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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 寿
文/高山流水






章回小说

第二回 老革命兴师问罪 结义兄及时解围 离开县委已是晚饭时分，妻子黄桂华打来电话说岳父等他吃饭。 家是康强最不想回又不得不回的地方。岳父黄启明是人大退休主任。曾在仁寿县叱咤风云，至今仍有深刻影响。桂花是他的掌上明珠，与康强是同级同学，1975年推荐上大学还是桂花让给他的指标，条件是先和她结婚。康强一家如沾皇恩，欢天喜地择日办了婚事。78年毕业，按社来社去的政策，必须回原生产队。这批工农兵学员一起到省委静坐，引起中央重视，政策才有了松动。但自己是全县最早安置的一个，还得感恩已升任县委副书记的黄启明。在集尚中学由一名管灶的后勤人员一步步升到正校长之职，不用自己寻人，黄启明也就成了康强不得不尊敬的人。 康强的新家是年前才搬入的。一亩大的院子，门墙使了琉璃脊兽，车库用的是不锈钢门，院内有花有草、有亭有池，室内装修一色的现代气派。 刚进院门，康强见岳父在假山旁观赏一块石头，面色严肃，便上前搭话：“爸，你看这块石头怎么样？”黄启明说：“不入眼，”康强说，“爸，这你可走眼了，这是硅化石，原产地在新疆，盗卖价每公斤100元。这个我称过，40公斤还要多呢！”黄启明阴森着脸。恰好这时桂花喊“吃饭了”。两人便没说什么走进饭厅，在全套缅玉的餐桌旁坐定。康强见岳父不快，忙说：“今年正月太忙，不是给人拜年，便是被人堵在家中出不去，没能给你老人家拜年，桂花和孩子究竟不能代替我。”说着倒了一杯茅台酒递给岳父：“这是我的赔罪酒。”黄启明却不接，只说，“你先放下。拜年的事小，我只问你，今日你的家当值多少钱？”康强说：“也就五十多万，这一切都是你的恩赐。桂花和孩子们享福，也都是你积的阴德呢！”岳父却道：“以你们的工资收入，不吃不喝，再过十五年，恐怕也攒不下。我只怕你离监狱不远咧。”这时有人敲门，进来的却是镇西建筑公司的陈焕经理。康强如遇救星，忙不叠地唤入，对岳父说：“这房是陈焕赠的。”陈焕不知所以然，一头雾水。康强忙说：“我爸正在为房的事向我兴师问罪呢，怕我贪污受贿，”陈焕是个机灵鬼，知道黄主任要给康强上政治课，便打圆场道：“黄叔，康强是咱县教育界的大功臣，集尚中学能有今天的风光，多亏咱县出了个康强这样的人物。这几年我挣了一些钱，康强再住单元房，我心都过意不去，这房我嫌小，送给他住，也代表了全县人民对他工作的感谢，有啥不可呢？你看这个玉石桌子，是省城财政厅朱处长给的，人家也没掏钱。他的小孩若没有康强组织教师下功夫狠抓三年，说不定早就进了监狱了，还想上政治学院呢？只这事就给咱中学拨了四百多万，你说仁寿人民还有啥说的呢？我今日来，为了十五给康强挂匾一事。十八个乡镇我已联系好了，内容是 ‘福荫桑梓’你看如何？”。说得黄启明一时无话可说。回过神来，黄主任才道：“今日是我们的家事，”陈焕碰了个软钉子，只好知趣地借故告辞。康强送了出来说：“匾就免了，别弄得沸沸扬扬，”陈焕却说：“正是因为有人最近暗中搞你，宣传部张扬部长才要我们大张旗鼓地以仁寿人民的名义给你送。你要有这个政治眼光，”。康强便不吱声。 回到饭桌，康强对岳父说：“爸，你的关心我理解，一切都是为了我好，但是我确实没受人家一分钱的贿，敬的、送的都是我给他们办了好事，两个娃今年的压岁钱便过了万。就这，你问桂花，正月电话不敢接，不预约不给开门，我在努力廉政呢？”岳父说：“陈焕嫌房小，咋不给他的爸呢？给你，还不是你把工程给了他。”康强说：“这你又冤枉我了，去年盖的科技楼，省建二公司想承包，标的造价比陈焕还多50万，如果是你，能拿仁寿人的五十万白送给省城一个不相干的人？何况镇西建筑公司还有百十号人要发工资，你难道就没有同情心。”说的岳父无话可说。 全家默然地吃完晚饭，黄主任要回家，康强因话不投机，假意留宿了一番，便送岳父出了门。 康强一儿一女，大的是女儿叫李莉，长得如花似玉，自小酷爱穿戴，今年十九岁了才上高三，是一个每遇考试便有病的主儿。康强对女儿疼爱有加。常有外地网友来访，清一色的是男的，让康强一直提心吊胆，为此父女没少挨岳父的批评。儿子李小鹏，浓眉相连，眼大发呆，有些返祖，康强看见便有怒意。桂花生了这样的儿子，总觉着对不住康强，时常抱着落泪，人前也抬不起头来。 送走岳父，见李莉正在书房上网，儿子已酣然入睡，只得回到卧室。见桂花已脱衣睡了，便拿了一份《华商报》脱了外套另拉一床被子盖上，靠着床看了起来。桂花四十出头，身体又好，难得康强这么早回家。吃饭时的不快也挡不住燃烧起来的欲望，滚入康强的被内，脱了康强的裤子摸了起来。康强虽然有被强奸的感觉，但一月了没和桂花同过房，心中有些歉意，放下报纸努力地去应承，刚有些生发，桂花要上，干瘪的乳房吊起来，让康强想起了慧丽，阳具立刻缩了回去，任桂花怎么怃弄，总是不上场。气得桂花道：“从放假到现在两个年头，每晚不是天明回来，便是醉鬼一般，睡在床上跟死猪一样，我真受不了！”康强辩解着：“你也知道，官场就是在晚上才运作。我们和蜘蛛一样，晚上结网，白天才能稳坐中军帐。为了全家能风光，我也累得很！”桂花反唇相讥：“别把我当傻瓜。你是招待所的常客，身边想跟你睡觉的人多的排队呢。我人老珠黄，成了你的累赘。”说着泪流两行。康强见被说破，反倒心硬了，理直气壮地说：“吴凤十几年前说‘谁能和我睡一晚死了也值’，跟你生活了二十多年，你还不满足。现在我老了，支持不下来，你便兴师问罪，以后的日子咋过呀？你若真的四十如虎，只有两条路，一条咱们离婚，全部家产归你，你另寻人过；第二条，咱们还这样过，我会尽力而为，性生活方面我给你按摩。”说这话拉开床头柜取出人造阳具安了电池，夹在双腿间，要桂花上。桂花兴趣索然，便滚入自己被内不再吱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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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清风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康强不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