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情缘[长篇连载](013)(梦芫)审核:梅韵

版主: 清风云想衣裳宁静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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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韵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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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病态情缘[长篇连载](013)(梦芫)审核:梅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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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的“我”真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病态......
梦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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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情缘[长篇连载](013)(梦芫)审核:梅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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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情缘

013 :电话风波



文:梦芫/编:梅韵
























“工会、工会,吃饱就睡。”
走廓里三三两两来来去去的,多数是月末来工会审批工资的段队核算员,不知是谁顺口嚷了一句,这个已经流传了多年的顺口溜。
我正在暗骂:简直是屁话!这时坐在我对面的部长接声说:“屁话!”。我每次听到部长这些粗话时,只是暗笑:真没素质。这句顺口溜不知是谁的杰作,虽然有些夸张,但,可以看出企业中,工会的作用越来越被人们忽视了。
其它部门像是在拔河,而工会就像喊口号的,是一些假大空的角色。
只有每个月末审查工资的时候,这个‘清水衙门’才见点‘荤腥’。
基层上报的工资表,虽然得有工会盖章之后才能生效,但这只是走走过程而已,因为就算不合理,卡在这儿不批,按时发不了工资,没人负起这个责任。
但是,也有一些例外,工会主席审批的时候,他如果想卡一下,并不对报工资的人直接说出不合理的地方,只是对来人说:“我欠饭店点帐,看看能不能帮一下忙?”。因为谁也不差几百块钱,况且还是公款,就送个顺水人情,当来人点了头,工会主席便说:“啊,这样吧,你要没时间,把钱直接给我也行,我自已去结帐,这样更方便些。”其实,这笔钱并不是真的去还帐,这只不过是一种取财的手段,下面的段队多,工会主席就可趁机大捞一把。
至于,操作流程一个个盖章什么的,就要我们这些小人物去做了。每当这个时候,平时那些不怎么理会工会的那些人,也便突然热情的许多。还有名牌香烟,他们会不停地往办公桌上扔,有单支的,有成盒的。
我一边忙碌着盖章,一边吸着香烟,手里忙着的时候,会有人耐心地给点火。这时我心里就想:走这个过程干什么?让人家破费不说,我们这些人岂不是做些无用功吗?有这么多时间干点什么不好,非走这形式。
下班了,部长说:“梦科,你把这些烟都拿回去吧,回家和弟妹两只大烟囱对着吸。”她一边说着,一边往我挎包里装。
“好吧”以前这些烟我从来不拿,现在不同了,因为英吸烟。我答应着,心想:和妻子吸,我才不呢,我得给英留着。难怪人们说,一个人的爱意是有数量的,当我把一些什么分给英的时候,妻子自然就少得到了一些什么。
但,我管不了这么许多了。我知道我开始惦记着英了,这说明,一种莫名的东西,已在我心中开始蔓延。
东北,霜降后的天气,已经很冷了。现在,天又开始飘雪,雪花被寒风吹得不住地乱舞,眼前的空间变得朦朦胧胧,我的头发和眉毛也已经被细碎的雪花覆盖。这样的天气,我不但没有诅咒,反而却感到有一丝丝快慰和踏实感,因为我包里 装着那么多香烟,在这种模糊不清的空间里行走,好像别人就看不见了似的,我暗暗地想:我真是做不了坏事,香烟明明在包里放着,就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别人也是看不到的。我开始怀疑自已:神精是不是也出了问题。
路上积了一层雪,光滑滑的,我匆匆忙忙地、踉踉跄跄地走着,心里一阵兴奋也一阵不安。行至楼下,看见妻子正趴在阳台上观望呢。我想像不出她是不是真的赏雪,她究竟在想些什么,我没来得及去想。我只是小声说:“喂!我回来了!”
妻子像是没听见,一点反映都没有。我一口气爬上四楼,以为妻子会像我每次回来一样,打开门,微笑地候在门口。然而,这次的门却静静的关着。我真的有些莫名其妙了。进了门像是责问妻子:“玲,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不开门啊?”
妻子还趴在阳台上,先是不语,后来转过身没好气地嚷:“你那个英又给你来电话了,不到一小时,打了四五遍,问她什么事,她不说。”妻子瞪了我一眼又自言自语:“还能有什么事,狗扯羊皮呗,卑鄙、无耻、下流——”
我被妻子骂得狗血喷头,还没坐稳,电话铃又响了,妻子说:“你去接吧,又是你那个英,吃奶的孩子,还扔不下了呢,要离不开就凑到一起过日子吧,免得你想我,我想你的,我给你们让地方,我可不做你们的害群之马了。”
“别絮叨了,或许人家真的有什么事呢。”我把挎包摔在沙发上,去接电话。
“喂,是梦科吧。”对面是一位听起来像中年女人的声音。
“你是——”我迟疑地问。
“啊,我是社区的段主任,明天我们搞一个‘送温暖’活动,去井口,我已经和工会主席打了招呼,由你代表工会去,这样显得上面重视,另一方面也好给这次活动写个新闻稿什么的——”
送温暖,是矿区多年来留下的一种活动形式,这个活动一般都是社区组织的义务活动,活动的内容就是,职工的家属们做一些包子或者茶水之类的饮食,送到生产一线,对他们辛苦的劳动表示一下安慰,前几年更可笑,工会要去很多人,敲锣打鼓,好不热闹,这两年,省去了这些滑稽而又无聊的场面。
对面喋喋不休,我有点听困了。
妻子看我无精打彩的样子,哼了一声说:“这要是英来电话,你准是眉飞色舞的。”
“你别整天英英的,好不好,神精病。”我冲着妻子嚷。吸了半截的香烟,恶狠狠地按在烟灰缸里,有点暗示妻子的味道,我是给她看呢,意思就是妻子就是香烟,我对待她是如何的狠毒。我的心理,妻子是非常清楚的,她看了我这个动作,毫不让步。
“我巴不得神精病呢,现在神精病更吃香,有的人专门喜欢神精病。”妻子脸冷得像一块冰,切好的几样菜,没烧,静静地放在灶台上,显然是因为英来电话,妻子生气了。没做就没做吧,看来今天的晚餐,就是做了,也不是和睦的气氛。
望着妻子的表情,刹那间,我心里一颤,有一丝丝苦恼、愁绪、反感、气愤微微掠过。英不会这样吧?我暗暗地想。现在我已经血迷心窍了,没了食欲,只是想着英。因为我在一分一秒地等待英的电话,一直等着,但,英的电话一直没来,这个夜晚,我又一次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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