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孤单说说话(谢士杰)

版主: 清风云想衣裳宁静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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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飞的白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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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想和孤单说说话(谢士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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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

而孤单并没有笑,

我还是笑了。

我笑了,孤单没有笑,我的文字露出浅笑
谢士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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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孤单说说话(谢士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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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孤单说说话

作者: 谢士杰


我常常把写作比作一场旅行,当你转身而过时,至于说是繁花似锦,还是泪雨纷纷,取决于你对写作的态度。这场旅行,其实是孤单华丽。孤单的独自背上行李,在这片蓝图上尽情地描绘属于自己的色彩;华丽的裹上一层坚壳,使灵魂者暗自贪恋着绝世风光。虽然知足方能常乐,可是对于一位踏入这富有血性的净土中的我,贪婪的心渐渐驱使灵魂,越发地不能知足的情绪让我渴望知识的心越来越火烈。
我,乐意地跟孤单做朋友。
2001,我满心喜悦地进入幼稚园时,心也从这刻开始,被四周的围墙紧紧地困住;大人们的十分关心,让我什么事情都只能对其遥遥相望,渐而有了“十分”的距离。虽然不是很远,面前依然是一个可怕的漩涡。我看不见天空,看不见白云,看不见夜晚的月牙和星星嬉戏;看不见春天的希望,夏天的热情,秋天的喜悦,冬天的生机。但是,唯一自豪的是,我能看见同伴捉迷藏,放风筝,搭积木,作游戏。不过小手只能趴在铁门上傻傻的痴笑。
2003,我来到了小学,对于陌生的隔阂也无法打开自己的心。幸运的是,我少了些同伴的陪伴,老师的呵护,换来的却是大人眼前廉价的成绩。当时,班上有一个隐没了很久的传说:没有一个人知道我的名字,知道我真的存在于那个“一年级五班”中。
2005,看图写作进入我的世界。没有心的世界怎能在看图写作中描绘一番胜景呢?于是,看图写作像一个魔咒深深困扰着我,奇怪的是,班上只有我一人被下了魔咒。我害怕魔咒,我讨厌魔咒,我屈从魔咒。我总是把自己的心遣送到另一个空间中,渴望能在属于自己的天空中翱翔。甚至在人间,我的笑已不是笑,哭再也不是哭。那时的日记本记载了我的孤独,值得鼓励的是,大人们丝毫没有发现。只是偶尔趁我不注意时,偷看日记后,会心一笑,“呵呵——口水话,废话……这就是你一天的生活”。现在想来,那时的生活不就是这样的。吃了饭就睡,睡了起来吃;这样的往返过程其实还不如公交车司机开车的往返呢,至少在他们往返中,可以欣赏沿途的风景,陶冶自己的心情罢了。
2006,我多了些老师的注意。还记得那位老师叫王姝。发笑的是,当时读成了王妹,我说哪家的王妹子来到咱们班教书呢!魔咒,你这调皮蛋,还是在这年打盹了吧!她的指导,她的秘籍,她的微笑,她的愤怒;清晰地荡漾在我的眼波中,久久不能平息。我似乎是爱上了写作,接二连三地积累本堆在我的书桌前,零零星星地排列在书桌前,一本是红色,放在最上面,一本是绿色,夹在中间,一本又是蓝色,承载着它俩的重量。红色的是,小孩在屋里望着窗外;绿色的是,小孩望着窗外笑了;蓝色的是,小孩躺在窗外的草地,笑了。说来也奇怪,好像是当时看中了一套系列的,也能使我想很多的本子吧。
2007,我的《天亮了》发表在少年先锋报。是的,我想天应该亮了吧,不然我怎么会跑到窗外挥洒激情呢!天亮了,我才看得到天空,看的到白云,看得到太阳和水纹亲密地碰撞。我架构了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太阳亲吻着风儿,白云抚摸着水珠;候鸟轻咬我的小手,土地害羞地拉住我的小脚趾头。沉溺于小小的幻想中,忘了老师对我的表扬,忘了同伴对我的惊叹;忘了在作文比赛的奖状,忘了在班级朗诵的见证。自己孤单地踏上了旅行的开始,独自欣赏沿途的风景,闻着风儿偷来的土香;休息时,在树阴下做梦;精神时,在天涯边浪迹。孤单的我,有了孤单的旅行,留下孤单的文字。
孤单,乐意地跟我做朋友。
2008-2011,悲伤和绝望曾经一次次俘获我的热血。累的时候,哭的时候,烦的时候;到底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呢?我只想听听我的声音,感受我的神色;听听声音的凄清,感受神色的黯然。这也难怪,我主动跟孤单做了朋友,这个时候,它要是不出来,就太不讲义气了!08年,我独自呆在病房,欣赏这个世间最美丽的颜色——白色。此后,便独自拿着笔杆子在白纸黑字中找寻感性的魅力与理性的光辉。拿着笔杆子,我不累了,不哭了,不烦了。我听见哭的声音是悲壮的,看见神色是严肃的。是时候了,我还是不肯放掉笔杆子,还记得右手无名指上还有一个“岁月的痕迹”。这趟时间的旅行,我不想逗留许久。天亮了。我走了;我走的远远了。你看不见我;你再也看不见我了。
01年——11年,整整十年的时间,烙下我和孤单“十年朋友”的鲜章。我告诉他:我看见黑暗中的光明;他回应我:他看见光明中的道路。鲁迅先生曾谈,文学是拯救国人灵魂的选择。十年,我爱了十年的写作,短短十年,我写下了短短的文章。就这样短短长长地写作,长长短短地生活;就这样孤孤单单地写作;我的定义由此诞生:时间的孤单旅行者。
没有了写作,是不是我在那年失去了学习的信心呢?没有了写作,是不是我在那年堕落地存在轻生的念头呢?没有了写作,是不是单纯地有了孤单,没有孤单背后的价值呢?我想这一切的答案早就扎根在心中。真正陪伴我内心的,不是大人,不是小人,恰如其分地正是“写作”。可恨为什么“写作”是一个动词,不过可喜的是他成为了作为我朋友身份的名词“写作”,只属于我个人词典的专有名词。
一个人累了,写写散文。一般我把散文形容成“洗涤人心灵的催化剂”。我的手背很润滑,因为我是个小孩;手心却很粗糙,因为我是个灵魂者。散文也就像这粗糙的手心,用灵魂抚慰我的心灵。散文,突出的就是“散”,它就如同一颗颗散落的沙子,却始终记得他们每一方寸土中有了他们的存在,而形成了广阔的沙滩。正如散文也就像沙子一样,形成了沙滩——内心世界。常常摸索在散文中,寻找世外桃源的意境,享受陶渊明的闲适自得。让心累后,好好休息下,继续累吧!正是每一次累后,才有了咀嚼后的情致。
一个人哭了,写写小说。小说其实就是“月亮背后的太阳”,虽然无尽的黑暗让你无法自拔,太阳也会永远照耀到你身上。“哭”是一个乐观者,他永远看得到别人哭,而总是看不见自己哭。真正的哭是尽量张开自己的口大声地哭,而不是在一旁装模作样,为了别人的怜惜而哭。所以“哭”当然是一个乐观者啊,他看到怜惜他的人哭了,自己却丝毫没有哭,甚至内心曾为此而偷笑着呢!将自己的哭的情绪,转换到写小说的热情中。虚构的故事情节真实地刻录着你的经历;这个时候,你哭了,却是以一个乐观者的身份,因为,你看见小说中的人哭了,而你自己并没有哭。
一个人静了,写写杂文。上天入地,天涯海角;杂文的境界却是如此的广度啊!“静”,是一个下里巴人,在疯狂掠夺阳春白雪的财富后,从此完成人生的转折。静了,方才晓之明理;感之动情。将夺来的财富按照详略得当的公式,发散到刚入笔的杂文中,是十分地具有特色!因为静之杂文,远比动之杂文高远的多!动,心能动;静,魂才动。心好比只是魂的衣裳。试问,一个人好,是说他的衣裳好,还是他本身以人的身份而好呢?
孤单就像集市,你若在那儿多逛一会儿,物价说不定就会下跌。旅行中,稍微停息一会,就要赶紧上路,不然虚荣的风暴立即将你卷入到万劫不复之地中,深受肌肤之痛。
孤单问我:“你为什么而孤单?”
我哭着回答:“为了存在的价值。”
孤单擦开我的眼泪,郑重地质问我“你为什么而孤单?”
我笑着回答:“为了写作”。
我笑了,
而孤单并没有笑,
我还是笑了。







编辑/ 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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