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子我的梦(十四)梅花君子

版主: 清风云想衣裳宁静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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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想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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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册时间: 周日 10月 25, 2009 9:06 am

RE:我的房子我的梦(十四)梅花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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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这小子得意忘形了!活该韩翠华指着鼻子骂他的娘 啊!
梅花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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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房子我的梦(十四)梅花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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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房子我的梦(十四)

作者:梅花君子//编辑∶叶的奉献

孙大屁股是楞妈,说话不管不顾,她的这番抢白,把韩翠华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耗子窟窿钻进去。我妈是农村人,没见过啥世面,韩翠华给她赚个脸面,显得格外的神气。她扯高了嗓子,恨不得想让地球人全听见。
“你大姐呀,现在可就得老老实实的窝着,你再好像训小孩子似得训我。我们娘们可就饶不了你这嫖圈子嘴。我老了斗不过你,年轻的上,真要是整起来,你肯定要吃亏大。”
妈妈虽然大字不识一麻袋,但是还是很精明的,话里话外说了很多双关语。韩翠华满脸通红,觉得浑身不自在,找一个借口,要回宿舍。孙大屁股可不干了,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双手掐着腰板,把门口挡得严严实实。
“怎么着想走呀,那可没门。你大娘给你们带来了咸鸭蛋,还有猪头肉,你要是不在这吃,她可要给你急。”
“凭啥,凭啥跟我急。”
“凭啥,就凭你对强子好,就凭你对你大娘好。我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你心里想得啥,我心里早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是看老人家大老远来,没有人陪着唠嗑,那多孤单。别的没啥,你可别脏心烂肺,往歪歪地方想了。”
“小妹儿,你可别冤枉我。我这个人,从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我这可是为你们好,别磨磨唧唧的没完没了,就在这吧。没啥事,咱们好好的说说话。”
妈妈偷偷的拧我一下子,我顿时明白咋回事,赶紧扯住韩翠华的袖子,带着央求的语气说。
“小韩,你也别强回去了。一会咱们一起到老于家小饭店吃面条,我妈和孙姐,都特实在,你听我的就留下来吧。”
韩翠华不再坚持,回到屋里跟我妈唠嗑。老人家说话有些直接,问家里有几个兄弟姐妹,爹妈的体格啥样。家里有多少地,住的是土坯房还是大瓦房。韩翠华轻声细语的一一作答,孙大屁股倒是知趣,不再插言反而帮我收拾东西。破鞋臭袜子,到处都是,破锤子烂板子,扔得遍地都是。我一看时间不早了,雨天地滑赶紧出去吃饭。孙大屁股执意不去,在宿舍将就一口也就行了。那可难行,这么远来,不像模像样吃顿饭,我这脸面也没处放。
老于家饭店,就是专门给砖厂这些人开的,最多只坐四桌。正常情况下,也就是一桌两桌。老于见了我,如同见了亲人,厂长长厂长短,那近乎劲就甭提了。我要了四个菜,那家伙偏偏给白搭了两道菜,凑成了一个吉祥数。妈妈看着我,看着韩翠华,笑了,笑得格外的开心。
次日早晨,妈妈和孙大屁股忙着回去,我只好雇一个吉普车直接送到叶柏寿。在妈妈去厕所的时候,孙大屁股用眼睛瞪着我。
“你呀,人缘不错,才几个月就跟姓韩的勾搭上了,这么快就把大姐忘了。”
“孙大姐,你说话咋那难听。”
“难听嘛?”
“难听,特难听。”
我不清楚孙大屁股说着话的意思,也懒得去细致的思索。说一句实在话,韩翠华昨天的表现,也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以前,我们根本就没搭过话,我跟她形如路人。我主要对她抱有很大的偏见,那天跟我那顿子没鼻子带脸的呛白,就足让我记恨她一辈子。夜晚没事的时候,也想过说媳妇这档子事。想过孙大屁股,想过其他女人,但是韩翠华虽美,我总是照着她眼晕。嘴巴子不饶人,假如真要是和她结婚,这一辈子不得受她一辈子窝囊气。
“孙大姐,我跟韩翠华啥关系都没有。”
“你个小崽子,忽悠别人行,要是忽悠我,你道行还浅,瞒不过俺老孙火眼金睛。”
“孙大姐!”
“好好在这干,我就希望你以后混出一个人样,活得比我自在,比我好。”

妈妈来这么一次,韩翠华和我之间的关系,稀里糊涂的拉近了不少。我有意识的疏远韩翠华,为啥——自己啥情况还不清楚吗?外债累累,家里连像样的房子都没有,韩翠华能心甘情愿跟我吃苦受累,挨饿受冻吗......
吃谁喝谁,就得向着谁?这是我爷爷经常教导我的话,如今我必须要好好报答二哥。把全部的心思全都用在厂子上,起早贪黑,不分昼夜。一天出多少水坯,一天装多少窑,一天卖多少砖,我都记在本上,二哥随问随答,几乎和会计说得上下差不多少。他拿我越来越当回事了,有时候还关心我的终身大事,在办公室闲聊的时候,他微笑的看着我“兄弟,也该勾搭个媳妇了。再晚,好货都让别人挑走了,剩下歪瓜裂枣,你后悔都来不及了。”我最怕别人跟我提起这档子事,一想到这事,我的脸火烧火燎没地方放,赶紧打岔说别的话题。“兄弟,你咋回事。一提到给你说媳妇,你就思想溜号,是不是你那鸡巴玩意不行。”说完,他却哈哈大笑起来。“兄弟,我知道你家庭条件不好,那不算事。想当初,我爸妈结婚,啥东西都没有,跟人家溜了大半辈子房檐,那不也熬过来了。”二哥那么想,我不那么想,一个男人,要娶媳妇必须有明光锃亮的大瓦房,必须趾高气扬,排排场场,吹吹打打,张灯结彩,人马喧哗的把媳妇娶到家。如今,我外债累累,根本就不敢往这方面想。
韩翠华有意识的跟我进行密切接触,有时候我在办公室里记工算账,她经常的溜进去,找个借口搭讪几句话。比如,你有没有该洗的衣服,或者你吃咸菜疙瘩吧,我这里有随便拿。我总是心不在焉的应承着,甚至连正眼都不瞧一眼。一连几次,我都对她冷汤寡淡,应该明白我的心思不在她身上,我就是想一心一意把厂子管好,别的什么都是扯淡。
这段时间非常平静,没想到平津的背后隐藏着危机,这也是我始料不及的。那天,快要下班的时候,看搅拌机的秦淑芳思想溜号,把头发绞进机器里,幸亏凌源的老张手疾眼快,马上拉了闸才没出大事故,但是却活生生的拔下一缕头发。我连跑带颠张罗着先把人闹到卫生院进行包扎。秦淑芳吓懵了,花容失色,都尿裤子了,两腿发抖,一惊一乍,大喊大叫。好在没有大碍,只是进行简单包扎,花了不到二百元钱。
次日早晨,我告诉工人都晚上工一会,召开一次会议,主要议题就是安全。这话题有些老套,每次开会我都反复强调,别人很烦都说我是磨叽嘴子,反反复复颠三倒四,比老农倒粪还烦。
“安全是天大的事,我天天掐着耳朵告诉你们,你们这些人是不是都属耗子的,撂下爪就忘。从今天开始,我就开始下叉子,动真格的,谁在干活当中,嬉皮笑脸,打情骂俏,不顾场合,不注意安全的,抓住真打屁股真罚款。最主要一条,凡是在机台干活的女的,在两天之内,必须把头发都剪掉,整成刷子。这是必须的,别他妈的给老子留长头发,昨天还很走运,秦淑芳才掉几根头发。要是整到绞龙里,那非死不可。”
我在会上刚宣布这条规定,敖汉那几个女的到我办公室就抗议,不是一般抗议,眼泪鼻涕的抗议,甚至还拿不干走人和我对抗。我顿时勃然大怒,拍着桌子跟她们叫板。
“你们不干,可以呀。别的没有,工人遍地都是。”
“张小强,你这王八蛋,就只会拿秦淑芳说话。是不是故意给我们整事,你缺德不缺德。”
“你们给我说话注意点,这里是企业,不是你们家,没规没距那行吗?我从来对事不对人,我讲的是管理,讲得是安全。我样做,那是对你们负责。我不管你们,让你们大撒把,那行吗。你们必须理解,安全的重要性。你们懂不懂,明不明白!”
韩翠华始终没在闹事上拉头锄,而是非常冷静的观战。她稳稳重重嘴角上还挂着一丝坏坏的笑,好像故意再看我笑场,我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拿热屁股往我身上靠,见我不予理睬,就拿这事给我使厉害。我总不能让一个妇女把我熊下庙。有种马上就走,不是我吹牛,除了在这个砖厂,一个月旱涝保收你们能赚1000多元工钱。你们去朝阳去锦州去赤峰,跳着高挣也就是800多元。那块挣多少钱,我早就打听好了。心里有数,遇事不慌。
“你管安全我们不反对,干什么非要让我们把头发剪掉。你也太欺负我们这些女的了。你知道吗,我们把头发养护这长,多不容易,天天洗天天涮。”
“剪掉了,那不就省事了。不用洗不用涮,急眼了,用木梳好赖一挠吧就完事。赶紧把头发剪掉,没听老人们说嘛,头发长见识短,把头发剪掉见识就长了。”
“我们打死也不剪。”
“不剪头要么就换岗位,要么就回家。没别的法子,我这是为你们好。你们要是不干,也可以。工资全部扣下,光腚光走人。”
“凭啥,你这样做太不是人了,简直就是周扒皮,说媳妇说一个一脸麻子蛋,养个孩子没有屁股眼,拉不出屎,活啦啦的憋死。”
我终于扭转了局面,把敖汉帮嚣张的气焰,彻底给打下去。我瞪着眼珠子看着韩翠华,想借机给她一个好看,提高我的身价。
“我张小强大小也是个人物,虽然不是啥大老板,但是还能管着百十人。我的眼光总不至于瞎到那样。我说媳妇总也照着韩翠华那样子说,只能比韩翠华强,总也不能比她此火。”
我的话一出口,所有人把眼光,全都对准了一声不响的韩翠华。我和她之间的关系,纸里的火炭终于把纸给燎着了,冒出呼呼的火苗。
“我们老三,能看上你这熊样。你小子真是吊死鬼卖B死不要脸了。”
“我可不要你们老三,她是母老虎我怕她给我吃了。我必须找一个温柔的,天天给我擀面条包饺子,好像祖宗似得侍候我。老三不行,太男子汉,一点不温柔。”
人们都笑了,前仰后合,兴奋地不得了。韩翠华坐不住金銮殿了,忽的一下站起来,脸红一阵白一阵用手指指着我鼻子尖。
“王八蛋张小强,你他妈的傻呀,别以为我不说话就怕你,别以为老虎不发威就是病猫。我跟你清清楚楚,没有任何瓜葛,你凭啥拿我开涮,你凭啥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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