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哥三忆之二:那晚,我醉了(鬼哥)

[鬼哥]

那晚，我醉了

作者/鬼哥



















她，背着她说，是我第二个女友；当着面说，还是我第二个女友。
那晚，我们相约在“红楼恋吧”，这是我们第99次约会。那晚，我醉了。我们那晚聊得最“欢”，也许是我们自相识以来，自相知以来，也自相恋以来，谈得最冗多最“融洽”也最复杂最深沉的一晚。
快到家时，醉意特浓，有些“不知所云”了。我说真想把马路当大床，路牙当枕头，真希望拾垃圾的大婶把我拾去——好家伙，俺今夜得到个大东西，沉沉的，看来值得几个铜子。将我扎巴扎巴，扔进篓里，当宝似的带走，然后倒在垃圾站过秤。很遗憾，站主说我既不是废纸盒，也不是塑料块，更不是铜铁头，不收！我迷迷糊糊说笑，她却在放声大哭，带满笑声的哭，些须幽怨，些须依恋，些须无奈，些须疼爱。
我说：“看来你始终是不属于我的......”
她说：“如果，从今晚始，我属于你的了呢？！......”
我一楞，头摇似拨浪鼓，岔开话题：“来，继续喝。我感觉今晚自己的酒量特大。”
她骂我是傻瓜，傻蛋，傻猪......。扑在我怀里，花肩乱抖——哭的，我却没有去安慰，只紧搂着她，把脸埋在她那漂亮的秀发里，任她倾泄，任她嘀咕着心中的憋了许久的话语。
“你还是忘不了她。”
“忘不了。”
她轻声哀叹，“有你这样重情的男人，我很欣赏，但我需要属于我的那份爱，与她有别的爱，不奢望以爱她的那种方式来爱我。”
“我承认，我把对她的爱都迁移转嫁强加给了你，以为这样可以让你得到双倍的关爱。”
“但我不需要那种仍然把我当作她来对待，虽然我已经享受到了你全部的宠爱，也感激你的爱。但这种爱，我不习惯，也不喜欢。你能改变吗？你能忘掉她吗？”
我无话可说。是啊，这就是我的错。第一个我爱，第二个我也爱。我还不能因为有了新欢而忘了旧爱。我越爱她，就越情不自禁地想起第一个。虽然我付出的更多，我的爱是一样的，方式也是一样的，虽然我把爱都给了她，但我忽视了两个女人是不同的。爱一个人甜，爱一个人难。也许，我太自私了，也许我忽视了第二个的她对我的爱。
她说，不需求我的那种双份的爱，不要求我对她有多好，不苛求我能带给她什么。那样的爱，她觉得不幸福，那种好她觉得不开心，那种充实她觉得不塌实。她不想生活在另一个女人的阴影里，来获得本该属于她但没有真正得到的那份她所希望的个有的爱。
既然她提出了分手，既然我对不起她，既然我爱她，就应该多考虑考虑她的感受，多为她着想，就得给她更多的空间和爱，即使不能在一起，即使她可以得到别人的爱。对她的爱，即使最终不能拥有，可已经在我心中，在她心中，也就知足了。因此，我们没有遗憾，只有凄婉；没有愤恨，只有相欠；没有争吵，只有相互祝福和牵念。
这种有了压力的爱，双方都心酸的爱，不如留下距离，留下回忆，留下理解。爱未必都能得到，爱未必都有回报，爱了就好。让她追求真正属于她的那份爱，让爱都自由翱翔吧。
那晚，她所说的她承受不了我家祸不单行的窘状其实是谎言，借口。当时我似解非解，似恨非恨。可惜没真正理解她那种爱与被爱的痛与苦楚，压抑和愁闷，否则我也许能清醒，能挽回，能拥有。也许之前我确实错了。也许那晚也是我的错，千方百计岔开话题，一个劲地喝酒，醉了，醉得轻松，却更沉重，既乐也痛。也许这种爱本不该有，也许这种爱不适合我俩，也许是种错爱。
她说她很自私，我说这种自私是应该的，是公平的。我知道她很爱我，但很明白大部分时间里我把她当作了我第一个女人，这种爱对她不公平，她也不会快乐，这种爱伤害了她，这种爱不完美，不该继续下去。
她说在她眼里，我唯一的缺点就是太重情。虽然我把爱都给了她，但她不愿意再接受，再延续。她说，即使她得到了，拥有了，也是一半还是别人的爱在她周围和内心纠葛，她经常疑惑还有另一个女人在她身边与她一起享受这份爱。所以，只好忍疼割爱——分手。我没有勉强，也没有胡搅。也许对双方都好。相互祝福吧。
就在我生日的这一天，想自娱自乐。我没向任何人提，也没有人为我过过。恰恰，就在这天，我得到了她的准确消息——她出家了，做了尼姑。
当她知道我还没女友，还没成婚时，没有哭，但紧锁双眉，紧咬着唇，捻佛珠的手抖得厉害，敲响的木鱼声的节奏很杂乱。我知道后，没有哭，也没饮酒，但情绪激动，一口气抽了7支烟，退了10个群中的8个，只留下了文学群——心灵牧场，因为我要在这里诉说爱的情结和求解心中的症结。虽然她不再归来，虽然我也不可能单身下去。
在这里，我要对她说——那晚，我醉了的真正原因——因为爱。



















编辑/幽谷听琴

[幽谷听琴]

爱的越深，伤的越重，鬼哥原来是多灾多难的情种！是不是喜爱文字的人都有那么多忧伤的故事呢？鬼哥开心！