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风

到了上海滩，行车实在难；三次走错道，好气又好笑；后果自己担，罚吃地皮摊；细细去回味，情趣竟妙然。 ——自嘲题记 盛夏的下午，我与同事共两男三女一行5人，驾车从杭州出发前往上海，为的是目睹那南京路和上海滩的繁华景象，体验那浦东开发区的现代气息。 进入上海市已经是下午六点多钟，刚下内环高架桥便被警察拦住。原来上海有个规定，外地车辆一律不准上桥行驶。没想到刚到这儿就被上海人来了个下马威，只好万分诚恳地作检讨和心甘情愿地交罚款，花20元买了个深刻的教训。 湖北人并不傻。为了防止再次走错道而被罚款，我们请了本市的士车在前面带路，但还是犯了个错误。这位司机是徐汇区的，平时主要在本区拉客，到了闵行区，他老兄也迷路了，七弯八拐把我们带进了一条死胡同。不过这位老兄也算是个热心肠的人，进入主要大街后，要了我们20元的士费，叫我们端直往前走便可以上南浦大桥去浦东。 南浦大桥的立交引桥挺复杂，使我们所有人都不得不睁大眼睛看路标。因为那位热心司机告诫说上海的主要马路都是单行道，一旦走错了道，没半个小时以上你别想返回原地。 桥是没上错，车行桥上人坐车里兜风观景更是不错。谁知过了大桥在浦东下桥时，一不留神又搞错了方向，车子兜了一圈又返回桥上，把大家刚刚调动起来的情绪一下子掐灭了。 单行道又把我们赶回浦西，来回共花去一个多小时。更苦的是一位女同伴，被一泡尿涨得难忍难受，不得已而仰着躺在别人腿上，用她自己的话说，水装满了只好把管子竖起来。 返回浦西原地已是华灯齐明。撒尿的问题是解决了，但吃饭的问题又出来了。更糟糕的是车子没汽油了且找不到加油站在哪儿？大家的心情也差不多糟糕透了，就像乡巴佬进城找不着北那样无助、无奈、可怜兮兮。同时也不乏自我嘲笑：咱们怎么就那么笨啊。 还是年轻司机经常出门有经验。他找到一家小报亭买来一张上海市交通地图，摊在车子的引擎盖上，大家把头凑在一起，找的找线路，找的找餐馆，找的找加油站……不幸的是谁也没有收获。 我们的异常举动引起了一位骑摩托车年纪大概五十来岁老者的注意。他告诉说离这儿大约一公里处叫船厂路的小街尽头有一个加油站。我们掏钱请他带路才终于给车子加满了油重新上路。 第二次过了南浦大桥，司机不敢大意，再次请了一个的士带路，目的地很明确，就是找一个能吃能住的宾馆。 这位的士司机可真不简单，带着我们一路直奔郊外，收了30元的士费，把我们扔在一个叫做金桥假日大酒店的大堂里就离开了。此时，酒店总台墙上的壁钟已经指向晚上九点多钟。 经打听，该酒店地处上海市浦东区金桥镇，此地远离市区，客人寥寥无几，显得冷冷清清。酒店本来是有餐厅的，但员工早已下班了。酒店附近是一片住宅小区，除了从住户窗口透出片片灯光、偶尔闪出人影，还有庭院树影下三三两两的居民坐在一起乘凉闲聊，再也显不出什么生气。 不管那位的士司机怎么黑心，不管这家大酒店位置怎么偏僻，我们总算结束了在街上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窘境，安安心心的住下来了。 登记好房间，放置好行李，简单地洗了把脸，疲惫和饥饿便一起袭来，解决吃饭问题成了首当其冲的第一要务。 酒店餐厅早已关门了，附近又是居民区，到哪儿去找吃的呢？酒店服务员告诉我们，在不远处有一个小集镇，也许还有饭店没关门。 赶快行动！ 呵呵，果真找到了一个小集镇。可惜的是这儿根本就没有像样的饭店或餐馆。只有几家河南人开的专门对付外地建筑民工小吃的地皮摊。满地的垃圾脏水令人无处下脚，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气味，摊主的衣服脏兮兮油腻腻的，所有餐具中能看上眼的也只有一次性碗筷了。 饥不择食，尽管卫生状况十分糟糕，但咕咕叫的饿肚不饶人。我们选了一家相比之下稍微好一点的摊点，胡乱点了几样菜，要了几瓶啤酒，准备在著名的上海滩体验一下吃地皮摊的滋味。 无奈眼睛和大脑总是作怪，看到了就一定会想到，那饭菜是怎么也咽不下去。大家横下一条心，不管男女，统统都把啤酒当饭，先把肚子灌饱了再说。 深夜了，我们两男三女各自装着一肚子啤酒，荡荡悠悠地回到酒店洗澡休息…… 这是一次印象深刻的旅行，这是一次回味无穷的旅行。如果哪位同胞打算自驾车去上海旅游，一定先要熟悉上海市的交通线路和交通规则，了解上海市的就餐和住宿情况，否则会犯我们同样的错误并承担严重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