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碎片(十三)(沙南)
RE:一地碎片(十三)(沙南)
故事情节跌宕起伏,佳惠死得太突然也太冤,这个姜宝春生命中不能与女人在一起,在一起就会给他们带来灾难,不知道他自己会意识到这一点不?
RE:一地碎片(十三)(沙南)
郑佳慧就在满心喜悦中仓促地离去了,还好没有遭受长久的疼痛折磨,真乃不幸中的万幸!曲春梅最好是不要跟姜宝春在一起了,除非她命大,否则难免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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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碎片(十三)(沙南)
一地碎片(十三)
作者:沙南/编辑:琴心
第二天吃过午饭,曲春梅打电话对郑佳惠说:“你下楼吧,我在楼下呢。”
郑佳惠下了楼,这时姜宝春从车里出来,为郑佳惠打开了车门,两个人一同钻里了车里。曲经理按了按汽车喇叭,轿车调了个头驶出了小区的大门。
曲春梅关心地问郑佳惠:“新娘子?准备的咋样啦?缺啥少啥的尽管吱声,放心吧!有老姐我呢!委屈不了你。”
郑佳惠说:“有啥准备的?买两套新行李,布置布置新房,添两件新衣服就行啦!都是过来人啦,就不搞那些劳民伤财、毫无意义的过场啦。”
曲春梅说:“那也太简单了吧?”
郑佳惠逗趣地说:“你当我俩还是处男处女呢呀?还是简单点好。咱可不和年轻人比啦!这一来咱不是那个岁数啦。这二来吗咱也折腾不起啦。折腾完了,咱这日子还咋过呀?还是实际点儿吧。”
说话间,车就到了服装城了。曲春梅找了个空位,停了车。三个人便走进了服装城的大楼。
在曲春梅的带领下,他们一行三人上了七楼的精品大厅。那里的衣服都是国内名牌和世界名牌。在一处法国路易十三品牌专卖店里,曲春梅为姜宝春买了一身西服,又在迪奥专卖店里为郑佳惠买了一身套装,这两身衣服一共花了一万九千八百八十元。
郑佳惠说:“曲经理,这衣服也太贵了吧?这也不是咱俩穿的呀?还是不要买这个吧!”
曲春梅说:“送你俩的结婚礼物,哪能次了呢?那样别人会笑话我的!我也拿不出手呀?”
郑佳惠听了曲春梅的话后,是既感激又茫然。她不知道:曲春梅为何要花巨资为她和宝春买这么贵重的衣服。凭着一个女人的敏感和直觉,她觉得曲春梅这个人似乎对自己有种不祥的预感。
曲春梅看着郑佳惠脸上那不自然的表情,认真地问道:“怎么?没相中款式还是没相中颜色?”
郑佳惠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衣服太贵了。叫我穿瞎啦!”
曲春梅一笑说:“俗话说的好,人靠衣服马靠鞍,结婚那天就穿这件,你看,多漂亮呀?”
三个人说说笑笑地就下了楼。曲春梅又问郑佳惠道:“还缺啥不?咱一起买了算了,省得你们俩来回跑。”
姜宝春和郑佳惠相互看了一眼,几呼是异口同声地说:“我们想买一盆花。”
曲春梅说:“那好吧,咱这就去花市儿。”穿过了三条大街,他们来到了本市最大的鲜花市场。姜宝春和郑佳惠精心地选了一盆红运当头,搬上了车。
曲春梅说:“这下你们俩没事儿了吧?那咱们今天就去都市绿洲,我请客!等你们结了婚,咱们就没有时间在一起了。”
曲春梅定了个包间,三个人坐定,曲春梅点了菜,三个人是边吃边喝边说边唠,那氛围,和谐、温馨、亲切。
酒是好酒,喝的是有名的茅台酒;菜是好菜,山珍海味,飞禽走兽,应有尽有;话是好话,唠的都是贴心、知己的家常嗑儿。
俗话说的好:酒逢知己千杯少,这三个人是越唠越近乎;越喝越亲切,不知不觉的三个小时就过去了。
两瓶茅台喝了个净光,三个人都说起了醉话。曲春梅说:“今天就到此吧!咱不能再喝了,我的车也不能开了!咱打的吧!”曲春梅买了单后,三个人就一同下了酒楼。
三个人醉熏熏地上了路,站在路边上等车。此时,曲春梅的头就觉得一阵一阵地发晕,她扶在了路边的一棵梧桐树上,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这时,郑佳惠琅琅跄跄地走上了马路,不停地向来往的的士招手,嘴里还不停地喊着:
“停车、停车……”
这时一辆宝马轿车风驰电掣从前方驶来,站在马路中央的郑佳惠却醉得迈不动脚步了!姜宝春一看,这太危险了,就慌忙地跟了过去,并大声叫道:“佳惠!快回来!危险!”
听到了姜宝春的喊声,郑佳惠停住了脚步,一回头,那辆宝马已经飞到了眼前,刹那间,郑佳惠就被撞飞了……
姜宝春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他只喊了句:“佳惠……”也被宝马轿车带倒了……
待姜宝春醒来后,发现自己在医院里的病床上躺着呢,浑身疼痛难忍,他不觉纳起闷来:我这是怎么了呢?
护士见他醒来了,高兴地说:“你终于醒了,我快告诉大夫去。”说着就跑出了病房。
不一会儿的工夫,两名带着听疹器的大夫和那名护士就急匆匆地来到了病房里,姜宝春看了一眼大夫,忙问:“郑佳惠她怎么样了?”
两个大夫都没答腔。其中一个大夫对另一个大夫说:“看来没事儿了,还挺清醒的呢。说着就把听疹器放到了姜宝春的胸前,边听边问宝春道:“你感觉哪里不舒服呀?”
姜宝春说:“我只觉得头痛、胸口难受。”
大夫说:“头疼那是你喝酒喝的,没大事儿!明天就可以出院啦!”
姜宝春下了床,走了几步。
大夫说:“不用老躺着啦!溜达溜达对身体恢复的更快。”
姜宝春又问了一句:“那郑佳惠究竟怎么样了?”
大夫说:“她已经……唉!我们已经尽了力,可她还是因伤势太重……”说完,两名大夫就走了。
姜宝春又问护士:“她现在在哪儿呢?”
护士说:“就在医院的太平间里呢!”
姜宝春不顾护士的阻劝,径直地朝医院的太平间走去……
太平间坐落在医院的西北角儿。那里寂静、幽暗,几乎没有行人。一排白色的平顶房,深深地淹没在一片绿荫里,显的这里更加肃穆。
看守太平间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孤寡老人。他微微有点驼背,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似乎人世间的喜怒哀乐都与他无关似的。
姜宝春找到他,说明来意,他慢慢腾腾地打开了房门,带着姜宝春走进了太平间。
这是姜宝春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他只觉得这里的灯光很暗,一股股浓浓的来苏水的味道,直呛他的鼻子,整个屋里摆了十几具尸体。一股股冷气逼人,他不禁打了个寒噤。来到这里,恐怖、阴森是姜宝春的第一感觉。这时,那个驼背老人一指靠里边的那张床,冷冷地说了句:“在那呢!”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姜宝春一个人慢慢地走到了那张盖着白布单的床边,他轻轻地掀开了被单,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
此时,姜宝春没有了先前的恐怖感,他的情绪变得异常的激动。他伸出了双手,用力搬着郑佳惠的双肩,声嘶力竭地喊道:“佳惠!你醒醒呀,我是宝春呀,你醒醒呀……我们就要结婚了呀!怎么你就这么丢下我走了呢?你大老远的找到这来,难道就是以这种形式来告别我的吗?你说呀!佳惠!你这么一走,叫我怎么向你的家人交代呀?叫我怎么过呀……”
半个小时后,那个驼背的老头来了,仍是冷冷地说:“到时间了,走吧,我该锁门了。”
姜宝春只好拖着好似灌了铅的双腿,朗朗跄跄地走出了太平间。
回到了病房里,姜宝春深深地叹了口气,躺在了床上,想着这个大千世界,怎么就容不下一个小小的佳惠呢?又一个爱他的人离他而去了,这样的世界,叫人何以面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