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必须 是前进的,至于前进中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无论是作为检验也好教训也罢,人们都可以尝试这种失败或者成功。反清复明的斗士最后还是归顺,清朝末年的遗老遗少大骂民国大逆不道。后来还是沉寂无声了。
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我们不能一再沉迷于过去的清平世界里,每一个朝代都不是十全十美的,既然今天国家(主要是当权者)选择了现在的发展道路,作为个人只有在思想领域保留自己的观点,而在实际中必须适应。否则,只能于事无补,徒增烦恼而已。淇水汤汤,人可阻否?
逝风侃月杂文集(16)(梁戈)
逝风侃月杂文集(16)(梁戈)
逝风侃月杂文集(16)
文:醉入天籁 编:一缕清风
八.无题
到了天命之年,再也没人授“愤青”的桂冠。“愤青”的对面是什么?“遗老”!于是笑嘻嘻的戴上。但遗老有时心血来潮,免不了邯郸学步赶些时髦。譬如这题目,以我的孤陋寡闻,似乎还没人将“无题”的题目入杂文为题。说好听点,这也叫童心。
其实原本哪有无题的呢?李商隐最爱写无题诗,我读后总感觉字字是题。“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这题目可以拟闺冤,也可以是别的。每个人都可以随便给他补上一个题目。于是问题也就出来了:这是新瓶装旧酒,终于谁都成为不了李义山。还有一句话叫做:天下文章一大抄,谁都可以是文豪,在于功夫妙不妙。抄来抄去,毕竟还剩下先秦散文,汉赋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我估计,千百年后,中国的现代当代可能只剩下一个周树人。新浪博客里有些人为了保护自己的知识产权就特别打上“原创”的时髦标签,说明“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当今泰斗,非我莫属”。这还是未成名时的随便玩玩。若是沾了点名气,攀了个把腕款,“自费”了本把集子的就更不得了;啥都“俨然”起来。有的为了显示“精深”,诗必唐诗,词必宋词,嵌字呀,冠名呀,平仄呀,用典呀,甚至不惜殚精竭虑建起圈子,鸿儒集合,大家纷至,知音徜徉。我是没资格进去,远远望去,好像冠盖云集,古风悠然的样子。我就迷惑了!莫非当今文坛不甘荒芜寂寞,是哪位精英千方百计搬来了这许多古人莅临新浪呢?这也没啥,玩吗?还是有点身份的好,那目的地就是名利,名利这东西谁不想呢?何况国家供着,单位养着,子女敬着,老有所养呢。可仔细瞧瞧,玩古的还有个别的青年才俊,那些欲大气晚成的因此就更深奥了。新浪终于佛光普照唐宋起来。我呢,开始还好奇,后来越来越寡淡了。竟还有错别字,更不说音韵训诂了,那平仄,新声旧韵,词谱也是创造的。只好将眼光投向新诗了。最近终于发现新诗已自成天地。像肖林,申小三在男性中崛起,他们没有任何光环和名气,甚至柴米油盐也不是那么十分丰裕,他们也玩古,但意境是新的。女性中像申林,海之歌也是诗意盎然,歌声嘹亮了。别人怎么看我不知道,我是十分的喜欢,甚至要来申林出版的集子仔细欣赏。最近变得只要是新面孔的(级别不太高的)我都去读,甚至留言纸条评论十八般武艺都用上,喜欢欣赏吸收,偶尔也附庸风雅答和。我觉得年轻了,自己都忘记了身份年龄,那还有时间赏古!
上了年纪,因为经历学识爱好所致,文化休闲方面玩点古,只要玩得开心,也无可非议。但还在功名利禄上浪费岁月,这不但虚幻,也特劳累;而且根本丢掉了写博的初衷。再进一步去玩历史和现实,就流于无知的狂妄。譬如那个韩寒,自己有几斤几两呢,就去贬这个贬那个,在不适合的场合大放厥词。豪气是豪气了,深沉也深沉了,可那几十级的博客里有啥东西,新浪还经常推荐他的博文,我也看了篇吧,后面就再也看不下去。文化人也要知道藏拙,但不是伪装,不是拉大旗做虎皮,也不是抄袭和改装,更不要白开水硬充五粮液,碰到稍有酒文化的,内囊就上来了,你还得挨批,酒厂就得倒闭。茶壶里的饺子不能乱倒,文化人要做到厚积薄发,薄发得理直气壮,不能以己昏昏使人昭昭。
我这些话是有感而发。一个博友想歌颂三十年改革开放的巨大成就。构思了近半年“江郎才尽”了终于写出一首七律在自己的博客里发表。两句三年得,可谓用心良苦。发就发吧,谁都可以写,他怕别人不能领会他诗中的意境,于是就写了一些不必要的注释说明附在下面。别的我都不说,有一句特别刺眼,就是“华国锋在叶剑英等老一辈的革命家的配合下,率领我党一举粉碎了四人帮”。这句话有什么?已经被媒体喊了多少次谁都计算不清,不思考或不明真相的人也就照单全收,这几乎已是历史定论。严格说,这完全说的清楚。但世事复杂,华国锋能否愿意说清楚这是一个问题,历史真相又是另一个问题。许多明眼人说华国锋是周勃。周勃此人少文大家都知道,华国锋是在王洪文这个接班人进了四人帮后才不得已而选定的。老人家说了“你办事,我放心”。这首先是他的少文,其次是他的实干和人缘。少文实干人缘三者结合在华国锋身上,成就了他的短暂风流。当时以四人帮为极左一方,以邓小平等为另一方,山雨欲来风满楼。四人帮要“反击右倾翻案风”,“什么三项指示为纲,阶级斗争才是纲”,“坚持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继续革命”。邓小平复出不久,没有叶剑英等老一辈根本无力回天,可谁都得看华国锋。因为他大权在握,砥柱中流。华国锋却谁都得罪不起,左右为难,这是因为他的人缘状态。少文,不知历史上宫廷政变之要害,犹豫举棋不定之间,老一辈老实不客气的改变了颜色。因了他的立场不坚定,他的“两个凡是”批的体无完肤。他所代表的毛泽东思想被“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邓小平理论取而代之。“一代天骄”无可奈何的黯然销魂,只好交出印把子枪杆子。笔杆子们溃不成军。我当时在部队,又是搞通讯报道的,耳闻目睹了全过程。我将这位博友的意思缩写成“华国锋率领我们粉碎了四人帮”。这个句子主谓宾一清二楚。我是没有资格滥竽充数占着主语的位子,因为我当时正在《渡江侦察记》里那个连队组稿反击右倾翻案风。相信那时同我一样的占大多数,算不得“我们”。华国锋虽然在台上,但也与我差不多。其他的就是北京的老一辈了。说华国锋是主语,这似乎有点鱼目混珠不分青红皂白,也不符合历史事实。哲学上是以部分代全体,以现象代真相,成语叫一叶障目。谓语动词“粉碎”即抽象又夸张。四人帮当时还活着,并没有被粉碎,事实是谁也不敢粉碎,粉碎了麻烦可大了。那至少应该叫杀人灭口,毁尸灭迹。虽然是历史,但历史哪有那么黑暗。社会发展到今天,再还是“粉碎”,这不是歌颂而是污蔑了。宾语四人帮是确实的,无话可说。
我说这一大段并不是针对哪位博友一个人说的。这位写诗的博友也不认可我说他的历史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在民主自由的今天,哲学理论的东西早就退居到可有可无的的角落向隅而泣。但文化人尤其是老诗人决不愿戴上唯心主义和形而上的帽子。不要紧的,收回我自己戴。但我并非无话可说。就事论事来讲,写诗尤其要灵感,没有灵感就莫硬写,特别是“灵”千呼万唤不出来,“感”又无处立足时最好的办法就是掷笔休息,博友说他是写政治诗好难的,那玩什么政治呢?政治上尽管诗意浓郁,但那是政治家的诗意,诗人或文化人看自己的字义就行。再说,不实事求是,凭着想当然就陈述历史事件下结论,这不是历史唯心主义又是什么?道听途说,人云亦云,自己不明不白就成了“我们”不是形而上又是什么?难道是邀功请赏?可功不是你的,赏又从何而来呢?即使有赏,无福消受也是白搭的。
我的意思很明白。华尔街的经济危机不是席卷全球了吗!如果你还真把自己当作诗人或文化人,你就管住自己的柴米油盐吧!你如果愿意,你就关心一下周边的国计民生吧!当然,如果实在诗兴大发,也不妨作些大众化的诗歌让平民百姓也沾点诗味道吧!只是你要照顾一下老百姓的教育程度和欣赏水平。还要做到有感而发,“感”,要清楚明白,“发要”真切实在。至于历史,政治,哲学或别的什么自己搞不懂的东西,就请藏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