不了的大事,你老于大板牙一龇龇,三八两句话就能把我们缔造的如此坚硬的感情,就能给鼓捣散烟,那是万辈子也做不到的事情。
“老于,我跟韩翠华根本就没那回事,人们都是在捕风捉影的瞎说。老于我就是一心伙计想把人家韩翠华忽悠到手,人家爹妈都不干。老于,我给你说,我家里特穷,毛东西都没有。呵呵,就连耗子到我们家,打个磨游,连一粒粮食都没找到,末了末了,擦着眼泪走了。”
老于一听叨咕这些话,一拍大腿显得特别高兴。
“我就不怕你家破人穷,你要是肯在这里安家落户,我就敢把我儿媳妇的娘家妹子介绍给你。哎,桂莲那孩子要模样有模样,要个头有个头。我跟你说,桂莲那辫子老长了,都到屁股蛋,看着格外的招人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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