绰 号(放歌)
RE:绰 号(放歌)
一般给你取绰号的人都是自己比较亲近的人。很多年后,能再次听到那个直呼你当年绰号的声音,一定会感到很亲切。
绰 号(放歌)
绰 号
作者: 放歌 编辑:平远高歌
许多人小时候都有过绰号,有的甚至还沿用至今。像我的好友“平溜溜”“满女姐”,还有“贝头”“根霸”,哪怕现在孩子都快比妈高了,见了面我们还是照喊不误,觉得只有一如既往地直呼其号,才不显生疏,倍感亲切。绰号,成了我们联络感情的纽带。
许多时候,绰号只在朋友、亲人、夫妻之间喊得,这时的绰号是一种昵称、爱称,关系近的人喊,暄示了一种亲爱,而关系一般的人却不可滥喊,以免有轻薄侮辱之嫌。如我们夫妻调笑时,我就常喊他小时候的浑名:化猛子,而他也时不时的叫我地主婆,这个称谓可不雅,任何人都不能喊,但他喊就别有一番情趣,因为他不同。并且,尽管这个昵称听上去十分的可恶,却也只有在风调雨顺、室暖情浓时使用,吵架时哪怕是横眉立目、恶语相加,也绝不拿它当武器的,因为这是一发糖弹呀,谁用上谁就会丧失战斗力。
还有的绰号却又是只在背后传播,不与本人直接对应的,这样的称谓大多都含有恨意或贬义。如《高玉宝》里面的周剥皮、《红色娘子军》里的南霸天。而在我们身边当然也不乏其例。如有人“身后之名”叫“螃蟹”,顾名思义,此公平素一定横得很。凡是这样的人,往往在自我感觉良好的同时,早已在同仁心目中声名狼藉了。
孩童时代的绰号,大多出自玩伴的“手笔”:有的借本名中的一个字旁征博引,有的由一件事引申杜撰。如我有一位同学因常穿他奶奶的棉背心,就被命名为“背褡子”,如此绰号,叫来往往有玩笑在其中,令人忍俊不禁。但也有的绰号却很粗鄙,如有个好吃的同学被冠名为“尿壶”。然而不论粗俗鄙陋,或是莫名其妙,一经“成名”,便会口口相传,再难更改,管你喜不喜,爱不爱,大家都总是笑嘻嘻地异口同声跟你招呼,总要廹得你习惯成自然,自认其“号”才是,否则就只有脱胎换骨了。
记得有这样一位小姑娘,绰号就叫“腊妹子”。乍听并不怎么的,但我家乡有句俗话,叫做“腊妹子纺棉花,越纺越邋遢”,如此一来,这“腊妹子”当然就不中听了,偏偏腊妹子又名如其人,整天披头散发,拖鞋趿袜。尽管如此,她还是不喜欢这个绰号,只要有人喊,就破口大骂,拒不答应。但人们却是越喊越起劲,因为不但取笑了她,还看了她的表演,何乐而不为呢?有时一帮小孩聚在一起:“一二三,腊妹子!”喊声还比骂声高,气得腊妹子泪汪汪。终于有一天,腊妹子福至心灵,想出了一个对付绰号的好办法,只见她干干净净洗了手脸,整整齐齐穿好衣裳,对着镜子把头发梳成两条黑亮亮的大辫子,平时蓬头垢面的腊妹子一下子变得容光焕发,清丽可人。走出家门,人们口中的“腊......”只喊了一半便打住了,因为她已经由童话中的灰姑娘变成了美丽的小公主,腊妹子的绰号便也随着她的改变而渐渐变得名不符实了。人们开始给她正名,叫她韩腊梅,几年以后,她出落成了我的家乡湖南益阳城里有名的“美丽牌”。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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