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与工(茶陵人)审核:清风

版主: 清风云想衣裳宁静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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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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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很快,愚耕还是下到一楼总台,要求帮他广播一下,很快总台打电话帮愚耕传了话,接下来就听到广播里说,有人在六楼丢失了一个红色箱包,有没有谁捡到一个红色箱包,如果捡到就交到一楼总台。
很快有位不知什么来头的男青年,特意到一楼总台,找到愚耕,并十分强硬地向愚耕作一番问话,好像要愚耕接受他的所有手稿,很有可能弄丢了的事实,并特别强调是属于遗失,而不是丢失,要愚耕不要总是在总台前等着,难道一直找不回来,愚耕就一直站在总台前等着,并问愚耕打算怎么办,好像要愚耕就此放弃,自作自受,不能因此影响到王府井书店的名誉,愚耕还能怎么办,肯定要继续找啊,愚耕才不会被那男青年的强硬态度吓倒,才不管那男青年又是什么来头。
很快,愚耕又上六楼去,还是一无所获,而前面用作《中国式民工》的新闻发布会的那个厅里,正又进行一场书画的拍卖会,不足为奇。王府井书店绝不仅仅是书店。肯定经常会有些什么新书的新闻发布会或者是些什么字画的拍卖会,或者是其它什么名堂。说王府井书店是北京这个全国的文化中心的一个文化重镇,一点也不为过。如果愚耕的所有手稿就这样在王府井弄丢了,那将会让王府井书店永远蒙羞。
25、愚耕又下到一楼总台后,马上就打了110,很快就有一位执勤民警专门找来,很快又有一位不知什么来头的人,起来配合那民警的调查工作,结果又很快又有一位人高马大戴有眼镜的中年男子,背着个挎包赶来,好像事情已查出来了,并带着愚耕往后头走,而且边走,那位人高马大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叽叽嘎嘎地向那民警说个不停,愚耕跟在后头,不太听得清楚,但很快愚耕还是大概听出来了,原来正是那人,在愚耕将所有的手稿从那个红色箱包里拿出来,摆在《中国式民工》的新闻发布会门口里的地上的时候,那人问了愚耕一句,“这是要干什么”,愚耕只轻轻地嗯了一声,“不干什么”,并迅速离开了,并不怎么记得清那人的面貌,只是记得那人当时穿的是工作服,而那人现在已换了一身服装,难怪愚耕会一点也认不出来,看样子那人早已下了班,这又特地赶来的。
而且愚耕进一步听出,那人把愚耕摆在地上的所有手稿,说成是很脏很脏,把那块用大头笔写“愚耕的部分手稿展”的字样,写有手机号码,写有“嘿嘿”两个感叹字的布条,说成是很臭很臭,简直说成是奇臭无比。
愚耕只一心想到终于可以拿回他的所有手稿,也就不在乎,那人是怎么心存歧视,不可理喻的。
26、很快,愚耕竟被带到一个大的铁垃圾箱前,这个垃圾箱很可能是王府井书店内部专用,并不脏,旁边还放有两个塑料垃圾桶,专门装生活垃圾,而且还有一位搞卫生的妇女也在场,愚耕惊讶地发现他的那个红色箱包,竟被扔在那垃圾箱里,想必他的手稿,也全都在那红色箱包里,这就是那人的杰作,愚耕怎么也想不到,那人竟会做得这么绝,简直神经不正常,难怪那人会说,他的手稿很脏很脏,难怪那人会说他的那块布条很臭很臭,简直说成是奇臭无比,愚耕心里真不知该怎么骂那人才好,愚耕完全被失而复得的惊喜冲昏了头脑,竟一点也没有想起要生那人的气,愚耕简直反过来向那人表示谢恩,啧啧叹嘘不已,真是吓都吓得半死。
然而那人一点也不自责,还总是耀武扬威似地跟那民警说个不停,好显得他那样做理由充分,始终看都懒得看愚耕一眼,好像他对愚耕的歧视是与身俱来的,他当然一眼就能看出,愚耕是个地地道道地农民工,好像他对愚耕的所有手稿的歧视,是与身俱来的,他当然一眼就能看出愚耕的所有手稿都属于打工文学,何止是歧视简直就是前世有仇,就好像眼睛里容不得沙粒。
那人容不得愚耕将所有手稿都摆在《中国式民工》的新闻发布会的门口的地上,只要将愚耕的所有手稿收拾起来,也就恰如其份啦,还偏偏硬是要从六楼弄下来,当垃圾扔在垃圾箱里,这何止是过份,何止是神精不正常,真是怎么骂都不过份,那人在王府井书店肯定不是一般的普通员工,肯定有点级别,那人肯定很有文化,肯定可以算是文化阶层的人,肯定利用北京做为全国的文化中心,这一重大优越条件,养尊处优,连家里人都跟着养尊处优,那人干体力活肯定不勤快,然而那人要将愚耕的所有手稿,从六楼带下来,并扔进垃圾箱,几乎就是一项体力活,想必要引起那人多么大的仇恨,才能这么狠心,这么不留情面,这么鸡肠狗肚,这么鼠目寸光,仇恨可以让人失去理智,如果愚耕的手稿,真是那人说的那么很脏很脏,如果愚耕的那块布条,真是那人说的那么很臭很臭,简直奇臭无比,那人不要捂着鼻子憋着气,才能做得出来,就不嫌把他高贵的有文化气息的架子弄脏弄臭了,几乎可以肯定愚耕刚一迅速离开,那人就忍无可忍像歇斯底里发作那样,马上就动手将愚耕的所有手搞扔掉,一点都不会想起要打那块布条上写得很显眼的手机号码。真是越作分析就越难受,就不再分析那人到底有没有权利将愚耕的所有手稿都当垃圾一样扔到垃圾箱里。
愚耕的所有手稿被那人完全当垃圾一样扔在垃圾箱里,是对《中国式民工》的新闻发布会最大的讽刺。在《中国式民工》的新闻发布会,一方面打着打工文学的旗号作宣传,大谈特谈农民工问题,还要拍成电视剧,一方面愚耕坚持了十年,增删了五次的手稿,被扔进垃圾箱,这新闻发布会中有人前世就跟农民工有仇恨,前世就跟打工文学有仇恨,而崔永元还明确说到过不要让仇恨的种子在农民工群体中发芽,真是不知说中了谁。
《中国式民工》这个书名确实口气不小,而真正写得怎么样,实在不能恭维,明显有包装炒作的味道,愚耕只稍微翻了翻《中国式民工》就可以肯定就是他以前弄丢的《活路》与《一个人的世界》随便哪一部手稿,都抵得过《中国式民工》绰绰有余。
不管怎样,愚耕只要找回了他的所有手稿,就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心里面要那人见鬼去,愚耕在那人面前又何必要显得自己是个农民工,又何必要显得他的所有手稿属于打工文学。愚耕见躲识广,阅人无数。抛开所有社会阶级问题。愚耕当然分析得出那人的为人如何。但愚耕决不愿让那人在他心里面占有丝毫位置。愚耕更不会还想起《中国式民工》,还想起《中国式民工》的新闻发布会,愚耕更加体会到他的所有手稿就是他的命根子,失而复得的惊喜,能够让他忘掉前面的一切。
27、愚耕十分急着要钻进垃圾箱里,提出那个红色箱包,可那位搞卫生的妇女,不让愚耕钻进垃圾箱,自己却钻进垃圾箱,帮愚耕把那个红色箱包提出来。
愚耕接过箱包,立即就地打开,并将里面的手稿拣出来,重新整理,箱包里的手稿放得乱七八糟,可见那人完全是当垃圾胡乱放进去的。
愚耕刚拣出几本手稿,那民警就十分粗鲁,态度恶劣地催促愚耕不要在这里弄,赶快离开并强调愚耕以后再也不要去王府井书店,那民警是哪路货色就不消分析了,而那人而还不停向那民警强调,愚耕的手稿很脏很脏,那块布条更是很臭很臭,还是那副德性,还在耀武扬威,真是可恶。
28、愚耕当时也太粗心大意啦,并没有特别想起,箱包里的手稿会不会有少,经那民警一催促,再加上那人那副德性,愚耕立即就不好意思似的将拣出来的几本手稿放回去,然后迅速提着箱包走开了,并马上就返回小小鸟打工互助热线的办公室。
小小鸟的那女工作人员,见愚耕提着箱包回来了,总算松了一口气,并打趣说,这只能算是一个小插曲,总算找回来了,要是找不回来,她也会追悔一辈子。
愚耕的头脑总算清醒过来,再将箱包一打开,一眼就看出《继伤痕》少了一本,愚耕来不及将箱包盖子盒上,立即就返回去找,结果那垃圾箱里并没有任何手稿,那里的保安告诉愚耕,那位专门倒垃圾的妇女,刚不久又去倒垃圾了,说不定还能追上,结果无论愚耕怎么追,无论愚耕追到垃圾站怎么问,都一无所获。
29、无奈之下,愚耕只好又返回小小鸟办公室,并进一步整理箱包里的手稿,确定《继伤痕》的上本不见了,而且《真情》一整部整整三本都不见了,只怪愚耕太粗心大意了,当时也不点清楚。
其实愚耕如果当时头脑清醒的话,一眼就能看出肯定少了手稿,就是用手提一提民的重量,也能感觉到明显轻了许多,这不得不让愚耕总是想起如果当时能点清箱包里的手稿,当时就发现还少了四本手稿哪该有多好呀,也不得不让愚耕总是想象那人到底是怎样将他的所有手稿当垃圾一样扔掉的,为什么箱包里还会少四本手稿。最痛苦的是莫过于生别人的气的同时又要生自己的气,这真是一件冤案,对愚耕带来的打击,无异于灭顶之灾。
很快愚耕又去钻进那垃圾箱里认真看看,愚耕几乎确定这回是真的不得不要接受丢失了四本最重要的手稿的事实,但愚耕还是一心要等到那位倒垃圾的妇女问个明白,因为那保安告诉愚耕,那位倒垃圾的妇女六点后还会来倒垃圾,而且这个垃圾箱固定是那一位妇女倒垃圾。
愚耕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那位倒垃圾的妇女,倒是碰巧又看到那位民警走过,愚耕就赶紧向那位民警说明还丢了四本手稿,就不必说起那四本手稿还是最重要的四本手稿,那民警才懒得在乎愚耕还丢了四本手稿,只傲慢地推说要愚耕自己去王府井书店楼上去问,与他何干。
要怪得话,那会儿要不是那民警催促他赶快离开,态度恶劣得话,愚耕肯定那会就能发现少了四本手稿,很可能那会儿,就能找到那四本手稿。
愚耕真是感到冤屈憋气,愚耕又能对那民警怎么样呢,要是再让愚耕看到王府井书店那位扔他的手稿的人,非得要跟那人拼死拼活不可,真是跟那人前世有仇,无从发泄。
后来,愚耕又毫无目的地进到王府井书店,并直接上六楼,愚耕上到六楼,明显感到书店的工作人员对他投来异样的眼神,好像不相信,愚耕丢失的手稿有多么多么重要,竟还这么阴云不散,好像王府井书店从此莫名其妙地结了冤家,自认倒霉。如果愚耕想不通直接从六楼跳下去的话,那王府井书店可就惹大麻烦了。
愚耕才不在乎那些工作人员已怪他产生什么看法,愚耕只是最后一次表明,他确实在王府井书店六楼,弄丢了手稿,确实是一件冤案,确实给他带来的打击,无异于灭顶之灾,愚耕不指望还能碰到那人,愚耕又开始不太记得清那人的面貌,愚耕要记清楚那人的面貌,是件非常痛苦的事,那人的面貌最最可恶,愚耕再也不知怎样问起。
结果愚耕在六楼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几乎刚一上来,又下去啦。
30、天快黑的时候,愚耕在那垃圾箱那里,终于碰到了那位倒垃圾的妇女,那妇女确定,她倒垃圾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过什么本子,愚耕就没有必要说起,那四手稿是怎么样子的,相信如果那四本手稿在一块,应该一眼就能注意得到,不太可能当垃圾倒掉,都不知道,而且那四本手稿都留有他的手机号码,以及他家里的地址电话。
不管愚耕怎么都无法想像出他的那四本手稿最终被倒垃圾倒掉了,愚耕都不得不接受他的那四本手稿,就这么弄丢了,真是还不确切得知,他的那四本手稿就是被倒垃圾倒掉了。
再想想愚耕以前弄丢的《活路》与《一个人的世界》,愚耕弄丢的手稿,几乎与他还留下的手稿一样多,真是写一半丢一半,写了又丢,丢了又写,好像愚耕以前弄丢《活路》,弄丢《一个人的世界》的教训,一点也起不了作用,一次比一次情节严重,一次比一次除了怪自己更应该怪别人,愚耕写得越来越好的手稿,却越来越容易被人当作垃圾一样扔掉,何止是当作垃圾,简直就是当作垃圾还不如,这就是愚耕的全部手稿的整体命运,默哀吧,还有什么好说的,都是些什么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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