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风

兰芷的故事

文章/华子








兰芷是个极重行动的人，第二天，她先去车间寻找了一块结实的厚木板，自己用锯子做了个擦鞋用的脚镫子，再去小商品市场买了所必须的物品。大概11点就忙完这些事，兰芷长长舒了一口气，照着镜子，给自己脸上涂了厚厚防晒霜。出门的时候，感觉肩膀特别沉重，推车的劲都没有了还好，不大时候，曾经见过的如玉姑娘来到他身边，让兰之长舒了一口气。 人在什么场合工作，心情也就带到那种场合里了，但兰芷一直是国家干部的身份，认识的人又多，因此感觉特别的抬不起头来。心里一直犯着嘀咕：我有必要这么做吗？我就只能这么做吗？其实生活就是这样，经常的变化让你无从选择。这个时候只能下定决心，封锁思想，调整好自己的心情了。 兰芷胡乱思想的时候，如玉已经开始帮行人擦皮鞋了。她娴熟的动作渐渐引起兰芷的注意。每个客人在付上一元擦鞋费后，都会满意的道谢。如玉对兰芷说，你就开始工作吧，别不好意思，你做不好的时候，我来帮你都行。兰芷只觉得眼睛发热，答应了一声。再来客人的时候，如玉就让给兰芷。兰芷手有点发抖，涩涩的冲客人一笑，然后拿起刷子就开始刷鞋。如玉赶快拿来两块纸板，插在客人的鞋缝里，防止鞋油污染了袜子。这个看似简单的工作，技术含量也不低，整个一个企业零部件加工的工艺过程。看了一天，也学习了一天，虽然只挣了三元钱，也小有成就。从那以后，兰芷的工作开展的顺利些了，但自卑心也疯狂的、如杂草般的布满心里。回到单位宿舍基本不和任何人说话，低着头进出。每天回家的时候，心情都低落到极点。压抑到顶点的兰芷有一天骑在车上，突然大声呐喊了一句，估计那声音和撕裂了一样，如厉鬼惨叫吧，当既听到“哐”的一声，一个赶路的民工连人带车惊落翻滚到地上，兰芷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惨然一笑，民工的脸都僵硬了。 有一天，下着小雨，兰芷还是去了城区。先找个避雨的地方和几个擦鞋的同行闲聊。午后雨停了。雨后的生意特别好，那一天，大家头都没抬起来，一双一双的擦着擦着，收到的钱都放在套袖里，一直忙到7点多，才结束劳动。回到家里，摘下套袖数钱，发现当日半天的收入70多元，这个是在1996年单位无论如何达不到的日收入，劳累的一天的兰芷欣慰的笑了。 辛苦的日子总在希望中渡过，此时兰芷出门不再擦防护霜了，脸也晒黑了，人也消瘦了很多。一个月快要完结的时候，来了个很有派头的客人，他仔细看了看兰芷，问到：“你不是从乡里来的吧？”兰芷说：“我在企业，下岗了。”“那你以前做过什么啊？”兰芝说：“我做过会计，做过销售.”客人要了兰芷家里的电话，告诉兰芷，有她这种毅力和勇气的人已经不多了，他们的公司需要她这样的人。 不久，接到这个老板的电话，让兰芷去他们公司负责会计和人事管理这两项工作，兰芷辛苦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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