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烽火[长篇连载](015)(梦芫)审核:梅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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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小人,不能以君子之道,否则,上当吃亏的还是自己。不过,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多听咱山香的吧!
丛林烽火[长篇连载](015)(梦芫)审核:梅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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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弄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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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梦 芫 编辑/梅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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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道元心里明白:日军吃了大亏,小本一郎非把一肚子气撒在他身上。果然,小本一郎一回到双桦镇,就把尚道元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小本一郎似乎说了很多话,但是,尚道元只记住把他耳朵早已磨出茧子的那句:尽快找到KTT—2期计划,否则,我就一枪毙了你。这句让尚道元心惊肉跳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回响,还有,小本一郎双眼放射出那道凶狠的光,同样让尚道元饮食难安。
傍晚,一缕缕炊烟在小镇的上空袅袅腾腾地缥缈着、缭绕着、弥漫着。让晒了一天的空气又多了一种混浊的成分。尚道元感到一阵阵压抑,于是,他打定了主意,在去日本军营之前,顺路到‘满坡香’逛逛。
自从陈聋子打败了日军和保安队,人们的目光中、言谈中、举止中已经隐隐约约有了扬眉吐气的影子。尚道元看在眼里,心里很不舒服。他像小偷一样尽量避开人们那种多层涵义的目光,灰溜溜地溜进‘满坡香’酒楼。
“啊呀!欢迎,欢迎,尚队长能在百忙之中光顾小店,老朽真是感激之至啊。”何大山见尚道元的到来,有些受宠若惊,他抱拳鞠躬,客套了一番,又忙吩咐跑堂的:“快,备些酒菜来,我陪尚队长痛饮三杯。”
“何大掌柜,我们都不是外人,不必这么客气。”尚道元也出于礼貌地应着。
一阵寒暄之后,俩人说话间,何大山已经将尚道元带到二楼的一个雅间。又一番礼让,他俩终于落座。何大山犹豫了一会儿,开门见山地说:“尚队长,看得出来,你也是个不堪寂寞之人,现在内室空空,老朽有意给先生物色一个合适的人选,不知先生可否有此心情?”
“呵呵,好啊,那我先谢谢前辈了。”尚道元说完思忖片刻又像悟出了什么:“呵呵,老前辈有事就直说吧,何必大曲大绕的。”
“其实呢——”何大山吞吞吐吐地好一会儿,起身走到尚道元身边,微微俯下肥胖的身体,在尚道元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阵,然后大笑道:“哈哈哈!你看这个主意怎么样。”
“好!好!”尚道元听了何大山的话,竖起拇指叫好,但他的笑容刚爬上眉梢,又马上消失了,他担心地告诉何大山:“不过,这得找个枪法好的。”
“嗯,一切事情,就由你安排吧,事成之后,我们五五分。”何大山慷慨地说。
“好吧,说定了,这事就包在我身上。”尚道元啪啪地拍着胸脯:“你就看我的吧。”
吃喝完毕,尚道元又与何大山比比划划‘白话’了一阵,出了酒店径直向日军军营走去。因为在两个时辰之前,小本一郎就传过话:让他在酉时末,戌时初去军营一趟。尚道元不知小本一郎又有何吩咐,本来不爱看小本一郎的脸色,可是,既然太君有话,还不能不去。
日军门岗看尚道元来了,依旧将木栅门挪个缝。尚道元好像习惯了,并没多想什么,依旧挤着身子钻进了进去。红松木栅上,鱼鳞似的树皮,被他的白褂和黑裤刮成碎屑,纷纷扬扬地落在砂石地上。门岗的两个日军看尚道元这般奴颜媚骨,指着他的背影,用日语骂:
“衣奴”然后发出一阵嘲笑。
尚道元明白,日语的‘衣奴’就是狗。这两个日军骂他是狗,他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加快了脚步。
不一会儿,卫兵将尚道元带到小本一郎的办公室,尚道元一进门就问:
“太君,找我有事吧?”尚道元见到小本一郎,依旧一副奴才像,但是,这种毕恭毕敬的表现并未唤起小本一郎的一丝慈爱,听尚道元问他,他那张脸依旧冷若冰霜:
“我想知道丁家什么时候去赎人?”
“啊,他们已经把信送过去了,说好了,明天一早。”尚道元把所知道的如实相告。
“在什么地方交涉?”小本一郎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尚道元问。
“信上说在饮马河,陈聋子同意了。”
“啊,知道了,你现在没事了。”
尚道元听小本一郎说没事了,他知道,这是说他可以走了。因为他每次来,小本一郎都是这样的逻辑,这样的话打发他走的。尚道元刚一转身想走,小本一郎就叫住了他:
“尚先生,请留步。”
尚道元转身想问还有事吗,还没等张口,小本一郎就说:
“明天,你带人只管交涉,其它的事情,不要插手,也就是说——”小本一郎慢腾腾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停顿了一会儿,又说:“好了,我先不对你说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陈聋子自从派人去双桦镇贴完文告之后,因为指望丁八换回5000块大洋。所以,他时刻提醒大家看好丁八。然后又带着几个弟兄去鸭嘴石上吸烟、唱小曲。天渐渐的黑了下来,他告诉大家早点休息,说:明天,天刚刚发白就出发,早点去饮马河西山坡等。
山香说;“大当家的,咱们得做一些准备,别让保安队和日本人给算计了。”
陈聋子说:“没事吧,这是丁八的家事儿,我想日本人不会插手的,再说,他人在咱们手上,保安队那几个人有什么本事。”见大家不说话,陈聋子又催促道:“啊呀,别想那么复杂了,快去休息吧。”
陈聋子说完,山香还想说什么,但是,她还是说不明白。她只觉得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种感觉倏尔闪现,又倏地消失。她被这种感觉折磨着,一直半梦半醒,天慢慢发白,她只好跟大家一齐压着丁八去饮马河。
5000块大洋,对于目前的山寨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所以,山寨几乎倾巢出动。当他们到饮马河西面山坡的时候,清楚地看到十几个丁八的人,抬着一个大木箱子,早已等在河对岸。
山香提醒大家:“各位当心啊,我看他们非常镇静,一点惧怕的样子都没有。”
陈聋子好像没在意山香的话,着急地说:“酒蒙子,向对面喊话,让他们把箱子抬到河中间,你带几个弟兄先验验货,再放人。”
酒蒙子按着陈聋子的吩咐喊了一阵又说:“你们别耍花招,看着没,这有五十多支枪口对准丁八呢。”
酒蒙子喊完,带着四个弟兄压着丁八向河心走去,一边走,丁八一边冲河对岸不停地喊:“别开枪,你们千万别开枪啊。”
丁八没命似的喊,对面的那些人像没听见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抬着大木箱,大摇大摆地向河心靠近。
河水早已断流,那些兀立的石峰,被日军炸出了一条平坦的路。双方十多个人走在上面,踏得碎石沙沙沙地响。丁八被绑着,走在队伍的前面,两个小歘欻用枪顶着后脑勺。到了河心,两伙人都停下了脚步。酒蒙子上前一步:
“快点,把箱子打开!”
“——”
有人打开箱子,酒蒙子腑下身去,伸手在箱子里拔拉一阵,又抓起一把,他站起身,将银元慢腾腾地撒落回箱子,立刻,紧张的空气里,响起了银元哗啦啦的撞击声。这种声音冲进丁八的耳鼓,他的心像被一只手紧攥着一样,一直往一起聚。这声音传到酒蒙子的耳朵里,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这声音飞到丁八那伙人的耳模上,他们暗自发出一种奸笑。一种声音,引发出几种不同的心理,都在时空中悄无声息地展示着。
“弟兄们,把箱子抬走,放人!”酒蒙子合上箱子,举着枪一挥:“走!”
话音刚落,丁八被自己的人解开绑绳,他撒腿没命似的往回跑。酒蒙子也命令手下的人加快脚步。就在这时,抬木箱子的人其中有一个突然中弹倒下,还没等人们反应过来,又一个倒下了。
河西的山坡上,陈聋子和山香看出有人打暗枪,一个劲地喊:
“快跑!快跑!快跑啊!快开枪!——”
但是,已经晚了。取货的四个人都中弹身亡,酒蒙子胳膊挨了一枪,他扔下手枪拼命往西山坡的丛林里跑。见此情景,陈聋子还在喊:
“快上!去抢木箱子。”
“不行,看样子他们的人不能少了。”山香万分焦急地劝大当家的:“大当家的,快撤!”
正说着,日军和保安队大约有五十多人,已经冲出了丛林,一齐向西岸猛扑过来。片刻,陈聋子手下的人都遁入了丛林,一下子无影无踪了。日军和保安队追至狭谷,想起在这里吃过大亏,不敢冒进,终于停止了追击,他们在那里犹豫了一会儿,决定撤回双桦镇。
陈聋子带着手下的人还在拼命地往回跑,酒蒙子一边跑一边抱着胳膊没好声地叫。
“还他妈叫,怕小鬼子听不见啊,再叫唤我一枪蹦了你。”陈聋子被叫唤烦了,不停地骂酒蒙子。
终于,大家过了沐石河,才停住脚步。陈聋子将两支手枪斜插进腰带里,长吁了一口气,跺着脚骂:“他妈妈的,这帮王八蛋,气死我了。”他骂完镇定了一会儿,冲着大伙说:“唉!今天这事儿都怪我粗心大意,要听达子香的话就没这事了。五千大洋没到手不说,还扔了四个弟兄,我也差点没把老命赔上,看来,今后和他们斗,还真得多长几个心眼。”
陈聋子说完,大伙开始乱轰轰地磨叽:
“是啊,还不如当时让达子香一枪把丁八蹦了。”
“以后再抓住活的,当时就给他一颗枪子。”
“啊呀,都别说了,那么多枪对着丁八都没打着人家,还说什么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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