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与工(茶陵人)审核:清风

版主: 清风云想衣裳宁静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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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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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监察大队
1、后来愚耕油然而然地想到要去告琼山市劳动局监察大队,特别是上次他告琼山市劳动局监察大队惨糟失败后,一直还耿耿于怀,这次他又因为上错厕所要罚500元钱,所以他又去告监察大队,这实在富有戏剧性啦,上回不就是因为他上厕所的事,秃老头才要赶他走吗?不知到时监察大队的同志又会怎么笑话他,发人深思。
上回主要因为情况很笼统很模糊,所以才导致告监察大队惨糟失败,这回情况很单一很明显,想必告监察大队比较容易成功,他上错一次厕所要罚他500元钱,明摆着不合理情,上回他已经领教到监察大队的同志的工作作风,这回他又有机会可以进一步领教到监察大队的同志的工作作风,真是太有意思啦,就好像是上天的安排,他只不过是逢场作戏,不告白不告,甚至好像是他在给监察大队的同志出难题,夹杂着他太多的情感太多的恩怨,希望能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2、7月10号上午愚耕果真搭车赶到琼山劳动局,愚耕一进到监察大队办公室,就显得随随便便,大大咧咧,就好像是窜门子一样,并一开始就打招呼似地嘿嘿呵呵地说起,他在诚利集团工地上因为错上了一回厕所就要罚他500元钱,原来凄凄惨惨,悲悲切切地遭遇被他说成了搞笑剧,好像要嘲笑自己,为什么他偏偏会碰上这种怪事。愚耕竟没说起,其实还有另外一人,同样一起上错厕所被抓。那人却不要被罚500元钱。
这里的同志一见愚耕到来,就像是见到陌生人,态度暧昧一语不发,显然对愚耕的来意有所猜疑,待到听说愚耕因为上错一回厕所就要罚500元,这里的同志这才明白愚耕的来意,引起一片哗然,真是万万没想到事隔三个多月后,愚耕又因为上厕所而出问题了,耐人寻味,不可思议,忍俊不禁,有同志打哈哈说不是人有三急嘛,怎么可以因为上错厕所就要罚500元钱呢?
这里的同志并未像上回那样马上让愚耕填写什么立案登记表,而且是拉家常似的地随便过问了一下,不必拘于形式,有同志还像煞有介事地问愚耕这回又签了合同没有,得知愚耕又没签合同,颇有遗憾,恐怕也是力不从心,鞭长莫及,有同志明白地告诉愚耕,他们只有监察的权力,没有执法的权力,像这种罚款的事他们恐怕很难管得住,不用说他们以前肯定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
有同志干脆设身处地地给愚耕出注意,劝愚耕可以放弃身份证,直接从包工头那时把账结了,就逃之夭夭,为了拿回身份证而要罚500元钱很不值得,回家还可以补办身份证,补办身份证又不要花多少钱,人是活的,身份证是死的,那能让身份证牵制住。这个主意听起来头头是道,其实根本不可行。可见这里的同志对现实还不太了解。在是非问题上坚持原则,还不如愚耕执着。
愚耕见此也不愿让这里的同志勉为其难,何况愚耕还有上次的教训,心灰意冷,恐怕就算勉强让这里的同志管管,最终也管不到哪里去,虽然如此,愚耕还是感到不虚此行,死心塌地,看来他只好回去再跟经理求情,
在愚耕告辞之际,有同志给愚耕留下了这里的电话号码,劝愚耕再去好好跟经理求情看,如有什么变化就可以给这里打电话,然后他们才好适情出面调解,显然他们也不忍心彻底拒绝,不管这件事,看出愚耕不是一般般的打工者,不想让愚耕再次对这里产生抱怨,但主要还得靠愚耕自己解决好,相信愚耕有那种能力,他们顶多只能充当愚耕的后盾,不至于让愚耕受到更大的伤害。
3、愚耕回到诚利集团之后,心里空空落落的,不知如何是好,难道除了跟经理求求情,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而且愚耕一想到经理那种德性,就痛心疾首,一想到去跟经理求情就心有余悸,有违初衷,还不如罚他500元钱算了,很可能经理比他更加在乎要罚他500元,恐怕他无论怎么跟经理求情都免不了要罚他500元钱,那实在太不值得啦,何必作贱自己,难道他就那样没有骨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转而愚耕又想到,办法一定会有的,把他逼急了他什么办法都想得出来,非得闹翻了天不可,只是眼下确实唯一的办法就是跟经理求情,不必操之过急,不就是求情吗,又有什么难得呢,想必他也是求情高手,游刃有余,他要把求情当作是演戏,当作是一种变相的纠缠,当作是一种变相的较量,只重过程不求结果,且进且退,且退且进,没完没了,阴魂不散,经理别想把他摆脱掉。
4、愚耕一旦进一步想好了要去跟经理求情,就如释重负,并在一念之下又兴冲冲地先给监察大队办公室打了个电话,问对方到底有没有把握管这件事,而对方则语重心长地表明监察大队确实不好管这种事,关键要靠愚耕自己去解决好,既然如此,愚耕就要对方让监察大队干脆撒手不管,那经理可不是好惹的,弄不好到时反倒闹疆了适得其反,他会好好去跟经理求情,对方当然乐意答应愚耕的要求,正中下怀,并劝愚耕不要义气用事。
愚耕并不认为打这个电话是多此一举,可见愚耕对监察大队完全没有信心,怕监察大队管起这件事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愚耕打过这个电话后就可以尽情尽致,一心一意地去跟经理求情,再也不想起监察大队。就当没找过监察大队。
后来愚耕有两三次找到经理,却每次都不知怎么说才好,只是嘟囔着死皮赖脸地干巴巴地站着,扮可怜相,而经理每次则看到愚耕这个样子都甚为讨厌。恶言恶语,给愚耕脸色看,然后就扬长而去。好像跟愚耕有仇似地,让愚耕痛心不已,无可奈何,但总不甘愿就此罢休。
5、7月11号某个时辰,愚耕又在办公大楼的背后找到了经理,其他好几个人地都在场互相谈笑风生,其乐融融,愚耕以为这是跟经理求情的好机会,就小心翼翼地挨上前去,并咕噜着向经理招呼一声,示以求情。想必愚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经理求情,会让经理挣够面子。
但经理见到愚耕很是晦气,只傲慢地训了愚耕一两声后,也就不理不睬,继续若无其事地跟其他人谈笑风生,愚耕也很知趣赖在那里一声不吭地扮演一位安安份份的听众,并时不时表现出可怜巴巴地样子,尽在不言中,
后来愚耕还是情不自禁自言自语地唠叨 一句,说是经理可以罚他再去洗一遍厕所就是了,而经理接口就冷嘲热讽地表态说,像愚耕这样的料子应该去当警察,他怎么会劳驾愚耕去洗厕所,显然经理对愚耕有成见,任凭愚耕再怎么求情也无济于事,愚耕觉得他求情求到这种份上已经够了。总不可能哭哭啼啼下跪磕头求饶吧。是该要结束这种违心扮演的角色。免得自讨没趣,何苦呢。愚耕经思想斗争后,终于毅然决然却又假装懒洋洋地走开了,心中一片茫然,若有所无,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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