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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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听那痛苦的心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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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南沙 编辑/暗香芬芳

在生与死的缝隙里，我咀嚼着痛苦的馍，品尝着绝望的滋味；在茫茫的夜色里，我独自一人无助地挑起了那份人生的沉重，承担着那份来自于心灵深处的巨痛。事情过后，我曾不止一次地想：假如那次妻子真的出了意外，我该怎样去面对未来的人生呢？
那是一个夏末的晚上，病房里的那盏白炽灯透着焦急的光，妻子静静地躺在病床上，鼻孔里输着氧气，右胳膊上打着点滴，我站在病床前，呆呆地守望着妻子、守望着那份期盼……
那是在河北的保定市，在一家急救中心的病房里，我不知道：等下去的会是什么。
妻子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苍白的脸上写满了痛苦的表情。与妻子生活了二十多年，那一刻，我却无法读懂她内心深处的痛。夜半十分，一阵救护车的鸣叫声，不仅打破了夜的宁静，也惊醒了妻子的沉睡。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轻轻地抓着我的手，痛苦地对我说：我怕是不行了，回不去沈阳了，真想不到我会死到这儿。我有个死期存折在××藏着呢，密码是××××××，你收好吧。还有儿子还没有对象呢，我走后，你要照顾好他，在沈阳给他买套房子，给他成个家吧！我这辈子细想想，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看着儿子成家，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妻子边说边流着泪，声音弱弱的。我听着妻子的话，痛苦地对她说：没事的，人哪会这么脆弱呢？你别瞎想了。妻子无奈地说：你怎么这麽傻呢？都啥时候了，我真的不行了。我心里清楚着呢！
看着妻子着急的样子，我只好说：你放心吧，你说的话我都记下了。要不我给儿子打个电话吧？叫他请个假，明天赶来吧！
妻子摇摇头说：别打搅他了，叫他好好工作吧。说完，她就又闭上了眼睛睡去了。整个病房里又静了下来。静的有些害怕。
那一刻，说真心话：我真怕她，这一睡就再也不能醒来了。
我静静地想着妻子的话，掏出了手机，心说：快给儿子打个电话吧，晚了，怕是他们母子再也难说上一句话了呢。可我一看时间，已是凌晨一点多了，只好作罢。
看着妻子的病态，我突然在心里怪罪起自己来。如果不是我从网上搜到了那个信息，肯定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的。
妻子身体不适，有病多年，去医院检查，一个医院一个结果。药没少吃，钱没少花，可就是不管事儿。依旧病崴崴的身子。那日在一家省医院又做了一次检查，大夫很认真，也很专业，三天后，化验单出来了，大夫给妻子下的结论是：“白塞病”。要妻子住院治疗。妻子详细地问医生：怎么个治疗法？医生说：用激素。妻子一听医生的话，回家对我说：死活不治，用激素身体发胖不说，过后还是一样，白花钱。
我从没听说过有这种病，觉得怪怪的，我就在网上进行了搜索，找到了治这种病的一家医院，在河北保定呢！赶紧打电话联系。那家医院的医生说：根据妻子的病状，他能治，但不敢邮寄药，愿意治就必须有家属陪着去保定找他。妻子一听，决心很大。死活也要去试一试。于是，我陪妻子去了保定。
到了后才知道，那原来是一家私人小诊所。条件也不是太好，挺简陋的。只有一名主治大夫。在我们到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候，山东摈洲的一位患者也慕名来到了那里。这无疑更增加了妻子治病的信心了。她向大夫详细地介绍了病情，经过简单的诊脉，大夫对妻子说：你的病能治好。但你必须给我写一个保证，出现意外后果自负。因为，吃我的药，对你可能有不良反映。因为你有过昏迷史。否则，我不敢给你治。妻子一听，斩钉截铁地说：大夫，你写吧，我给你签字还不行吗？于是，妻子在一张便浅上签了字。于是，大夫给开了副昂贵的中药。大夫说：为了安全系数大一些，今晚我们把药给熬好，明天上午你来这里喝，我好观察一下你的反映。在这段时间里，咨询的、要求邮购药的电话接连不断。当我们走出了小诊所时，心情便开始愉悦起来了。
第二天上午，我们早早地就去了那家小诊所。大夫让妻子先喝了大半纸杯中药汤，过了半个小时，大夫又让妻子喝了大半纸杯中药汤。过了一会儿，大夫说没事了，等这副药喝完了，我给你开上一个疗程的药，拿回家就行了。我们对大夫千感万谢的。高高兴兴地回到了旅店里。我和妻子商量好了，下午就去保定总督衙门参观去。可两个小时过后，妻子把睡梦中的我叫醒了：这药不对劲儿，我怎么感到心里跳的发慌呢，浑身一点劲都没有呢。我赶紧给大夫打了个电话，把情况做了汇报。大夫说：再观察一会儿吧。又过了半个小时，妻子已不能走动了。我赶忙打了120，当把妻子送到了急救中心时，她早已人事不醒了……
也许是命中该有这一劫吧，经过了一夜的煎熬，妻子早上醒来轻轻地对我说：没事了，死不了了。
三天后，我带着大难不死的妻子离开了那座古城。遗憾的是：那座总督俯终没去成。
事情虽然过去四个多月了，可我仍忘不了那一次的聆听。也许那是生离死别时，一个做妻子的对丈夫的一次嘱托，也许那是生命即将终结时，一个人吐出的最真诚的话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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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离别的感动，找回了生命的希望问候并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