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城雪_爱在清江(三）[中篇小说](天边寒心）
夷城雪_爱在清江(三）[中篇小说](天边寒心）
夷城雪_爱在清江(三）[中篇小说](天边寒心）发表日期：2007年1月14日 出处：原创 作者：天边寒心 本页面已被访问 99 次screen.width-333)this.width=screen.width-333" border=0> 夷城雪文：天边寒心 screen.width-333)this.width=screen.width-333' src="http://bg.e-yu.cn/y/8/aosakura100.gif" onload="javascript:if(this.width>screen.width-333)this.width=screen.width-333"> 一出隧道，顿感好像又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那头冷冷清清的，这边忽然又热闹了起来。而且兀的又冒出一排红色的小木楼，沿着江的北岸延成一道小街。楼上高高挂着一盏盏红色的灯笼，照得街道一片通明，照得看的清江面的渡轮，给晨曦微露的江岸染上了一层淡红如一位略施粉脂的冷美人儿的红润脸庞，淡淡的，又热乎乎的，看的让人透不过气来。而江面的白雾突然间便成了飘浮在空中的浅红色面纱。街的右边是楼，街的左边是江。街边，屋檐下的炭火烧的炽热，跳着红色火焰，搁在火上的锅中窜出股股的白色蒸汽，顶的锅盖上下翻动。满岸的香味，让人谗涎欲滴，有几家油炸的土豆火候已到，香酥酥的，引人凑上前去。那土豆在油锅中滋滋炸响，金黄金黄。焦嫩焦嫩的土豆正耐嚼，越嚼越有味儿，要是再蘸上土家特有的辣酱，脆，辣，香，酥的滋味混在一起，其味悠长，其美无穷，回味十足。凡到此者无品尝，凡到此者无不夸耀。就在不远处，有几位客人，正围着一种形如圆月，烤的金黄却略带微红的小饼咽着唾沫。他们从未见过的食物，那是土家人特有的——糍粑！一种用糯米为主制成的小吃，圆圆的，软软的，散着诱人的清香。那时土家人走乡串寨，访亲拜友常捎的礼物。将烤好的糍粑蘸上豆面白糖，或是直接放在甜米酒里煮着吃，是一样的让人难以抗拒。而来到着条小街，不喝一碗滚烫的红苕米酒，也是遗憾。那种由大米，苞谷，红苕等最为天然的原料酿出的乡酒，醇美，甘甜，浓而不烈，一饱二醉三解渴，独具韵味儿！ ……满街的都是土家的各色小吃，让来到这里的人意外的体验了一次迥然不同的民族风情，让人在异样的惊喜中开始了接触这个深沉而又美丽的民族！ 八点啊！ 牛肉面条啦！ 油炸的土豆呢！ 甜米酒噢！ 水饺！新鲜的水饺！ …… …… 一家挨一家的店主们在热情的吆喝着招引客人。 那女孩刚出隧道口，就听见一位大嫂喊，八点啊！忙脚不停的向停在江岸的渡轮跑去，看得出她是外地人，而且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不过在着秋末冬初的时节来鄂西的人的确不多。来往的本地人或曾来过鄂西的人都会不忘在岸边土家楼旁歇一下，吃上一顿美味的早点后再上船的。 那女孩大概是被店主的吆喝下住了，以为船要走了。因为她听说这里只有一趟早班船。其实这里的店主吆喝，八点哪。是告诉你时间还早，船要八点才起程，可以悠闲地坐下吃顿早点，而先前的哪个小伙子此刻正坐在店中，刚才他跑出隧道，一是为摆脱尴尬，而是为好好的在岸边的餐馆里美美的吃顿水饺。平日还真难吃到，犹是这正宗的土家手艺。前几次都因是匆匆的赶到江畔，来不及品尝，这一次一定要大饱口福。边拐进了一家临江的水饺店，扔下包裹，自个儿竟情不自禁地围到盛水饺的锅边。 “回家呢？”店主笑着打招呼。 “恩！” “吃这味儿得吃个新鲜，现烫现吃。”小伙子显然知道这一点，因为对这一切他根本就不陌生，他就是土家人嘛！ 店主在锅中翻滚的沸水中放入一个一个的水饺，却又慢悠悠的在小伙子这边的锅沿一个一个冒出来，鼓鼓得，白白的，嫩嫩的，肉肉的，像团团的银鱼在水中翻游，像怯怯破壳的而出的雏鸟探头探脑…… “恩！” 水饺淡出的面乡让小伙子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师傅手艺不错！” “哪里！哪里！噢！好呢！” 那店主边不好意思地谦笑边给小伙子盛了一大碗。 “恩！恩！好吃！好吃！” 小伙子边赞不绝口边狼吞虎咽，一时竟忘了穿燕尾服式的绅士吃法。那水饺到嘴边顿觉茴香满口，加之土家特有的肉馅，非让人一口吞不可！ “来！来！再盛几个！” 热情的店主又向他碗中盛了一勺，笑着在一旁看他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在这里添加水饺是不必多付钱的，完全是出于土家人的好客。土家人好客，不分族别，不分贫贱。对于外乡人，远方客，犹是殷勤。 地方志云：让居推食，不德于色！ 这是属于耿直的土家人的，这是属于热情好客的土家人的。所以面对土家人的豪爽，远方人尽管洒脱，客气过分会让主人不悦的。譬如在土家人家中做客，多是由男主人相陪，女主人则在一旁恭候，随时为客人添加饭菜。而客人要是觉得不好意思想自己动手，是绝对不会允许的。所以面对店主的招待，小伙子开玩笑的说，要是能带点儿走就好了！引来店主和就餐的游客一阵爽朗的笑声。 夜幕渐渐的退去。 禁不住冬寒的叶子黄了，慢悠悠地打着转儿飘落在水边，江岸已是浑黄的一片。摇摆的芭茅丛缀满江岸，偶尔一只隐藏在茅苇丛中的绿羽野鸟箭也似的冲出，在平静的湖面点过，又向另一边的草丛中射去，消失了踪影，湖面便荡出一片涟漪，远远地散开去，撞着对面的江岸，于是整个湖面便回荡起一阵清脆低缓的鸟鸣。 这是一条碧绿的江，江面澄清安宁！ 天已微明，看的清远近的山的轮廓。绿色的整体，盈盈饱满，仿佛是徜徉在浓绿仍湿的西方油画中，又像是飞翔在蓝色的流星体。峰太高了，站在船顶仰头还望不尽山巅的那抹浅黛！ 而清晨的江面又总是罩着一层爱断不断，欲散不散的薄雾。踏上渡轮，江面得风带着水气，夹着两岸大山得体息迎面扑来。 此刻，年青的小伙子已走到船顶，却不见一个人。便丢下满是尘土的行囊，舒心地躺在近旁的白色长椅上。早早地起床搭上这趟临近初冬的渡轮似乎让他看上去有些疲惫。 船已启动，划破了宁静。 小伙子闭上了双眼，头枕着双手，深深地呼吸这江面清风的气息，静顶听数声汽笛的长鸣。他已感觉到船在动了，去判断不出船行的方向，像梦一般的幻觉。 小伙子是不愿睁开眼的，想象与渴慕的作美，别有一番惬意与甜美！ …… 一只惊慌的麋鹿突然遁入了书间的隧道，进入了神话中的伊甸园。 巍巍山之峰，盈盈水之湄，星星点点，明明灭灭，漾动着生之萌动，美之胎涌。一弯斜月绕过山眉，羞涩地躲进曳曳不断的柔纱，它笑了。天边，一颗星倏地落了，吓掉了一颗挂在草尖的圆润露珠。野鸟还在叫，风起了，瘦竹沙沙，觅食的雀儿扒开了厚厚的黄叶，蟋蟋簌簌。涣涣的流泉旁，两只松鼠悄悄地亲吻着清露。河底的游鱼醉了，糊涂地追赶西下的月牙儿。 …… 在这里嗅觉成了听觉，听觉成了视觉，梦的眼睛看的清一切。 不知是晓雾走进了人的灵魂，还是人拥抱着雾的侬姿，总是有一种被浸润的感觉，湿湿的，柔柔的，大概是走的太匆忙，太疲惫，才感到它的舒适，它的细腻…… 朦胧中，小伙子突然感觉有人用手轻轻地推了推。 不！是点了点的轻微！ 他懒懒地，极不情愿地，从衣兜里抽出船票，扬了扬。 “扑哧！” 一声清丽的笑声传来！ “干什么啊！你以为我是检票员啦！” 好美的笑声，好甜的笑语！ 小伙子慌忙翻起身来，一个身着白色羽绒服的女孩站立在眼前，素净淡雅的装束，楚楚动人。毛绒绒的白领，遮住了项颈。那衄还正歪着头冲自己笑，双眼显地很可爱，也很顽皮。脑后齐肩的秀发很自然的侧向一边。要不是一条蓝色的丝巾，真会如瀑般洒落。而挂在额前的几缕秀发，被晨雾染的湿湿的，有些零乱。 梨花一只春带雨！ 小伙子心里不觉一颤，又感觉似乎在那见过，却只是想不起来，疑惑着着女孩找他有什么事。 “你压住了我的围巾。”那女孩指了指小伙子躺的那条长椅的一头。 小伙子忙回过头，真的有一条雪白的围巾，难怪自己还感觉幽香暗送呢！只是先前在白蒙蒙的晨雾中没有注意到。小伙子顿时为自己荒唐的举动笑个不停，引的那女孩也笑起来。 “你就是……那会儿，在隧道口…… ” 那女孩突然认出这小伙子就是刚才在洞口撞自己的那人，不觉右肩又隐隐做痛起来。 “对不起啦！请原谅！哈哈…… ” 小伙子佯装认真起来，他没做过多解释，因为这样的解释往往多余。 “你还在笑？女孩有些生气了。” “你好像上船很久了？”小伙子在递给她围巾的时候，就感觉到了，那围巾很湿。 “还问呢！都是你那会儿听你说要赶时间，害的我在船上等了一个小时，到这会儿才开！”女孩开始抱怨了。 “哈哈……”又引来小伙子的一番开心的笑！你肯定是外地人！小伙子靠在船栏边小着对站在长椅旁的女孩说道。 “为什么？”女孩没有正面回答，她小心的防备着，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被人说出是外地人是一件不愉快的事，犹是对女孩来说。不过她这样的回答更能让人确定她就是外地人。 “赶时间是为吃早点啊！这岸边的小吃特棒！”小伙子在炫耀。 一句话说的那女孩口中痒酥酥的，心里酸酸的，这会儿她还饿着肚子呢！ “这么说你还没吃早餐？” “哦！刚才进舱喝了一杯热饮，船上好像不买早点？听人说要到中午才会用餐！” “那——也未必！关键是看你碰见谁了！譬如我，就可以帮你弄几份小炒，你等着啊！”小伙子似乎很自信，大有餐馆是他开的。小伙子还没等女孩同意就转身跑进了船舱。刚下舷梯又转而冒出头笑着说，“算我请客！” “哎！哎！” 女孩想说不用。萍水相逢就这么热情让她感到不安又有些好笑，心想这人真是的，难道请别人吃东西也不用问别人想吃啥？又一想反正自己饿了，管它呢！ 那女孩扶着船栏站定，暗自笑了。 穿在两岸的山峡中穿行，南北青山绿树，平静的湖面回清倒影，在晨雾中更显绰约多姿，这瞬间她才感到湖面清新朦胧的迷人。 清江真美，女孩不由得喃喃自语！ 不一会儿，小伙子已在舱外的走道的护栏上仰面招呼女孩下去用餐了。 原来，小伙子和舱内餐厅的老板是熟人，请他开了个例外，弄了两三样土家小菜。那老板还很认真的露了一手，竟也没忘连连打听那女孩是不是小伙子的女友，弄的那小伙子不知如何解释。 “我们的新乡长可真是个热心人呢！”忙着在桌旁派菜的老板的老板，对刚进舱的的女孩这样说道，好像他早就认识她似的。 谚云：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 那女孩来到这江畔，自从接触这里得人开始，就深深感觉到这话的深意与精准。这里的人接待陌生人都是这样的直来直去，这样的毫不掩饰，这样的殷勤。它让你忘了旅途的艰辛，它让你忘了自己确已远离家乡。这里的淳朴耿直，让你措手不及，让你无以逃避。实际上这就是土家人的待客方式，坦诚到毫无保留，热情到仍嫌不够，好客到总觉歉疚！任何人只要你踏进了土家的木屋，你便是客人。若是冬季，落雪的天，刚踏进屋，主人就会停下手中的活儿，起身延你坐到火塘边最为温暖的地方，替你用毛巾掸去身上的雪花，添加干柴加大火势为你驱寒，递过早已熬上的素茶让你消乏御寒。再与你嘘寒问暖，慢话家常。而贤惠的女主人早已偷偷的到厨房烧火做饭了。 当女孩对这一切还感到讶异的时候，她不知道这才刚刚开始。入山越深，其俗越浓。一个勤劳，厚道，多情的民族在迎接着她的到来，淡淡的浓烈…… 那女孩可能有些紧张，并没有怎么去听准确老板的话。有时总是这样的，当我们第一次与人对话时，可能我们并没有听清楚他的第一句话，不过在慢慢地交谈中我们会突然想起着没太听清楚的第一句话，前提是我们已进入轻松的谈话状态。那女孩可能也会！ 餐厅内飘荡着野菜的芳香，韭菜的熏香，八角的清醒，泡菜的酸淡……那两三样小菜油油的绿，漾漾 的红，绝对的精美！ 那女孩拿起筷子，迟迟地不知该先放到那个餐盘中，最后轻轻地夹了一块嫩黑的香菇送到红润的嘴边，露出羞涩的感激笑容，白皙的两靥生出一点微红。而她却不知道她刚吃过的这盘菜有着一个美丽无比的名字——香菇美人味！ 她吃菜得样子很美，很小心。小伙子一时竟望的出神，那女孩突然抬眼问道，你不吃点吗？小伙子慌忙的收回眼神，怔一怔后支吾道，“哦！我还不饿！” “清江很美吧！不过冬天来我们这里的人的确不多！” 小伙子的语气还认定了她就是来游玩的。 “恩！听人说八百里清江，八百里画屏，是这样子的吗？”女孩的警惕显然放松多了。或许警惕本身就是多余的。 “清江真有这么长么？”女孩不等小伙子回答又抬眼望着他这样好奇地追问。“那要多久才游的完啊！” “这是歌中唱的，不过游上八十里，你就会不想回去的！”小伙子指着窗外的风景如此骄傲着肯定的说！ 女孩的眼中显出一种不相信的神情，或许还有一丝嫉妒！ 再次走出舱外，天已大明，雾也散的也只剩下在山峰间飘来绕去的团团烟霭。逶迤起伏的山梁犹在盈盈绿水中洗涤过的明净，透着丝丝凉意。船已行很久了，两岸的峡谷很深。 一对青年男女伫立在船头，他们扶在船栏上，凭山风吹乱发丝，拂过衣衫。 （未完待续）图：美丽的家乡编辑：清风 老站评论: 发表人：清风发表人邮件：[email protected]发表时间：2007-1-28 11:04:00相当不错的一个美丽动人的土家故事，一段邂逅相遇的爱情因缘，一幅动感突现的优美画面！作者没有对家乡的十分热爱、没有扎实的文字功底、没有坚韧的写作态度，也许酿就不了这么好的文章！哈哈，湖湘的第一个中篇小说的问世，将是我们进程中的里程碑！感谢作者，感谢读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