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与无奈——浅议张开怀长篇小说《乡官风流》的结局
RE:沉重与无奈——浅议张开怀长篇小说《乡官风流》的结局
张开怀在文学风的网名是“醉入蓬池”，开玩笑说要与我同两个字。他的真名是张伟峰，河南尉氏作家群里的佼佼者。著有长篇小说、中篇小说、短篇小说多部。从教师转干，一直在乡县二级领导岗位摸爬滚打，积有丰富的行政经验。为人坦荡耿直、亲民怜民，深得尉氏百姓的拥戴。《乡官风流》是其倾心力作。行文简洁朴实，人物形象活鲜。颇受读者喜爱。
沉重与无奈——浅议张开怀长篇小说《乡官风流》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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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与无奈
——浅议张开怀长篇小说《乡官风流》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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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醉入天籁/编辑.琴心
我原本是喜欢阅读小说的，24岁之前就一直是个小说迷。那时读的都是名著，一直认为天下有价值又耐读的小说被我读得差不多了，害得我24岁后基本上不看小说。后来出现的反腐小说如陆天民《省委书记》曾经也一度激起些许阅读冲动，但却是昙花一现。当时不知道具体原因，现在有点明了，那就是所有的反腐小说都与残酷的腐败真实状况严重脱节。作家总喜欢一相情愿地将某一反腐英雄塑造得精明强干或谋略深远，而且结局一律是改变了腐败现实，贪官污吏和不作为的党政干部都一律得到了惩处，人民群众一律欢欣鼓舞。这几乎成了小说结尾的八股写法。事实上却是深层次的更加腐败，即使现实中偶尔露出一个疑似反腐英雄使尽浑身解数干出惊天动地的反腐事迹，也不过是一粒石子投进了大海激不起一丝波纹，丝毫无损腐败的社会全局。我的这个观点被多年来的现实反复证明了是对的，想说反驳意见的只要仔细想想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张开怀的《乡官风流》别开生面，写了一群“乡镇小官儿的原生态”。所谓原生态，就是真实再现乡镇小官们行政为官、做人处事的事实经过。这种真实是2002年大时代背景下社会真实的浓缩。人们至今已经明白，那个渐行渐远的年代里，浮躁、自私和冒险是社会人群普遍尊奉的信条；而“摸着石头过河”和“改革开放试验”又将政府官员胡乱行政和行政失败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最后所有灾难痛苦都压迫着不堪忍受的老百姓。惟其真实，肖春夏、柳长河等一干人物才没有被“塑造”出来的反腐事迹，这些人的形象一点也不高大丰满，相反还有点窝囊萎靡，但却是乡镇小官儿的真实面目。实际生活中，天下乌鸦一般黑，信仰迷失、道德沦丧、社会管理和价值观一片混乱的情景下，只有腐败丑恶的为所欲为，哪来的正义公平和人民的尊严幸福？而正是惟其真实，才让我反复翻看《乡官风流》，琢磨其间的生命真实和社会真实以及这些真实的产生原因与背景。
张开怀不屑于一般的反腐小说创作，因为他深知腐败已成为一种社会常态。长期在社会底层打滚，他看尽腐败的种种丑恶。呼秋冬那样的乡党委书记，他的腐败事实就是打着改革开放旗号，对老百姓横征暴敛巧取豪夺后骄奢淫逸，祸害的理所当然是桑野乡老百姓。改革开放三十多年，大大小小的呼秋冬敛财贪权，谋取私欲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乡镇基层的行政权力失去了监督毫无悬念要制造罪孽。
张开怀深心不愿看到这种状况长期顽固存在，所以在小说里呼秋冬最后被惩处，肖春夏扶正当了党委书记，桑野乡被折腾一番又回到正道上来。这种创作思路和小说结局设定也许无可厚非，但与现实却有很长一段距离。现实是桑野乡依然在呼秋冬们把持下暗无天日，上访等各种群体事件愈演愈烈，已经到了党和政府失去民心、社会无序、百姓绝望的地步。不错，这些年不断爆出贪官落马的新闻，但那是多大的机率？官场深层次的腐败局面事实上丝毫无损，而且更加炽烈。我能理解作者的一番善意苦心，作者希望腐败能得到有效抑制甚至根除，希望公平正义和善良美好重返人间。作为在基层长期扎实工作的党员干部，作者当然希望胡锦涛新政能得到实施，当然希望像肖春夏这样的三把手能有所作为，当然希望盲目开发的扰民害民的胡乱行政现象得到整治。但是现实却是一个绝大的讽刺，这不是作者一相情愿就能改变的。所以，作者给小说《乡官风流》的结局其实很沉重很无奈——严肃深思现实后的沉重和无奈。
同样，这种沉重和无奈在现实生活中普遍存在，面对今日之严重局面，张开怀清醒保持着基本的党性和良知，他左冲右突艰难地寻找希望、出路和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是，固若金汤的腐败意识形态围城和权利物质机制围城却只能给张开怀以窒息和绝望。张开怀是具有批判精神的正直知识分子，但今天的批判精神已经被权利和金钱肢解得体无完肤，失去了锋芒和睿智。但是，一旦完全失去了知识分子应有的批判精神。这世界就真的无可救药了，就一定沉沦到更加可怕的境地。
前几天，张开怀所在的尉氏县公安局为了破案率将一名疯子抓去顶罪枪毙的事件被曝光，我发纸条去询问，开怀说被处理的那位公安局副局长是他在乡里任副职时的通讯员，文字中同样流露出沉重和无奈的情绪，我被他深深感染了，终于只有同样沉重和无奈的一声叹息。
后记：这篇书评发表后，张开怀随即回复了。也证实了我俩的创作思路构想一致。
张开怀:
谢谢申老师的这篇书评。你说出了我的心里话。本书原来的结尾不是这样的。编辑看了后说，这样写太悲了，好像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况且出版社这一关也不好过。就改成了这样.这是原来的结尾：今年的春天是个干涩的春天，是流行病肆虐的春天。 就在全国全省防治禽流感的关键时刻，市委对临水县的班子进行了调整，曲洪波书记任了某市副市长，尤明县长到市某局任局长。新来的县委书记对桑野镇的领导班子进行了彻底调整。说是因为大开发劳民伤财整个班子有责任，还说是因为班子不团结削弱了战斗力该调整。十八个原班子成员中，崔浩去了他的老家平湖镇任书记，其余的全部平调出桑野镇，四打崩散各乡都有。 临走前，肖子风申天良等原班子成员对新来的安书记说：“五万元集资款先不说，能不能把欠十个半月的工资给发了？” 安书记说：“五万元集资款不经我的手，想找谁要找谁要。至于工资么，我来上任时领导没有给我钱，财政所可以给每人打一个工资欠条，有钱了再发吧。” 同志们说：“能不能少发点？” 安书记说：“现在全镇还背着三千多万元的债务，我上哪给您少发点。” 理解安书记的难处，据说桑野镇他也不想来，也曾骂娘发老骚说领导把他往火坑里推。 他们无奈的长叹一声。临走时便相互道了一声珍重就各自手握一张桑野镇财政所的工资欠条各奔东西
肖子风被调到清水潭乡，仍任他的三把手。上任要经过东大坡。走到东大坡，他让接他的司机停一下，他下了车，见开发区的鸭棚已全部盖起，鸭子满圈，只是鱼塘里的鱼翻起了白肚，据说是因为清水河污染所致。开发区站满了人，有前村的，有后村的。有前村的新任村长吴利民和后村的支书齐永胜，老支书王太昌。还有县畜牧局的一班人——防治口蹄疫那班人。还有一个人，他不得不上前给他道别，他是杜飞，新来的县长。 他老远就喊：“杜飞——杜县长。” 杜县长看见了他，也大步向前紧走几步，两双手紧紧握到了一起。杜飞知道肖子风去了清水潭乡，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你们受委屈了。先去吧，到时我一定去看你。” 肖子风一阵激动，有了这句话还能说什么呢。 他问杜县长：“在这儿干啥？” 杜飞说：“烧鸭。开发区已出现禽流感，一百二十棚鸭子必须全部烧毁。” 肖子风心里一阵难受，他不想走了，他要再看一眼这来之不易的鸭子，在他走之前，他要为鸭子们送行。 他来到熟悉的人群，只见齐永胜、王太昌、吴利民还有所有认识与不认识的人都没了笑脸，他们只是给肖子风对一下眼光，两眼便都盯住那个大坑，那个装了一层又一层鸭子的大坑。 开始泼汽油了，坑里的鸭子都被汽油泼得湿淋淋的，它们伸着头嘎嘎地呻唤着像似乞求人们再给它们一次生的机会。畜牧局长双手掐腰像发射火箭的总指挥一样，一只手扬到了半空，随着秒数的倒记，他的手猛地往下一落：“点火！”一只准备好的火炬扔到了坑里。顿时浓烟冲天，火光熊熊，被火烧着了的鸭子扑张着翅膀犹如一颗颗流星在大坑上空划下无数个火红的弧线，它们挣扎着乞求着叫唤着发出了绝望的齐声哀鸣，观看的人也齐声呼叫：“哎呀，我的天哪......。”便全部蹲到在地上。 “嘎嘎嘎...嘎嘎嘎......”大坑内一团团火球在晃动，一条条火蛇在飞舞。随着扑嗵扑嗵鸭子栽地的声音，这些鸭子们便完成了在烈火中的涅槃重生...... 南边一个鸭坑点火了，南北呼应。东边、西边的鸭坑都点火了，顿时东南西北整个开发区成了火的海洋，成了鸭的炼狱，二十万只鸭在合演着一曲最悲壮的生命绝唱......。 肖子风一阵心酸,我的角色完成了,我也开始重生了。 他不忍心再看，便含泪向清水潭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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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与无奈
——浅议张开怀长篇小说《乡官风流》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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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醉入天籁/编辑.琴心
我原本是喜欢阅读小说的，24岁之前就一直是个小说迷。那时读的都是名著，一直认为天下有价值又耐读的小说被我读得差不多了，害得我24岁后基本上不看小说。后来出现的反腐小说如陆天民《省委书记》曾经也一度激起些许阅读冲动，但却是昙花一现。当时不知道具体原因，现在有点明了，那就是所有的反腐小说都与残酷的腐败真实状况严重脱节。作家总喜欢一相情愿地将某一反腐英雄塑造得精明强干或谋略深远，而且结局一律是改变了腐败现实，贪官污吏和不作为的党政干部都一律得到了惩处，人民群众一律欢欣鼓舞。这几乎成了小说结尾的八股写法。事实上却是深层次的更加腐败，即使现实中偶尔露出一个疑似反腐英雄使尽浑身解数干出惊天动地的反腐事迹，也不过是一粒石子投进了大海激不起一丝波纹，丝毫无损腐败的社会全局。我的这个观点被多年来的现实反复证明了是对的，想说反驳意见的只要仔细想想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张开怀的《乡官风流》别开生面，写了一群“乡镇小官儿的原生态”。所谓原生态，就是真实再现乡镇小官们行政为官、做人处事的事实经过。这种真实是2002年大时代背景下社会真实的浓缩。人们至今已经明白，那个渐行渐远的年代里，浮躁、自私和冒险是社会人群普遍尊奉的信条；而“摸着石头过河”和“改革开放试验”又将政府官员胡乱行政和行政失败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最后所有灾难痛苦都压迫着不堪忍受的老百姓。惟其真实，肖春夏、柳长河等一干人物才没有被“塑造”出来的反腐事迹，这些人的形象一点也不高大丰满，相反还有点窝囊萎靡，但却是乡镇小官儿的真实面目。实际生活中，天下乌鸦一般黑，信仰迷失、道德沦丧、社会管理和价值观一片混乱的情景下，只有腐败丑恶的为所欲为，哪来的正义公平和人民的尊严幸福？而正是惟其真实，才让我反复翻看《乡官风流》，琢磨其间的生命真实和社会真实以及这些真实的产生原因与背景。
张开怀不屑于一般的反腐小说创作，因为他深知腐败已成为一种社会常态。长期在社会底层打滚，他看尽腐败的种种丑恶。呼秋冬那样的乡党委书记，他的腐败事实就是打着改革开放旗号，对老百姓横征暴敛巧取豪夺后骄奢淫逸，祸害的理所当然是桑野乡老百姓。改革开放三十多年，大大小小的呼秋冬敛财贪权，谋取私欲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乡镇基层的行政权力失去了监督毫无悬念要制造罪孽。
张开怀深心不愿看到这种状况长期顽固存在，所以在小说里呼秋冬最后被惩处，肖春夏扶正当了党委书记，桑野乡被折腾一番又回到正道上来。这种创作思路和小说结局设定也许无可厚非，但与现实却有很长一段距离。现实是桑野乡依然在呼秋冬们把持下暗无天日，上访等各种群体事件愈演愈烈，已经到了党和政府失去民心、社会无序、百姓绝望的地步。不错，这些年不断爆出贪官落马的新闻，但那是多大的机率？官场深层次的腐败局面事实上丝毫无损，而且更加炽烈。我能理解作者的一番善意苦心，作者希望腐败能得到有效抑制甚至根除，希望公平正义和善良美好重返人间。作为在基层长期扎实工作的党员干部，作者当然希望胡锦涛新政能得到实施，当然希望像肖春夏这样的三把手能有所作为，当然希望盲目开发的扰民害民的胡乱行政现象得到整治。但是现实却是一个绝大的讽刺，这不是作者一相情愿就能改变的。所以，作者给小说《乡官风流》的结局其实很沉重很无奈——严肃深思现实后的沉重和无奈。
同样，这种沉重和无奈在现实生活中普遍存在，面对今日之严重局面，张开怀清醒保持着基本的党性和良知，他左冲右突艰难地寻找希望、出路和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是，固若金汤的腐败意识形态围城和权利物质机制围城却只能给张开怀以窒息和绝望。张开怀是具有批判精神的正直知识分子，但今天的批判精神已经被权利和金钱肢解得体无完肤，失去了锋芒和睿智。但是，一旦完全失去了知识分子应有的批判精神。这世界就真的无可救药了，就一定沉沦到更加可怕的境地。
前几天，张开怀所在的尉氏县公安局为了破案率将一名疯子抓去顶罪枪毙的事件被曝光，我发纸条去询问，开怀说被处理的那位公安局副局长是他在乡里任副职时的通讯员，文字中同样流露出沉重和无奈的情绪，我被他深深感染了，终于只有同样沉重和无奈的一声叹息。
后记：这篇书评发表后，张开怀随即回复了。也证实了我俩的创作思路构想一致。
张开怀:
谢谢申老师的这篇书评。你说出了我的心里话。本书原来的结尾不是这样的。编辑看了后说，这样写太悲了，好像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况且出版社这一关也不好过。就改成了这样.这是原来的结尾：今年的春天是个干涩的春天，是流行病肆虐的春天。 就在全国全省防治禽流感的关键时刻，市委对临水县的班子进行了调整，曲洪波书记任了某市副市长，尤明县长到市某局任局长。新来的县委书记对桑野镇的领导班子进行了彻底调整。说是因为大开发劳民伤财整个班子有责任，还说是因为班子不团结削弱了战斗力该调整。十八个原班子成员中，崔浩去了他的老家平湖镇任书记，其余的全部平调出桑野镇，四打崩散各乡都有。 临走前，肖子风申天良等原班子成员对新来的安书记说：“五万元集资款先不说，能不能把欠十个半月的工资给发了？” 安书记说：“五万元集资款不经我的手，想找谁要找谁要。至于工资么，我来上任时领导没有给我钱，财政所可以给每人打一个工资欠条，有钱了再发吧。” 同志们说：“能不能少发点？” 安书记说：“现在全镇还背着三千多万元的债务，我上哪给您少发点。” 理解安书记的难处，据说桑野镇他也不想来，也曾骂娘发老骚说领导把他往火坑里推。 他们无奈的长叹一声。临走时便相互道了一声珍重就各自手握一张桑野镇财政所的工资欠条各奔东西
肖子风被调到清水潭乡，仍任他的三把手。上任要经过东大坡。走到东大坡，他让接他的司机停一下，他下了车，见开发区的鸭棚已全部盖起，鸭子满圈，只是鱼塘里的鱼翻起了白肚，据说是因为清水河污染所致。开发区站满了人，有前村的，有后村的。有前村的新任村长吴利民和后村的支书齐永胜，老支书王太昌。还有县畜牧局的一班人——防治口蹄疫那班人。还有一个人，他不得不上前给他道别，他是杜飞，新来的县长。 他老远就喊：“杜飞——杜县长。” 杜县长看见了他，也大步向前紧走几步，两双手紧紧握到了一起。杜飞知道肖子风去了清水潭乡，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你们受委屈了。先去吧，到时我一定去看你。” 肖子风一阵激动，有了这句话还能说什么呢。 他问杜县长：“在这儿干啥？” 杜飞说：“烧鸭。开发区已出现禽流感，一百二十棚鸭子必须全部烧毁。” 肖子风心里一阵难受，他不想走了，他要再看一眼这来之不易的鸭子，在他走之前，他要为鸭子们送行。 他来到熟悉的人群，只见齐永胜、王太昌、吴利民还有所有认识与不认识的人都没了笑脸，他们只是给肖子风对一下眼光，两眼便都盯住那个大坑，那个装了一层又一层鸭子的大坑。 开始泼汽油了，坑里的鸭子都被汽油泼得湿淋淋的，它们伸着头嘎嘎地呻唤着像似乞求人们再给它们一次生的机会。畜牧局长双手掐腰像发射火箭的总指挥一样，一只手扬到了半空，随着秒数的倒记，他的手猛地往下一落：“点火！”一只准备好的火炬扔到了坑里。顿时浓烟冲天，火光熊熊，被火烧着了的鸭子扑张着翅膀犹如一颗颗流星在大坑上空划下无数个火红的弧线，它们挣扎着乞求着叫唤着发出了绝望的齐声哀鸣，观看的人也齐声呼叫：“哎呀，我的天哪......。”便全部蹲到在地上。 “嘎嘎嘎...嘎嘎嘎......”大坑内一团团火球在晃动，一条条火蛇在飞舞。随着扑嗵扑嗵鸭子栽地的声音，这些鸭子们便完成了在烈火中的涅槃重生...... 南边一个鸭坑点火了，南北呼应。东边、西边的鸭坑都点火了，顿时东南西北整个开发区成了火的海洋，成了鸭的炼狱，二十万只鸭在合演着一曲最悲壮的生命绝唱......。 肖子风一阵心酸,我的角色完成了,我也开始重生了。 他不忍心再看，便含泪向清水潭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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