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风

老人与海

文：枫明 编：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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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电梯门开时，老人看到他家门前有个小孩子，那小孩一见老人就往回跑，不知去向。
跟孙子玩了一天，累了一天。孙子的腿蹭破了皮，老人给他洗，结果他哇哇大哭起来。“小子，在海水里泡着一点事也没有，现在怎么熊了？”
“也可能是饿了”老人这么想，因为他自己也饿了。他现在该愁晚饭的事了。这时，门铃响了。老人挪着步子去打开门，发现是刚才的小孩，小孩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桶，小男孩说；“给！”然后又转身离开了。
老人回到房间，打开保温桶，保温桶是多层的，里面有各种食物，有大人吃的也有小孩吃的，似乎是专为他祖孙俩准备的。
“谋财害命？”老人想，“也不对，那小孩看着面熟，他家人应该就住在附近，不会是什么坏人。”老人想了想就自己吃了一口，味道非常好，比他自己的手艺不知强多少而且还有一种很特殊的味道。然后他挖了一匙鸡蛋羹送到航航嘴边，小家伙闻到香味一口把一勺蛋羹全吃了。
老人把餐具洗好放回保温桶后就抱着孙子在房子里踱步。过了一会，门铃果然响了。老人快步过去打开门。门外却是一个微笑的老妇人，小男孩倒也在，站在老妇人身边.
“请进。”
三人坐在了屋里，“是你做的菜？”老人问。老妇人点了点头。老人说；“谢谢了，我们正为晚饭的是发愁，结果你的…”
“孙子”老妇人接了话。老人接着说；“你的孙子送来了东西，我俩把菜全吃光了，一点没留，呵呵，很好吃。”老妇人笑笑：“看你们一老一小俩人面黄肌瘦的就知道一定吃的不好，看你孙子饿得…哎呦，这是怎么了！”她看见了航航腿上的伤。
　　“这个，今天带他到海边玩，他乱跑磕的，不过已经洗了。”老人解释说。可老妇人念叨了起来：“哎呦，怎么乱跑呢...你怎么也不抱着他，他这么小，小孩这时要多抱…帆帆，拿点药来，在咱家衣橱下第二个抽屉右边，把那些全都拿来…这伤口的药要勤换…”老人愉快的听老妇人絮叨。直到她告辞。
老人送走了老妇人，进门后感到屋里寂静的异常，像是几秒钟前还有一堆人有说有笑一眨眼全没了踪影，只留下一片狼藉。其实以前也是这么静，只是老妇人的离开使适应了喧闹的耳朵感到了不自在。老人看他的航航，航航也看着老人，大眼儿瞪小眼儿。
8
自从儿子走了老人就没再去台子上坐过了，虽然那台子与他所住的楼之间只隔着一栋楼——得看好孙子。
早上老人睡醒了，航航也醒了，草草吃完饭就没事可做了。这次老人犒得要命，很想找点事做，结果他抱着航航去溜达了。走到台子上，孙子不像上次去海边时那么兴奋了,只是愣怔地看着海出神。航航一天天重了，老人不得不歇一会。他也望着海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老人打算往回走，航航伸出一只手，像是要抓什么。老人顺着孙子的手望去，在一个窗户里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是那老妇人。第二排比第一排楼长一段来，老妇人就住在那一段的三楼,与老人在同一栋楼里，但老人在五楼她在三楼，隔着两层。老人笑了笑，算是打招呼，老妇人招了招手，意思是让他们去她家。
老妇人的家比他的家整洁得多，而且有种特殊的芬芳，老人却说不上来是什么气味。其实，老人在第一次见她就有那一种感觉，在老妇人的饭菜里也有。
“家人呢？”老人忍不住问道。老妇人从老人怀里抱过航航说：“儿女都飞了，就留下孙子。”老妇人叹了口气，但没有忧伤的意思。
“老伴的？”
“早没了！”老人有点尴尬，不知说什么好。这时老妇人的孙子帆帆从一个房间跑出来。
“爷爷”
他在老人身边站住了。老人把他抱起来，放到腿上。帆帆扭过头问：“爷爷你以前是个水手吧！，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老人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但没有过问，讲了起来。
很多很多在他脑海的事被他说出来，他仿佛又回到蔚蓝的海上，又开始他的奇幻之旅。
“爷爷”帆帆露出向往的眼神，“以后我也当水手！”老人摸着帆帆的头说“水手不好当。”帆帆问：“为什么？”老人回答：“水手要做很多脏活累活，吃不饱穿不暖。”“哦？”帆帆的信心开始动摇了。老人继续说，“而且…还娶不着媳妇呢！”帆帆笑了,另一边的航航也笑起来，在老妇人的怀里。
中午了，老人要回去，老妇人留他吃饭，但他还是想回去，但航航不愿意，一从老妇人怀里出去就大哭大叫，老人说：“不行就让他在这吧，我回去，有事。”老妇人无奈的同意了，老人突然又有了那种特殊的感觉，那种感觉来自老妇人的表情。
老人从老妇人家回到自己的家时，在门外，他的手突然要去按门铃，他缩回手，开门，心想这是我的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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