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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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原野.思绪



文/ 编 丁枫


入秋已有些时日了，却不知是否到仲秋？寒露过后，秋风更紧地吹起来。没有秋雨的呢喃，今日也不见秋高气爽的晴朗，天色阴着，好在不怎么沉。望望天，心情却是雀跃的。于是，走出高楼，来到县城近郊那无边的原野里。


毕竟与县城隔得近了。灰尘弥漫时，少了清爽。左拐右转，才终是见到了田野。收获的秋，已然远去，只余稻茬在秋风中低唱，是在轻叹一季的繁华不再，还是感念紧随的寒冬来袭？田里有水的，稻茬却又抽出了新芽，淡淡的绿给收获完的田野，带来了新的生气。而那新翻过的田土，在黝黑中更是透着新的希望。那才点上的油菜，已经开始孕育整个冬天的童话。看四下里有些萧瑟的秋，也有那么不起眼的一点儿绿色。是勤快的农家，栽下的菜蔬，远远地看，竟不知是小白菜，还是萝卜菜？想来又何必在乎，是什么呢？


紧邻田埂的边上，有一块软绵的草地，草尚是浓绿色，虽不是赤足，但踩上去，也能感受到那种柔松的舒适。那一瞬间，还真有想躺上去的冲动，想来躺在这样天然的青草地里，仰望那无际的天空，可以任心事飘扬，亦可什么也不想，人生的佳境，应就是这般吧！然而，看那菜蔬旁低头劳作的农人，我想还是不要太放任，悠闲的是心情，也就够矣。


一汪水塘，清幽平静，如镜般倒映着低矮破旧的青瓦木房，近旁有棵不知名的高树紧挨着，隔得远些，举起相机看时，竟有几丝韵味在里面了。


近处望秋，虽只在路旁看到一些白色黄蕊的小小野菊花，然而却与木芙蓉撞了个满怀。花不多，零星的几朵中，竟也有雪白的，粉红的。我知那两色的花，是开后自然变色的结果，并不是一株花树同时开两种颜色。记得还是在校读书时，就见证过一树繁花的芙蓉美色，早起时白色，待你傍晚漫步时，就已是一身粉红的妖娆。久未睹芙蓉的芳颜，今日再见，只廖廖数朵，也是相见甚欢了。


在一条小溪旁，有一个很小的木亭子，上有石凳，积了厚厚的灰，不能坐，我就依在木柱边稍作停息。不一会儿，过来了四、五个小孩，他们疯跑着，或许是见到我们，竟在亭子旁停了下来。其中有一个小女孩，下到溪边，将一朵芙蓉花往溪水上游抛，在花随水而下到眼前时，再接着，继续抛，如此反复，竟是自得其乐。感动于童趣的天真无邪，我竟是一声轻叹，赤子之心呀，竟是伴随着成长而远去的，待年长时，想要再回到赤子的情怀，竟是那般的难了呀！在我要走时，我将从农家屋舍边摘下的那朵月季花儿送给一个小点的女孩子，她起初有点讶异，但还是接了，我告诉她，这是月季，近鼻前闻闻，还有淡淡的清香。


靠近田野边，有几座高耸的坟墓。坟圈有些大，墓碑也很大气豪华，坟前还栽有两棵比人高得多的青松。生死，虽是无常，却是常事，又何必在死后还占着这宽的田土呢？儿女孙辈的孝敬，应在生前呀，死后两茫茫，依我想来，还真没必要劳财如此。不再管这些，我兀自摘起芭茅来。芭茅长长的茎杆，在秋风中舞动。那尖顶散开的花絮，有的淡红，有的绒白，似蒲公英一般，欲飘飞远去。我摘了一大把，一路扛着。回家后，将之插在我栽富贵竹的花瓶里，一大把拥着那五根长得不太好的富贵竹，花瓶立刻就闹热了起来。


农家的院落，有的破败，有的却是十分的豪华。世间的差距，永远存在。就像这村落建设也是一样。才走过灰尘飘飞的黄土路，只一个转身的功夫，这边便是干净利落的水泥路，而且直通到每家每户门口。徜徉在这样的乡间公路上，眼前是开阔的田野，而身后的水泥楼房，于雅致清爽中，不禁让你感觉到，还真有几份社会主义新农村的特色了。有一户院子后面还栽有桂花、海桐等花木，就连院落的围墙外面，也栽有一排棕树，长年与绿色相伴，愉悦的心情肯定会是整个四季。也可能那桂花树是新栽下没多久，我没有闻到花香，也许是早过了花期，八月桂花香，现在都九月了呀。


秋去又秋来，终是季节的轮回，如中年人生一样丰实的秋，所蕴藏的，应是沉潜的蓄积，和人生的感念，秋之予人的悲秋情怀，只是人自身片面的思绪而已。在四季的交替中，秋和每一个季节一样，应该都是无限美好的岁月。


在这个秋日，我的心情有几份欢欣；但更多的是淡雅平静。要使岁月静好，先得心静。自然的本真，在宁静中才会绽放朴素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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