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子我的梦(三十五)(梅花君子)
RE:我的房子我的梦(三十五)(梅花君子)
说实在的,看到这里,我有点难受了!这曹二哥还真是一个非常讲义气的人,如果单凭贩毒,他没有草菅人命,就把他枪决了,我还是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小说发展到这里,我现在都跟张小强同仇敌忾了,哈哈哈
我的房子我的梦(三十五)(梅花君子)
我的房子我的梦(三十五)
作者:梅花君子
兰彩霞顺利成章的成为邵老板的贴身秘书,她也就不知不觉的参与了砖厂管理。我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觉,无论说话办事,都努力的把事情做得公正圆满,不给她任何留下攻击我的把柄。其实呀,我这个人实实在在干事,没有任何的私心杂念,一心活计想把砖厂搞上去,君子坦荡荡根本就不会有不可告人的动机。我对兰彩霞不屑一顾,高傲的仰起头对兰彩霞总是表现的特别的冷淡,见面了总是有数那句话,她想从我口里问出其他的什么话,那是墙上挂门帘一点门都没有。
老于因为兰彩霞这层裙带关系自然而然就跟邵老板亲热起来。邵老板和兰彩霞的交往,早已经超出一般的上下级关系,尤其是我的那个可爱的邵老板在大庭广众之下,还用手拧她的屁股,害得她用手拧他的脸蛋子。这一切的一切,我都当做不知道,淡然一笑,老板有老板的活法,就是搞得满城风雨,与我能有蛋球瓜葛。我不能再跟邵老板住这屋那屋了,我便找一个借口,这借口自然冠冕堂皇,显得非常自然不留任何造作的痕迹。
“邵大哥,这段时间砖坯子出得不正常,我要搬到大窑睡,有情况我随时起来处理。”
“好,好。兄弟,你真会替大哥着想。大哥吃饺子,总也不能让你喝汤。哈哈,我这个人心粗,但是心不瞎,谁对我啥样,我心里特明白。你好好干吧,我肯定不会亏待你。”
我搬家后,韩翠华经常来我的屋里找我,每天一共出多少砖坯子,她记得一清二楚,我拿着笔记本一天一记。我必须把这些东西记得一清二楚,包括一天出多少红砖,装窑多少砖坯,报废多少,成品多少?见到邵老板的时候,我记得滚瓜烂熟,跟会计报给他的数目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出入,让他对我的管理,挑不出一丝一点的毛病。
“兄弟,有你在这儿,我就把心放肚子里了。我盘算好,凡是咱们厂懂点技术的管点事儿的,都到小灶吃。明天我请一个厨师,专门给咱们这些当官的做饭。俗话说得好,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你们吃我你们喝我,我心里高兴不心疼,只要你们使劲给我拉套,让我省心让我多挣钱我就知足了。”
“邵大哥,你看看你,咋还拿兄弟当外人呀。你对我掏心掏肝的好,我张小强对你肯定忠心不二。邵大哥你放心,我一定好带领着这些人,一心扑正的好好干,把砖厂搞活泛了,我们脸上也有光。”
邵老板开心的笑了,但是那笑容里,却显得很不寻常,多了一些难以解读的表情。我的心里掠过一丝躁动,一种不安的想法,只是一闪但是很快就消失了。
我跟韩翠华的关系,不知不觉中又恢复了,而且还超过了从前。晚上九点多,我睡不着觉,就点灯看书。我那时没啥好书,都是些没头没尾的烂书,《射雕英雄传》、《知音》杂志、《茶余饭后》等等。韩翠华总是在十点多到这小黑屋里报账,顺便说了些张三李四王二麻子小淘气一些琐碎事。我总是习惯的枕着枕头,侧身躺在那里看书,听着她说把关键数字记在卷皮的红格日记本上。我清楚的记得,那是初秋的夜晚,蝈蝈、蛐蛐在不远处的庄稼地里,此起彼伏的歌唱,弯弯的月牙,好像一只小船,穿越了淡白的云朵。韩翠华坐在我的炕上,说完了工作上的事情,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坐在那里一声不吭。我闭上眼睛,假装打起了呼噜,她突然用手狠狠的拧了我一把。我非常夸张的坐起来,瞪着大眼睛看着她,不断的大呼小叫。
“你咋那虚惊,我怀疑你是不是纸糊的?”
“你凭啥拧我,惹你了碍你了,咋那么不讲理呀。”
我能跟韩翠华讲理,要是能讲通了,那可真是神仙了。她正一脸坏笑的看着我,隐约感到那是一种挑战性的坏笑。我清楚,大窑上的几个老头,只要见到韩翠华钻进我的小黑屋,一个个便都溜之乎也,用他们的话说,不能给我和韩翠华当电灯泡,要是看见我们在一起亲热,管着运气不好。这是啥狗屁理论,他们多出去也好,要不然这几个老家伙,总是色心不死,用贼溜溜的目光看着韩翠华,等她走后总会跟我绘声绘色的给我讲流氓嗑,弄得我坐卧不安。我坐起来,假装揉着胳膊,龇牙咧嘴,不断的嘘嘘着,趁其不备,猛地一下把她摁在炕上,用力的亲了她几下,她用脚把我踹到一边,急头白脸。
“张小强你个混蛋,你他妈的要死呀。”
我看着韩翠华嘻嘻笑着,极力的挑战她的忍耐力。
“我混蛋,你也不是啥好东西。”
“滚,滚,看看你傻样,就知道傻笑。”
“有种你就喊,你到派出所报案。我就希望派出所把我抓起来。”
“张小强你爹也不咋嘚瑟你,纯粹是个大流氓大坏蛋。”
“哎,韩翠华你没听说吗,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赶紧闭上你那臭嘴,你在瞎咧咧,我敢把你嘴巴子打歪歪了。”
我抽不愣子紧紧的抱住他,又是一阵猛烈的亲吻,她反抗了半天终于接受了我的热吻,半天推开我。
“好了,放开我,明天还得干活。”
我不能得一望二,只能适可而止,含情脉脉的松开她的身子,贴在她耳朵上轻轻的说。
“我爱你爱你一辈子,生生死死都跟着你。”
“张小强你给我滚犊子,看看你那傻样,你以为我特稀罕你,我呸——”
韩翠华说完,一溜烟的没影了。过不大一会,烧窑的那几个老头回到屋里,看见我都哈哈笑了,笑得特开心。
“张厂长,你是不是吃死孩子了,看看你的脸,咋还血糊淋漓的。”
我拿起炕上的小镜子一照,我的天呀,我的嘴唇上、鼻子尖上还留有韩翠华红色的口红印。我的那天呀,真是做贼不妙,遗落一道。我的脸腾的一下,就从耳根红满了脸。
“张厂长,让我们验验你的家伙,肯定蔫吧了,估计今天一晚上也他奶奶的精神不起来。”
“你们耍流氓,我跟韩翠华没啥?”
“你小子可别当婊子还想立牌坊,你跟小韩没啥,那鼻子尖上的口红咋回事?”
“对,脸蛋上的口红咋回事。”
“我也说不清楚。”
“张厂长今天开荤了,必须安排我们老哥几个去商店喝啤酒,要不然我们就当小广播。把你们的好事广播出去。”
事已至此,我只好被这几个老头挟持着到商店,一人给买了两瓶松林啤酒,一人四个鸡爪子、两根火腿肠,他们才放过我。我躺在被窝里,翻身打滚却睡不着了,天呀我的初吻居然献给了韩翠华,不清楚她是不是第一次跟男人接吻。那感觉真是太好,反反复复的抚摸着脸蛋,火烧火燎的难受。我的眼前闪烁着韩翠华的 身影,那张俊俏的脸。直到深夜两点才稀里糊涂的入睡。在睡梦中,韩翠华长发飘舞,若近若离的在我面前晃动,在碧水清清的山涧里,清洗着她白皙如玉的胴体,曲线分明,超凡脱俗,看呆了我的眼睛,在似睡还醒中,感觉短裤湿乎乎的一片,趁着没人注意,赶紧换了一条新买的内裤。我呆呆透过窗子,看着窗外闪闪的繁星,如钩的弯月,再一次感悟到,爱是如此的曼妙美好......
九月十八日晚上,我正躺在炕上看《故事会》看得入神,邵老板披着衣服进来了,手指头上夹着烟,狠狠的抽了几口。我赶紧坐起来,非常诧异的看着他,一般情况他是不会轻易到处转悠的,大部分时间都用在跟兰彩霞亲热上,再不就去老于哪里找几个人搓麻将。今天,他还咋有闲心到这里转悠。
“邵大哥,你有事告诉我马上过去,你还咋亲自过来。”
“在我哪里说不方便,还是在这里说好。”
我不清楚邵老板的肚子里究竟装得啥花花肠子,他今天这么神神秘秘的找我,到底有啥事呀。我心里在砰砰的敲小鼓。
“兄弟呀,你知道吗?你二哥已经判了!”
“判几年?”
“估计在国庆节前,就是挨枪子。”
我的脑子里嗡的一下,二哥这下还真玩完了。那时,我对国家的禁毒法律了解的还不是那么清楚。原来我本以为,也就是判个三四年也就完事了,没想到这么严重。他犯了罪,应该得到惩治,但是他对我那些个好,至今我还念念不忘。人呀,都有两面性,没有绝对的好,也没有绝对的坏,谁的面孔上也没粘着标签好人还是坏人。我听了这消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泪水却止不住流下来。我必须到乌兰浩特去见见他,假如没有他的信任和帮助,我能有今天呀?他虽然触犯了法律,他在我心中永远是个大好人,为了二哥我宁可钱不赚,爱不谈我也要去哪里看看他,给他几百元钱,让他买烟买好吃的。
“大哥,我要去乌兰浩特看看我二哥去。”
“兄弟你知道乌兰浩特在那个地方吗?”
乌兰浩特对我来说,还真是一个非常陌生的地方,在内蒙东部还是西部,我还这真一无所知,一脸茫然。
“鼻子下不是有张嘴吗,打听着去。”
“兄弟,你挺够哥们的,我非常佩服你。我也跟他打了这些年连连,虽然他有时候还跟我耍心眼子跟我立棍儿,总起来说,对我还真不错。我也得去看看他,哥兄弟一场,见见面说说话,扔给他点钱,该吃吃该喝喝,都到这火了,怕也没用,谁让他作死了,谁也救不了他。”
“那咱啥时走?”
“我想咱们现在就走,雇大老孙的小车,马上往赤峰赶,估摸着十二点之前就能到赤峰,然后咱们坐火车去乌兰浩特,最次明天中午就能到乌兰浩特。咱们必须抓紧时间,赶早不赶晚,要是提前执行,咱们见不着活人面,那不得后死悔呀。”
现在,我不得不佩服邵老板的果断,我换好了衣服,冲韩翠华借了七百元,她问我干啥,我不能做过多解释,只是说过几天我回来你就知道了。我们坐上轿车,行驶在宽阔的公路,晚上车少跑起来很快。在车上,我和邵老板一言不发,我清楚我们这次去乌兰浩特那是与好哥们生离死别,那心情不用说也非常苦痛。我在车上痛苦的想,人呀必须要好好活着,不能跟国家跟法律较劲,你就是再能耐把孽做大了,那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沈阳的二王多霸道,不也被枪毙了;哈尔滨的乔四,当年多么神气,最后不也被处死吗?我在想象二哥此时的模样,几个月的折磨,一定是神情黯淡。假如我见了他,该怎么说呀,究竟说些啥......邵老板好像对赤峰到乌兰浩特这条线路很熟悉,时不时跟我说,到奈曼了,过通辽了,马上到白城了。中午的时候,我们终于到达了乌兰浩特。
下午我们打车去看守所,得到的回答是明天能见到人,但是一次只能见一个人。我和邵老板回到旅馆,他低着头抽烟,半天才说话“我打听到确切消息,二十七八号,就可能执行。明天你先见,隔几天我见。明天我给你五百元钱,让他在里面找人买点好的,该吃吃该喝喝。大哥,我这里有,你是你的,我是我的。”
夜里在旅馆翻来覆去没睡好,第二天早晨八点我们准时来到看守所,办好手续在会见室耐心等待。伴随着一阵镣铐的声响,二哥总算出现在我面前,看着看着,我的眼泪就流了出来。他坐在里面,我坐在外面,互相对视了半天。
“兄弟,你哭啥。你不好好干活,你来干啥。我没干好事,马上就要被政府咔擦了。你来有用吗?你来我也得死,你不来我也得死。”
编辑:叶的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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