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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我的房子我的梦(二十八)(梅花君子)

发表于 : 周三 8月 27, 2014 10:57 pm
云想衣裳
伴君如伴虎,看到这里,我的心被吊了起来-
滴铃,韩翠华的电话来了,心又落了下来。

我的房子我的梦(二十八)(梅花君子)

发表于 : 周二 12月 15, 2015 9:21 pm
梅花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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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房子我的梦(二十八)

作者:梅花君子//编辑:叶的奉献


二哥真急眼了,脸红脖子粗,脑门上的青筋都鼓出来了。这个二哥还是一个讲哥们义气的好朋友。我不敢再看他了,真的不敢看了,我别过脸用袄袖子把眼眶的眼泪悄悄的擦干,不让邵老板看出我窝囊样。邵老板毕竟见过大世面,见二哥老大不高兴,弯儿转的很快,笑得声音很大,显得很爽朗。
“兄弟,你还是那毛驴脾气,动不动就尥蹶子踢人。咱哥兄弟多少年交情了,在凌源监狱要是没你好像老抱子护小鸡那样护着我。我早就让那帮鬼给我整残废了,这恩德我就是死了,给我炼成骨头渣子,我也不会忘记咱哥们这交情。这些年,咱哥们更铁了。在一个被窝睡过觉,在一起嫖过娼,在一起耍过钱。你不就是把这位小兄弟安排个好差事吗?我现在就应下来,还让他给我管生产,你给他多少钱,我自比你多,保证不比你低。这回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面吧。”
二哥郁闷的脸上,用力挤出一丝艰涩的笑。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给我递个眼色,我心里对邵老板充满了抵触,他就是再修炼五千年,也没二哥那套本事。我清楚二哥的用意,忙接过话茬,表面上装得对邵老板毕恭毕敬,非常谦和、带着感激的口气。
“邵老板,感谢你给二哥面子,也感谢你收留我,给我一个吃饭的机会。我——张小强不是没仁没义的人,我也不会白拿你一分钱。邵老板,你要是真信任我,我肯定掏心掏肝的把活计干好。厂子的事,就是我的事,把你的事业当成我家的日子,要一心伙计,认准少吃一顿饭,认准少睡一会觉儿,也要把活干好,把厂子管理的严实合缝,没有啥漏洞,让邵老板放心,让邵老板赚钱。”
我这番话,顿时就把二哥的面子,一下子赚回来,也把邵老板说得眉开眼笑。二哥把叼在嘴里的半支烟,用力的吐在地上,烟头还闪烁这通红的火星,冒着丝丝蓝烟。他提高了声调,像是故意说给邵老板听。
“兄弟,你必须要好好干,千万别给你二哥打脸。假如,你小子跟邵老板,我邵大哥玩轮子耍心眼子,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客气,急了眼我敢把你废了,你信不。”
邵老板赶紧接过话,脸上笑容显得格外的灿烂。我暗暗琢磨,邵老板之所以说了那么多的反话,也许有他的目的,什么目的我肯定闹不清楚。肯定有一点,我非常清楚,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我的位置,真是从门缝里看人,把人给看扁了。仔细想想,也不能怪人家邵老板,我跟他刚刚接触,素昧平生,肯定不会对我有啥印象。再说了,他用尽血汗钱,把砖厂盘下来,在他这么多年的人生履历中,也是非常重大的一个举动。选人用人,就好像元帅排兵布阵那么重要,要是走错一步棋,就会满盘皆输......邵老板笑了,不知真小孩是假笑,紧紧拉着二哥的手,情绪激动,也许是在故意演戏,给我看。我对邵老板的一举一动,始终都保持怀疑态度,甚至是一种鄙视的态度。
“兄弟,谢谢你,拱手送给我一员大将。俗话说的好呀,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个小兄弟,不是简单的人物,从说话上,我就佩服。好嘴茬子,是个好材料。这个厂子,有这么一个好手给我指挥着,我就省老心了。”
奥,我从邵老板的表情上看,也许他这是他真实的表现,眼泪都顺着他眼角上流出来了。我又摇摇头,邵老板那几滴眼泪,真就那么可信吗?我想起了,刘备、刘邦他们一到关键时刻,也会掉几滴眼泪,博得众将士的信任吗?眼前的这位邵老板,也许不是个好鸟,最起码不如二哥厚道,不如二哥讲义气......邵老板挥了挥手,提高嗓门大声嚷嚷。
“今天我请客,心甘情愿的请客。咱们到叶柏寿街里,要尽情胡做一番。咱们吃最好的大餐,到最好的歌厅吼歌。咱们到最好的洗浴中心洗澡,找最漂亮的小妞,好好过过瘾。钱,是啥。钱,就是王八犊子。一分钱没有能憋到英雄好汉。钱,多了也是他奶奶的追命鬼。有多少好哥们,为几个臭钱,拦路抢劫,杀人害命,最后还得五花大绑,脑瓜顶开花,一命呜呼;钱呀,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他奶奶再有钱有势,死了的时候,就变成一把骨头渣子。早先年的皇帝,荣华富贵,也带不到棺材里去,再好的美人也得跟别人睡。哥们也好,爷们也好,有钱就得花,没事就得乐呵。”
我没想到,邵老板一个土里土鳖的家伙,居然也会整出这一番尿怪话。人呀,看人还真不能从门缝看人,把人看扁了。邵老板这番话,真具有鼓动性和号召力。屋外十多个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应声。我真不想去,总把自己比作出水芙蓉,清洁不沾任何尘埃,我跟我的新老板——邵老板说出N十个理由,每个理由都冠冕堂皇。邵老板不耐烦了,皱着眉头,长长的串了口气。
“我说兄弟,你咋这能装B呀。你以为你是谁呀,这事那事,难道就你事多,真他奶奶的事妈。你小子要跟我干,你二话也别说,赶紧给我上车。你要是嫌弃我姓邵的老家伙,土老帽不喜欢跟我搭伙,你可以不去,我不拦着你。”
我一看情况不是那情况,不再分辨只好乖乖的上车,暗想我到哪里吃顿饭,然后就坐在车里等他们在哪里胡闹。我可是一个正经人,说死我也不会跟他们胡闹下去。我想起了韩翠华,她好像就站在我跟前,眉目含情,微笑如花,让我浮想联翩。我暗暗为韩翠华祈祷,希望她能冲破父母的重重阻力,继续来这里打工,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处处关心她。让她在这里,高高兴兴干下去。在没事没活的时候,我要领着她到山野里散步,在盛开的鲜花的陪伴下,我们吸吮着泥土和鲜花的芳香,我要轻轻的搂着她,看淡淡的春月,听青蛙咕咕的歌唱,我要向她大胆的表白,高声大嗓的喊出“我要娶韩翠华当老婆,让她给我生一帮娃,我要对她好百年千年万年。”......此刻,韩翠华你究竟在干什么,你也会像我那样,在矢志不渝的热恋着我吗?
我们到了叶柏寿街里,都已经掌灯了。二哥从他小兄弟那里得知,这段时间严打,只能喝酒吃饭,什么搓麻将、嫖女人,谁也不敢跟公安局拉硬。那毕竟是一级政府,整进去肯定没有好馃子吃。吃完饭,我坐着邵老板的车就回到了砖厂。在车里,我看不清邵老板的脸,他不看我,专注的抽着烟,突然问我。
“兄弟,你清楚你二哥,为啥要折腾砖厂吧。”
“二哥是干大事的人,砖厂赚钱太少。”
“那纯粹是扯,他那话你也信。他去年腊月出事儿了,他一个朋友跟他贩卖大烟,在乌兰浩特被抓了。他必须准备钱,给朋友家属送过去,要不然那朋友在临死的时候,非得把他给供出来。那朋友叫四狗子,他老大,身下两个兄弟都上大学,爹早就没了,一个寡妇妈拉扯他们过日子。为了妈妈,为了兄弟,他宁可去死,也要把钱赚到手。”
邵老板说这话究竟是啥意思,一时还不得要领。凭我的感觉,二哥肯定是摊大事了,砖厂这么赚钱,三瓜俩枣,折腾出去那不是傻吗?我清楚二哥,跟我就不是一路人,他黑道的事情太多,有很多事他不跟我叨咕,我也肯定不会主动亲自去问。看着邵老板有些得意的样子,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在一起亲哥亲弟的折腾,说什么好哥们好弟兄,人刚走那茶凉得咋就那么快。
“小兄弟,二哥对你够意思,我也会对你更够意思。”
“我清楚。”
我在琢磨二哥真的像邵老板说得那样,摊上大事了,真的吗?我不信,二哥知多见广,肯定不会因为几个小钱,铤而走险。二哥,再说去年砖厂可没少给他赚钱,八九万不再话下,这么多钱还不够他折腾。
“我要好好把砖厂整好了,要多出砖坯子,要烧好红砖,我要给政府干部下上套。人们不是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媳妇抓不住流氓。我就是要不惜血本,跟政府干部勾肩搭背,不分彼此,把事业搞得红红火火。哎,小兄弟我要是到好时候,那还能忘了你了。”
我出于礼貌,不得不跟邵老板说些应景的客套话。说一句实在话,我的脑子里很乱,对这么大的转折,心里总是转不过弯儿来。眼下怎么办,今后又该怎么办?我必须要多赚钱,我清楚老爸老妈还有哑巴老叔在家里,正在盼星星盼月亮,让我多赚钱,把房子盖得高高大大,漂漂亮亮,吹吹打打把韩翠华娶到家里,安分守己过好日子。我没有其他的奢望,不想当出头椽子,不想大富大贵,就想做一个平平常常的老百姓。我还在盘算,既然邵老板把这摊子交给我,就得笨鸟先飞,把眼下该干的活计,好好盘算盘算,把该置办的东西,再置办全了,省得到关键时刻,手忙脚乱,坐死瘪子。
“兄弟,你不说话,再琢磨什么?”
“没啥,我在闭目养神。”
“不会吧,兄弟你还瞒得了我。”
“大哥,以后我就跟你混了。我张小强不想巧取豪夺,就是要一心活计跟着你干一番事业。我这个人实在,不会在你跟前耍花枪。我就是想在你领导下,把咱厂子好好搞好。争取这一年,所有人员都安安全全,别磕着别碰着,把砖坯子产量抓上去,把红砖烧红,杠杠作响,让老百姓叫好。老百姓相中了,咱这砖就不愁销路,只要能销出去,钱就很快赚回来。”
邵老板听了,满脸的皱纹都舒展开了,用大手巴掌用力的拍着我肩膀。
“嘿,你小子够哥们。你就好好跟着我干吧,我一定让你把钱赚足了。兄弟你记住,我姓邵的别看一天到晚傻咧咧的,说话净说流氓话,但是我心不坏,刀子嘴豆腐心。我假如坑害你,我就给你起个誓,天打五雷轰,让车撞死,让别人用刀子捅死。”
“大哥,你别跟我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咱们既然处在一起,那就是哥们,那就是缘分。咱啥也别说了,用事实说话。”
邵老板在砖厂住了几天,觉得没啥意思,这里没有歌厅、没有饭店,没有赌场,觉得很没意思,把琐碎的事情全部交给我之后,就忙三火四的跑了。他倒是不瞒着我,悄悄给我说“兄弟,大哥憋得受不了,我得找相好的把能量释放出来,否则就浑身不得劲。”
我看着邵老板那个样子,哭笑不得,都扔下五十奔六十的人了,还他娘的人老心不老,不把心思好好用在管理厂子上,反倒有闲心寻花问柳,这人真不可思议呀。算了,不去想那些不着边的事,趁着这段时间把厂子的角角落落都转遍。土场怎么推,架台咋修理,排水沟咋疏通,煤场的煤咋归拢。我一一写在本子上,就把所用人工,都仔细的算出来。最重要的就是如何用人,电工几人,机修工几人,烧窑应该还得用原来的窑匠,女工用多少,拉水坯用几人,我都详细的写在本子上,恐怕出现差错,还经常翻着看,勾勾画画,整得乱七八糟磨磨唧唧,好在我能明白咋回事。
那天,中午吃完饭,准备要盖着被子睡一小会。因为阴天,嗖嗖刮着小北风,冻得浑身冷冰冰的。我刚要眯缝着,桌上的电话响了,那时电话都是陈旧,根本就不知道谁打过来的。我拿起电话,很客气的说。
“你好,我这里是——”
“你好,你好,你跟谁学得,咋还酸了吧唧,愁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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