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父(大海)
鬼父(大海)
鬼父(之一~之三)
作者:大海 编辑:文风乐乐
鬼父(之一)
前天,清晨醒来腰痛无比,但躺在床上实在不想动,今天不想去晨跑了,有二个原因一是腰实在痛的不行,二是刚才一个梦让我心痛无比。
梦中,我在家,房屋结构还是在临潼化肥研究所住的那样,是三套间,呈L形,最外面那间很小,门向右内开,门后有一鞋柜。我在里屋,这时门响了,父亲象以往一样下班回来了,进来后就在门后换鞋,我伸头看去,刚好父亲也回头看我,他面容清瘦,就象他走时的那样,只是戴着太太去年送给父亲那顶帽子,穿着一件黑色的上衣,衣为五成新,不算很好,看来是风尘中回来的。我随口问父亲,你肚子疼了吗,他没有回应,在我的头脑中,我清楚的知道,父亲去年已经离开了我们,而且在前段时间的一个夜晚我也同样梦到过父亲,父亲此时身上应该还有血管支架,那么他怎么这个时候又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呢,按常理,父亲此时应该是到达天堂了吧,那来来者又是谁呢。。。。。。。鬼父。
父亲早已经走过了鬼门关,他披荆斩棘向着天堂走去。。。。。
鬼父(之二)
前天起床,家人急匆匆都赶着上班,似乎我们家就在厂门口,家好象云南打仗时磨山老百姓的大屋一样,里面分了几个间,我们都在厅里,大哥去上班,厂大门不让他进,因为没有带工作牌,被挡回来了,父亲说你去,我和他们说一下,因为父亲是厂里的老人,大家都认识他,此时我回头看了一眼父亲,我心里一颤,突然我觉得父亲苍老了许多,一副老人相,父亲不是还是上班吗?怎么会这么老呢,大哥上班走了,我也要进厂,可惜我不是这个单位的,我在做临时工,最后搭同学的车进去了,这期间我一直在想,父亲怎么明明还没有退休,怎么就和他去逝前一样呢,哦,去逝,父亲应该离开我们了呀,他在前年就已经离开我们了呀,怎么还会在这呢,就是,那样的房我们从没有住过,不对,这一定是在梦里,于是,我从梦中走出来了。
父亲,我知道你又回来看我们了,尽管你已经离开我们二年了,但我们的心还一直相通,虽然我们远隔世间,但我们还在一起,虽然一年多我们没有看到你,却总以为你出了一趟远门。想念你父亲,
鬼父(之三)
那是七十年代的一所房子,用现在的话来说,居家就是二室一厨,无卫无厅,母亲在厨房刚炸完油条,滚烫的油锅还在炉上,母亲就在厨房里做着其它的事,父亲和我还有二哥在同一间房里擦家具,大哥在凉台上整理破烂,各忙各的,我正在擦一个单人床腿,突然听到一声“哎呀”,我顺着声音望去,看到父亲手端着炸完油条的平底锅,正从灶上往下端,手上没垫任何隔热物,发红的锅把烫的父亲手直冒黑烟,痛的父亲直喊“哎呀”中,但双手依然紧握,从一米高的厨柜上将油锅平稳放于地上,母亲跑过去双手捧着父亲的手,心痛的吹气,一会父亲不在叫痛和我们继续搞卫生,我继续擦单人床上的灰尘,父亲经另一个单人床挷蚊帐的架杆,二哥见状,知父亲手不行,就前去接过父亲手中捆挷之活,让父亲休息,父亲就下床离开,正当我们干起劲之时,从厨房又传出“哎呀”之声,我们急忙跑过去,二哥和母亲也都跑过来,又看到父亲从灶上将滚烫的热锅端下依然没有垫隔热物。大哥在凉台上没有听到,我双手捧着父亲的烫焦的双手,使劲地吹着凉气,为父亲减轻痛苦,华尔兹的右手烫的残疾,五指变短只有二节,而他那双大厚实有力的双手,永远没有了,让人泪流面颊,心痛至极,不免叹气接连,伤感不异。。。。。。猛然一睁眼,眼前一片黑暗,只有远处路灯发出的光,照进了屋内墙上,使黑暗有了一丝光亮,怎么又是一场梦。一场梦回过去的梦吗,父亲走了也已经二年半了,今夜又回到了我们的身边。抬手将枕边手机打开看已是凌晨4点51分,哦还有半个多小时,我就起床了。再睡一会吧,平时翻身可迅速进入梦乡,今天睡不着了,还在刚才梦中的情节之中,为父亲的痛苦而懊悔,脑子里总是浮现着那烫焦发黑的双手,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难到父亲已经走过了黑暗之路,步过了奈河桥,被阎王发配又回到了人间,日子过的不好?还是依旧穿梭在有花无叶的彼岸花之间,告诉我们你路途的艰辛。 那双烫焦的双手,已不再是握千斤,抓万物,有力之掌了。听母亲说,父亲在战场上杀人无数,那不正是这双手征战东南西北吗,令敌人心惊胆战之手,更是这双手在新中国解放事业中立下了不朽功绩,为新中国成立托起了不落的太阳。(请看续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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