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风

欧阳雄（三）

文：清贫 编：清风



现在，趁解放军战士邱作兵跟欧阳雄，黄亚楠在聊谈之际，我们再花一点时间谈谈欧阳雄的家庭故事。
……
1942年4月，中国在抗日战争时期。被日本侵略者占领下的广东和香港，在广东有一支东江游击队，后来发展成为东江游击纵队。有一天天黑了，奉东江纵队政委周伟和大队长郑锐才的命令，纵队第一队队长欧阳州，带着四个游击队员在昨天去香港，在香港地下党的帮助下，把在香港被港英当局列为抓捕对象的民主进步人士，秘密转移到内地广东。坐船到广东的一条小河边，由等在这里的三个游击队员接应，然后一起护送四个男的民主人士向山里走去，他们在进山前，需要通过日军的一个哨位。而在游击队里有一个22岁女队员，叫陈玉英，还有她的一个兄弟叫陈玉江，20岁，游击队小队长欧阳州27岁。
他们将要过在前面山地上的一个日军的岗哨。
“队长，前面就是鬼子的岗哨。”一个游击队员说。
27岁的欧阳队长是长脸，眼睛有点小，高鼻梁，嘴唇有些薄，可是他人非常仁厚，正直，勇敢。就说：
“同志们，趴下。”
“是，队长。”七个游击队员和四个民主进步人士就伏倒在草丛里。
然后，欧阳队长和副队长刘震河弯着腰，到了鬼子的岗哨下面茂盛叶草的土石旁。他们看见：岗哨东侧的碉堡，孔口主要向着这面，碉堡背面是西侧，这一面有些斜。在黑越越夜色里，看上去，似乎也没有几颗叶树。欧阳队长决定，先用一部分人打碉堡，吸引敌人的注意力，然后，让剩下的人从岗哨西侧跑过去。他把这个主意跟副队长讲了，然后，他就留下牵制鬼子。过了一会，三个游击队员来了，其中还有陈玉英。
“陈玉英，你怎么跑来了？”欧阳队长压低声音问，他不希望她留下打击鬼子，心里急了。
“跟你留在一起。”
“你马上跟大家走。”欧阳队长立刻说（还是压低声音），还伸出手往西侧示意。刘副队长正要带着人，等枪也打响后，就过岗哨。
陈玉英不说。
“队长，让玉英姐留下！”22岁的游击队员阿强说。
欧阳队长觉得也只有这样，还有，对面就是鬼子岗哨，再说话可能就会被听见，这样就会影响这次护送民主进步人士 的计划。
然后，就打起来了。顿时，在岗哨内发出的子弹一下就把他们压制做了。
趁这个机会，游击队副队长就带着大家过去了。
然后，欧阳州队长就马上离开。他站起来，跑了两步，腿被打伤了，他担心碉堡里的鬼子跑出来。
“陈玉英，你跟阿发阿强走，我掩护。”欧阳州说。
“我要跟你一起。”因为，比欧阳州小五岁的陈玉英，爱慕游击队长27岁的欧阳州。
23岁的游击队员阿强立刻说：
“队长，你和陈玉英他们一起走。”
“这不行，这不可以。”欧阳州坐在地上、弯腰、边用手里的驳壳枪还击鬼子，边这样说。这时，子弹从他跟前的叶草上打来。
“快走。”阿强又说。
欧阳州队长觉得再这样，会更不好，就只好同意阿强留下，和玉英走了。
然后，阿强就留下，他在他们走后，受伤，用手榴弹与鬼子一起毁灭。
陈玉英就扶着欧阳州队长，脱离了这里，他们知道，是东江游击队员阿强以死保存了他们。在随后多年的战斗中，他们勇敢作战，直到广州解放。在解放前几年，欧阳州和陈玉英结婚，他们就欧阳雄的父母。他们先生了两个女儿，到1954年3月25日，生了欧阳雄。爸爸妈妈非常疼爱活泼灵动的儿子。到了上学，欧阳雄的爸爸尽管疼爱自己的儿子，但是，尽量教会儿子一些道德观做人的道理。比如：儿子，你一定要为人正直，不要随意地伤害人，要多帮助人，特别是那些贫弱的人。因为，这个时候，欧阳雄要到十岁了。有一次，欧阳雄的妈妈下班回来，对他(小欧阳雄的爸爸）说：
“阿州，今天晚上我们单位放电影《英雄儿女》。”
“很好。”
然后欧阳雄的爸爸就对儿子说：“阿雄，走，今天晚上跟爸爸去看电影。”而他的妈妈不太看军事电影。
“爸爸，好看不？”欧阳雄抬起他乖巧稚气而红润光滑的小方脸问，清亮而顽皮温纯的眼睛闪动着灵气的眼光。
“好看，是打仗的。那里面有志愿军英雄王成，跟你半个月前，看到电影<董存瑞》一样，董存瑞是炸碉堡的解放军，王成是抱着炸药一个人炸死了很多的美军的志愿军英雄。”
“爸爸，我要看。”略方圆而光润脸庞的，非常顽皮可爱的小欧阳雄马上喊道。
“好，吃了饭，你把小板凳抬到操场，摆好位置。”他爸爸爽快说。
“嗯。”
“记住，你要挨着前面的凳子摆，不要卡轮子。”
“好的。”
后来，小欧阳雄就和自己爸爸，兄弟去看由长春电影制片厂出品的电影《英雄儿女》。
他看得热血沸腾，看到王成伤也没有好，就向张团长请求上前线，一个人在4号阵地上，和冲上来的美军战斗，最后，用爆破筒与美军同为灰烬。电影完了，他都非常激动，半夜也睡不着，脑袋里都是王成战斗的印象。第一天，小欧阳雄吃了妈妈做的早饭，还没有走近教室里，就听到：和他一个班的小黄亚楠，和几个同学在聊昨天晚上看到的电影《英雄儿女》，声音是那样大，多起劲似的。然后，他走进教室，看到：黄亚楠站在几个坐在桌上，脚放在桌子下的板凳上的男同学跟前。他们的起劲的聊谈声，把教室里的同学的一些坐在相邻书桌旁的同学说话声，盖住了。
“那个志愿军，好厉害呀，一个人对付这么美国鬼子。”一个男同学说。
“你看，”有一个男同学说：“他抱着机枪，几下就把美国鬼子打死了，这么快，这么安逸！”然后，他就抬起双手做了一个打机枪的动作，嘴里还如真的就发出（机枪）声音：哒哒，哒哒哒！”
几个男同学都津津有味兴致颇浓地瞧着他。
他学完机枪的声音，就一拍他手，说：“多安逸的！”
另一个坐在桌上的男同学，看到了长的白里透红的光润的脸庞，肉鼓鼓的腮帮，一双眼睛充满温纯更带有活泼顽皮眼光的11岁的小欧阳雄。
“阿雄，快过来坐。”
“阿坤，”小欧阳雄招呼他
然后长得瘦的阿坤就说：“来，坐这里。”说完，他就把身子往身旁一个同学挪过去，让出一个在桌上的位置。“阿雄坐这里。”
然后，欧阳雄刚要把脚放在凳子上，就忽然想到了爸爸的话：要做一个正直的人，不要做自私庸俗的人，不要贪占便利。就觉得，坐在桌上不好，就把放在坐凳上的脚放下到凳子的地上，弯腰把凳子上的自己踩脏的灰拍拍。
阿坤就问：“阿雄，你怎么不上桌子。”
“我爸爸说，那是坏习惯。”
然后，他又听到了站在自己身边的黄亚楠他们，说昨天晚上看的电影《英雄儿女》。因为，那时，只要班里有男同学看了电影，如打仗的都爱在教室里津津有味地摆谈得没完。
阿坤问：“阿雄，你昨天晚上看电影没有？”
“看了。”
“你觉得那一段，更好看！”阿坤自己说到电影，特别是打仗的，就一个瘦脸更精神，连一双眼睛都放光，他还盯着对打仗电影爱看也爱说的欧阳雄。
“就是王成一个人在阵地上，一会儿扔手榴弹，一会儿打枪。”
刚才，黄亚楠他们谈时，阿坤老是插不上嘴，他就跟欧阳雄一块讨论。
“我也觉得是。”阿坤非常同意欧阳雄的看法。
欧阳雄说道这里，觉得志愿军叔叔太勇敢了。他不禁想：如果我是志愿军就好了。哎！想到这里，他感到自己要是早出生十多年，就赶上抗美援朝了，这该多好！就遗憾说：
“如果我是一个志愿军就好了。”
“这怎么可能！”阿坤就说，他看到欧阳雄一张若有所思的被照进教室里的光线显得光润发亮不如意的脸，似乎想了一下，就说：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5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