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子我的梦(四十三)梅花君子
RE:我的房子我的梦(四十三)梅花君子
俗话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看来一个烟斗就攻克了一个堡垒,把他拉到了同一条战壕,让我们拭目以待这会是一场怎样的较量,或者说攀升。
我的房子我的梦(四十三)梅花君子
我的房子我的梦(四十三)
作者:梅花君子\\编辑∶叶的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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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何讨好韩至善那是最重要的事情,压力也特别的大呀。在掉地下一个绣花针都能听见动静的深夜,实在是睡不着觉了,坐起来呆呆的看着光秃秃的墙壁,不断琢磨讨好他的各种想法,让他乐乐呵呵的跟着我去锡盟跑买卖。我真是黔驴技穷,却不甘心就这么靠下去,无限期的靠下去,七八天之内,我必须去敖汉找他呀,再晚那就不行了,那买卖就泡汤了。我猛然想起韩翠华跟我说起她爸爸没别的爱好,就是爱抽烟爱喝酒。第三天在大公鸡叫唤第二遍的时候,我猛然想起了爷爷手里有一个玛瑙的烟袋嘴,那东西很特别呀,摸上去感觉特别好湿润细腻,那可是了不起的宝物呀。爷爷说过,他用十块从袁大头落配的王爷孙子手里换回来的,这烟袋嘴肯定有年岁了,那可是真东西,韩智善肯定会慧眼识珠,如获至宝呀,一定是欢天喜地。对我这个未来女婿那不得刮目相看呀。只要是他一高兴,所有的事那可都是顺风顺水呀。我再也躺不下去了,穿上衣服就去掀开爷爷那个小木柜,把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掏出来,没啥正经东西,十多本毛主席语录,一个劳动模范锦旗,三卷子布票、粮票,再就是钉子、锤子、鞭稍、毛主席像章等等东西,终于在一块红段子布中发现了那个宝贝。我把玛瑙烟袋嘴揣在怀里,吃完了早饭就急匆匆的往县城赶,我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韩翠华身边,看一看她迷人的笑脸,闻一闻身上散发出的清香。想到这些,就脸红心跳,健步如飞呀。我到班车停靠点时,太阳还没冒红,因为走得急,浑身都往外冒汗,眼睫毛上却起了层白霜,有个小女孩看着我,毫无忌惮的说“妈妈,你看看那人眼毛都白了。”我这下用手背把眼睫毛上的霜雪弄掉,非常开心的看着那孩子,我好想给那可爱的小女孩一元钱,想来想去还是算了,这样做太冒失,让人骂我傻帽,闹一头晦气不好。
快黑天的时候,我到了韩翠华家,因为天气不好,她家人都没出门,在家里看电视嗑瓜子。韩至善非常惊讶的看着,脸色非常难看,有一百个不痛快,平白无故你小子老来回折腾个啥劲,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啥好心眼子。我既然敢到他家来,就得脸皮厚不害臊,来的都是客,你再不厚道,总不能拿起镐把我腿打断了。“韩叔,我特想你,想得实在没法了,就过来想看看你,想听你给我说话,想让你给我传授做人的经验。”韩至善那张脸冷冰冰的,愣是一句话没说,那架势恨不得一刀子把我给捅死。韩翠华赶紧圆场,快言快语的说“在院里站着干啥,既然来了,赶紧进屋吧,外面多冻手呀。”韩至善愤怒的看着韩翠华恨不得给她几巴掌,从哪眼神就可以看出,你这个丫头也太没规矩了,都是你惹的祸,让人家追到家门口了吧。我韩翠华这话,也不用韩家的深让,当成了自己家一样,撩起棉门帘就进屋了。如今,我和韩翠华的关系正处在非常微妙时期,所以对韩至善帮一百个一千个敬重,赶紧掏出一个硬石林,递给他然后麻利的打着打火机,给他把香烟点燃。这个时候,我下贱点没啥毛病,关键把买卖搞成,得寸进尺,把媳妇搞到手,然后在趾高气扬的做人。人,都受敬,我如此这样一来,韩至善的脸上,多多少少有了点笑模样,带着责备的口气,指使韩翠华“客人来了,你挺大个丫头,咋还鸭子吃木头棍直脖了,还不赶紧给客人烧水,在外面冷冷呵呵的,喝杯茶让客人暖暖。”韩翠华妈妈是老实人,不会说道,就在厨房里收拾东西,韩翠华用煤气灶烧水。我坐在沙发上,磕着瓜子,跟韩至善说东道西,渐渐地我跟他拉近了距离,便从怀里把玛瑙烟袋嘴拿出来,非常庄重的递到他手上。
“韩叔呀,你看看这烟袋嘴成色啥样呀?”
韩至善把烟袋嘴攥在手上来回一摸,那脸上露出了笑,显得格外的和蔼了。我悬在嗓子眼上的心,总算落了地呀。
“这东西好呀,好东西呀。你从那淘出来的宝贝。这可是个宝贝,不是一般人家的物件,都是早先年大家主的好东西呀。”
“韩叔,你可真有眼力见儿呀。这东西是我爷爷给我留下的念想。他老人家活着的时候就反反复复说过这烟袋嘴的来历,那是他年轻时候用十块冤大头从落配的王爷的孙子手里买来的。多少年不清楚了,但至少是个物件呀。这东西我就送给你了。我不会抽烟,也不知道这东西有啥用途。”
韩至善一下子就警觉起来,那笑容一下子就僵在哪里,那手里的烟袋嘴呀,就好像一团烫手的火炭,赶紧把它递到我手里。
“小子,这东西太贵,说死我也不能要。咱们现在可是一般的关系,没亲没故,你就是说死我也不能要。小子呀,那东西确实是好东西,但是我韩至善可不是见财眼开不讲原则的大老粗。我好赖也是一名党员,大小也当过排长呀。低级错误你就是说死我也能犯。”
我万万没想到,韩至善想得还真挺多呀,总是拿我当贼一样防。我早就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对我未来这个女婿,还是一百二十个不满意。我不能太直了,得玩点心眼子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千万不能有任何一点闪失。我冲着韩至善笑笑,故意装聋卖傻。
“韩叔呀,这啥破玩意呀,韩叔不瞒您说,小时候我跟别人玩扑克,输了三元钱,上赶着给人顶钱,人家还不稀罕要你。我说韩叔呀,你看看我扑着你来了,这玩意就当一个小礼物,您就收着没事的时候供你老人家开心取乐。”
韩至善手里依旧摆弄着这烟袋嘴,反反复复的说“这可使不得,多出奇的物件儿,我可不想夺人之美呀。你呀,还是拿回去,好好放着,以后能成用。”我已经猜出他的心思,便笑了“韩叔呀,这东西也不是白给你的,你还得帮我办成一件大事。对你对我都有好处呀。”韩至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常年窝在家里,户不出门不迈的,能办成啥事了。
“小子,你可别耍心眼子,我能办成啥大事,一不是当官,二不是大老板,三不是买卖人。你呀,别拿我开涮了。”
我见该往外端盘子的时候,于是我就把要跟他搭伙做买卖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
“从锡林郭勒往叶柏寿鼓捣牛羊肉,那倒是挣钱的好买卖。锡盟那边没事,我战友在那地方特好使。我就怕你把牛羊肉闹回来,没人要了,那可就麻烦了。货到地头死,叫天天不应,叫地不语,那就惨了,那可就赔种了。”
“韩叔呀,叶柏寿这边我有相当顶楞的好亲戚,就怕是货弄不来,要是弄来了,肯定不愁销路呀。”
“那头儿把握吗,别整秃噜了,那可就热闹了,咱爷们可担赚不担赔呀。”
我跟韩至善正说得兴头上,韩翠华和他妈早就一桌好菜好饭预备妥当,催促我们吃完饭再继续说话。我性子急,韩至善比我性子还急。饭菜摆在桌上,足足有半个多小时,我们才把这事定下来。明天早晨他要给他战友打电话,如果能行,二话不说就连夜往锡盟赶。只要是能大把赚钱,谁出垫头都可以,现如今没有钱根本就行不通。有了钱一切都会向你开绿灯。我身上虽然带着七八千元,但是绝不能在韩至善跟前显摆,因为我这点钱实在是太可怜,听韩至善的口气,现在又挣钱的买卖,你就是让他从柜子里拿三万两万现嘎,也不费吹灰之力呀。我极力绕开钱的问题,并不是我存心耍心眼子,我是穷人家的孩子,还了饥荒根本就没多少钱呀。在钱的问题上,韩至善还真不那么计较,大手一摆划,挡头他拿但是挣钱他拿大头,这倒是挺合理,人家有钱吗?有钱就是好呀,啥都能说了算。
次日早晨,韩至善怕不把握,特意让我给叶柏寿那边打电话,因为提前都说好了,联系几家打单位专门给职工搞福利呀,钱多钱少人家说了算。韩至善听了我的通话,彻底把心放在肚子里。他给锡盟那边挂了电话,磨磨唧唧说了足有八个小时,粗话连篇,东一耙子西一扫帚,最后才说到正题上,对方倒是答应的很爽快,但是让他必须带七八件宁城老窖,否则就猪八戒甩袖子不侍候。韩至善想挣钱还真想红眼了,脖子一拧拧,不就是宁城老窖吗,给你拿八件,韩至善虽然有钱,但是他更需要钱呀。如直到昨天晚上我才知道他家的底细,他个儿子在包头当兵,眼瞅着要在部队提干,但是儿子来信说必须得给当官的表示表示,不给上炮你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也得靠边站。韩至善不服气,来情绪的时候还骂骂吵吵,来气也没有,要想让儿子出人头地,就是认着到医院卖血,也要让儿子比他强呀。他打电话雇了130汽车要走,我还想起一件事,就跟他说了。
“韩叔呀,咱们放空车那不浪费吗?”
“那你想咋着?”
“你每年不是往锡盟捣鼓鞭炮吗?”
“你问这干啥?”
“韩叔呀,咱不如在你们这再装些鞭炮,拉倒哪里肯定不能白送,最次把运费鼓捣出来。”
“对,对,我老了不行了,还是年轻好呀,脑瓜就是活呀。”
韩翠华看到韩至善夸奖了我,笑得格外的开心,都不知咋着了。我心里想,韩翠华你知道吗?我为啥要到你们家,表面上是为了做买卖,最深刻的用心别人不清楚,你韩翠华肯定清楚,我呀就是寻找机会把你给收为我的压寨夫人。
“爸爸,咱们把车给装满了,反正是费一次事,多挣一分是一分呀。”
韩至善笑了,他好像看到了钱票子正在不断的进入他的腰包。我们把鞭炮装满一车,怕暴漏目标还特意用苫布把车包裹的严严实实,韩至善在临走的时候,还特意到车顶上仔细检查一遍,看看苫布牢固不牢固,刹车的绳子结实不结实,这才放心上车,给在天义的战友打电话,让他淘换八箱宁城老窖,自然又炫耀了他跟锡盟战友的哥们关系。中午在天义吃中午饭,我出门不敢喝酒,韩至善不在乎这些,跟姓谭的战友一人喝了一瓶宁城老窖还意犹未尽。
车走到林西统部的时候,我们吃完饭,韩至善给战友打电话。
“我们都走到林西统部了,赶紧给我们杀羊呀,我可 馋羊肉了。”
“我们这里下大雪了,来了怕回不去了。”
“你小子太混蛋了,下大雪,你还让我们过来,这不是糟践人呀。”
“我是老天爷呀,下雪刮风,我能说了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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