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从何来(山风)
悲从何来(山风)
悲从何来(山风)发表日期:2007年4月19日 出处:原创 作者:山风 本页面已被访问 130 次悲从何来文/山风screen.width-333)this.width=screen.width-333' src="http://photo3.56.com/albums/userpics/da ... 052/44.gif" onload="javascript:if(this.width>screen.width-333)this.width=screen.width-333"> 大约五十米的一条林荫小道上已布漫着他几年的忧伤。 当斜阳投下来时,把人拉得长瘦而又有点恐怖。当小雨洒落时他仍在慢吞吞的移步,情与景显得有些悲怆、孤零。 一根拐杖伴随多年,成了残延生命的相知。 一件半旧的军大衣除夏日以外总是或披或穿,给忧郁的灵魂刻上了一个符号——没落。 生活小区为人小憩的那条冰凉的而又粗造的大理石长橙是他经年常歇的地方。常独自一人坐在那里发呆。曾经是自家的猫也趟着漫步从前而过,都不以吝啬的余光阋一下曾经的主人。 轻微偏瘫几年幸能活动,好在语言无障碍。但是,几乎没人与之交流,是懒得与这种心目中既可恨又可悲的人说什么。 何许人在如此境遇时却并不受到人们的些微同情呢? 他,叫贵。六十六岁、单位退休职工。现孤生一人窝居不足十平方的公用房内。要说经济困难那倒不是,除退休工资之外,一生的积蓄多少还有一点。不过钱对于他来说已没多大意义,虽说曾经是一个被人公认的吝啬鬼而如今已并不看重.头发花白、土斑明显,一副老态龙钟。与生俱来的那股霸气却依稀可见,曾经从双眼中射出的似狼一样的那一束凶光变得毫无穿透力了。 无妻、无儿无女、无亲戚往来,孤家寡人。不过有关他的各种经历常有人津津乐道。 金色年华是在人民解放军里度过的。学会了开车,复员回乡安排在运输部门就职。在那“六个轮子一把刀、白衣战士红旗飘”的时代,他是时代的宠儿。邻里四方的靓女趋之若鹜。不过那时的他还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后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情况下与一并不算漂亮的女人结了婚。起初还是恩爱,生一男一女。 世上许多的男人总是吃着碗里的看着桌上的。世上的女人也有不少的是时时想勾引着对于自己有用的人。在这情色泛滥的时期不少人去沾花拈草,在这物益横流的时期许多的女人成为招蜂引蝶的花蕊。他并不脸红的将一情色双绝的女人拥入自己的怀中。起初还躲躲闪闪心里有几份顾忌,渐渐地走向公开,后来生了一小女也就与家里的妻子闹离婚。妻子也不是等闲之辈,早已觉察出其中的奥秘,也耐不住寂寞也来了个红杏出墙。自然是分道扬镳,留下一双儿女给他。 几年过去了,婚姻基础本来就脆弱的夫妻经过一时间的绻遣消魂,渐渐产生了双方的厌倦。都洞察出对方的弱点。他的无情与暴躁的脾气和她乖狡与风流的禀性时刻产生对撞。世上本来是柴米油盐的夫妻,哪有天长地久的苟合。一场离婚大战爆发,可谓“八年抗战”。女人在恩断情绝的时候只想捞点钱,说到底之所以时间拖了这么长,就是想从贵的身上挤点钱。 他确实有点钱。是自己卖来一辆旧货车去拉生意顾人“跑单帮”时赚的钱。可是生性就是一个吝啬鬼岂会让人从自己的土地上收割庄稼呢? 她,为了自己的日子过得从容、过得滋润、过得体面总免不了找他要钱。按理也是正当的要求,可累累被招来冷脸和呵斥,激烈时竟获一顿拳脚。离婚的起因恐怕这是主要的。 也许是多年的积愤、也许命运的安排不幸得了绝症,红颜殒落。带着遗憾,留下未正式缔结婚约前的女儿交给自己的姐姐带养。究竟是夫妻一场,虽分居多年,女儿也不曾叫过一声爸爸,他还是尽人事将她安葬。 第二次不光彩的婚姻凄然落幂。 时光荏苒,转眼前妻的一双儿女已在他父母的照料下长大成人。此时的他也许良心发现说什么都要把孩子接到身边。通过各种关系费了不少钱财将儿女的户口从乡下转为城镇人口。女儿中学毕业招工在自己所在单位。儿子十六七岁便学会了开车,正是改革的年代懒得求人招工,又卖来一台货车给跑运输。 一家三口也算顺当。 一日,有人给他作媒:一女人、有一子、已离婚。 按说两次婚姻失败后的人已无心去探究什么新生活的奥秘。可是,贵生性风流少不得女人,媒人一说便一口应充要把女人带来。约她见面。昏暗的光亮、闪烁的霓虹灯,颤抖的音频振荡。约舞厅的一角会面。他平生没有进过这种场所。与女人见面那都是由于身体的燥动,心灵的一偶窃念,在非常不为人知的地点发生。到这种地方去一是要花费钱财二是算“土包子”上席子面极不谐调。媒人坦言:如今新潮,你作为有钱的老板,还畏缩在你那一亩三分地上打转转。外面的世界多精彩,生活为什么不多点色调呢?再说你进去看了保管你忐忑而进,春风得意而出。那倒也是,人生难得几次消受,没多犹豫就走进这让心颤抖的地方。 刚座定,一位打扮得体落落大方的女人走了过来,媒人立时起身介绍。此时的他借着若明若暗的光打量这女人,不觉心里徒然清爽。只在戏中见过装扮的貂蝉,而目前这女人其美貌不会差到哪能里去。媒人说是半老徐娘还有一个孩子,而眼前的她却是如此漂亮,禁不住心里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热流。一点点的窘迫扫荡而去。于是故做惊讶的责备媒人不应来这地方,提出要到“高雅之处”交谈。媒人心知肚明,与女人附耳一番后表示随他到哪去。 这个平日里吝啬得馒头渣都用舌舔的角色,心里只有美人的地位,这可出手大方了,提出宾馆里开房。三人出了那嘈杂的地方,在宾馆的十九层开了一个豪华间一晚三百八十八。 两人好像是久逢知己,倾诉着自己爱慕。双方都觉得是自己心目中的人。比一拍既合还响亮,媒人此时已觉多余,寻了一个借口溜了。当晚,干柴烈火燃烧、云雨倾泄。当然也少不了山盟海誓:男的信誓旦旦以金钱为筹码、女的以美色并多少装点温柔勾勒将来的恩爱。不日,这演络人生悲剧的戏鸣锣开张。 他找领导要了一间房,叫女儿搬住。让儿子与在外与人搭铺。不日,从不“出血”的人还请了几桌客,将新妻接来家中,并将女方带来的小孩安排在自家另间居住。此时的儿女实际上被他投进了社会的大潮,任凭风吹雨打。而儿女们没读多少书缺乏社会独立的生活经验也没有免疫各种社会毒素浸害的能力。几个浪头打来,终于悄然沉没。 女儿,长得俏丽。从农村来,可是己脱离了村姑的气质,完全是城市青年的新潮的方式。原本青得发亮的头发染成俄罗斯金发。不上班时穿戴的是能露就露的衣服,着实成了很多年青人心中的追求物。当父亲再婚后心中的不满与日剧增。从父亲弄来这“美姣娘”她就没回过家。因为从小姐弟俩就没有母爱,也没尝到多少父爱,所以对于短暂的家庭温馨都荡然无存了。 她,开始寻求刺激。进出于酒巴、舞厅、夜霄场。有一黑社会的小头目开始了对她的猎击,趁她跳舞的机会使出全身解数博得她亲睐。小伙要说长得五大三粗,除了长得一脸的横肉外也还颇具风流。几曲终了、几场终了,不出两月便混得如胶似漆。常是舞厅下来去夜霄,白酒、啤酒喝得天翻地转。五花八门的菜肴、生猛海鲜吃了个应有尽有。放纵得筋疲力尽方觉是神驰兴往。 她似乎进入了理想的纸醉金迷的生活,对这个男友颇有好感。终于挡不住青春的燥动,献出了自己的身体。并且干脆搬到一起居住。颠狂的生活、无节制的纵欲摧毁着自己的生命。只几个月便得了白血病。不多时日,匆匆赴向黄泉。 人死了,男友却要他来安葬,道理很简单:你是她父亲,虽与她有段缘分可并没办任何的手续,并且要清算在他那里生活的补足费。恶人怕比他更恶的,几经讨价还价最终屈服于人下,葬女儿的费用全部负责外且“赔”了一万元钱。 一个如花似月的女儿就这样摸不着头脑的走了。 可悲的他没丝毫的反省,却认为是女儿自己作践,寻死。 自从父亲娶了后母做为儿子自然而然被赶出家门,已是鸠占雀窠本该自己住的地方给了父亲的继儿子。心中十分忿恨,发誓与父亲一见高下。自己文化水平低干什么呢?只能开车。于是要姐姐给父亲说卖台货开,姐姐答是答应了,可也不去明说。 一日,偶遇父亲,既不喊爹也不正视,只是头望着天叫道:“你给我卖台车,我要生活!” 做为父亲的贵火气也不知从哪里来,当即回答:“我不欠你的,前世也没借你的,你有能耐你自去卖!” 儿子实在忍耐不住两年来的东宿西宿和曾经为家里的付出。喊道:“我以前为你开的车赚的钱我要!我要!你不给,我放火烧掉你那个窝!” “老子现在就打死你!”他上前对准儿子的鼻子就是两拳。当即把儿子打得鲜血直流,扯住儿子的头发就往围墙上撞,撞得儿子当时就晕头转向。 他,要说真的凶狠,人说虎毒不食子。可他,打儿子下如此毒手。儿子个子小,没有那种牛力气。趁父亲放手之际迅捷跑了。跑到姐姐那里,姐弟两人抱头痛哭。姐弟俩从小在奶奶处相依为命。奶奶死后只好到父亲这里来生活。俩人没少挨打,对父亲心中早已是忿恨有加。父亲在他们的心目中是一个凶神。 后来发现姐姐有了男朋友就是说有了“姐夫”真是大喜过望,巴不得交好。与“姐夫”一见如故。“姐夫”也算得是个汉子,有吃的、叫他。有玩的,叫他。与人打架相骂、闹事也少不了帮忙。姐姐死后为安葬事他坚决站在“姐夫”这边摇旗呐喊,手持棍棒要砸烂这家。 姐死后他更无去处只好仍跟在这“姐夫”的屁股后面转。这“姐夫”,着实一社会人渣。与赌场看场子、收保护费、还神鬼不知的干着贩毒的营生。要说,也有点“良心”,姐在时不管怎么说是“妻弟”。而今人死了顶多算一个手下的一个混混。看了他家里的情况或许能再捞一把,于是趁不备时引诱他吸食白粉。 自从吸上那玩意,人的意志、仇恨、人格都一下子扭曲了。为了时常发着的毒隐他乔装自己。寻到父亲主动下跪认错,请求宽恕。究竟是自己的儿子,这一世凭心而论是欠点什么。于是答应卖台货车。不几日说是看好了一台旧货车带着父亲去看。与车主一谈价格很是爽快,三万伍千元成交。父亲咬着牙出这回血也算是对得住他,付了款。他也装腔作势的将车开走,谁知是他做的扣,转过来将车送去了事。钱到了自已的手上。当贵大呼上当时那么多钱早已付毒款、吃夜霄挥霍一空。 为人父亲的贵说什么都迟了,发现吸毒成隐时的儿子已是瘦骨如 柴、双眼灰色、瑟瑟地倦缩在残墙的一角。 不到一年功夫,自己注毒过量,带着似神似仙的幻觉奔向了那充满引力的死亡之路。 妻子是一个极有心计的女人。 她从生活的直觉中感觉到与自己生活的男人是一个世上难找的吝啬鬼。他心狠手毒,对儿女尚不尽人父之责听其放荡,最后死于非命。第二妻之女也不与之相交相认。可说是无情无义。 他,脾气暴躁,虽对自已没有拳脚相加,是自已故意奉迎,委蛇以应。据别人告知子女和前妻们没少挨他的打骂。 这个人的灵魂深处对女人完全看成只是他泄欲的工具。没丝毫的夫妻温存与尊重,难免前二个妻子一个红杏出墙、一个离他远去。他一身铜臭,丁点小钱也斤斤计较。 可是他的头脑却不发达,防范心理倒是不多。看来不能做长久夫妻。到那时自己红颜消去时他一脚将我踢开是一定的。想到这些免不了一股寒气袭上心头。 必须有自己的打算,一个为自己退路的打算渐渐清淅。 她给他以假像蒙蔽。极尽所能,话拣好的说,事尽好的做。当女儿死时她假惺惺地流了几滴泪。其生母来看女儿的遗体时不顾人家的鄙视还装模作样地掺扶。“女婿”大闹时力劝丈夫识时务者为俊杰、一副息死宁人的做作。之所以他能不迟疑的拿钱出来给儿子卖车也是她拾掇而成。 她让他沉浸在温柔乡里。平日烧饭、卫生、全部家务做得熨适熨贴。接人待物一完全没有贵的那种唯我独尊的风格,亲朋戚友来往总是笑逐颜开,在人前夸他有本事体贴人。进出家门总是问寒喧暖,一副惟命是从的样子。 她让他完全信任他。每日每月的油盐酱醋茶笔笔开销都报与他,算给他听,真的是事事清楚、处处明白。 有一次,贵故意将五千元钱放在抽屉借故外出几天,途中说自己不小心打电话回家说被人偷掉了五千元钱以此考验她。几天回家还真挨了她一阵数落,并从抽屉里拿出钱来说他忘心大。要说这样的雕虫小技怎能玩过大智若愚的她。从此,把所有的存款单及秘码交由她保管。她,成为了家里的真正主人。 她让他完全陶醉在永久的爱情梦里。以自己的美色和风姿紧紧扣住男人的心。摸着男人的脉博探微需要什么、什么时候需要。把床第工夫发挥到极致,让男人时刻惦记着她,呵护着她。 几年时日下来,她完全的征服了他。 在她看来贵的钱财已经大部分落入掌管之中,如何将“黑钱”洗白?她颇费了一番心思。 她掌握的存款单都到银行陆续挂失。偷了他的身份证重新办理了转存和更改秘码,然后,陆续转移到了自己名下,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获得了大笔存款。而以以已挂失的存款单应付他。蒙在鼓里的他只在心中存着一笔空数和几张早已没丝毫意义的纸条。 然后,她鼓噪他去寻求投资,说是自家老表有一口鱼塘出租,一年可坐收渔利。贵,没读什么书说做大生意那也是门外汉,过去赚的钱是本行工作之内。时间久了也确实厌倦了这行。这养鱼想来不难也不费何力,也是我一个近似农民样的人能做的,真叫一拍即合。 贵说要去看鱼塘她说你不必去,她亲自跑一趟。他应充,于是她收拾行装动了身。不日回到家将那养鱼的地方足实吹捧了一顿:那足有四十亩,水质混而不浊,周围绿树成荫环境一流。马上放苗,冬天保证一笔大收获,只少可收回本钱可赚上十多万。坐在家里又不要多去管,请老表打理放得心,我们给卖鱼饲料就行,花不了多少本钱。到冬天起鱼时找一找买家,保证完事。他一听,来了精神,觉得妻子还真能为家里作想,当即应充。 此时,她煞有介事拿出一纸协议。他没读多少书,说是还签了协议要看也是白看。于是说道:“你办事,我放心”。口里这么说心里还是在打“博浪鼓”说道:明天我去看看,妻子满口答应,并说这也是大事你亲自去一下也好。 次日,几经折腾找到了从未谋过面的老表,带他去看鱼塘。鱼塘紧挨着一个湖仅一堤之隔,要说是有四十亩。严格讲是一个“巴围子”,是切了湖的一个角做起的鱼塘。他并不懂养鱼的技艺,见到水就觉得鱼是自身在水里长大,大不了放点饲料就行,鱼有吃的不就长大了吗?他并没有想得太多,没去细想、更没觉察出这是一个可深不可测的阴谋、陷井。 回到家把妻子赞扬了一顿,并说这事你操心吧,年底有了大收获就给你的儿子办婚事。 自此,妻子三天两头的往“鱼塘”里扎。口口声声购鱼苗、购饲料。老表如何吃得亏肯帮忙,自己又是如何精打细算以小博大,一副大功臣的架式。 实际上她压根就没去鱼塘而是常回娘家转了过圈便回家。也从来没卖过什么鱼苗、饲料。 一日,他突然问起鱼塘花了多少钱。她胸有成竹地回答花了近十多万。鱼塘的承包费用、鱼苗的各花色品种花费金额、几月几时的饲料的购货款数额、运输费用、人力工资、请客吃饭费用说得明明白白。真的是无懈可击。他听了之后觉得账目清楚,还表扬说是真能干。实际绝大部分钱已“洗”得神鬼不知。 七月流火,爆晒的日子刚过。八月的雷雨接肿而来。河水猛涨一场大水灾正来袭来。真是天赐良机。 黑天大雨下了一天一夜,熟知那里地势情况的她故意问那鱼塘的鱼不会有事吧?他,突然明白了什么,当即动身去看情况。来到现场,这里已是一片泽国。湖和鱼塘连成一片。我的天,这鱼还能有收获不早就跑得精光。自已多年的心血毁在此地了!抱头嚎叫了一阵,冲着老表发脾气。老表却冷言语的说,这你损失了多少不过是九牛一毛。此时,他发誓要撕死在家的那女人。是她出的好主意养什么鬼鱼,又为什么要把鱼塘择在这大湖旁边。 急促的敲门声伴着男人喘着粗气的呻吟。她,知道他回来了。在他前往鱼塘的那时起,她的心就忐忑不安,感到自己将面对“把戏”会被揭穿的可能。她,心理上已做好了离婚的准备,从预防暴力上也做好对付的措施。她,觉得必须先发制人方能获得久久就开始施行的阴谋。她已做好了一切应对的准备。不过还是像平常一样去开门迎接。贵进门来后没说一句话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鱼塘的鱼没事吧?”她故意提起此事。 “听你的馊主意还能不背时,这下好了,几十万掉到水里泡没冒一个,你还有脸说什么鱼,鱼你妈的尸。”贵连骂带怒的大声说。“那你是说是我叫老天下的雨,是我要这样的?”双眼紧紧盯着贵,接着说:“你骂什么人?你妈的尸!” “我背了这么大的时,是你的鬼主意,这下好,你高兴、你有种、你给老子把几十万搞回来!” “我的主意不错,可是你一个大男人听女的话。再说你是同意了的,跟你老实说,怪我不上。是你叫花子背米不动——自讨的。”看着贵“咚”的站起来,可她还在加重语气说:“你还想吃了我不成?要说你是活该!” 贵那受得她的这种气,一把将她按倒在地一顿猛揍。口里还在大骂:“老子活该!老子为什么活该?打死你这背时鬼,叫你活该去。”她没有哭、也没喊。她知道这天终于来到了,结束这婚姻也许是一生的真正解脱。只在心中暗暗的庆幸自己比其他的女人聪明,早已有了自已应对时局变化的策略。他觉得解恨了才罢手。 妻子出门去了,是冲去的。“让她冲!回来还要收拾她。”贵心里的气还在一股股的往上窜。 妻子很久没回来。独自一人极觉伤心,这不是剜掉了心吗?几十万就这么泡了汤,眼见银子化成水。 听妻子开门贵冲上去还想打妻子。没想到她带进来六七个气势汹汹的大汉子。这伙人一进门二话没说就喝令跪下,接着就是拳脚相加。还没及反应已是掀翻在地,已遭到一阵“下马威”。他从来没见过这阵势,心里真有几分发怵。贵只有挨打的份没丝毫反抗的可能。猛的被人打了一顿。 一阵风狂雨骤之后,来者自报家门:她是我们的姑妈、姨妈、表姑——,都是些只听说没见过的人。贵平生没受到过如此的遭遇。可是人家人多势众,人到矮檐下怎能不低头。 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正在斜视他的妻子。用近乎乞求的眼光请她说话。谁知妻子一改平日的温顺像一头凶狠的母狼,啮牙裂齿地说:“你不想有第二次打我的机会,我也不会求你什么,唯一的解决办法是离婚!” 他,从来没想过这事,他觉得她是在说气话。一阵沉默的较量之后,说道:“看在平日对你的份上,就原谅这次吧。”SPAN style="FONT-SIZE: 12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