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子我的梦(二十七)(梅花君子)

版主: 清风云想衣裳宁静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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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风乐乐
帖子: 2003
注册时间: 周一 3月 30, 2009 12:36 pm

RE:我的房子我的梦(二十七)(梅花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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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赏梅花君子的小说,作者以充盈的生活细节,描写了张晓强的成长及其人生的艰难;看得出来,作者有扎实的生活积累,但愿小说的主人公能够早日实现自己的梦。
云想衣裳
帖子: 5724
注册时间: 周日 10月 25, 2009 9:06 am

RE:我的房子我的梦(二十七)(梅花君子)

帖子 云想衣裳 »

这二哥虽然胡作非为,对张小强还真是实打实的真心照顾!
正如作者说的,这邵老板不是省油的灯,小强该何去何从呢?
紧跟下文——
梅花君子
帖子: 841
注册时间: 周日 7月 25, 2010 7:06 am

我的房子我的梦(二十七)(梅花君子)

帖子 梅花君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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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房子我的梦(二十七)

作者:梅花君子 编辑:文风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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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踉踉跄跄的进了福客旅社,扯着嗓子大声喊“老板,我要住店。”,开店的是个女老板,推开门马上又紧紧的关上,我用拳头敲打着门窗,肆无忌惮的嚷嚷。“老板,你们叶柏寿人咋这牛B,我要住店。”半天才传出话“我们这里没地方了,你到其他地方看看吧。”我来气了,我抬起脚的踢门“老板,我要住店,你没看我喝多了吗?别的意思没有,就是住店。我张小强是内蒙人,内蒙人讲究,我先给你钱行不行,十元不行,二十不行,三十不行,四十行不行。老板,我不是坏人,就是喝酒喝多了,挪不动腿儿了,我就是要住在你家,你说个价,我姓张的小子,绝对不会打狡赖。我打狡赖都是你孙子。”老板娘撬开个门缝,把手伸出来,用不容商议的口气说“住一宿五十元,少一分都不行。”我从裤子兜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过去趾高气扬的说“100够不够,我张小强有钱,你们叶柏寿这帮臭娘们,别顺着门缝看人,把人给看扁了。”老板娘披着衣服,把我领到楼上,给我找一个很不错的房间,有电视有暖壶有洗漱用品,用商量的口吻说“兄弟,你就住这间吧,小年轻咋不少喝点,摇摇晃晃,磨磨唧唧多难受。我给你买解酒药用不用。”我躺在床上,晃了晃脑袋“姐,你是我亲姐,我是你亲兄弟,你给我买两瓶饮料,凉哇的最好挂着冰碴,我就是热呀,心里好像着火一样。”那老板娘确实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人,买了两瓶山楂汁,我一股气喝了一瓶,摆摆手“姐姐,谢谢你,兄弟给你找麻烦了,你走吧我要睡觉。”我盖着被子,稀里糊涂的睡着了,在深夜三点多的时候,又到卫生间哇哇吐了一通。我一直睡到上午八点多才清醒,打着呵欠穿好衣服,准备到吧台算账。二哥早就坐在长条椅子上,跟老板娘说笑。老板娘找了零钱,我准备坐客车回砖厂,二哥觉得不好意思,给我打车然后又塞给我四百元。我本想推诿一番,心里又一琢磨,以后不准混到那步天地,处处都得用钱,给钱就得拿着,人呀在关键时刻必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过了半个月,二哥领着平泉的邵老板四五个人,来到砖厂进行清点。二哥把邵老板热情的让道办公室,沏上一壶好茶,二哥和邵老板扯一些没毛的闲话,什么最近玩麻将赢了多少钱,是不是挂上一个美女呀。在我的印象中,刚刚富裕的老板们,就凭着手头几个臭子,到处招摇。到处胡作,个别警察都跟他们穿一条裤子,什么抓赌、什么扫黄,他们提前就知道消息,风一吹草还没动,他们就逃之夭夭。他们两个人把闲话说得差不多的时候,邵老板就往正题上扯。“兄弟咱们别客套了,你找几个人,咱们一起吧库房的东西点清了,把设备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好好过过数。兄弟是兄弟,财是财,吃亏赚香盈,咱们都必须整到明处。”二哥愣怔一下,脸上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恼怒,但是很快就平抑下来,非常爽朗的笑了。“老哥,你干嘛那么着急呀,你看看哥几个过来,总得好好歇歇脚。中午我做东,哥几个再好好整点。老哥,现在咱哥们都没啥大事,趁着这机会好好乐乐。过几天,要是忙起来,那可是吃不好喝不好,累得好像一滩稀泥,就是把大美女放在你眼门前,恐怕你也没那心思。”我清楚,二哥也不是土包子,肚子里转葫芦最多,他再跟邵老板耍大刀。
邵老板那也是人鬼子,岁数老大啥江湖风浪没见识过,为顾全大局,他才不那鸡蛋硬碰碌碡,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半天不说话只是用力的吸着香烟,那眉头都快拧成一个大疙瘩。他闷了半天,看着红光满面的二哥,放低声音说“老弟呀,我这些人都是临时雇来了,要是哥们之间,咱再晚十天八天,我连屁都不放。你知道吗,他们可是按天给我要钱。”二哥笑了,笑得声音很大,长长的叹可口气。“老大哥,你咋还改不了,那小家子脾气。你以后就是大老板了,那大手爪子一挥,那百十号人,都听你调遣。你一天到晚小鸡肚肠,你还能管好企业,我都为你担心。你卯大劲一天一人开100元,那点小钱对你邵老板来说,那真好有一比,耗子来月经多大点的小事”邵老板并不生气,只是嘿嘿的笑,大板牙显得更加的丑陋,我感觉特别的恶心,马上别过脸不再正经看他,心里暗想这家伙肯定不是啥好种,以后要是跟着他干,还真的多加点小心,咋看咋不像啥好人呀。
“兄弟,你看看你说的,把我贬低的脸人样儿都没有,好像是我今年不买你这个厂子,我老邵就得喝西北风,就得饿死在荒郊野外。我没你那么精明,啥事都干,啥屎都拉,就是不干人事,就是不拉人屎。兄弟,你信不信,我不要你这个厂子,也照样一把一把挣钱,照样在耍钱场上玩轮子,照样美女得抱,美酒有得喝呀”
“老大哥,我是你兄弟,咱们哥兄弟在一起打连连,好点坏点,都能担待。如今从你们河北平泉到我们辽宁建平这,打把势立棍,可得小心要,老哥是不简单,别他妈的打一辈子老鹰,末了末了让老鹰把你的两只大眼珠子掐下来,这后半辈就啥都看不到了。世界再他奶奶的花花绿绿,对你来说也是黑乎乎一片。再好的美女,你也看不见她长得有多美,笑得有多勾人心魄。”
我挠挠头发,都不知道该咋办好。这两个家伙,嗷嗷叫好像拴在大石槽上的两个叫驴,见面两句话不来,就开始互相掐,整来斗去,要是动了真格的,我的天老爷呀,那不得动了刀子,见了血光呀。我长长的出了口气,一眨巴眼珠,赶紧给这二位爷,添上茶水,点了烟给他们。
“两位大哥,先把水喝透了。我听我二哥说,他跟你可是好不错的哥们,那是生死之交,刻骨难忘,谁都离不开谁。老邵大哥,你看看你们,从平泉那么老远的道过来,兄弟们一定累了。要是忙时候,我二话不说,就催着我二哥组织人清库。现在都是闲时候,吃完饭没事就打扑克消磨时光。中午咱吃完饭,躺在热炕头上,好好睡一觉。明早儿,我们共同组织人清点,东西不多,都在明处,一切都好闹。”
邵老板弹了弹烟灰,仔细的看了我一眼,瞅着二哥笑了,声音很洪亮,笑得肆无忌惮,如同洪水猛兽,在这屋子里四处乱窜。
“兄弟,你小子不是不愿意让我马上清点吗?我就随着你的性子,在这窝上几天。你要领着我们这些人,到叶柏寿街里好好吃好好喝,晚上没啥事攒个局,再给你小子挤出几个蛋。你呀,狗肚子撑不了四两油。有点臭钱,就不知道咋嘚瑟好。我非要给你全部割根,手头那点钱,全都掏给我,你才浑身轻松,你才心满意足。”
二哥并没有真正的拖下去,下午三点多的时候,二哥的几个好不错的亲戚过来四个人,当然都是二哥最信得过的亲戚。他们和邵老板的人给烧出的红砖过数,再把没烧得砖坯子仔细清点.设备不用过数,好赖全都放在那,最关键就是煤场子的煤,没有准数,只能靠眼睛估摸了。我心里最清楚了,那个车拉的,一吨煤多少钱来的,究竟拉多少吨煤,现在还能剩多少?二哥对我不错,我必须对他好,邵老板啥人,就现在看不如二哥中交,我看了二哥一眼,二哥看着我笑了。我提高了嗓门,对邵老板说“邵老板,去年我的事情,我太清楚了,这煤可是平庄西露天煤矿的煤,这煤好呀。你看看咱那砖烧得多好,颜色多正,声音也好,两块砖往一起磕一下,都发出清脆的声响。老百姓盖房子磊院墙,都愿意用我们砖厂的砖,皮毛好还结实。这煤价钱高,85元一吨。这堆煤保守说,也有三百七八十吨。你看着堆不大,都让推土机压茨实了。”邵老板带着怀疑的眼光看着我,意思之间你是不是在胡说八道,要是没那些咋办?二哥马上接过话“老大哥,我知道你心眼子小,怕吃亏上当。看看你咋这个样子,你要是前怕狼后怕虎,你就别搭讪我了,留得青山在,我还怕没柴禾烧。你不诚心买,那就拉倒,我自己经营着,好好赖赖耍钱不用出去借,泡妞往外一甩手一千两千,我连眼睛都带眨的。”邵老板也是要脸要皮的人,被二哥没鼻子没秃噜他一顿,脸红一阵白一阵,倒背手来回转两圈,一咬牙一跺脚“兄弟你把你老邵大哥看成啥人了。兄弟你最清楚我,想当年在凌源监狱,那些王八蛋给我一把一把给我揪毛,早晨我都不敢直腰走道,那不也咬着牙挺过来了。兄弟,我不可能跟你差事,咱们到屋好好算算账,咱们哥们谁和谁,差迟不差丈,我啥说得没有。”邵老板内心很虚,生怕二哥反悔,只好见好就收,不能太固执,恐怕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儿。
二哥是个好客的主儿,到了晚上,太阳刚落山,他就急不可待的招呼着人上车,到叶柏寿最好的饭店,给邵老板接风洗尘。我本想不去,因为上次在叶柏寿喝酒,现在还心有余悸,想起来都后怕。二哥生气了,皱起眉头,怒气冲冲的对着我大声喊叫。
“哎,你咋回事。咱还是哥兄弟吧,看看你哪出那款,让你喝酒你还装腔作势,扭扭捏捏的,你那是干啥。赶紧进屋把脸洗干净的,跟着我走。”
我晃晃脑袋,只好顺从了二哥的旨意,把手上的煤面子砖面子洗得干干净净,用香皂仔仔细细把脸、脖子洗得干干净净,就连鼻子眼里的脏东西都用卫生纸擦得白白净净,还特意擦了雪花膏,换了身干净衣服,这才上了车。邵老板眨巴眼看着我,咧着嘴笑了,牙齿上还沾着菜叶,特别的让人厌恶。“小兄弟,你打扮的那好干啥去。你是不是街里有美女,我靠脸上还抹上雪花膏,准是会相好的去。现在这年轻人,特别的开放,男男女女刚见面,没他娘的咧咧几句话,就抱住在一起互相啃,赶上他奶奶的牲口了。现在这年轻人,不得了,不得了。”二哥扭过头看了我一眼,转怒为喜嘿嘿小二笑了。
“老大哥,你们那是啥时代,现在是啥年月,改革开放吗?人呀,就得想开点。咱们在凌源监狱混得吴大,出来后多他妈的张狂,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在锦州那也是一根棍呀。结果怎么着,去年腊月去沈阳,在皇姑区被大汽车给撞死了,死相老惨了,脑瓜子都压得粉碎,一个眼珠子都蹦到对面饭店的窗玻璃上,血糊淋淋的。我就再反复琢磨,人呀活着就是那么回事—有钱不花丢了白搭,年轻不浪老了后悔。有米一锅,有柴一灶。”
我就不愿意听二哥瞎胡咧咧,为了享受,为了金钱,啥出格的事情都敢做。看起来,我跟他还真不是一路人,今后做事还真的留个后手,千万不能太实在了,稀里糊涂上了贼船,当你要下去的时候,可就太难了。
“老邵大哥,我兄弟这人,你别看他人小,那可真鬼道,干啥像啥,对人那可是忠心耿耿,绝没有二心。他也是这砖厂的老人了,什么烧窑,什么管理,什么管人,对他来说,那可真是张飞吃豆芽,太他妈的小菜一碟了。”
邵老板那双眼睛贼溜溜的看着我,突然伸过手来,在我的脸蛋上,狠狠的拧了一把,然后就哈哈大笑。
“我说兄弟,这小家伙,还是个嫩条子,好像一个小驴牙子,没真正的受过累,没实实在在的拉过磨。”
“老大哥,你这话啥意思?”
“我说兄弟,这家伙倒是挺机灵,但是你没使出来。今年我倒是要好好调理调理,多学些经验。我别的不会,在庄稼地里翻跟头打把式干了好多年。赶过大马车,扶过马犁杖,到大连打过鱼。我天生就是吃苦受累的命。”
“老大哥,我跟你说正事,你少跟我东扯葫芦西扯瓢,我小兄弟今年就跟着你干了。”
“我说兄弟,你不能那么熊人。他是你兄弟,给你拉磨,我可跟你不去一样,用他不用他,你还真说得不算,我还得要仔细仔细掂量掂量。”
“你掂量个啥?”
“兄弟你还不知道吗?什么小舅子、小姨子、兄弟、侄子,都拍那么长一溜,把脖子抻的老长,实在亲戚不安排,我老婆不恼死我。”
“老大哥,我小兄弟你必须安排,你要是不安排,这砖厂我认准不卖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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