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风

草原情结

作者：紫气东来 编辑：文风乐乐


一. 浓浓的深情甜甜的甜酒 大年初二，窗外漂起了雪花加杂着雨水，暖冬的天气已被早春喧闹的不那么冷，想着外边的雪，不由得想起在草原上过年的情景，在冰天雪地的北国，我们这些兵团战士裏紧了皮大衣，依然觉得浑身发冷，刮起了“白毛风”，那风在脸上狠狠的刮一刀后，顺着大衣领子就钻到脖子里去，好个凉！连队为大家准备了年饭，心里依然思念家乡的亲人，想着一家人围桌吃饭的暖屋，想着城市过年的热闹。
生在草原上的牧民他们非常的禁冻，多冷的天气照常岀行，可能是他们土生土长的原故。记得一年的春节，大概也是初一二，当地金星大队的牧民干部来连队，邀请连队干部去大队部喝酒。于是连长带领部分留守人员前去大队部赴宴，我也在其中，牧民的豪爽和善饮给我留下了深刻印像，。餐桌上一律大碗的酒，大块的手扒肉，吃的痛痛快快！他们用半生的汉话与连长交谈着军民雨水情，频频的举碗敬酒。牧民喝酒的形态很让人大开眼界，端起酒碗祭天祭地后，一饮而尽，连干三碗毫无醉意。怕我们女战士不能喝，每个女战士酒碗里还加放了许多白糖，又辣又甜，很有一种独特的味道，喝下去暧暖的，甜辣的热流一直流到心里，心里顿感热呼呼的，立时赶走了体內的寒冷，他们像亲人一样，热情的招待我们，外边天寒地冻的，我们满屋子的温暖。他们用蒙语边喝边唱，歌声浑厚嘹亮，那种蒙族特有的曲调，让人听了心情开阔。看着他们那么兴高釆烈，我们也受到感染为他们打起节拍。说来也挺有意思的，当他们一醉方休后，我们告辞，他们竞也都能骑在马上，东倒西歪的和我们招手告别，我们真担心他们会从马上摔下来，但岀乎预料的是，他们在马上无论怎么摆来摆去，就是掉不下来，骑术之高超，令人佩服。在內蒙多年，我深感当地牧民的淳朴与善良，民族团结就是他们对我们说的：“兵团、我们的亲兄弟，喝酒”。 想着那甜甜辣辣的酒，心里仍感暖乎乎的，当年牧民对我们兵团战士浓浓的深情，一直铭记于心，还有那饮酒的热闹氛围和带有甜味的酒，至今不忘。

二.草原上的小男孩 在我的记忆深处， 有一个可爱的蒙族小男孩至今一直装在我的心里：离我们驻地不太远的地方, 是当地的大队部, 在大队部的几间土房里有一间就是小学教室, 也就是在短暂的夏季牧民的小孩来这里上学. 学校是一位年轻的大男孩老师, 教几个年级参磋不齐的小学生.教育学上叫复试班； 过了夏季, 老师和学生就一起放假了, 上课时间大概也就三个月。
孩子们上学远的骑马, 近一些的就背个书包跑来了, 他们放学后,边走边玩不急着回家。 那天，有三个小男孩,放学后到我们驻地外的路上来玩, 我也正好从外边回来与他们邂逅. 看着这三个小男孩边走边玩很有意思, 我叫住了他们: “小朋友, 你们会说汉话吗？”其中个儿最小的小男孩点点头说: “会”. 这个小男孩大大的眼睛, 黑红的小脸瞠, 小鼻子也很好看很是可爱. 我问他几岁了？上几年级？家在哪名里住？他用生硬一些的汉话面带羞色的回答： 他叫乌力，八岁，今年才上学，他家不太远，过了那个小山包就到了。 他爱笑, 笑起来的小样子很好看, 特别是身上穿的小蒙古袍很合身, 他的阿妈一定是心灵手巧的, 我很喜欢这个小男孩。 那两个小孩也吿诉了我他们的名字，他们都会说一些汉话，他们老师会讲汉话，所以也教学生一些日常用语。 我约他们明天还来这里玩, 因为刚从家探亲回来的战友给我捎来一些好吃的小食品, 我想拿一些与他们共同分享。
第二天，我在那里等他们，他们放学后背着书包蹦蹦跳跳的跑来了，我把糖果和小点心分给他们，三个小家伙吃的非常开心，他们用蒙语说着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从他们高兴的样子上，我猜岀他们很喜欢吃这些东西，他们一定感觉很美味。我问他们好吃吗？他们高兴的回答：“好吃”。 我说：“那你们给我唱支歌吧”， 他们有些害羞，但三人还是给我来了一个小合唱，我听不懂歌词，大概是儿歌，他们稚嫩的声音很甜美，草原特有的味道很浓，很好听。我说：“谢谢你们给我唱歌， 以后叫我姐姐可以吗” ？“可以” 他们同意了. 从那以后我们就成了朋友, 在他们放学后我有空闲时，, 我们又在一起玩过几次, 当然都是在驻地外, 要不然别人会笑话我和孩子玩 ，我们有时在河边看水中的小鱼, 我问他们:是否吃过鱼？他们说: “鱼是不能吃的, 鱼是神仙.” 我知道了这一蒙族习俗。我们在小山包上欣赏天上的白云，看草地上雪白的羊群，我问他们：“是否会放羊”？他们告诉我“放假了他们就会帮家里放羊”。 我问他们你们知道草地上的牛粪为什么有翻过来的吗？他们笑了，大概觉得我有些可笑，他们说:“那是有人要了，别人是不能拿的”, 我又知道了这一蒙族习俗, 这可是优良高尚的品质, 我们捡牛粪时可沒顾忌这些,惭愧！我给他们讲草原之外的事情，火车呀像骏马一样奔跑，飞机呀像雄鹰一样飞........。他们很喜欢听。
后来，天气渐冷了他们也就放假了。我们约好明年见. 转年， 没等他们开学我已回城了。我不知道他们是否还在营地外的小路等过我？从此他们就在我梦中, 成了经常萦绕于心的往事里的故事, 平凡平淡沒有涟渏, 在我的心里却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感, 我经常想起乌力大大的眼睛，可爱的小脸，小顽皮的样子， 可爱的小男孩你还会记得我吗？我知道你早已长大了，但那时的小样子经常在我脑海里岀现••••••那清澈的大眼睛，像草原夜空中的星星，明亮闪烁。那甜甜的小脸儿，像草原盛开的花朵，稚嫰鲜亮。唱歌时，那孩童的长调，像草原花丛中的小鸟的歌声，清脆嘹亮。
悠悠40载，大草原的变化，可能翻天覆地...... 可爱的蒙族小男孩，我们相处如同姐妹兄弟，并没有民族界限的束缚，那童稚般的形象，甜美的笑容永远留在我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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