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 生 情(一)(老水兵)
发表于 : 周三 7月 30, 2008 9:44 pm
师 生 情 (一)
文/老水兵 编/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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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兰平原的南缘,远远的突兀起一座巍峨挺拔的乌兰山脉。山脉的主峰,高耸入云,终年积雪,白雪皑皑。山顶有一冰川,顺北坡斜下,陡然间被断层截断。滴滴融化的雪水,流淌成逶迤而下的柳河。弯弯曲曲,流经平原,绕过山峦,再流向远方。柳河流经第一个县城是卫城,将卫城分为东区和西区。东区是座历史久远的古城。宽有两公里的正方型高大城墙,将古兵站,古将军府,寺庙,和县政府机关围在其中。关帝庙是当地信男信女敬仰的圣地,拜香的人群,庙内庙外,熙熙攘攘,摩肩接踵。西区是一座开发区,新的金融高搂,商铺,沿着三街四路挺胸抬头,傲视苍穹。也许是祖训的原因吧,卫城的街道,平行于柳河的是街,横对柳河的是道和路。出卫城,沿柳河向下游延伸过去,分布三个小村庄。离卫城约十公里,座落在柳河西岸的是上水村。沿西岸再下移十公里左右是下水村。柳河的东岸,却是中水村。上水村是一个大村落,有两街一道,镇政府机关就座落在这个村落。上水村有一座远近闻名的小学校,学校里有一名女教师,她的名字叫陈玉琴。五年前,她因为不满丈夫家庭暴力的虐待,离家出走。去年的十月,在她的学生们的帮助下,住进下水村的一个农家大院,在这里开始她新的生活。这一年的仲夏,七月流火,太阳像一座燃烧正旺的巨大的火球,向大地抛撒刺眼而灼人的光茫。大地上的生灵正在经历酷暑的煎熬;树上的叶儿卷曲着,地里苞米叶儿也黄了边,村上的猪啊,鸡啊,狗啊,也只好趴在阴凉处喘息。而太阳底下的行人也稀少起来。
韩东对酷暑且并不害怕。年仅二十五岁的韩东,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略显粗黑的眉毛,棱角分明的直鼻梁,厚嘴唇,高颧骨,脸庞轮廓清晰,下颌开阔。宽肩膀,厚胸膛,强键的肌肉。干起活来,有使不完的力气。钻研起问题来,还有一种抝劲。他从不攻击别人,而是那种对别人充满同情心的男人。现在他头带一顶草帽,正在陈姨家的菜园里,更换着支撑蔬菜柍子的支架 。也许是技术好,也许是勤奋吧,韩东在大田种植的玉米已经成熟,再过半个月就可以收割啦。菜园里种植的黄瓜,西红柿,茄子,结的果实又多又大。
陈姨坐在堂屋的门槛里边,手里忙着针线活 。眼睛时不时向天空望一望,又向正在菜园里干活的韩东瞧一瞧。嘴里叨咕着;“ 这孩子,太阳这么毒,别把人晒坏啦。”这位陈姨,就是五年前,上水村小学校不辞而别的女教师陈玉琴。在学生韩东的帮助下,过着平静的农民生活。学生韩东对陈老师称呼陈姨,老师称呼韩东为东东。现在的陈姨,虽然年近半百,但是,中年职业女性的风韵犹存。她略显高挑的个头,挺拔的身板,白晰的皮肤,忧郁的神情,矜持的气质,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此时的陈姨,真的有些不安,就站起来,走到菜园墙外,对满头大汗的韩东说:“再干就要晒坏你了,收拾收拾吧。如果非干不可的话,太阳落山后,再干吧。”韩东笑着回道:“好,好,好,干完这点活就回屋,你快回屋吧,您别晒坏喽。” 陈姨却说道:“等你干完一起回屋。” 韩东没有办法,只好收拾手中活儿,和陈姨回堂屋去啦。堂屋里,陈姨早备好洗脸水。对韩东说道:“洗洗吧。” 于是,韩东按着自己的习惯,来个先洗头,再洗脸,再擦洗上身,好不痛快。 陈姨忙把毛巾递给他,并说;“这多好,该歇就应该歇才对。” 韩东回道:“这样的天气,歇一歇就可以啦,活还是应该干的,陈姨放心,我经得起晒。”话没有说完,就挑起两捅水,直奔猪圈而去。 陈姨叹道:“ 这孩子,干活真拼命。” 于是,只好撑着一把雨伞,站在猪圈墙外面陪伴着他。韩东一边给猪儿洗刷身子,一边对陈姨说:“你看我在泼水呢,一点都不热,你还是回屋吧。”陈姨看着猪儿舒服起来,韩东又干的起劲,只好说:“那好吧,你可要早点歇吧,”说罢转身回堂屋去了。
看着陈姨离去的背影,韩东心里热呼呼的,活干得更加起颈。他将猪圈里边污泥起出去,又把水坑灌满水。只见,四头肥猪挤在水坑里,张开的嘴巴发出呼赤呼赤的声音。韩东离开猪圈,又钻进了鸡棚。清除了粪便,加添饲料,加注饮水。顺便又收检二十几枚新下的鸡蛋。一天的活终于干完了,他轻松的笑了。
太阳下山了,西天边染上了红色。韩东和陈姨坐在房前的小凳子上,边聊天,边欣赏美丽的火烧云。韩东说道;“陈姨你看,那火烧云该多么美丽。向着夕阳余辉方向的云面,竟然那么浅淡。有的是淡黄色,有的是橘黄色,更有一抹白色的。可是,那背着余辉方向的,云面颜色又极深。有的是深红色,有的竟带有一抹的蓝色,也有的是带有成次分明的绿色。可是,那红色竟能把各种颜色浑然一体,煞是好看。陈姨淡淡地说道;“火烧云再美丽,也是借太阳的光。太阳走了,云的美丽也就不在了。”韩东惊愕不已,陈姨的话里充满着忧伤和颤栗。韩东知道陈姨又想起伤心的往事。于是,开导道:“太阳走了,还有月亮,生活总是有光亮的。”陈姨听了韩东一番话,心情好起来。忙回道:“你说的对,人总得往前看。太阳走了,还有月亮,月亮走了,还有自己,总之,人还要活着。韩东你放心,陈姨会珍惜你的帮助,高高兴兴地面对每一天。”夜深了,银盘般的月亮爬上星空,地面铺满如水的月光,夜风习习而起。韩东扶着陈姨进了西屋,然后,关上堂屋的门,回到东屋睡觉去了。
月光透过窗口,洒遍小屋,韩东清晰的能够看见屋里的东西。他躺在炕上,久久不能入睡。他的人生感情的轨迹,竟象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现。也许是生母去世的过早,她的模样竟一点记忆都没有。后来,爸爸续位继母,生个弟弟。在韩东的记忆里,爸爸是一位久病缠身,性格暴戾的人。他常常因一件小事吵闹不止,骂人,打人,摔东西是家常便饭。被打被骂的对象常常是自己。虽然继母在身边,可是,她也常受到父亲的打骂,也无力保护他。因为这件事,长久地折磨他幼小的心灵。对父亲充满着恐惧和愤恨,不止一次的想到离家出走。有一次,韩东已经是小学四年级的学生。可是,父亲仍然吵闹打骂不止。他带着伤,带着愤恨去上学。下学的铃声响了,他仍然不敢回家。陈玉琴老师了解情况后,把韩东接到她的家里,一住就是三天。陈老师家有房三间。到了晚上,陈老师和她的丈夫王岗叔叔睡在西屋。韩东和陈老师的大女儿王静睡在东屋。王静大姐比韩东大五岁,年已十七岁。对韩东很照顾,不但给他洗脚,还换洗了衣服。晚上,韩东钻进被窝就睡着了。突然,他被什么动静吵醒了。忙问静姐姐出了什么事,静姐姐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慢慢地对韩东说道;“我们睡吧,大人的事,我们不要管,想管也管不了。”可是,陈老师被丈夫欧打的声音,且搅得他难以入睡。静姐姐怕韩东害怕,把他楼进怀里。韩东不再害怕,西屋也渐渐静寂下来。在静姐姐的温暖的怀里,他不知不觉睡着了。从此,韩东似乎长大了,开始不那么关心父亲如何对待他。而是,关心起陈老师的遭遇来。从那时开始 韩东就盼着陈老师来上课。只要陈老师表现出容颜憔悴,他就内心痛苦。陈老师要是容颜焕发,他就心情愉快。中学时代,韩东仍然挂念着陈老师的境况。常常去小学校探望陈老师。可是,陈老师的近况,每每令他忧伤不已。人越来越瘦,学校評价越来越差。韩东中学毕业后,父亲已经过世。他没有继续升学,而是投入农民工大军。尽管浪迹江湖,他心里还是挂念着陈老师。韩东在二十一岁那年的冬季,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陈老师竟然离家出走。他被这个消息吓蒙了,立即返回故里。韩东随后就亲自到彭城,卫县,还有临近村镇去寻找。尽管用去一个多月的时间,也没有寻访到陈老师的踪迹。然而,四年后,陈老师突然又回到故里,再一次震惊了小山村。但是,这件事情发生的个中原因,陈老师究竟是如何考虑的,韩东至今是个迷。回忆到这里,觉得有点困倦,很快就睡着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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