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子我的梦(五十一)(梅花君子)
RE:我的房子我的梦(五十一)(梅花君子)
梅花君子小弟的长篇《我的房子我的梦》已经进入(五十一),我编辑阅读欣赏的篇章并不多,但今天细细品读,感到特别高兴:首先被君子锲而不舍的创作精神所感动,可以说,你是咱们文学风网站的高产作家之一,其次,我见证小弟文章的跨越与进步,真是可喜可贺,当然我更为小弟近年来引荐许多赤峰文学界朋友支持文学风网站而感到荣幸,2015年新年之际,大姐代表文学风网站所有管理衷心祝愿小弟佳作连篇,家庭幸福,万事如意!
RE:我的房子我的梦(五十一)(梅花君子)
本篇对人物的描写,注重心理活动的跌宕起伏,对景物描写注重与人物相互呼应!为了爱情,一对天涯沦落人,相依为命,远走他乡,一个字为了爱,两个字为了爱情,可叹可慕!清风推荐加精!
RE:我的房子我的梦(五十一)(梅花君子)
一个来源于生活题材的长篇小说,叙述具体,细节真实,描写生动,有真情实感,读起来新颖奇特极具吸引力.我一直跟随阅读,好故事,同意清风姐推荐加精!
RE:我的房子我的梦(五十一)(梅花君子)
感谢清风大姐和乐乐大姐的点评,这篇小说有可能被列入作品扶持计划,不管结果如何,写作就是我的乐趣。君子在这里向文学风各位老师致以新春问候,祝愿文学风越办越红火,花团锦簇,无限生机。
我的房子我的梦(五十一)(梅花君子)
我的房子我的梦
(五十一)
文:梅花君子 编:一缕清风
我看着韩翠华那双美丽的眼睛,心里升腾着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月朗星稀,柔风阵阵,我牵着她的手,沿着曲曲弯弯的小路往回走。我反反复复磨磨唧唧的对她说“如今,咱们两个人已经生米做成熟饭了,我宁可命不要,也要好好的护着你。我是一个平民小老百姓,没有太大的抱负,就是要安安稳稳过日子。碗里面有肉,柜子里有钱,将来有孩子,让他好好上学,成为对社会有用的好人。”我的话也得到她的呼应,低着头不言语,她的手指头在我手心里反反复复的勾画着什么,凭着我的感觉猜测,应该是一个“爱”字。我们回到家的时候,爸爸、妈妈和哑巴二叔还没睡,巴眼望眼儿的等我们回来。她的脸色红晕还没消退,发梢上还粘着草叶子。妈妈笑了,那笑里好像蕴含着一种特殊的含义,拉着她的手,显得特别的关心“闺女,天不早了,咱们赶紧睡觉吧。”妈妈给我冲我努努嘴,也只好附和着妈妈的意思。
第二天早晨吃完早饭,爸爸依旧饭后三袋旱烟,眯缝着眼在享受那股子辛辣的烟雾,穿肠过肚的惬意。妈妈给韩翠华端一杯热茶水,然后在外间屋刷碗收拾家具。我不能再往下憋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妈,你别收拾东西了,赶紧上屋里来,我和翠华有要紧的话要给你们两个说说。”妈妈并没有理会,我要说这几句话的重要性。妈妈还在哗啦呼啦刷碗,我不得不提高了嗓门。“妈,赶紧上屋,我和翠华有话要说。”妈妈湿着两双手,就进了屋。“小强呀,你有啥好事,咋那么心急,就好像光着腚撵嫖客一时不等。”妈妈话语里,还夹着俏皮话,让人哭笑不得呀。“爸妈,我想跟翠华远走高飞,要不然他爸非到咱家要人耍熊诈死尸。”爸爸听了我这话,顿时就火冒三丈,烟袋锅敲在炕沿上咚咚作响。“跑,跑了和尚还能跑了庙。”妈妈叹了口气,用眼睛狠狠的瞪着爸爸“我儿子说得对,现在老亲家正在气头上,到咱门上耍毛驴子,翠华脸上能挂住了。我看还是到远处避避风头,多啥有了孩子,让孩子叫几声老爷,啥脾气都没了。”爸爸又开始跟妈妈较劲,这两人从年轻时候就没消停过,老了老了还更踩着鼻子上脸了。哎,这两个老人,还真是火上房都不着忙。我心里很害怕,就担心韩至善怒冲冲的闯到我家,折腾个鸡飞狗跳,闹得和尚不得睡,姑子不得安,那还得了呀。我的婚姻我必须做主,哪怕是我跟韩翠华亡命天涯,一生贫困潦倒,一辈子不见父母也无怨无悔。有人说,爱情是自私的,轮到我头枝上,才明白这话还真在理呀。
“爸,妈。我跟韩翠华这辈子,谁都别想拆散我们,就是豁出命不要,我们也要生活在一起。”我说话的声音很高,据韩翠华跟我说,都蓝眼了,呼呼的冒着蓝光,好像一只走投无路的孤狼。爸爸还想横竖拦着不让我们走,妈妈很会看事,在地上打了两个磨磨,一锤定音“走就走吧,越远越好,记得有落脚的地方,给我们写信,不求你们大富大贵,只要是好好过日子,哪怕是喝凉水也高兴呀。”妈妈说这话时,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我受不了妈妈这话,泪水也从我眼窝子里流出来。此刻,韩翠华倒是显得特别的冷静,拉住妈妈的手说“妈,你看看你,来不来就掉眼泪,小强不惦记你们。我跟小强到外面是过日子去了,也不是上刑场,一辈子不得见面。我们会把日子过得有模有样,风风光光的回来。给你们两个老人添光添彩。”妈妈听了这话,还真破涕为笑。爸爸见儿媳妇这么会说话,紧皱的眉头才完全舒展。他低着头沉吟半天,才低沉着问“你们想到那落脚,总不能像没头的苍蝇,忽闪着翅膀,到处横冲直撞吧。”我不加思索的说“定法不是法,凭借我这两双手,到哪儿挣不了一碗饸饹钱。”我的这番话,一下子又激怒了爸爸,烟袋锅敲得炕沿邦当当直响“你那是放屁,两眼一抹黑,就出去瞎胡闹。你一个人儿,我一句话都懒得跟你说,你小子,要清楚是人家翠华跟着你到外面过日子。你他妈的一个大老爷们儿,一个人到那飘着我都不愿意管你。如今,你可是领着翠华外出生活。翠华是我的心尖,你要是让他吃苦受罪,我敢扒了你的皮,搓了你的骨头。”我没想到,平时窝窝囊囊,蔫头巴脑的他,居然还说不出这样豪气的话来。没想到,我这个爸爸还是有点心眼儿的。
我低着头,不再跟爸爸对抗,已经意识到要是到外面单打独斗,我还真没做好这方面的准备。爸爸之所以这么跟我说话,肯定会有他的道道。俗话说得好呀,姜还是老的辣呀。我的沉默,爸爸自然就得意起来。他不肖一顾的瞪了我一眼,轻轻的叹了口气。“你小子,从小到大,从来没让我省过心。这次我就是看在翠华面子上,我给你指一条明路。你呀,还是领着翠华去黑龙江讷河找你大表姑吧。哪里土地多,活好找,好好赖赖也能混口饭吃。”讷河究竟在啥地方,那个方向,我根本就不知道,肚子里面真是一团糊涂酱子。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往下走还真就不行了。对,就按照爸爸的意思,我们去黑龙江讷河去生活。爸爸从柜子里翻出,早先年的老信底,才弄清楚大表姑具体地址是,讷河孔国乡的一个村。我攥紧了拳头,用力的挥下去,突然提高嗓门,对着沉默的韩翠华说“对,咱们就要去讷河,我一定要拼死拼活好好干,一定要活出个人样来。让你老爸翻开眼皮好好瞅瞅我姓张的小子,不是窝囊废,不是白给的,你闺女跟了我,算是跟对人了。”
我怕夜长梦多,说不定啥时候,韩翠华因为想家,突然翻盘子,哭闹着要回敖汉,我这一切的努力,全都付诸东流。趁着韩翠华对我那股热乎劲还没退,马快枪急的领着她从天义火车站坐火车到赤峰,再由赤峰一路北上。在赤峰车站,我领着他在附近的一家饭馆吃了一碗炸酱面,一个乱炖,为了庆贺我们彻底成为一个战壕的战友,同盖一条被子,共枕一个枕头的两口子,每一个人要了一瓶赤峰啤酒,努力的表现的成熟睿智,对前途充满了满满的希望。我举起酒杯,跟她酒杯碰得叮当乱响。“谢谢你,给我最好的爱。让我珍惜一辈子,这辈子咱们做两口子,下辈子还要做两口子。你为了我,受了那么大的屈尊,还跟老父亲闹翻了脸。你放心,我这辈子一定要对得起你。为了你,我死都不怕。”她笑了,有些勉强,脸上写满了郁闷。“小强呀,我跟了你,啥都不图,就指望着好好过日子,不瞎折腾。吃喝不愁,身体没啥毛病,顺顺利利的走完一辈子。”我发现她说完这些话,那眼泪顺着脸颊咕噜下来。我的心也好像被揉进了一大把玻璃碴子,心在破碎在流血。我紧紧的攥住她的手,心扑通扑通跳,默默的把她的手指头攥在手心里,想说几句充满豪气的话语,没想到话还没出口,泪水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我一辈子都要掏心掏肺的对你好,一定要让你过上好日子。”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庄稼人,没有太大的追求,只要开开心心的生活,那就是我最大的梦想,那就是我最大的理想。
深夜,我们踏上了草原列,因为人多我们只能站在过道上,凌晨三点多钟时,我们实在炝不住劲了,腰酸背疼脚抽筋,只好跟列车员商量,多花了三十元在餐车找了空位坐下。因为穿的少,过了通辽以后,车里越来越冷,为了取暖我和她只好抱在一起,我发现她还是冷得浑身打哆嗦,我用大茶缸给他打了一缸开水,泡了一袋方便面,吃了之后才度过了极寒的夜晚。车过了齐齐哈尔之后,透过车窗看到的无边无际的平原,荒草茂密还残留着冬雪,显得特别的荒凉。在宽阔的公路上,行走着头重脚轻的闲人,天冷没事的庄稼人,总喜欢喝酒,而且一喝就醉,有的甚至裹着羊毛大衣,睡在公路旁的树林子里。到了讷河,已经是中午了。身在异乡,显得特别的孤独,我紧紧的牵着她的手,行走在高楼林立的城里,显得特别的慌促,就好像一个失去根基的落叶,脚下没根,心里总是轻飘飘的,对生活充满了一种莫名的恐惧。这种莫名的恐惧,就好像天空中的一片乌云,不断的扩散。我在讷河街里转了不知多少圈,最后才在一家不显眼的小饭店停下来。在车上就听人们说过,那地方的人特别凶,三句话不来就拳脚相向,有时候只为绿豆大点儿的小事,刺刀见红整出命案。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在外面混日子,钱挣多挣少不说,关键就是顺顺利利稳稳当当,全胳膊全腿的回家。我们在这里要了两碗面条,一碗炖菜。老板娘五十多岁,听口音好像是朝阳一带人。我于是就凑上前近乎,她果然是朝阳附近的人,早些年成分不好,爷爷为了躲避批斗,拖儿带女下关东,投亲奔友,在讷河街里落了脚,老两口靠做小买卖生活。老板娘真把我当成了娘家人,加饭加菜,还免了饭钱。“哎呀,我多少年都没碰见娘家人呀。看到你们,就算看到亲人了。”她还热情的给搭讪了一辆去五大连池方向的货车,正好路过我大表姑家门口。在车上我不断想象大表姑的模样,家庭的状况。应该是很大的院落,房子高大宽敞,啥东西都不缺,也许光拖拉机就有还几台。我在大表姑的村子下车,手里捏着老信底,打听叫姜文欣的人在那里住。这里的人,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彪汉、刁钻,一个十四五岁的小男孩,直接把我领进大表姑家里。低矮的房子,矮到什么程度,我一米七八的个头,不用费劲就能够到房脊。屋里面更是一团漆黑,墙上的年画黑乎乎,用手轻轻一抹,就闹到手黑漆漆的。大表姑已经七十二三了,大表姑夫七十四五了。我的到来,确实让他们兴奋了好一阵子。晚上给我们准备了四个菜,还起开一瓶冰城老窖。当我们说出真正的来意后,大表姑的脸显得特别的难看,话语也生硬了很多。“这地方的人,贼奸狡贼不好办事。咱这个屯子里,倒是年年招干活的,但是那个人能把钱一分不差的拿回去,全都窝在东家手里。为了你们挣的那几个小钱,伤了屯子里的和气,我们还咋混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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