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修大道考验执政能力 携爱侣梁劲享受流沙河
第二十一回 修大道考验执政能力 携爱侣梁劲享受流沙河
第二十一回
修大道考验执政能力 携爱侣梁劲享受流沙河
作者:高山流水/编辑.琴心
夏忙过后，世纪大道首先开始动工。常委会上，李瑞说先修村外段，高明却说：“一锨是动土，两锨也是动土。现在要开展工作，应先搞村内拆迁，最难的工作做好了，一切就顺利了。”李瑞觉得有理，便向袁刚说：“你看如何？”袁刚说：“就照高主任的办。”李瑞说：“修路是政府行为，为政一方，搭桥、修路、盖学校也是积德的事，希望能做好宣传动员工作。”袁刚苦笑着说：“矛盾得很，拆人的房，挖人的墙，也是缺德的事呢！”李瑞说：“辛卫在工业路的建设中已经积累了工作经验。”袁刚说：“我也想让辛卫在这项工程中锻炼一下。”最后会议决定成立世纪大道建设指挥部办公室，辛卫任办公室主任，工商、土地、城建、民政局长任组员。
辛卫接了这件事，想好好展示一下自己的才华，便召集城建、土地、公安局长开了会，安排公安局提供四辆警车开道，由城乡建设局城建执法大队和土地局执法大队各出二十人，十辆宣传车，上的人一律穿制式服装，于下星期一深入村组宣传，展开强大的舆论攻势。
世纪大道一期工程只修从农科城到翠柏镇的十公里，中间只有水云堡一个大村，拿下水云堡就等于拿下了制主点。
星期一，辛卫带着宣传车浩浩荡荡地进了村。一开始村民们好奇，前来围观，当知道是拆迁宣传车，又见是一色的黑警服，便纷纷散去，家家锁门上毛桃园去了。辛卫不管，只让宣传车队在村中逐街缓行，最后停在村委会大院，用村里大喇叭宣传政策，过了中午12点，村内只有少数不当路的户回家吃饭，当路的全不在家。村长书记推说有事，相继走了。辛卫打电话叫来翠柏镇书记项辉，问水云堡的班子情况，项辉汇报说：“书记软，村长是个地头蛇，滑得很。这几天听说要拆迁，推说身体不好，要去城里女儿那里看病。”辛卫严肃地说：“工作面前容不得松懒和滑头，不行的话，立马另寻得力人手。”项辉也想在辛卫面前表现一下，便打电话把村长梁启民和书记吴能叫了来。辛卫一通训斥，吴能唯唯诺诺，梁启民总是不吭声，辛卫让表态，梁启民才捂着肚子说：“最近老肚痛，一切由书记看着办，我要去治病。”辛卫正色道：“你看病要紧？能当就把官事管好，不行就写个辞职报告！”梁启民不吃这一套，起身道：“我当主任是村民选的，不是你封的！”头也不回走了，弄得辛卫下不来台，便要项辉下午就发文免了村主任的职。特事特办，下午便在村里广播内宣读了党委文件，罢免了梁启民的主任。
宣传队回去了，梁启民却来到村委会，打开广播说道：“乡亲老少爷儿们，我是你们选的，不是他狗日封的。今日要拆乡党的房，我若想当这个主任就不是人生的，那个他妈卖X的想当就站出来。”说罢摔了话筒，第二天便上省城女儿家，开始了上访。
辛卫回到县城，想起梁雄，便请梁雄吃晚饭。酒桌上，辛卫向梁雄介绍了当天的工作情况，问梁启民的根基和社会关系。梁雄说：“启民是梁家户的柱子，梁家户面占村里户数的80%，启民有个女婿是政法大学法律系教授，政界是没有背景的。”辛卫吃了定心丸。
流沙河从仁寿县城东五里处流过。夏日便成了仁寿人的天然浴场。水是源自太白之颠的，一路无工业，少人烟，自然自净，清透可饮，水流激荡，水域有深有浅，水底坡是和缓的，河床在水力作用下形成了卵石、粗沙、细沙的不同分区，淤泥却是少见的。梁劲的女友姬卓娅从西京来，觉着房间闷热，，梁劲便邀女友下了流沙河。
每年从五月开始，先是沿河孩子们钓着、游着，进入六七月，县城里大车、小车、自行车、男女老少云集，一时间，公路桥下竟有了临时小卖点，西瓜摊。有几个村妇拿了凉床出租，每日也能收入几十元。
梁劲和卓娅买了泳衣，去临时厕所换了，要下水时觉得桥下阴凉处人太挤，便携卓娅向上游寻去，不过一里，有一处采石场挖掘而成的广阔水面，十亩开处，取掉卵石，水层便只剩下柔软细沙，卓娅会游泳，自是喜水的，迫不及待要跳入水中，梁劲拉住说：“还要命吗？”卓娅不悦地说：“小瞧人！”梁劲忙指着说：“远处的水，近处的鬼。”卓娅问：“什么意思？”梁劲解释说：“这流沙河的水，源自深山，即便是盛夏，水底温度仍较低，热人入水，极易抽筋溺水。每年这流沙河淹死的都是会水的人。”说着话拖卓娅先入浅水区，适应了一会儿，水是温暖的，卓娅执意要到深水区畅游。梁劲只好陪着，东西横渡，形影相随，有如鸳鸯。一会儿累了，两人相互搓了背，卓娅这时才觉得凉，梁劲说“你的嘴已冻青了，到沙滩晒一会儿吧！”引了卓娅，寻着细沙滩，让卓娅躺下，用干沙埋了身体，卓娅觉着竟比北戴河和沙漠的沙浴更享受。沙漠的沙浴太干燥，海滩的沙滩不够干热，烘劲不足。这人最需要什么的时候，能得到迅速的满足便是享受。就如饿极了的饱饭，渴极了的甘泉。
晒够了，二人复又回到水中。卓娅细心看水底，发现群群游鱼追逐，慢伸手过去小鱼不惊慌，竞争着叮咬手指，卓娅觉得好玩极了，想捉几条回去，任她用尽心机，鱼儿总比她的手快，叫来梁劲说：“这鱼儿欺生。”梁劲说：“只可智取。”便上岸取了矿泉水瓶，在瓶内放了些面包屑和梨瓜条，交给卓娅，卓娅拿了慢慢放入水底，守候了一会儿，有几条胆大、贪吃的入了瓶，被卓娅用纤手堵了瓶口，活捉了。鱼儿一开始还有些较慌，很快便适应了，叮咬起面包屑，卓娅笑着说：“贪小便宜吃大亏，被人捉了混不知。”梁劲说：“生活在底层的人又何尝不是呢？”
太阳压在西边山尖，梁劲觉着饿了，要回。卓娅不依说：“夕阳如大红灯笼高高挂，你却急着想回家，难不成你有了新欢？”梁劲也不恼说：“看我如何治你。”二个时代青年在沙滩浅水间追逐着，脚底溅起的水花在夕阳下闪动着金光，直到月光登场，两人仍偎依着看着星空。河道是凉的，下山风是凉的，不久，卓娅觉得有些冷，两人这才回程，经过桥下，许多睡客已经起了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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