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感人的,生活中太需要周石龙这样的人了,他岂止是个船工啊!他是摆渡者,是相亲们的腿,是把幸福带给别人的人!
文字真实感人,只有这些真实的文字,才是永恒的美!
从石哥到石爹(岳阳周)审核:清风
从石哥到石爹(岳阳周)审核:清风
从石哥到石爹
——平凡渡工信义推舟三十年
文:岳阳周 编:一缕清风
1980年铁山水库正式蓄水,铁山库区群众出行的路几乎断绝了,人们要外出唯一的选择是乘船,但是,对于当时相对贫困的库区人民来说,大部分家庭无法制造船只,出行只得求助有船的人家或绕道爬山。为了解决库区人民的出行大事,1983年岳阳县给人口相对集中的渡口配发了义渡船,义渡船工由当地群众推荐上岗,政府每年给每只船派发千余元工资,当地居民出行几乎不收费,外地人来过渡略收一点劳务费用。铁山水库渡工工作非常辛苦,收入非常微薄,为了改观生活,各地的渡工几乎是走马灯似地更换。但是,有一个地方的船工却永远没有更换过,他像大海中的海鸥一样,风雨无阻穿行在铁山水库中,准时准点地接送往返于铁山库区的人民。
这位渡工名叫周石龙,在铁山水库大洲至塘坳的水域上漂了三十年,从摇木桨到开机帆船,从青春小伙到鬓生华发,先前的石哥如今人称石爹,他用信义坚守着渡口,大善渡人。
1983年配发渡船的时候,村里人都争着去摇船,村里人认为划船是个拿工资的好差事,当年政府配给船工的年度工资是1200元,除本村居民外,外地客人每人还交5分钱的船费。在打工潮还没兴起的时候,这样的差事的确吸引人。通过村民自主报名和村支委的遴选,周石龙和另一村民被选为渡工,两个渡工轮流摆渡。那一年周石龙二十刚出头,对于当选为渡工非常兴奋,每日从塘坳往返于大洲四趟,大桨摇得水面一路欢歌。
从塘坳到大洲的水面是八华里,四趟下来一天就是三十二里,还要到处弯曲着去岸边接送人,每天行船的路程超过了四十里。水面摇大船的速度为每小时8里,如果遇上大风,每小时速度甚至是三五里,或者更缓慢。渡工每天至少要花六小时用力的劳动才能完成一天的任务,这绝对不是一个轻松活。如果不是长期锻炼养成的本能,即使是一个长年劳动的汉子也无法连续划船三小时。一年下来,渡工们才发现做渡工并不是个好差事,因为政府给发的工资的确太低了,渡口出行的人们大都是本村人,除过年过节时多些外地客给付点补助外,船工极少赚到过往船费。与石哥同选的船工不愿意再干了,不知深浅的另一村民则接住了另外半边桨。石哥没有退却,他想到村里需要船,人们期望渡船的继续载行。
木桨行船时期,塘坳渡工换了四五个,但是石哥没有换过。
九十年代木桨船换成了机帆船,但伴随而来的是农民外出打工热潮,为了更好的发展,略有眼光的村民选择了外出打工赚钱,年富力强的村民90%外出了,那是的石哥才三十来岁,作为一个高中毕业的农村人他完全有能力在外发展,但是他没丢下渡船,依然在守护着水面护送着村民。
再后来,农民进城成了热潮,到2000年后村里人陆续举家外迁、进城,村里人越来越少了,愿意做渡工的年轻人几乎被人们视为傻瓜了,但是,石哥没有丢下摇手,继续在半荒凉的山村水域上开船。 一次,笔者和一个进城混得不错的兄弟回家乘船,那个兄弟问:石哥,现在开船收入怎么样?石哥说:一年搞得七八千,好在还能种两亩田,不然婆娘孩子都得饿死。兄弟说:跟我搞工程去,一年保证你赚五六万。石哥叹了一口气说:哎,能走我早走了,但是村里没人愿意开船啊,村里现在还有人,往返的人还得要船送,我走了大家出行就难呐!我们无语了,是的,村里还有人,石哥不开船了,村里人出行的腿就断了。 石哥固守渡口,虽然贫困些,劳累些,但他赢得了村民和忘返人们的敬重,外地前往塘坳的客人都知道塘坳有个渡工叫石龙,虽然他的年岁不算大,但人们都叫他石爹。一些过客有心帮助他,在给原本两元的船费上故意给个十元二十元,但是,石爹总是坚持找钱给过客,他说不能坏了规定,义渡就得讲究个信义。一趟正常的出船收入经常不满十元钱,经常有人愿意在正班的时候出高价请船,但是,石哥坚决决绝,他的理由是必须保证准点的接送,永远都不失信于让过往的客人。 风雨行舟三十年,行程四十几万里!石爹的船没有出过任何安全事故,没有中断过行船,没有因为收费而被投诉,没有因为晚点而被骂。他凭良心掌舵,用信义渡人,无怨无悔三十年。——这就是大善岳阳农村人,这就是诚信岳阳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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